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19
第十九章
苏宅。
蔺晨瞪着眼睛看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的梅长苏，没好气地拖出他的手腕把脉。
梅长苏剧烈地咳嗽着，“就是天气冷了些，加上……景琰可好了？”
“放心，要死也是你先死。”蔺晨恶声恶气道，“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的。”
“今天都初九了，”梅长苏道，“我这不是一直也没有景琰的消息，有些担心。”
童路也道：“这些日子靖王府铁桶一般，想尽了办法我也没有联系上列将军，又不敢贸然闯入……一直也没有靖王殿下的消息。”
“赵娘娘倒是个厉害的人，平日里不冷不热的，真遇上事儿了，一点也不乱。”蔺晨叹道，“行了，他昨日已经醒了，吃几顿好的，准保就生龙活虎的了，比你这个药罐子好多了。”
飞流从外面跑了进来，鞋子上还粘着些泥巴，气鼓鼓地就窝去梅长苏的身边，顺带还横了蔺晨一眼。
“这小没良心的。”蔺晨敲了飞流脑袋一记，使唤他磨墨，自己慢吞吞的写着方子。梅长苏找了个借口把童路支开了，才问道：“景琰到底是什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下毒了？”
“不是毒物，”蔺晨写好了方子，让飞流举着晾干，“被一个厉鬼冲撞了，下了咒。要取他性命。”
“你能解了？”
“废话，”蔺晨翻了个白眼，“不过我说啊，这债怎么算到了他头上？”
“什么债？”梅长苏眼神一凛，“难道是……可是……”
“璇玑死了不过十年，”蔺晨搁下毛笔，正色道，“却成了几百年修为的厉鬼——这可不是吃仙丹吃出来的，唯一能解释的是，她应该是聚集了众多亡灵的怨恨不甘，化而为戾气怨气，日夜集聚融合，才成了如今的厉鬼。”
“还能这样？”梅长苏也颇为不解，“照说，一个新死的亡灵，纵使心有怨恨遗憾不肯化为灰烬，也不该具有如此强的法力，十年之间修得几百年的修为。”
“我还在查，”蔺晨摇头，“六界有常，琅琊阁可以沟通其中，但是不能左右，有精怪神灵，自然也有如此厉鬼。只是我原本可以废了璇玑的修为，却发现她给靖王下了血咒，她若是被废了，靖王也无救了。我只能与她交换，取了她的血和符去解靖王的咒，放她走了。”
梅长苏却若有所思，“赤焰一案，可是璇玑的杰作，可是仅仅两年之后，璇玑就死了……这么多年了，你说，景琰是不是多多少少查到了一些真相？”
蔺晨猛地看向梅长苏。
梅长苏苦笑，“我才想起来，大约是那几年，景琰一直驻守换防的都是北境，而且……也曾去过梅岭，多年来他和大渝交战，每次都……如果说武将死战，但他是不是也太拼命了一些？”
“又或者是……”梅长苏摩挲着被子的一角，“璇玑其实一直都知道复国无望，所求的其实是乱我大梁，而景琰一死，大梁下一代再无明君，甚至都坚持不到下一代……誉王和东宫，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你们啊，”蔺晨起身，拍拍衣服上褶皱，“活个几十年，为了那个位置，斗得那叫一个千奇百怪丑态百出。好容易有一个不争不抢的，你们还把人家往死里坑。”
梅长苏抬眼看他：“你莫要招惹他。”
“招惹又如何？”
“你和我们不一样，”梅长苏轻轻笑了一声，“景琰多长情的一个人啊。”
“我承认我是勾搭过不少小姑娘，那又如何，”蔺晨一开折扇，扇了扇，“要我说，我未必不行，起码你们谁也活不过我不是？他既然长情，那这辈子有个把能陪他到死也不变的人，倒也不错。”
靖王府内。
萧景琰昨日醒了不过一刻钟，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但脸上总算渐渐地有了些血色，手脚也开始暖和了起来。
今日午后，他才又幽幽醒转过来，慢慢地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就看见赵妃守在一旁，也未坐在床榻上，仍是半坐在脚榻上，“殿下可好些了？”
萧景琰一时半会还没有想起来自己怎么躺回了暖阁里，而且还这么饿，“嗯？我是宫宴上喝多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大年初九，未时初了。”赵妃轻声道，“让人热碗参汤来吧。”
萧景琰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力气蹦起来，“这……我怎么……”
赵妃已经扬声喊了侍女进来，吩咐了下去，参汤和一些吃食很快就被摆了上来，她想扶萧景琰起来，却发现扶不动，一时有些尴尬，“妾去叫列将军来吧。”
萧景琰总算想起来了，到底是身体底子好，自己还能挣扎起来，“一点意外，吓着你们了。别叫战英了，让他晚点再哭。参汤就不喝了，燥热得很，我吃些东西。”
赵妃不置可否，一般她不置可否的时候就是表示我不同意。但是她不说，就端着汤等着萧景琰喝。
萧景琰讪讪的，“李妃呢？你守着我也累了，换她来伺候吧。”
赵妃知道萧景琰打什么算盘，李妃素来是萧景琰说什么就是什么，“守了殿下多日，休息去了，一时半会不会过来。殿下，喝了吧。”
赵妃就不声不响地看着萧景琰，一声不吭，愣是逼得萧景琰把参汤药膳加上几大碗的药全都吃完了，才让人来收拾了东西。
“殿下一病多日，”赵妃说起这话来却轻描淡写，“多亏了列将军，府里一切都好，还有蔺先生，若无蔺先生……殿下再歇息会儿，再请蔺先生来说话吧。”
萧景琰也发觉此事不简单，对于头尾却仍不知晓，听赵妃这么说，似乎又不太严重，便说自己晚些时候再传人来问话。
结果列战英往内院里走的时候正好看见下人从东暖阁收拾了碗筷出来，便知道萧景琰醒了，一阵风似的刮进了萧景琰的屋内，也不顾赵妃还没有退下，哇的一声就哭了。
萧景琰把列战英从身上往下薅，“行了行了，哭丧也不是这么哭的。”他一边见鬼一样地看着列战英一边不解地看着云淡风轻的自己的侧妃。
赵妃退下了，列战英一边哭一边磕磕绊绊地说着这几日的事情。
“我不是没有见过殿下受伤，”列战英坐在一旁的脚榻上，“殿下，那几日里，那些个老东西天天会诊，连个方子都写不出来，连您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甚至还说，让府里准备后事……”
“哪有那么容易死了，”萧景琰笑笑，“听赵妃说，是蔺先生救了我？”
列战英点头，“不过……蔺先生吩咐我们对外说，是苏先生举荐来的一个道士，有些个异术方子，恰好解了殿下的毒。还有蒙大统领传了话来，宫里雷霆问责，他抽不开身，若是殿下好转些了，希望殿下帮忙转寰一下。”
“这是自然，”萧景琰道，掀开被子想起来，被列战英摁了回去，他十分严肃地摇头，萧景琰无奈，“我方便一下。”
列战英一脸纠结。
好容易腾出空来，萧景琰才发现屋子里格外清净，往日里常见的小精怪们都不见了，他有些诧异，敲了敲地板，“土地神？”
没有回应。
一旁的花瓶动了动，“景琰。”
“你们都去哪儿了？我记得你是可以显形的？”
“这段时间不行啦，你好啦？”花瓶怪说道，“你病得好吓人，土地大人带着我们给你走阵法守魂呢，我们法术太弱了，走了几天阵法，现在还不能出来见你，得休息几日。”
“是这样？”萧景琰先是诧异，后而感动不已，“你们没事吧？”
“能活得比你长多啦。”花瓶怪道，“土地大人好像出门办事了，蔺大人也出门了。”
隔日，静妃娘娘送出来七八盒榛子酥，满满当当的。
萧景琰半夜里偷偷起来，点了一小盏灯。
一屋子的小生灵们排着队领榛子酥。
叶娘蹲在萧景琰的头上啃着榛子酥，阿蓝十分不甘心，他觉得萧景琰是被美色迷惑了，明明以前他才有蹲脑袋的特权的。
蔺晨隐去身形，隔着窗纱，看着屋内的景象，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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