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27

第二十七章

正阳宫偏殿,言后屏退了宫人,只留下誉王谈话。

“如此说来,南楚的陵王倒是和你先通气了?”言后端坐着,“这个郡主倒是有趣,现放着景琰呢,她看上了老六?”

“女儿家的心思,儿臣哪里知道。”誉王摇头,“陵王看起来是个草包,不过儿臣觉得他未必有表面上起来那么简单。日前他约儿臣去赏了乐舞,席间说,淮王为人不错,且待人和善,郡主嫁过来,他也放心。”

“懦弱无能罢了。”言后冷笑了一声,“倒是便宜惠妃了,白捡了个贵媳。早前我还赏了东西去靖王府里,想着南楚郡主嫁给景琰,他说不定也能因此抬一抬身份,封个亲王,以后你的助力也多一些。”

“景琰这性子,我是不指望他能真为我做什么了。”誉王说道,“原先以为私炮房一案可以一举扳倒太子,景琰查案,虽然没有真找着我推波助澜的证据,但是其中的疑点也一一报给了父皇,要说父皇心里没有怀疑,谁信啊。好在苏先生和我提了,趁早也收了手。可惜了。”

“有他挡你父皇的炮火,有何不好?”言后替誉王理了理衣襟,“且看瘟疫那事,其实谁都知道,这救是没法救了,也就景琰性子直,成日里奔波劳碌,想蚍蜉撼树,结果呢,那斥责的圣旨一道接一道的。最终功劳还不是我儿的?照我看,景琰的脸色虽然难看些,你也不妨多笼络他,以后有了些疑难的政事,你提携他去做,哪怕明知道是挡枪,依他那犟脾气,他必定也不会拒绝。”

“坐收渔翁之利,儿子懂得。”誉王也笑了,“南楚郡主看不上景琰也好,真娶了个敌国公主,以后不好领兵,白白可惜了这员大将。”



芷萝宫。

梁帝午后疲倦,想起静妃的体贴来,就又摆驾芷萝宫。

静妃自封妃后,所得的恩宠一时无两。梁帝入后宫,除了照常去皇后那儿问候几句,和八公主吃个饭之外,基本都是去找静妃了。

静妃在后宫之中默默无闻数十年,突然得了盛宠,一时也引人注目。然而静妃一直谦逊,越贵妃因为太子一再犯事,也沉寂了不少,除了时不时有几句酸言酸语之外,也没有过分挑起事端来。言后和越贵妃争了几十年,为的不过是个正宫的尊严架子,加上年纪日长,早已懒得管这些女人家争风吃醋的事情,又因为想拉拢萧景琰,还很是打压了一阵梁帝那些年轻的嫔妃,摆明了要为静妃撑腰,由是后宫之中也并未因为梁帝突然青眼静妃而生起风波来。

静妃急匆匆地从小厨房出来接驾,还未来得及更衣,穿得素净,还束着广袖,“陛下恕罪,不知陛下驾到,妾迎接来迟。”

梁帝无所谓地摆摆手,“无事无事,就是来你这儿歇个午觉。”

一众宫人好一顿忙碌,服侍梁帝更衣洗漱,又摆上吃食茶具,方才退了下去。

静妃跪在榻上给梁帝按摩着后背,菖蒲姑姑在烹茶。

梁帝瞥了一眼还冒着热气的点心,“又给你的儿子做点心呢?他去西山督防,再走一趟皇陵,也花不了一个月的时间,怎么不等他回来再做?让你宝贝儿子吃不新鲜的?”

“陛下说笑了,”静妃笑道,“妾就是闲着无聊,也不知道做什么,书吧又看不进去,绣花吧,年纪上来了,又怕伤眼睛。”

梁帝伸手摸了摸静妃的脸颊,“你十五六岁就生了景琰了,如今望之却仍像三十许人,朕却老了。”

“陛下说得妾的老脸都没有地方搁了,”静妃嗔道,“还三十许人,景琰都三十二了。”

梁帝翻了个身,仰面躺在榻上,朝静妃伸了伸手。

菖蒲识趣地退出去了,关了门。

静妃伸出手去,梁帝握着静妃细瘦白皙的手腕,“朕想起来,早前你自请和太医院的人一起看瘟疫的方子,太医院首那个老顽固,事后对你却颇为尊敬。”

“不过是看着陛下宠爱妾的份上。”

“早前也没有问过你,你入林府之前,姓什么?”

静妃低眉沉默着。

“今日不必忌讳林府,也不必忌讳别的什么人,朕就是想问问。”梁帝目光似乎没有焦距,又似乎在看着空气中的什么东西,“你从来不说,但是朕也知道,你心里一直记着宸妃。”

“宸妃待妾,如亲生姐妹。”静妃克制着翻涌而上的剧烈的心脏抽痛,“妾只是忘不了故人。”

“你还未说,你入府前姓什么?名医孙仲,果真是你的师父?”

静妃点头,沉默了半晌,才徐徐道来。

“妾身份卑贱,不知父母姓氏。”

“你难道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梁帝耷拉着眼皮,“总有父母的吧?”

“太久了,陛下若想听,妾说也无妨。”

“说罢。”梁帝道,“旁人总说你出身低微,可朕冷眼看着,你的见识谈吐,还有心胸,竟不比大家女逊色。”

“太久远的事情,妾年幼,记得不清楚了。自有记忆时起,便随着师父孙先生学医。医门甚少收女弟子,妾原本是孙先生买来给夫人当婢女的,不久夫人过世,师父见妾勤勉,且夫人过世前膝下无出,便收了妾做弟子。”

“师母过世之后,先生留于府中,自觉是伤心地,便变卖了所有的家产田地,带着妾游历行医,足迹遍布大梁四境,甚至远至大渝、北燕,南楚等国。先生行医救人,不求多少报酬,颇有盛名。可惜医者难自医,一朝也病逝了,妾跟随先生多年,却因为年纪实在太过小,没能学得多少皮毛。”

“那你如何成了林府侍女?是你师父去后,无所依靠,只能为人婢女?”

“师父与妾游历之时,有一年于采药山中,遇到山贼,倾尽所有钱财,山贼仍不肯放过,欲杀师父与妾,妾彼时……十三岁。”

“然天道有幸,竟于彼地遇见林帅,林帅拔刀相助,杀尽山贼。师父为保妾不受山贼凌辱,已身受重伤。林帅慈悲,派手下将师父与妾送回林府里疗养。师父感念林帅恩德,自请去赤焰军中为军医三年以报答。妾因为女流之辈,不便入军中,便留在林府服侍晋阳长公主。”

 “妾幼年时,先生为妾赐名景,称景娘。入林府后,为避皇家讳,晋阳长公主赐名静。一年多后,师父病逝。晋阳长公主见妾可怜,又不到婚嫁之年,孤身无所依,便留下妾,由孙氏改姓林,送入宫中为宸妃娘娘医女。入宫之后的事情,陛下都知道了。”

入宫半年便得幸,次年生七皇子萧景琰。

很长很长的一段人生,却只是很短很短的一个故事。

静妃简短的话语之间,屡屡提及了十三年来不敢提起的故人,故事。

梁帝许久不语。

后道:“性命姓名均为林府所与,怪道你忠心温顺至此。”

静妃早已起身下拜,“故人故事,从不敢忘。”她已经哽咽,“无论是少年时候的救命之恩,还是青年时候深宫之中的相伴照拂,陛下,妾不敢忘,怕故人入梦,无言以对。”

“故人入梦么……”梁帝轻声叹了一声,“起来罢。”

梁帝没有歇午觉便走了。

菖蒲进来服侍静妃洗漱,替静妃拆了繁复的发髻和许多的簪环首饰,“陛下怎么就走了?点心茶食也没用,可是陛下不高兴了?娘娘可要歇午觉?”

静妃重新换了身衣服,“我去把点心做完,赶着今日宫门下钥之前,你找人送景琰府里去。”

“殿下如今也不在京里,不急。”菖蒲说道,“娘娘一直服侍陛下周到,今日怎么就让陛下早早就走了。”

“走便走吧,”静妃淡淡的,“我入宫数十年,早就寂寞惯了,有他无他都一样的。今日不想曲意逢迎,说得话不太中听,他便走了。”

“娘娘又说气话了,不为别的,也是为了我们殿下呀。”菖蒲劝道,“这么多年,为了殿下,什么坎儿娘娘都过来了,娘娘不容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呢。”

“我是为了景琰,又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呢?”静妃看着铜镜里自己的脸庞,她保养得宜,眼角至今不见细纹,头上仍是满头乌发,却只有自己知道,一颗心半辈子受了多少磋磨苦痛,“景琰有自己的人生呢,他要做的事情,我必定全力支持,我知道轻重的。”



萧景琰去西山军营那日,也是赵家一家离京回山阴老家的日子。

萧景琰追至长亭处,勒马止步。

赵家轻车简从,只几辆马车,赵县侯老夫妇一辆,赵珝夫妻俩一辆,随侍的仆役坐了两辆,跟着些侍卫。

赵珝下了马车,向萧景琰行了一礼,“靖王殿下。”

“岳丈一家离京,也不通知景琰一声,”萧景琰道,“我总要来送行,尽尽孝道。”

自一双儿女惨死,赵珝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原本是只比萧景琰大了几个月的人,如今看起来却似半百之人,他惨然一笑,“金陵不过是个伤心地,加上蒙大统领整顿禁军,换了许多人手,我便退下去了,从四品的官职退下去,也算体面了。”

“你这是什么话,”赵老夫人颤巍巍地从马车里出来,赵珝忙扶着老母亲下了车,赵老夫人对萧景琰行礼,萧景琰急忙去扶,“岳母不必多礼。”

“山阴老家一切东西都齐备,服侍的家奴,祖辈的田地,庄子,都在那儿。”赵老夫人扶着萧景琰的手,“我和老头子都老了,想回乡养老,带着长子回去,这也是孝礼。靖王,金陵城,到底是个伤心的地方,我的琬儿有幸,能嫁给你,可惜她没福,走得早。你啊……好好的,琬儿在天上才会放心。”

萧景琰几乎落下泪来。

“京中的宅子有二弟操持,父亲的两位侧夫人由他奉养,”赵珝说道,赵家次子是庶子,并未入仕,只打理俗务,“琪妹有殿下照拂,我们也没有牵挂了。”

萧景琰愧疚道:“是我不好,未能救回秀奕和秀华两个孩子。”

“天命如此。”赵老夫人叹道,“天不佑我山阴赵氏,我等却仍要苟且偷生,可怜稚子……殿下如今可是又要领兵了?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事小心。”

战场的刀枪,哪里又比得上人心险恶呢?

萧景琰送别了赵氏一家,策马往西山军营去。


萧景琰出京了,列战英也跟着走了,蔺晨在靖王府里呆着无趣,就赖去了苏宅里。

梅长苏近日谋划着许多事情,没空搭理他,由得他在苏宅上蹿下跳,成日里逗得飞流嗷嗷叫。梅长苏少不得要为飞流出口气,但是奈何蔺晨实在是不要脸,麒麟才子也奈何不得。这日总算找到件差事可以使唤使唤蔺晨,赶紧把人给哄了出去。

螺市街里最出名的就是蔺晨开的玉楼春,集最好的歌姬舞姬和最美貌的解语花于一店,每日客流不绝,夜夜客满,求一座而不得。

南楚的陵王对此好奇已久,十分想去一睹佳人风采。按说一国皇子想看个美人听个歌舞,也不是什么难事,哪个店不得闭门谢客隆重接待?

可是玉楼春不吃这套,自开业来,管你是皇室贵族还是平头百姓,若没有排上队约上座,或是得了玉楼春里哪位姑娘的青眼给留了房间,您且等着吧。

于是陵王求到了誉王面前,还信誓旦旦地拉了宇文念当借口。

“念念这是被宠坏了,非要见见淮王的样子,誉王殿下,您看,就当是我下帖子请客,也请淮王殿下一起,赏赏乐舞,您看如何?”

誉王当然知道陵王那点花花肠子,打着哈哈应了,他并不是沉迷享乐的人,玉楼春总共就去过一两次,还是别人下帖,如今回府一问,才知道这个青楼还不大好随便进的。

誉王正打算劝陵王去红袖招那儿,梅长苏听说了,顺手就卖了誉王一个人情。

“苏某和玉楼春的主人有点交情。”梅长苏轻飘飘地就卖了蔺晨,夸下海口,许了誉王四月十九日那夜玉楼春一整个晚上的包场,“正巧,大事要成,少不得陵王殿下帮忙。”

誉王才知道梅长苏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事宜,秦般弱告知他的所谓秘辛,在梅长苏这儿早已不是秘密了。

誉王当即起来深深行礼,“先生神诡谋划,有劳先生为本王奔走了。”

“只有一事,”梅长苏笑道,“若是靖王殿下回来的时候,南楚郡主的事情还没有定下来,还望殿下出些气力,莫要让靖王得了这个亲事。”

“先生也不赞同。”誉王回道,“这是自然,景琰娶了个外国公主,以后再想领兵就难了,本王手中无可用的军方势力,可不能白白便宜了东宫。”

梅长苏自然是一笑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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