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50

第五十章


誉王府。

因是守孝之期,誉王便一直宿在外院的书房内室里。

才刚让下人伺候洗漱更衣睡下,秦般弱竟然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誉王大惊,险些就喊出声来,秦般弱点了盏烛火,深深下拜。

“般弱,你干嘛?什么事情不能天亮再说?”誉王掀开被子坐起来,“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进来?”

秦般弱抬起头,誉王一惊。

不过月余未见,尚称得上是绝色之姿,且不过三十来岁的秦般弱,竟然一脸憔悴,眼角也有了许多细纹,整个人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

誉王想叫下人,又怕被误会他在孝期仍行男女之事,一时为难,“你先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

秦般弱叩首,“殿下,般弱无能,没能护住师父传下的衣钵。近来风波频起,般弱败了,成王败寇,般弱无可辩驳。可是殿下,您不能再被人谋骗了啊,太子虽倒,可是太子,从来就不是殿下的大患!”

誉王有些不悦,“靖王最近冒头是快了些,兵部落在他手里,是我没有想到的。但是……如今还在孝期了,他刚刚得点恩宠我就去对付他,有何道理?况且,如果不是他强出头,太子也不会……”

“殿下,他强出头,可不是为了您啊。”秦般弱哭诉道,“这一次是太子,下一次呢?”

“您可知道靖王做过什么?我师父璇玑公主,就是死于靖王之手。”

“什么?”誉王色变,“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般弱当然知道,”她冷笑道,“殿下,靖王手上,沾了无数滑族人的血,您可知道?那您又可知道,他为何对我们滑族痛下杀手?”

誉王心中万千波涛汹涌而过。

“殿下,他什么都知道,他谁也不会帮的,靖王是回来复仇的,他不会放过你的殿下!”

“够了!”

誉王猛地站起来,才发觉冷汗沾湿了寝衣。

“那你以前为什么不说!”

“殿下,”秦般弱再次叩首,“般弱是在金陵被师父收养教育的,那年师父回了我们滑族人聚居的隐居之地,原本想整理人手,带来金陵,却没想到……”

“多年来我一直想调查师父和族人被杀的真相,却一直没有什么着落,直到前些日子,一个族人找到了我,求我庇佑,她是当年的幸存者,般弱才知道了真相。殿下,献王可以置之不理,但是您再不能看着靖王坐大了。靖王从两手空空,到如今的地位,难道就靠他和他那群无甚智谋的参将吗?殿下您看看啊,麒麟之才,最终谁做了他的主君,谁做了渔翁啊!”

誉王踢翻了脚榻。


苏宅。

萧景琰大致对梅长苏说了梁帝对他的许诺,“我近来并未做什么,却不知父皇怎么就如此和颜悦色起来。”

“谁说殿下没有做什么。”梅长苏仍是一脸病色,“同在一个殿里守孝,殿下如何表现的,陛下和臣工们都看着呢。”

“这本是晚辈之责,而且……”萧景琰到底收住了话头,觉得和梅长苏说这些无甚意义,轻笑了一声,“父皇言语中,有让我低头之意。”

“人之常情。”梅长苏道,“至于肯不肯,这是殿下自己的事情。如今形势对殿下来说还算乐观,加封亲王事实已定,最迟明年底,柳氏也要入府了。柳大人站好了位置,殿下不怕朝中差事难办了。”

“说到柳大人,他倒是和我透露过,父皇有借着国孝,大赦天下之意,并且已经宣过刑部尚书了。”

梅长苏皱了皱眉头,“殿下是在担心谢玉的处置?”

“是啊。之前莅阳姑母上书求情,父皇已经把这事压了下来,虽已让宁王兄结案,但实际上中书还未用印,所以这个案子并没有在明面上结了。原先我想,谢玉不死,也会被判流刑,山高水长,我自然不会让他活着。可是如今再大赦天下,他若是连流刑都没有,我再动手就难了。”

“殿下打算如何动手?”

“若是流放,按谢玉的重罪,无非是北境,黔南,闽南这几个地方。我好歹四处征战十余年,旧部还是有的,一个重罪的流放犯人,暴病而死,意外而死,不都很常见么?”

梅长苏从萧景琰的眼里看见了决绝的杀意,尽管只是转瞬而逝。

“或许殿下不用太急于在陛下面前表现出杀心。”梅长苏道,“圣上如今已经对殿下表露出了施恩补偿之意,自然不会无视殿下的委屈,毕竟殿下可是差点就因为巫蛊之术丧命了。”

两人叙话才毕,列战英便进来报,说是接到了柳府的请帖,说是柳国公世子的二公子因为国孝的缘故,从山中书院回府了,想请靖王指点一下武艺。

梅长苏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萧景琰一脸无奈,柳二公子就是……柳氏女的二哥,还未加冠呢,对萧景琰来说就是个毛头小子,这个帖子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未来舅子要看姑爷了。

“是他私人的帖子?拒了吧,真不像话。”萧景琰摇头。

“……国公府的帖子。”烫金大印呢,“柳国公大人好像一贯挺娇宠孙儿辈的,倒是对两位柳大人十分严格。”

梅长苏这次真的笑出声来了,“殿下且去吧,说不准是柳娘子也想见殿下一眼。”

“这成何体统。”

再说也不能当面见,还不是得隔着帘子偷摸看他一眼,有什么好看的。


柳国公府。

柳氏女,柳云涵已经整整三日不理自己的二哥柳云沛了。

“涵娘。”柳云沛在她的闺房门外指天发誓,“哥哥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柳云涵慢条斯理地看着本书,侍女在一旁一边绣花一边偷偷拿眼睛觑她,“娘子……要不……二公子其实……”

柳云涵望了她一眼,侍女急忙闭嘴低头。

“我哪里想到靖王这么不识趣啊,居然让长史写个回绝的帖子,还给祖父送去了,这……不来就不来嘛,干嘛闹得全府都知道。”柳二公子碎碎叨叨地抱怨着,他因为这事儿差点被自己的父亲责罚,幸好祖母护孙子,祖父和稀泥,“我常年在外头书院,一年回家的时日不过一二月,好妹妹,祖父怎么就把你许出去啦,还许给个靖王……”

柳云涵翻过一页书。

“我怎么还听说之前你的名册是交上去选侧妃的?他一个小小郡王,还敢让我妹妹做侧妃,他脸多大哦?”

屋内突然有了动静,柳云沛正欣喜着呢,只见门开了。

侍女端着一盆洗脸水劈头盖脸泼在了柳云沛的头上。

如今已经是腊月底了,腊月啊,外头还在飘雪呢!柳云沛当场傻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侍女着急忙慌地就扔了盆躲了回去。

“反了!反了!你反了你了!”柳二公子哆嗦不止,“小小奴婢,你反了……”

屋顶上的蔺晨笑岔了气,站立不稳,还踩掉了几块瓦片。

又砸柳二公子身上。

柳二公子气得都哭了,转身就跑了。

侍女胆子都要吓破了,“娘子……”

柳云涵慢悠悠地放下书,“没事儿,给他个教训,别以为比我大两岁,就来能啰嗦我的婚事,也不看看我费了多少心思呢。居然还去试探靖王殿下……真是丢人。你别怕,你是我的人,他奈何不了你。”

“那……”

“行了,虽说你已经十八了,也到了放出去的年纪,我留你下来,带你陪嫁就是了,婚事再拖也不会拖到后年。”

侍女大喜。


蔺晨一路笑着回了靖王府,笑得太过抽搐,忘了隐去身形,一路上被无数仆役亲兵侧目。

“哈哈哈景琰我跟你说……”蔺晨撞门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做错了事。

萧景琰和一众参将正在议事。

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殿下。”蔺晨装模作样地行礼,“……在下……晚些再回话。”

“先生就算是能人,也救过殿下,毕竟殿下才是主上,先生也该尊重些,如何能直呼殿下名讳。”列战英扫了他一眼,难得有机会光明正大给蔺晨脸子,岂能放过,“先生有何急事,不妨也坐下一同议事。”

蔺晨还不至于把他见了萧景琰未来大老婆斗未来舅子的事情说出来,微笑着,行礼走了,寻摸着什么时候撺掇一下萧景琰赶紧给列战英娶个老婆。

年轻人,就是肝火旺,肝火旺,就容易闹事。

晚间的时候全靖王府的生灵都知道了。

萧景琰盘腿坐在榻上,看叶娘煞有介事地给土地神画柳氏的画像。

旁边围了一圈小妖,凑着脑袋叽叽喳喳的。

阿蓝是众妖皆醉我独醒,自己去翻食盒,翻着翻着就“咦”了一声。

“怎么了?”萧景琰问他。

“又没有。好久都没有榛子酥了。”阿蓝翻出块太师糕啃着,“之前静娘娘还送出来呢,让赵娘娘去供奉什么神仙,不过都被我们偷偷吃了。现在也不说拿点心供品来了,赵娘娘都是放瓜果供奉。”

“……你们这样会吓着赵妃的。”

“没有。”镜妖说道,“我们用石头变了假的放回去,她又不吃,不会知道的。”

阿蓝叼着太师糕看遍三个食盒,其中一个萧景琰说了不能动,是给那个梅长苏的,可是这三个食盒看起来明明都是一样的,“你改喜欢太师糕啦?好多太师糕。”

萧景琰摇头,“榛子酥做起来麻烦,母亲说做别的可以快些,这样我能吃到新鲜的。”

蔺晨在一旁撇嘴,“那你想吃吗?我去给你弄来。”

“罢了,母亲不做,旁人做的也不怎么样。”萧景琰道,“吃别的点心也是一样吃,有时候入宫母亲还是会做上一点的。”

“那你什么时候入宫?”叶娘问他,“我也要去。”

“你那大舅子的事情你不管了?”蔺晨手上开始不老实起来,萧景琰躲开了,“如今是孝期,先生自重些。”

蔺晨自己没有这个概念,一时唐突了,忙道歉不迭,“抱歉,你知道,我自己是没有这些规矩的。”

“他一个十七岁的小子,还成了我的舅兄了,”萧景琰摇头,“毛小子一个。懒得搭理他。这次的帖子要是接了,还不知道下次有什么花样。柳国公朝堂上和稀泥,在家里也和稀泥。”

“柳氏女可是个妙人。”蔺晨又开始笑,“那你不知道,一盆洗脸水直接给她二哥洗头,哈哈哈,我看你大舅子以后不会给你好脸色了。”

“柳国公世子的嫡长子柳云浩前年加冠之后已经入仕了,如今在户部行走,沈追说是个实干谦逊的人,柳云沛被送去外面的书院读书,性子不知道,人也我没有见过,他还要找我指点武艺?小孩子心性罢了。”

“我总觉得你直接矮了一辈。”

“我翻过年去就三十三岁了,真要说起来,都能做柳氏女的父亲了。”萧景琰笑道,“什么矮不矮的,柳中书已逾古稀,是两朝老臣,他当年受先帝重用的时候,我父皇还只是个小小郡王呢。”

“霓凰郡主这两日应该接到信,准备要进京了吧?算算日子,她还得在路上过年了,算算脚程,再快也要过了正月才能到了。”

“快马加鞭,在武陵上船沿江顺流而下,如果河面不封冻的话,最快应该能正月二十到。”萧景琰道,“况且她也算准了父皇会同意,应该会提前启程了。”

蔺晨算算,当初萧景琰从南境领兵归来,也是昼夜兼程,水陆并进,花了一月之期便赶回了金陵。

“真是个搏命的营生哦。”蔺晨突然感慨。

“先生说什么呢?”

“我说你做个凡人真不容易。”蔺晨叹气,“没有战事的时候行军尚且如此拼命,也不知道你这十余年辗转征战是怎么过来的。听说兵部这些年参你的折子摞起来都比你高了?”

“拿先生的话来说,总会过去的,这不是走过来了么?”萧景琰一笑。

蔺晨拍拍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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