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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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x三笠】追光者 01

最近在家上班(放假)之余摸的一个中篇(大概)。让子在近期的漫画里是真心越来越帅了哈哈。

当年我在网上发的第一个同人作品就是让笠,不过时隔多年,好像贴吧都没了,真是岁月催人老。

岁月还催坏电脑,《宝石》那篇的存稿我自己都找不到了。

anyway。我aot相关的同人作品一直都是三笠中心的,所以新来的小伙伴不要奇怪我怎么利威尔和让都写嘿嘿。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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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光者

01

这是一个无比寻常的纽约的初春,太阳很低,前几日来了一波不大不小的冷空气,裹挟着大西洋的水汽卷过了整座城市,直到今天还有些潮冷。

这是二十七岁的让·基尔希斯坦来到纽约的第三百六十二天,准确来说,是他来纽约警局总部——赫赫有名的NYPD工作的第三百六十天。

他并不是一个警察,虽然他也在警察局总部大楼里上班。他是一名实习法医助理,距离成为一名正式的法医,还差一年整的实习期和一次全国性的执业考试。

让是今日凌晨四点才回到的家里,不过他还是顽强地在三个小时之后起来了,警察局的上班时间是八点三十分,但是佐耶法医实验室的上班时间是八点钟,在过去的三百五十九天里,他从来没有迟到过。

七点五十八分,让拎着两杯咖啡准时迈入实验室里,实验室一把手韩吉·佐耶博士已经开始了今天第一具尸体的解剖。

这位全美国赫赫有名的法医是一位猛地一看没有什么女性特征的女性,她有着暗棕色的卷发,但是很少打理,往往是用发带一卷了事,巨大的茶色眼镜遮住了半张脸,巨大的无影灯下,那双眼睛并不清晰。

“博士早,”让把其中一杯咖啡放进她的办公室里,“您没有回家?”他已经认出了解剖台上躺着的就是凌晨那个案件的死者,“我送血样去检测。”

韩吉从喉咙里滚出了一声嘶哑的“嗯”,仍专心地做着手中的工作。

这座全美最大的城市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繁华的外衣,也有着最肮脏不堪的内里。每一天都有无数人怀揣着或大或小的梦想涌入这个城市,企图在这里出人头地;每一天也有无数人带着碎成了一地渣滓的美梦黯然退场,只不过有人是在人间神伤,有人却只能去了天堂或地狱。

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位于警察局里的法医实验室除了帮助警方侦破命案之外,这座城市里所有非自然死亡的人都会被送来这里。

让每天都见着形形色色的死去的人,有的人死于车祸,有的人死于药物过量,有的是被医院送来做司法鉴定,有的人悄无声息地在公寓里死去。几乎每隔一两天都会有人来认领尸体,有的人黯然沉默,有的人嚎啕至失声。

但是有更多的人,会带着“无名氏”或者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的死亡证明,一直呆在地下太平间里,等到了法律规定的日子,就会被统一送去火化,骨灰再被保留在固定的地方。

人的一生,归宿也可以很潦草。

让从检验室下来的时候顺便带回了两份报告。昨天他解剖了两具家属委托司法鉴定的尸体,这涉及到后续的保险理赔事宜,作为法医助理的他并没有签署报告的权力,尽管这方面的事务很多已经由他全权负责了,他仍旧需要韩吉做最后的审核和签字。

韩吉抱着手臂坐在一旁沉思。

“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韩吉突然问道,“你还有印象吗?”

让回忆了一秒:“如果是二十五到三十五岁左右的女性的话,因为药物过量死亡的有三个。”

“但是她已经四十岁了。”让翻着档案,“根据社工提供的资料,她还有两个孩子,大的八岁,小的五岁,很奇怪的是,两个孩子都是唐氏儿。”

“准确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昨天下午四点到晚上八点,”韩吉说道,“我们是凌晨两点被通知去的现场。”

“是因为她死后那两个孩子无人看管,厨房的锅烧干了,引发了消防警报,消防警察和社工上门之后才发现她已经死了。”让回忆着昨晚的经历,“社区警察无法确定死因,又怀疑入室抢劫杀人,就报来我们这里了。”

“博士,没有头绪么?”

“死因很明确,太明确了,药物过量,是安眠药和止痛药的混合物。”韩吉坐到电脑前敲字,“但是我觉得不对劲。”

“我找利威尔要了一份昨天晚上的笔录,你过来看看。”

让只能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凑到电脑跟前。实际上比起各种奇怪的谋杀案件,药物过量的死法对于法医来说实在太过普通了,他不明白有什么好查的,在底层的穷人里面,对止痛药上瘾可以说是最体面的一种药物上瘾了。

看着看着笔录,让也沉默了。

这是一份由社区巡警转述给利威尔警探的来自社工的描述。据这位社工姑娘所说,这位死去的女士已经接受药物戒除治疗三年多了,白天会把两个孩子送到社区中心由社工照顾,之后才去做十公里外的一栋大厦里做清洁工。这份工作也是社区中心帮忙找的,她已经做了一年多了。死亡的当天中午,她突然就提前下班回来了,从社区中心接回了两个孩子,同时还找社工姑娘借了二十块钱。

“她家里的冰箱里有足够三天吃的食物,应该是周末刚刚领过救济食品,”让握着鼠标,“她要二十块钱做什么?”

所有在警察局上班的人都知道,瘾君子们的二十块钱能够做什么。 

“但是我在她口袋里找到了七块五毛钱。”韩吉把证物袋拿了过来,“同时尸检发现,她应该是刚刚到了生理期——十二块五是两盒卫生棉条的价钱。”

“但是我们能出具的也只是药物过量致死的死亡证明。”让很明白程序流程,“尤其是现在只解剖了尸体,血液检验无法马上出来,如果检出的药物含量和胃里的一致的话,那么也只能解释为自己服药过量导致的死亡。”

韩吉拿起了内线电话,让知道整栋楼里能让佐耶大法医屈尊亲自打电话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高级督察埃尔文·史密斯,另一个是重案组的利威尔警探。

“作为一个法医,我已经尽力了。”她歪着脖子夹着电话,接过让递过来的打印好的死亡证明签字,“医学上没有任何疑点,如果是其他疑点,那就是你们警察叔叔的事情了。”

她放下电话还没有到五分钟,重案组赫赫有名的利威尔警探果然就跑进来了。

“一点儿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吗?”利威尔毫不客气地挤开让,翻看着法医报告,“送样本血检没有?什么时候能拿结果?”

“在检验室排队。”让说道,“具体什么时候有结果要看他们。”

“不能加急?”

“这没有任何加急的理由,一个有药物上瘾史的底层女性因为服用过量药物死亡——这个事件没有任何加急的理由。”让从利威尔的手里拿回报告,“神探先生,虽然你上个月刚刚解决了一个连环杀人案件,但是在医生的眼里,我们只看实际的证据。”

“这个月里的第四个因为药物过量死亡的青年女性,”利威尔说道,“她们都来自同一个社区——五十八区,所有人都有药物上瘾史,但是又有证据表明,她们正在努力地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如果是五十八区的话,”让已经回到电脑前开始工作了,“每个月都有十个八个人因为药物过量死亡,你到缉毒组问一问,每个月要从那里逮捕多少人。”

让不喜欢那个臭名昭著的社区,更不喜欢那些自甘堕落的人。然而他又是个职业道德极高的人,虽然私心不喜欢,但是工作上从来不受影响,“如果想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那么他们和我们要做的事情应该要更多一些。”

韩吉上来打圆场:“让子,去找行政助理联系一下那两个要司法鉴定的家属,其中有一个比较激动,你和他们沟通一下。”

让拿着档案走远了。

“你不觉得你的徒弟有点过于傻白甜了?”利威尔毫不客气地坐在电脑桌上,“他的道德高地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哪里,我很喜欢让子的。”韩吉推了推眼镜,“这年头这么纯粹的好孩子不多了,他可是很严于律己的。”

“狗屁,你没看见他气哼哼的?”

“他可不是讨厌那个地方。”韩吉笑了一声,“他在愤怒——所以说让子是个好孩子啊,他可以是为那些毫不相干的人愤怒,愤怒人家不肯好好地生活,愤怒自己不能帮助他们。”

 

下午的时候有家属来领司法鉴定的结果了。行政助理汉娜溜出去买咖啡,让在替她顶班。家属果然不太好打发,对方对结果不太满意,一直在叫嚷着不肯离开。

韩吉是不喜欢见家属的,让也不喜欢对方质疑自己的专业水平,不过他还是尽职尽责地解释着,并试图让家属签字领走尸体。

对方显然把他当成了行政助理,言语间不太客气。让心想幸好汉娜不在,不然这个娇气的姑娘估计早就被气哭了,他不想和对方纠缠:“如果您不满意的话可以按照流程提出抗议或者投诉,但是请不要冒犯我。”

争执不下之间,利威尔正好上来了。挂在胸前的警探工作牌显然比白大褂更有威慑力一些,三言两语之间对方就乖乖拿走了报告。

“法医办公室好像不负责对家属的心理辅导吧?”利威尔甩着警棍,“你第一天来上班?他们不满意就让他们去投诉,和他们纠缠什么?”

“他们唯一的女儿死了,但是鉴定表明是自杀,他们不愿意相信,我也可以理解。”让继续坐在行政前台这儿等汉娜,“博士去楼上检验室了。”

“我不找她,找你。”利威尔丢过来一把车钥匙,“和我出个现场。”

“有案件?我是法医助理,不能单独跟你出现场……”

但是利威尔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揪着他脖领子往外拖,“不是新案子,我有点疑问,你过来帮个忙。” 

让说要去征求韩吉的同意,他本想韩吉能帮他拒绝,没想到韩吉十分大方,还和他说如果出完现场时间差不多了就直接回家吧,不用再回来打卡了。

“这不是正式的调查吧。”让有些无奈,“我怀疑利威尔警探是出于私人目的过去的。”

“让子,有时候呢不用这么讲规矩的。”韩吉说道,“和利威尔去吧,他也是个很可靠的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让对这个说法持有不同的意见。他有理由相信对方只是需要一个司机,并且需要一个法医工作箱。

半个小时之后,他开始感谢利威尔先生非要带他来出现场。

五十八区的巡警康尼·斯普林格接待了他们,并且带着他们去了社区中心,找那个长期帮助最近那位死者的社工。斯普林格巡警唯一为难的地方在于,那个社工姑娘是个哑巴。

“她挺腼腆的,你们和她说话要慢一些,不要太着急,别吓到她。”

“腼腆还当社工?”利威尔一向对人不太留面子,“或许你应该换个词,她可能有点勇敢过头了。”

巡警先生挠了挠几乎见到头皮的短发,不太明白这位有名的警探的奇怪的幽默。

让知道利威尔的意思,出警的资料显示,第一位冲进现场的就是这位社工姑娘,无比准确地对已经死了的人做了急救。

“我懂手语,我和你们一起见她吧,不过你们得等我先进去找她,她今天是在照看那两个有点问题的孩子。”

康尼很快就出来了,却无奈地摇头:“能等她下班吗?”

利威尔不太高兴,“我们难道是来看病吗?还要预约?我们现在是要求她接受问话。”

这间教室的门突然开了,一个黑发的年轻姑娘走了出来,她比利威尔高了半个头,所以让一眼就看见了她——应该说是认出了她。

他却听见康尼喊出了一个很陌生的姓氏:“这就是冬月铃兰小姐,Fuyutuki suzuran,是这里的全职社工。”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感谢一直陪伴我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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