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方】北海北 （下） 完
ps&阅前预警：架空AU，架空AU，架空AU，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荣石那剧我始终无法昧着良心看完……就这样吧……ooc就ooc了……仍旧是毫无逻辑只为了苏小方的剧情……
长得好看的人说了算，嗯，苏小方就是真理。
仍旧三发完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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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韦回到家里的时候是中午，家里人却都在。
“爸，程姨，姑父。”方孟韦把行李给阿姨拿上楼，王阿姨抖了抖方孟韦的背包，“孟韦，你兜里塞了什么东西，有味儿。”
“……你拿上去就好啦，一点特产。”
“都味儿了，要不要我替你清理一下，别吃坏了肚子。”
“总之你拿上去啦。”
“小哥你带回了什么好吃的？”木兰问方孟韦，“你也是，回老家也不带上我，说走就走了。”
“是大哥说走就走的。”方孟韦道。
方步亭也没有问，只说他要是累了就休息去吧。
“对了，”谢培东道，“你那室友给家里打过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电话打不通。”
“知道了谢谢姑爹。”
方孟韦因为心里藏着事情，一到无锡就把手机关了，再没有开过，只跟着方孟敖的尾巴到处逛。
他摸回房间里开了手机。
一大堆的未接来电和消息。
都是孙朝忠。
方孟韦翻了半天没有翻到想见到的那个名字，倒在床上叹气。
自己真矫情。
方孟敖的电话却打了进来，“哥，怎么了？你不是才走？”
方孟敖把自己的车当飞机开，从来不怕违章，“弟弟，哥实在看不下去了。”
“怎么了？”
“喜欢就去追！看上了就去追！”方孟敖爽朗地在电话那边笑着，“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方孟韦愣愣地拿着已经是忙音的电话。
方孟敖的车一路飙进了燕京大学，横在了图书馆的楼前。
何孝钰接到了短信往楼下走，就看见方孟敖一身休闲装，靠着车在拗造型，带着个墨镜，还叼着根雪茄，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何孝钰翻了个白眼。
“走吧。”方孟敖开车门，请何孝钰上车，“花和巧克力我马上去买，何小姐。”
何孝钰翻了个更大的白眼。
荣石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不敢相信。
“你念念。”荣石把秘书叫了进来。
秘书疑惑地看着自己的老板，“方美……”
“出去。”
荣石接起了电话，“喂，孟韦？”
“……你今晚有空吗？”方孟韦单刀直入。
“……有的。”没有的就是孙砸。
“你去颐和园吧，我有事情和你说。”
然后电话就挂了。
荣石“……”
夏天白日长，七点多了，日光还挺亮的，太阳沉了一半，沉不下去，湖面金光粼粼，晚风有点热。
方孟韦和荣石坐在一条游船上。
荣石看着方孟韦脸色变化十分剧烈，心里猜到了十之八九，正在满心喜悦呢，方孟韦突然站了起来。
他妈的船差点翻了。
荣石好容易控制住了小船，却看方孟韦已经开始喘粗气了。
“荣，荣先生。”
“咋咋咋……咋了？”
“你、你不要学我说话。”
“不是，是是你学我的。”
方孟韦背着光，脸都陷于阴影里，浑身只剩个镀了金边的轮廓。
他突然把背包从后面甩到了前面，荣石心想你还有凶器？
方孟韦掏出了个挺大的兜，然后一兜原生态的在包里闷了好多天的莲子兜头倒在了荣石的身上。
这个味儿啊。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你看着办吧。”
方孟韦局促地坐了下来，局促地抠着手指。
“……傻孩子，你要不去报个国学班吧。”荣石抹了一把脸上头上的带着爱的味道的莲子，“老祖宗的东西……咱得好好学学。”
方孟韦绞着衣裳的下摆。
日光又沉了一些。
雕梁画栋，白玉栏杆，都渐渐地只剩黑色的轮廓。
小船慢慢地在湖里划着。
方孟韦把脸贴在荣石背后肩胛骨的凹陷处，不愿意抬起头来。
荣石把方孟韦的手拉到面前，吻了吻。
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方孟韦不愿意回家，荣石就把他送到了辅仁大学的宿舍楼下。
孙朝忠正巧忙完了社团的事情往回走，眼睁睁地看着方孟韦从荣石的车上下来，仿佛荣石还伸手出来捏了捏他的脸。
孙朝忠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
荣石开车走了，方孟韦背对着孙朝忠目送了好一会儿，方孟韦才发现身后有人。
“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孟韦跑去帮孙朝忠捡东西。
孙朝忠猛地抓住了方孟韦的手，“方，我看见了。”
方孟韦有些不好意思：“我想了很久了，不过我哥说得对，喜欢就得去追。”
孙朝忠愣愣地看着方孟韦脚步雀跃地往屋里走，追了上去，“你……什么态度？你本来就是同性恋？”
“那你家人呢？你哥哥，你父亲……你怎么交代？”
方孟韦见鬼一样地看着孙朝忠，“这和我是不是同性恋有什么关系？我有爱人的权利啊，这和我哥哥和我父亲……交代什么？我以后会告诉他们的。”
万千重石从孙朝忠的心里坠了下去，底下是万丈深渊，不见底。
“所以，什么关系都没有关系吗？”
方孟韦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可是我也好喜欢好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
方孟韦的眼睛越瞪越圆。
这是第一次，方孟韦在宿舍睡觉的时候而孙朝忠不在。
方孟韦辗转反侧，荣石给他发短信也无心回。荣石索性打电话过来，“怎么了，我的小鹿？”
“……我好像伤了别人的心了，他对我特别好。可是……”
“你是说孙同学？”荣石看了看窗外的夜色，“你管他呢，他自找的。”
“……你积点口德。”
“你又不信教。”
“这就是命。”荣石叹道，“他不自信呢，缩手缩脚的，具体因为什么不自信，我想你也能想明白——不过照我说，堂堂一个男人，因为这些不自信，而把所有的原因都推在别人身上，也太不道德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
“他对我特别好。”
“那你就发个好人卡吧。”
热死人的北平夏日里，两人黏黏腻腻地谈了两个月的恋爱。
荣石是方孟韦的初恋，彻彻底底的初恋。
后来方孟韦才知道，原来荣石和自己喜欢的人说话，会结巴。不过这个毛病到底还是好了。
可能是因为喜欢的人变成了爱的人吧。
孙朝忠还是继续住在这个寝室里，原先方孟韦总是尴尬，反倒是孙朝忠先看开了，“你不要有压力，本来……也是我自己的问题。”
“我……”方孟韦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道德，“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像立场不太对。”
“那就继续做好朋友吧。”孙朝忠笑道。
“可以么？”
“当然可以。”
秋天开学的时候方孟韦大三了，课少了不少，一个星期还能凑出三天的假期来。荣石怀了点别的心思，想撺掇方孟韦去他那儿住。
“我哥有时候去学校找我的。”方孟韦摇头，“我还没有和我哥说我谈恋爱了。”
你这是还没有出柜。
荣石见方孟韦总是不当回事，拿捏不准到底是方家人比较开明还是他的小恋人并不知道中国社会对同性恋的普遍看法，“那你什么打算？”
“他也和孝钰谈着恋爱呢……我晚点和他说吧。”
大舅子毕竟是历史难题，经过了历史的检验的无解的难题。
“送你回学校？”
方孟韦看看时间，“晚高峰了，你得堵到什么时候，我搭地铁吧。”
“你别昏了。”
“……”方孟韦沉默了。
荣石惊觉自己说漏嘴了，哈哈一笑想敷衍过去，方孟韦不让，一双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地铁昏过？孙朝忠告诉你的？他答应我不往外说的。”
“……”荣石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什么时候么？”
“你家车把木兰晃倒了。”
“……两年前的秋天，大学开学的日子，我刚到北平的时候，搭车去北海附近找个朋友。”
方孟韦鼓起了腮帮子。
“我在东四上的地铁，刚好站在一个人身边，不过好像有人昏得半死不活的，一直拿我当柱子靠。”荣石笑得很开心，“然后在北海北居然还能活过来挤下地铁……”
方孟韦抡起沙发的靠枕捶荣石，“你见到个平头整脸些的都惦记。”
“咱大舅子不是说了吗，喜欢就追！看上就上！”
“我大哥不是这么说的！”
方孟敖还是知道了。
因为他带着何孝钰去了一家情侣餐厅，很不巧地碰见了宝贝弟弟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男人。
荣石正搂着方孟韦的腰呢，斜下里就冲出来个壮汉，荣石可不是吃素的，十年的老兵油子好几年的特种兵呢，当即就还手。
很不巧，方孟敖也是个十年的老兵油子和两年的特种兵，而且人家现在还不算完全退役呢。
两人跟马戏团的猴儿一样地扭打在了一起。
何孝钰尖叫了一声之后方孟韦才回过神来，“哥！哥！别打了！你干嘛呢！”
“你别管！”
“哥！”
方孟韦双拳难敌四手，拉不开架，“孝钰！你别干看着啊！”
何孝钰后退三尺，“孟韦，你就让他们打吧，实在不行给方叔叔打电话。”
方孟韦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你再打我就不理你了！”
两人同时停了手，又同时伸手去拉方孟韦。
方孟韦拉着何孝钰站了起来，“打什么打！”
方孟敖眼睛都瞪红了，直接和方孟韦飙英语，“这男人他妈的什么回事？你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
荣石虽然英文不行，但是某个词是全世界人民都懂的，当即把方孟韦扯到了自己的身后，“两情相悦。”
“那你找个那么老的？”方孟敖据理力争。
“没有啊！荣石才三十二岁，就是长得比较老一点嘛。”
荣石一口老血，“孟韦，你别说了。”
“我不管！”方孟韦难得反驳方孟敖，“反正你不能说他。”
“……”方孟敖见方孟韦气得脸都红了，只能退一步，“那你先跟我回去，咱跟爸说一声。”
“……”荣石心说不带这么强行出柜的啊，“我说方先生……”
“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荣石咽了回去。
“哥，是你和我说的！喜欢就去追啊！”方孟韦的眼睛里全是无辜。
方孟敖一口老血差点没有憋死自己，“我不管，”他对着方孟韦怒吼道，“谁他妈的让你……让你这样了！你这是被骗了！你个傻子！”
方孟韦活了二十年了，眼看着就二十一岁，还像小时候一样被自己的亲哥这样吼了。
方孟韦的眼眶迅速地红了。
他委屈。他一委屈，就喜欢翻旧账。越想就越委屈，比如说小时候哥哥嫌自己麻烦不肯带他出去玩，比如说他去哥哥的中学找人结果哥哥还躲起来不理他……
比如说一回国他哥就当兵去了，留下他和家里闹别扭，也没有闹成，他哥一回来还不和他统一战线。
现在他有了喜欢的人了，他哥又不和他统一战线。
金豆子就下来了。
荣石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
方孟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宝贝弟弟，兰草一样的弟弟，就这样被猪给啃了。
何孝钰已经给木兰发了短信，木兰转手就告诉了谢培东。
方步亭也在家，听了这话差点厥过去。
最终还是没有厥过去，程小云不好发表意见，只说让人先回来，好歹当面问问。四人在客厅里等着。
等到门外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等到方孟敖炸弹一样的脚步声响起，等到方孟敖踢开门——
方孟敖炸药包一样地闯了进来。
结果后面跟着个抽抽噎噎的方孟韦，方孟韦手里还提溜着个奶油蛋糕。
方孟敖给他买的。
方步亭长叹了一声。
这个场景太过熟悉了。
仿佛又回到了十余年前，一家人还在美国的时候。
方孟韦打小就是个哭包，方孟敖打小就嫌方孟韦烦，偏偏方孟韦最喜欢自己的哥哥，总是去当跟屁虫。
方孟敖总是嘴上嫌弟弟烦，但是打小起，基本上打架都是为弟弟打的。
转眼又开始嫌弃自己的弟弟，嘴上没遮拦，几句就把方孟韦说哭了。方孟韦一哭，方孟敖就没辙了，他就会去街角的面包店里给方孟韦买个奶油蛋糕。
方孟韦打小就这点出息，一个奶油蛋糕就可以收买了。
方步亭抚着自己的额头长吁短叹，方孟敖也是这点出息，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跟十来岁的时候一个德行，拿蛋糕哄弟弟。
“你自己跟爸说。”方孟敖把方孟韦推到方步亭前面。
荣石好歹拉住了方孟韦，“我和方老先生谈吧，方孟敖先生，孟韦那么在乎你，你的语气好歹好一些。”
“你别招惹我弟弟，我自然语气好。”
“哥！”
“你胳膊肘又往外拐！”
“我以前拐你的时候你也不拐我！”
方孟敖被方孟韦噎住了。
连方步亭都有些吃惊，方孟韦长那么大，第一次和方孟敖吵架呢。
荣石把方孟韦拉后一点儿，替他顺气。
方步亭久久不言语。
木兰看看客厅里战况，巴去方步亭的身上，“大爸，你什么意见？你怎么都不说话？”
方步亭看看面红耳赤的两个儿子，招手让方孟韦到身前来。
“你想好了？”
“嗯。”方孟韦点头。
“既然想好了，那就按你自己认为对的去做吧。”方步亭拍着方孟韦的手，小儿子也长大啦。
像他的方家人，一条道走到黑，不回头。
方步亭还是和荣石深谈了很久，谈了什么，方孟韦也不知道。
方孟敖还是对荣石的意见十分之大，不愿意和他正面说话，抓着方孟韦开条件。
“不许住他那里，不许什么都听他的。”方孟敖嗓门大得很，“一周和我吃一次饭，你走读吧，回家住，我知道你那室友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心，以前不敢说，现在有个榜样了，指不定怎么样呢。”
方孟韦统统答应了。
荣石双手揣兜里，心想来日方长。
木兰后来颇为惋惜，方孟韦问她为什么，荣石哪里不好啦？
“我站错cp了，所以哀伤一会儿。”木兰趴在电脑前，“我可是站双美的。”
“什么玩意？”
“没……小哥你不要多想，我就是觉得你特别美丽，真的。”
荣石后来在自己的旗下开了个蛋糕连锁店。
主打招牌就是纯奶油蛋糕。
最大的那家，开着寸土寸金的，回方家的必经之路的十字路口处。
方孟韦天天吃。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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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其实就是期末了想写点轻松的东西让自己开心开心哈哈哈哈~~
然后这段时间更新基本上就当我是死的吧……
暑假还能再拯救一下的哈哈哈哈~
仍旧不要脸地求点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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