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47

今天似乎够一万字了?

总之,flag立起来,就是要用的。

大家是上帝视角,但是梁先生可是什么都不知道,一心想要替自己的阵线招揽人嗯。

依旧是没有楼诚的一章。不打tag了。

就酱,大家晚安~~~同时欢迎剧情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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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孟韦一直在燕京大学门口守着,从早到晚,随便那些学生,喊口号也好,叫骂也好,跟着去的警察得了指令,也只是拦住靠前围观的市民们,也拦住那些唯恐事情闹不大的报社记者。各国使馆也派了人看情况,尤其是燕京大学原本就是美国建,司徒雷登还是校长——起码书面上是的。

方孟韦一再保证要“尊重和平民主的意愿”,不对学生使用武力。就差拿着枪指着对方的脑袋发誓——不对应该指着自己的脑袋。

大热天的,方孟韦蹲在树荫底下吃了两顿饭喝了两大壶的水,心想以后谁再敢说他靠着父兄的背景升官发财有好差事的,一定把丫拖过来干这种事情。

入夜的时候,学生渐渐散去,方孟韦又派人把剩下的那些顽固的、领头的学生也统统赶走,亲自监督着燕京大学关了校门,整条街下了戒严的指令,才收拾收拾,准备去何家接木兰。

“方副局长,您不回警察局一趟吗?”一个分队的队长问道。

“回警察局干嘛,和局长吵架啊?那个德行……”方孟韦翻了个白眼,“有本事他自己来赶学生——他有那个胆子对学生开枪?不就是想拿我当替罪羔羊……”

“刚才派人回去看了一下,”队长凑近方孟韦的耳朵,“警备司令那边去了人,似乎是斥责了咱们警察局办事不力,学生运动又闹大了。”

“关我屁事。”方孟韦甩上车门,心想一个两个都说他靠背景,真到出事的时候又想要傍着他的背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他又不是傻子。

车往何家开去。

何家的饭食一贯简单,何其沧年纪大了,对这些不挑剔,要清淡,孝钰孝顺,也随着父亲的口味。梁经纶是何其沧的助手,自然也随着恩师。

木兰就有些不大对胃口,一碗面吃了一半就不想动了。

“家里的东西简单。”何其沧笑道,“让孝钰给你做点其他的?孝钰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

“诶不是,何伯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木兰急忙拉着孝钰,“哪有那么麻烦,我吃的又不多。您知道,我一直都在南方,面食不大吃得惯,还是喜欢米饭。”

“北平里,现在想买一斤大米可不容易了。”梁经纶放下了筷子,“大家的日子,也就勉勉强强地过着吧。”

木兰不当家,哪里知道这一茬,往梁经纶碗里一看,才发现桌上只有她的碗里是白面的面条,何其沧的白面的馒头,孝钰和梁经纶碗里的拌了粗粮的馒头。

“真的有那么困难么?”木兰对这些没有概念,觉得很愧疚,“但是伯父,您不是副校长么?家里怎么连白面白米都没有呢?这些怎么吃呀?”

“怎么就不能吃了。”孝钰给木兰添了一碗汤,“人活一辈子,果腹的东西,足够就好了,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不要同木兰讲这些不相干的东西。”何其沧扫了梁经纶和孝钰一眼,“我这儿简朴一些,你若吃不下,就随便吃几口吧。”

“没有没有。”木兰埋头苦吃那碗清水汤面。

方孟韦也就是这个时候到的何家,司机在门口,给他开了门。

“木兰啊……”

“赶的那么巧,”木兰回头看了方孟韦一眼,“你外面等着去,别浪费何伯父的粮食。”

何其沧放声大笑,孝钰和梁经纶也忍俊不禁。

方孟韦一进门就被木兰这样挖苦,心想自己也真的是上辈子欠的债,“德行,你不是在吃何伯父家里的粮食?何伯父还能少了我一个馒头吃?”

说罢还真的从木兰的头顶越过去,从桌上拿了个粗面馒头开始啃。

木兰跳脚,“你放下。”

何其沧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孟韦啊,你大木兰一轮不止,老这么逗她做什么?”

“您也不用迁就这个丫头,”孟韦说道,“您自己都要省着吃的白面,还给她做什么面条,她整日里在家里挑三拣四的,一碗菜吃一口就不要了。”

“小姑娘。”何其沧笑着摸摸木兰的头,“活得开心些,就好了。”

“快点吃了,回家去。”孟韦拖了个凳子坐在梁经纶的旁边,“梁先生也回来了?”

“一点琐事而已。”梁经纶笑笑,“不过现在暑假,去学校也只是在图书馆呆着。

方孟韦扫了他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梁先生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有些事我想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方二公子,”梁经纶从来不称呼方孟韦的职务,“有些事情,是真的阻止不了的,您也上过大学,也念过历史,知道什么是历史的潮流。”

“不太读书,不懂。”方孟韦大言不惭的,“潮流是什么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洪水来了,是要死人的。”

“不要拿这种调调说话。”木兰吃完了,就去贴着方孟韦,“小哥,其实我们同学都说你是好人。”

“然后你就往死里坑我?”方孟韦转头瞪她,“我可不是救世主,也永远都做不了什么好人。”

“人家何伯父可是从来……”木兰渐渐地收了声,不敢看方孟韦的眼睛。

“行了,回家。”方孟韦又是连抱带扛的把木兰弄到了车上。心里气不顺,车也开得飞快,木兰在后座上紧紧地抓着前面的椅背,“小哥……”

“你什么时候才能稍微长大一点?”方孟韦松开了油门,渐渐地慢了下来,“何伯父家,能和我们家一样?何伯父可以一辈子谁的队都不站,谁也不能动他,我们家呢?父亲,姑爹暂且不说,大哥怎么办?我怎么办?阿诚怎么办?”

“进步学生也是一股力量。”

“那是在和平的时候,可以抗议,可以追求民主自由,什么都可以。可是你们除了理想主义,还有什么?力量来自于哪里?不是书本,也不是口号,而是手中实实在在的权力,是手中实实在在的武器。”方孟韦原不想对木兰说这些事情,“我为什么可以当好人,可以放那些学生一马,是我善良么?我善良,那可以放不善良的人来呀,警察局只有我么?我的背景硬气,难道就没有比我们家里更硬气的人家么?”

一盘棋,谁又不是棋子呢。

方孟韦原本想狠心关木兰两日,然而木兰一副委委屈屈的表情,又想起白日里她也没有怎么闹,看来也不是完全不听话,便只是训斥了她几句,让她近日不要再去和那些学生接触。

“终究不是办法。”

方孟韦下楼的时候,程小云对他说道,她听见了方孟韦对木兰说的话。

“那我能怎么样?她被宠坏了……不听话,也管不住,又狠不下心真的送她出国。”方孟韦叹气,“学总是要上的,也不能不让她上。”

“原本她也是听黎先生劝的……近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黎先生总是不得空,来了,木兰好像也不如往日待他那样了,黎先生不说,我看着也不好意思。”程小云一脸的担忧。

“好了,妈,她又不听您的,您也别和她一般见识了,我都拉她不住。爸这些日子也累,总没有一日得闲的时候,您好好照顾爸爸和姑爹就好了。”方孟韦在沙发上坐下,程小云给他沏茶,他又补了一句,“这些事情,让李婶做就好了。”

“你这称呼还是改改吧。”程小云说道,“我听你父亲说,阿诚他不日就要来北平了。好像你大哥也有探亲假。”

“这不还没来么。”方孟韦切着西瓜,“您嫁给爸爸多少年了,大哥心里过不去,我可以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其实大哥也就是那么一点别扭罢了,他也是尊重您的。”

“尊重女性,和尊重一个母亲,哪里一样。”程小云笑笑,“你也别去上赶着找你大哥的不痛快。”

“您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其实小弟没有大哥那么多事。”方孟韦边吃边说,腾不出手来擦脸,一脸一嘴的西瓜汁,“他往家里捎东西的时候给您的什么时候少过?”

程小云递了个手帕给他。

她是续弦,很多时候,总有些惶惶然,方步亭的身份太高,她也不是什么名门之后,面对起方家的人,总有些疏离的感觉。

好在她嫁过来的时候,方孟韦早已成年,方孟敖不在家,木兰小,对她好,她就亲近,也不懂这些所谓身份之别。

“你这是……没吃晚饭?”程小云眼见着方孟韦自己就要吃完一个西瓜了,便说了句,“少吃些,都是寒气重的东西,天气热也不是这个消暑法。让李婶做饭去吧。”

“李婶还没回家?”

“你父亲还和姑爹在谈事情,晚饭还没有来得及吃,木兰又不在,李婶晚些回去,你先吃吧。”

“得了吧,妈先回房间了,有饭吃了叫我,我爸成日里说我长辈不吃自己先吃。”方孟韦擦擦手和嘴,一溜地回了房间。

何孝钰既然答应了木兰,自然也就会守着约定,隔了几日,就打电话给方家,说是约木兰到家里来玩。

谢培东听了,自然也没有异议,嘱咐了木兰几句,就让司机送木兰去了何家。

木兰心虚得很,这几日在家里格外听话。她先前求着方孟韦不要把她参与静坐示威的事情告诉谢培东,方孟韦拗不过,又见她哭了一场,心一软,就替她瞒了过去。木兰得了便宜,不敢在家里放肆,乖乖地练了几日琴,读了几日书,总算等到了孝钰的电话,像脱离了囚笼的鸟儿一样开心。

孝钰的房间里,那些进步的书籍,文章,就大咧咧地随便放着,也随便木兰看,木兰趴在孝钰的床上看了整整一个上午,还意犹未尽。

“何伯父真好。”木兰揉揉眼睛,“我小哥凶成那个样子……”

“我爸不管这些事情。”孝钰说道,“只一样……他和我说,无论选什么路,都不要把命填进去,他只有我这个亲人了。”

“这些怎么会是填命呢?”木兰撇嘴,原先在重庆的时候,家里倒也不会管她那么严,她加个读书会什么的也是可以的,然而自从明诚……不说也罢,明诚的身份敏感,她真的是一点这些东西都碰不得了。

其实原不是明诚的身份的缘故。以前是战时,国共两党还有着合作抗战的外皮披着。如今却真真是内战了,死的人,哪一个不是自己的同胞呢?

梁经纶和何其沧说完了工作上和学校里的事情,便敲门进来,孝钰原本就约了他和她们两个讲共产主义的事情和共产党的主张。

这些事情,木兰原本在读书会里,同学之间,也暗地里传过,说过,然而今日终于是能够从梁经纶的嘴里听来了完整的了。

“共产主义的斗争,早就开始了,不是因为中国,也不是因为我们的内战。”梁经纶的语气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有些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这是一条,全世界的人类,最终都要走上的路。”

这是最后一句,落地有声。

木兰许久不说话。

“梁先生,您当我过我那么多年的钢琴老师,为什么从来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情?”

“你还没有成年,很多事情,你不该也不能承受,我有我的信仰,但是我不能干预你的选择。”

“梁先生,您是共产党么?”

梁经纶瞪大了眼睛,须臾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和温柔,“木兰同学,我不是共产党,这个屋子里,谁也不是,也不能是共产党。”

“为什么非要这样不可?”木兰转过脸去,“看几本书,站个党派,就能成了杀人的理由?西方的人,西方的国家,不也都是两个,或者几个党派和平建国,通过选举执政么?”

“这不是你我能够说的事情。”梁经纶挥了挥手,“孝钰啊,你原先说要我给你看看文章……”

孝钰从书包里抽出一个本子,“这是上周的读书笔记和文章。”

“孝钰,你是选了梁先生的课么?梁先生不是教经济的么?”

“我学不得?”孝钰笑道,“梁先生也是我的家庭老师,带着我读书。”

“我下去做午饭,你和梁先生在屋里吧。”孝钰起身,木兰也跟着,“还是让梁先生自己看文章吧,”语气间有些闷闷不乐,“梁先生,您对我不像对孝钰这样,总是挑剔我的错,教我钢琴也只是教钢琴而已。”

“你的钢琴确实弹得不好,不知道学了谁,毫无章法,一点名家的东西也不肯练习,指法也不对……”

木兰怕他罗嗦,急忙扯着孝钰就下楼了。

梁经纶听着两人远去的声音,起身,关上了房门。

入眼处就是木兰随手扔在桌上的小包。

想想前些日子他听见的木兰的谈话,以及那个莫名其妙就接近了木兰,博得了她信任的“黎先生”,梁经纶本能地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见过明台,可是却没有见过明诚。那年在巴黎,他跟着何其沧去讲学,他也作为交流的学生去上过明楼的课。

明楼确实是个经济界的年轻一代的翘楚。何其沧和明楼那段时日里的交情一直不浅,甚至有一次他还能跟着何其沧去过明楼在巴黎的住处。

明楼言谈之间,只说是他在巴黎读了博士,顺便带着幼弟读书,幼弟小了他十四岁,他又当哥又当爹的,一个头两个大。他和明台打过照面,不过那个小少爷可是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十五六岁的年纪,咋咋呼呼地跑来明楼的办公室里,说是忘带了家里的钥匙。

明诚却像平地里冒出来的一样,军统的高级特工,甚至还成了方家的幼子。他想想自己去巴黎的那一年,似乎很不同寻常。

那是1936年的冬天。

现下里,明台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钢琴老师,说不是蓄意接近方家,谁都不信。只是他暂时还没有查到明台的履历,但是那日在方家,他可是实实在在地听见明镜说自己的小弟命不好,战争时候就死了的。

明台可是活得好好的,反倒是跑出来个明诚也成了明家的二少爷。

梁经纶想想自己这一次任务的目的,咬咬牙,翻开了木兰的包。

都是些女孩子的东西。很杂乱,大约是出门急,又或者是骄纵惯了,没人收拾自己也不收拾。

其间一个很小的精致的小包,他捏了捏,心里迅速地闪过了一些什么。

倒出来,一切都明了了。

一个女孩子,居然拿着特工的东西。

梁经纶身上也有,很快就把自己的胶卷拆下来换了木兰手上的那一个,再原样地放了回去。他确信木兰不会发现的,这些东西能到木兰手里,估计也是个玩物,没有人会真的教她怎么用,用了之后又怎么办。

他知道木兰不会做什么,也知道明诚或者明台胆敢给这个东西木兰,也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然而,他必须做些什么,引蛇出洞。

起码他必须知道,对方是否和自己一个战线上。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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