阿涛ck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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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51

整理了一下文档,发现自己还是有存稿的……

毕竟我是有两台电脑的小公举,自己都忘了自己发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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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因为国孝的缘故,这个年过得也比较冷清,一切歌舞娱乐都无,街上也无几个商铺开门。

除夕宫宴也只是众人拜过皇帝皇后,略为饮过几杯年酒,照例赐菜之后便散了。

席间梁帝还感慨了一句,除了还小的九皇子,也只有萧景琰是自己一个人进宫来的。

他并无正室,而这样的场合,是不能带侧妃来的。

言后已经知道梁帝越过自己,替萧景琰定了柳氏女,不咸不淡地接了句,“陛下倒也不必着急,等过了国孝,自有新人入府。”

梁帝扫了言后一眼。

众人散去的时候还未到三更天,各府下人和马车都在宫城门外候着。

淮王拉着一步三回头的宇文念,“念念,外面冷,我们快点上马车。”一边又呵斥外面候着的下人,“都死了!”

下人急忙驾着马车靠过去,宽大的驷马车掉头不易,还着急忙慌地还撞了牵着马站在一侧的列战英一下,侍女把阶梯搬过来,扶宇文念上车。

宇文念犹在回头望着什么。

萧景琰慢了一步也出来了,他从来不带侍女跟着,一个人大步地从里往外走,一身玄青色的正礼服,金冠玉带,云纹黑靴。

他遥遥对淮王与淮王妃行了一礼,便绕过去,翻身上马,驾马而去。


萧景琰带着列战英策马而去,却在拐过一个街角之时,听得有打斗和哭号之声。

因是国孝之期,所以虽为年节,宵禁时间也提前了,此时街上不应该有人走动。

“去叫巡防营的士兵来吧,这附近应该有巡逻的人。”萧景琰道,“大概是些喝多了闹事的地痞流氓。”

列战英应是,仔细听了听,又仿佛听见有老人哭号的声音,“殿下,夜寒飘雪,您先行一步回府,我去处理吧。”

萧景琰便策马离开了。


靖王府内。

赵妃已经打赏过众人,也受了叩拜,便让大家都散了,“夜寒风大,各自安置去吧。”

管家又来回话:“娘娘,正堂已经再次打扫过了,一应供品器具也安插好了,您是现在过去……”

“且等等吧。殿下不会耽搁太晚的。”

萧景琰果然没多久就回来了,身上还带着雨雪。

李妃忙让侍女迎上去,接过他的披风,“快拿火盆来,殿下别着凉了。”

萧景琰摆摆手,“都退下吧,也快三更了,早些歇息吧。”

李妃有些惴惴,“殿下……”

萧景琰拍拍她的手,“我没事,不必陪着我,你也歇息去吧。”

“那妾等便退下了。”却是赵妃先说话了,扶着侍女的手便行礼退下,“殿下多少让人在外面伺候着。”

萧景琰独自去了正堂。

李妃跟着赵妃往赵妃的院子走,“殿下也没让姐姐退下,姐姐其实可以去陪着殿下的。”

赵妃向来是冷淡的面容上闪过一丝失落,“不去了,陪着他做什么,他的伤心难过,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徒惹我自个儿更难过罢了。一个是我亲姐姐,一个是我一生的依靠。殿下长情,记得旧人,可是来日也会有新人,悲痛就算不能消失,也有新的愉悦来弥补。可是我的长姐……她再也活不过来了。”

李妃也红了眼眶。

“你若想去,便去吧,真去了,他也不会把你赶走。”赵妃道,“我回屋子也是给长姐烧些黄纸,跪经,你陪着我也没意思。”

“我陪姐姐跪经。”


萧景琰一人呆在正堂里。

他一盏一盏地点亮了灵牌前的烛火。

灵位后的画像便渐渐清晰起来,仿佛仍可以见伊人昔日的音容笑貌。

萧景琰跪坐下来,面前放着火盆,几本佛经放在脚边, 他一张张地撕下来,放进火中,看着它们化为灰烬。

他自言自语着。

“好容易能在家里过个年啦。”火光映着萧景琰的面容,他温柔地笑着,“你啊,以前就喜欢到处求神拜佛的。这个世界上是有神,可是哪里来的佛呢?”

“我抄了好久的佛经,这经文也太拗口了,你以前怎么那么喜欢念叨?可别嫌我的字不好看了,哪儿比得过你呢。”

“琬娘……”

蔺晨和土地神隐身在暗处。

“这个傻子一直这样,没救的。”土地神杵着拐杖,“你说奇怪不奇怪,他明明知道,人死了之后什么都不会有的。”

蔺晨一笑,“是啊,明明什么都不会有,没有因果报应,也没有转世轮回,这个世道明明这么残酷,可是总有人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

“王妃娘娘原先很信佛?”

“……她说就是因为她日日在佛前祈祷,所以才能嫁给殿下的。殿下后来居然还告诉她,自己能看见我们呢,还让我和别的小妖出来给琬娘娘看过。”土地神摇头,“结果琬娘娘更信佛了,说是有神灵,肯定有佛祖。景琰能见神灵,肯定是有佛缘的。所以日日都要抄经上香的。赵娘娘倒是一点儿也不信。”

“今天倒是奇怪了,以前这种时候列战英那个小子肯定在门外守着,刚才看是个侍女。”土地神摸摸胡须,“蔺大人,这小子的心思全世界都知道,不过他以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你轰他走了?”

“可不敢哦,”蔺晨撇撇嘴,“他没有跟着萧景琰回来?”


萧景琰在正堂守到天明,才出来,却没见着本该守在外面的侍女,昨夜脱在门外的靴子还倒了一只。

“来人啊。”萧景琰扬声喊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个仆人急匆匆地来了,“殿下恕罪。”

大年初一,萧景琰还不至于和个下人计较,由着下人伺候穿鞋,“可见到蔺先生了么?”

“……昨夜不敢惊扰殿下。五更天的时候,蔺先生……带着列将军回来的。”

“什么?你说什么?”


列战英跪在书房里,蔺晨慢悠悠地在烹茶。

“属下只是……看那老夫人可怜,还带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列战英浑身血腥之气,还未除去的披风上还留着已经冻硬的血块,在屋内被火盆一烤,滴滴答答地往下滴黑血,“那几个地痞流氓居然不怕我,还在殴打他们,我一时情急,便出手教训。”

“那你杀他们干什么?”萧景琰气急,“你就算想杀人,你闹成如今这个样子?”

列战英俯首请罪,“属下愿意担一切罪责。”

“怕是没有这么轻巧。”蔺晨递给萧景琰一杯茶,“列将军先退下,我有话和殿下单独说。”

“不喝,”萧景琰气不顺,“你让我如何处置,真把战英交出去?”

昨夜蔺晨沿路去找列战英的时候,列战英已经脱身不得了,半条街的人都出来对着列战英指指点点,说他是杀人犯。

列战英百口莫辩,他原想救助妇孺,谁料想会碰到如此蛮缠的流氓,且那几个流氓,身上还颇有些功夫,竟然真的往他的刀口上撞,列战英放倒了三个,刺伤了两个,五个人,竟然一时之间,都死了。

更难以辩解的是,那个老夫人和小孩子也死了,浑身伤口和血迹,列战英尚来不及反应,就有听见刀兵之声的百姓不顾宵禁出来了。不多时,巡防营也来了,领头的校尉看着列战英很为难,这是靖王的爱将,靖王才节制了巡防营……

蔺晨示意列战英退出去。

他走了之后,蔺晨才给萧景琰顺气,“我慢些和你说。”

“几个地痞流氓,非要自己出手教训。”萧景琰总算接过了茶杯,“如今你看看,众目睽睽之下,人死了,还无证据,巡防营还来了,且巡防营竟然不肯带走战英,好心办坏事,更容易民怨。到时候京兆尹府来拿人,我放是不放?”

“你放不放,都是罪过。”蔺晨道,“世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萧景琰警觉,“先生的意思是?”

“小列将军武功确实不错,但是不像是会失手打死人,一般失手打死人的多半是半桶子,小列将军知道轻重。但是人死了,他自然百口莫辩。可是那位老夫人和小孩子的死,就蹊跷了。早不死晚不死,列将军一来就断气?好好好,是我小人之心了。那退一步说,他们打了那么久那个老夫人和孩子,路过的你和列将军都听到了,旁人都没有听见?列将军一杀人,他们就都出来了?还把巡防营的人叫来了?你刚刚接受巡防营,就碰上国孝,你开始整顿巡防营了吗?怎么这个将领还知道拍你马屁,非要当众包庇列将军呢?先假意带走,再放了,谁知道?”

萧景琰冷静下来,知道蔺晨所说,句句不错。

“国孝期,又是除夕夜,闹这么一出……又是誉王的圈套?”

“怕是不是明面上看见的那么拙劣。”蔺晨叹气,“死去的那个老夫人和孩子,身上有滑族的刺青。”

萧景琰猛地站了起来,大为震惊。

“我去看过了,尸体都被京兆尹府的人拉走了,大年初一,高升大人估计还不办案,可是……”

萧景琰头痛不已,敲着额头坐回去,越发闷气起来。

这事情不好办。交出列战英,那就是自断臂膀,除夕夜当街杀人,不死也流放;不交出去,那就是纵容手下目无王法,还得牵连他自己。

“这事儿缓着点,先别告诉小列将军。”蔺晨道。


京兆尹府。

府尹高升觉得自己肯定是撞邪了,之前两件大案,接连沾上了废太子和誉王——废太子就算被废了人家也是献王。

现在居然把靖王也卷进来了。

府丞小心翼翼地给高升递上案卷,“大人,昨夜列将军当街杀人案……几个目击者的供词已经抄录了。”

“怎么说?”

“都说是听见哀嚎声,他们出来看,就见着列将军一剑刺死了一个汉子,地上都是尸体。巡防营昨夜巡逻的校尉……属下派人去问了,被轰出来了。”

高升一个头两个大。

“大人,靖王殿下素来忠耿,应该不会为难您的,不如……”

“个屁!他当然不会像废太子和誉王那样给我小鞋穿!列战英是谁?靖王府最高的参将!靖王是不给我穿小鞋,你得给我穿寿鞋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年初一,夏冬却穿着一身黑斗篷,宽大的帽檐遮住了面容,跟在蒙挚的身后,从苏宅的后门进去了。

蔺晨替聂锋医治多日,此时已经能克制住他的火寒之毒暂时不发作,然而后续治还是不治,蔺晨说得人家夫妻俩决定。

十三年的光阴,死而复生,失而复得,又是何滋味。

这位铁血女掌镜使没有痛哭失声,只是红着眼眶大滴大滴地落着泪。

“锋哥,你可算回来了。”

聂锋躲避着夏冬饱含着无数情爱与苦痛的注视,慢慢地点了头。

蔺晨一阵风刮了过来,十分煞风景,“慢点哭慢点哭,先躲躲。”他转身对梅长苏道,“靖王过来了,马上就到。”

飞流果然也从屋子里窜了出来,指了指房内,“响了。”


萧景琰一夜没睡,脸色本就难看,如今再碰上这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粗气声。

梅长苏不自觉地捻着衣角,“这不像是誉王的作为,照说你实际上还未封亲王,一切都是陛下的允诺,这恩还没有施,他就着急动手,不怕圣上怀疑么?”

他看着萧景琰,“殿下看来还是瞒了苏某不少事情。”

萧景琰不打算把自己和滑族的那些仇怨告诉梅长苏,“是有不少,先生见谅。有些事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替本王分担的。”

梅长苏一笑,“此事也并非无解,只是列将军得吃些苦头罢了。”

“为了殿下的名声着想,殿下确实不能直接包庇列将军。但是这件事情,很多方面都透着蹊跷。巡防营的那位校尉,也不是第一日呆在巡防营了,往日里京城的贵公子们的奴仆惹事,他们难道都一一逮捕了?还是明目张胆地包庇了?”

萧景琰愣了一下。

“无论是公正还不是不公正,能在巡防营做到校尉,总是有点数的。”梅长苏道,“现在的重点不是列将军到底是失手杀人还是真的故意杀人,人死了,无法辩驳,那就不要辩。我想对方是吃准了殿下做不出直接包庇列将军的事情来,他们就等着殿下交出列将军,就算不能攀咬殿下,也能断殿下臂膀。”

“而我,连跟我多年,最亲近的参将都保不住,我在下属之中还有何人心?”萧景琰冷笑,“真是一手好棋。”

“殿下有无人心,他们可能还不太管。”蔺晨摇头,“殿下才节制了巡防营,就出了巡防营刻意包庇的事情,如此,兵部还能交到殿下手中吗?殿下的亲王之位还没有发明旨呢,这下就算不牵连殿下,封亲王也得缓一缓。”

“谁稀罕这些。”萧景琰气道,“如今之计,只能是我先交战英出去?可是……”

“您可以请旨进宫了。哦,今日是大年初一,您不必请旨。”梅长苏抚抚衣袖,“他们算准殿下的性子,认定殿下只会做两件事,要么公正地放弃自己的参将,要么……强行包庇列将军。殿下不妨都做了。”

“什么?”


高升正头大,却听见小吏来报。

“你说什么?列将军自己来自首了?”

高升看看时辰,还未到正午呢,“这……”

列战英的级别说起来比高升还得高一级,高升战战兢兢地看着跪在堂前,一身正气的列战英。

列战英声称昨夜杀人之案是他自己所为,靖王殿下至今还未知情。他没有当即来自首,实则是回靖王府去交接自己的事务了。

“罪人担任靖王身边的参将,府中许多事务都由我处理。今日是先王妃娘娘的祭日,殿下昨夜宫宴之后便急着回去祭拜跪经,并不知道罪人所作为。”列战英脊背挺直,“罪人愿意伏法,不过还请高大人晚些通知靖王殿下,殿下仍在祭祀先王妃娘娘,不愿旁人惊扰。”

高升心想你要不顺便一刀杀了我吧。


萧景琰急匆匆地走了。

夏冬等人才从后面的屋子里出来。

“是否需要我帮一把靖王。”夏冬已经止住了眼泪,“如果苦主不上告,证据也不在了,目击者也不作证……”

“动静太大了。”梅长苏摇头,“总是悬镜司的手腕强大,夏大人可以处理好,但是誉王可不会被骗过去,他只会追查到底是谁在帮靖王。”

“先生如何断定靖王进宫求情,圣上一定会允准?誉王不会从中作梗吗?”

“他可作不了几天了,这两日他要是咬死列战英不放,要靖王秉公办事,过几日,他就会后悔得恨不得割了自己的舌头。”梅长苏微微一笑,“有把暗剑在路上了,马上就要砍到誉王的脑门了。”


靖王府。

“蔡大人,不是小的阻拦。”管家一脸歉意,“殿下确实不在,要不您先进来稍事歇息,宫门下钥前,殿下就会回来了。”

蔡荃十分心急,“那能不能传信去给宫里,让靖王殿下早些回来?我真的有急事。”

“殿下也急。”管家不住地作揖,“蔡大人见谅,小的这就安排人去给宫里传信。蔡大人先请进来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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