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18

第十八章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大年初三,千里迢迢地赶回靖王府来,正准备向萧景琰讨红包的阿蓝,看见的就是一府的风雨凄凄。

萧景琰面无血色,紧闭着眼睛躺在榻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屋子的药味,炭火烘得和夏天一样。

赵妃和李妃跪坐在帘子后面,候着四五个太医不知道第几次的会诊。

毫无结果。

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或者说整间屋子里,四处站满了各种生灵。

阿蓝从窗户上往下跳,“土地大人,土地大人!景琰!”

叶娘一把抓住了往萧景琰榻上跳去的阿蓝,“哪里来的倒霉精怪。”

“你是妖你了不起!行了吧!”阿蓝急得眼泪汪汪,“景琰怎么了?我才走了几日,怎么就这样了?”

土地神摇头。

那群太医也摇头。

李妃轻声地啜泣着,赵妃严肃地看了她一眼,声音隔着帘子传出来:“几位大人仍无结论么,殿下可还安好。”

“赵娘娘恕罪,臣等……不敢贸然用药,但殿下还无急症之兆,仍请照旧给殿下用寻常解毒的药物和吊着气力精神的参汤,余下的……臣等还需商议。”

赵妃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殿下昏迷不醒,水米不进,药也灌不下去,诸位大人可有别的法子?”

“这个……”为首的太医一脸为难,仍恭敬回到:“只能硬灌了,不然的话……”

“知道了。”赵妃道,“管家送诸位大人出去吧。”

几位太医退了出去,李妃一下子就瘫坐在地上,“姐姐……”

“哭什么,”赵妃站了起来,走去萧景琰的床榻边上,看着面白如纸的萧景琰,握着他冰凉的手,凄声笑了一声,“殿下还活着,谁也拿不走他的命去,你就急着哭丧么?”

李妃维诺着。



大年夜里,先是皇子在宫中中毒,至今查不出毒物,昏迷不醒,继而是内监被杀。

梁帝雷霆之怒,当下逮捕了一众当夜在皇子们更衣暖阁附近服侍的宫人,严刑拷打之下,数日间打杀了七八条人命,却一点话都未问出来。在萧景琰更衣暖阁之中死去的那个宫女,又是从小入宫的,身世清白,毫无疑点。

“这是大梁宫城!大年夜里!要一个皇子的命!还查不出原因!”梁帝暴怒,武英殿内跪了一众的官员,蒙挚跪在最中央,“陛下息怒。”

“你让我怎么息怒!”一个茶杯劈头盖脸地砸在蒙挚的胸前,蒙挚没有躲,“陛下息怒。”

“今日要景琰的命,明日呢?明日是不是朕死了,也一概查不出来?啊!“

蒙挚如今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事实上内监宫人他是管不上了,更大的罪过应该是内监侍卫在宫城外被杀一案,然而因为靖王不明不白地中毒倒了,这笔账一时还没有烧他身上。

高湛从殿外疾步而入,倒头便拜。

“行了!别行礼了!”

“陛下,”高湛说道,“那个意图谋害殿下的宫女……被静妃娘娘喝令重新验尸了。”

“什么?死了几天了,还没有扔了?”梁帝无论如何也想不出一向文静沉默的静妃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陛下,娘娘亲自押着太医院中的仵作验尸了,那个宫女不是自裁的,致命伤是从背后一剑刺入的。这几日严查,这名宫女确实出身清白,各宫人严刑拷打之下,供出的也是,当夜靖王殿下因为没有带侍女进宫来,在暖阁外的长廊处随口叫了个宫人打水,便是这个宫女,她原是在廊外点灯的,并不能提前预料到会被靖王使唤。”

“灭口?”梁帝更加愤怒,“蒙挚!这便是你守卫的宫城!谁能闯进来,一剑杀了个侍女,是不是还要一剑杀了景琰,杀了朕!”

蒙挚急忙跪倒,“臣该死。”



正阳宫内。

言后看着久久俯首在地的静妃,“本宫知道你心急儿子,然而你是宫妃,哪有轻易出宫的道理,而且如今陛下在气头上……”

“求娘娘说说情。”静妃眼睛早就哭红了。

言后也有些不忍心,原本梁帝以为是宫人谋害靖王,对她已经发了一大通脾气,逼得言后脱簪谢罪,而静妃今日硬是逼着人重新验尸,洗清了言后掌管后宫治理不严之罪,言后虽想投桃报李,却也不愿意去触梁帝的霉头,“陛下已经吩咐了许多太医去了靖王府中,你且安心等着。”

“不是妾身托大,”静妃顾不得许多了,“整个太医院的太医加起来,未必比得过妾身,娘娘,妾身此身别无所求了,我只有景琰了。”

静妃最终还是没有得到出宫的允许,她脚步虚浮地扶着菖蒲的手回到芷萝宫中。

“娘娘……”

“你说,这宫墙深深,荣华富贵,有什么意思?”静妃喃喃道,“我自己的孩子病了了,我连一眼都见不着。”

“娘娘别这么说,”菖蒲姑姑也忍着眼泪,“殿下血战十年,多少凶险都躲过去了,这次也会逢凶化吉的。”

苏宅里。

梅长苏盯着密室入口的那个铃铛。一直无人摇响它。

“宗主,蔺少阁主自除夕夜后就不见了,靖王府那边……也只有列将军知道这个密室,如今怕是一府的事情都得他出面料理。”

梅长苏呛咳了几声,看了眼手帕,满是鲜血。

“宗主……”

“我不放心,”梅长苏自己都虚弱无比了,“想办法,联系列战英,我要去见景琰一面。”



李妃日夜衣不解带地服侍在萧景琰的身边。

前院虎影堂里,白色的影纱放了下来,赵妃坐在纱帘之后,一众将领隔着纱帘见过赵妃。

“我只是个妾侍,诸位大人不必对我行礼。”赵妃冷若冰霜,“诸位大人都是跟随殿下多年的心腹,我就直言了,殿下如今仍不知病因,也无法苏醒。内院之事,我一手料理,有几个有异心的,行为不端的下人,也一概打杀了,下人仆役对外一概守口如瓶,半分消息不会走漏,殿下只是感染了风寒,过几日自然就好了。”

众人自然知道兹事体大,列战英回道:“属下这几日在一直追查,也和蒙大统领通过消息,今日静娘娘已经查明,谋害殿下的不是宫女,另有其人,怕是和杀害内监的是同一拨人。”

另一参将也回道:“前院事务一切照常,演武场初五之后会照常开始日常演练,亲兵侍卫的值守并无差错,对外一切如常,娘娘放心。”

赵妃咬着牙齿,深吸了口气,“为防宵小,今日起,列将军及诸位大人,进出后院不必有顾忌,加派侍卫亲兵值守,务必保护殿下安全。至于其他人等,若有擅闯者,列将军,你知道怎么做,不必顾忌对方身份,也不必顾忌是不是我的下人。有劳诸位大人了。”

“属下遵命!”



金陵城郊。孤山林中。

寒风四起,猎猎作响。

蔺晨拿着软剑,画下最后一笔阵法。广袖之中飞出无数符纸,纷纷扬扬,四散在风中。

整整三日夜的心血。终于将那厉鬼堵在了孤山林中。

蔺晨的长发被吹得凌乱飞舞,他背手将软剑别在腰后,并起两指,念念不绝。

阵法咒语一阵强过一阵。

老妇凄厉的尖叫声终于响了起来。

满天飞舞的符纸终于燃烧了起来,是赤红色的火焰,刺眼极了,细碎的灰烬落了蔺晨一头一身。

老妇摔跌在阵法中央,形容枯槁,双目空洞。

“说罢,何方厉鬼,为何要施符咒于靖王身上?”蔺晨一剑指向老妇的咽喉,“解咒之法是什么?”

“哈,”老妇凄厉地笑了一声,“琅琊阁也不过如此,公正无私,中立不偏,你却去保那个人。”

“萧景琰不该有此劫,你逆天改命,琅琊阁不过是替天行道。”

“他命该此劫!哈,”老妇狰狞道,“他要拿命来还!拿命来还!”

蔺晨一剑刺下,只见怨恨集结成的黑气沿着软剑蔓延而上。

“若是不说,”蔺晨冷笑一声,“我想想,滑族的宗庙之地在哪儿?我若是前往设阵作法,你猜猜,你的族人死后之灵,会怎么样?你滑族的痴心妄想……”

“啊!啊!”老妇凄惨地叫着,“你敢!你敢!琅琊阁不可做此逆天之事!是他们逼得我们亡国!是他们逼得我死不瞑目!我化为厉鬼,要讨个公道!你不能乱六界常法!”

“你是玲珑,还是璇玑?”蔺晨脸上闪过厉色,雷霆之怒一触即发,“说!”

软剑越刺越深。

蔺晨见老妇脸上闪过一丝得色,才惊觉上当。




靖王府内。

萧景琰突然睁开了眼睛,李妃尚来不及欣喜,眼见着萧景琰猛地坐了起来,一口浊血喷了出来,染得锦被一片黑红。

李妃尖叫了一声,守在外面的列战英直接闯了进来,“殿下,殿下!”

萧景琰目无焦距,口中黑血淋漓不断,突然闭了眼睛,重重地倒了下去。

所有的太医都被列战英连夜“请”了过来,围在萧景琰的榻前。

赵妃和李妃坐在帘子后面,列战英拿着那把在战场上杀伐无数,所向披靡的铸铁剑,剑锋指着太医院首。

院首一把年纪,头发都全白了,被一个自己孙子辈的人用剑指着,把脉的手都十分颤抖。

“大人想好了,”列战英冷峻极了,“今日冒犯了,不过,在下母亲早逝,父亲已经战死沙场,我无牵无挂,只念靖王殿下恩德,若是大人……”

铸铁剑点在地上,铿锵作响。



靖王府里所有的生灵都聚集在书房内,等着中央的土地神发话。

“方才去看过了,”叶娘抽泣着,“景琰的魂魄,似乎有散去之象,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土地神环视了一周,屋子里满是各界生灵,却只有他法术最高。

可他也只不过是个修行数千年的小土地神。

“小神们都出来,”土地重重地拄了拄拐杖,几个是神灵的小神便都出来了,“你们到景琰身边去,施法守住他,不许别的污秽冲撞了他,不要让他的魂魄飘散。”

“是。”

“余下的,听我说。”

偌大的靖王府中,凡人们看不见的生灵们,开始忙碌起来。

巨大的阵法,以萧景琰躺着的东侧暖阁为中心,徐徐铺展开来。土地神飘在半空中,挥舞着拐杖,叶娘指挥着长长的由叶子拼成的带子,一层层,一圈圈,将阵法铺展开来。

廊下,阶梯上,横梁上,屋子里的铜灯上,院子里的梅树上,屋檐上。

每一处,都站着小妖,精怪们。

有的举着符纸,有的举着自己修炼寄居的器物,统统沿着阵法的痕迹,一圈圈,一步步地走着。

“景琰。”

“景琰!”

“景琰!”

他们呼喊着,喊声别人都听不见,但是他们知道,景琰听得见。

“景琰!”



蔺晨是两日后的夜半时分闯回府里的。

当然是闯,他一身污秽,却非要进内院,几乎是和萧景琰的亲兵们一路打了进来,打到最后,他终于见到了列战英。

“还想要他活着,你就别挡道。”

蔺晨浑身万丈威严,和往常判若两人,列战英让开了地方,将一直守着不曾离开的两位侧妃都请了出去。

李妃自己都快病倒了,赵妃还强撑着精神,“列将军,师爷他……”

列战英垂着眼皮,“殿下很信任他。”

蔺晨吹灭了屋中的所有灯烛。将两日来持续施法守着萧景琰的小神灵都叫停了,“出去吧,跟着土地的阵法一块儿使劲去。”

他听得见,漫天漫地的呼喊萧景琰的声音。

蔺晨笑了笑,心想萧景琰啊萧景琰,就算你命中该有此劫,想要为你逆天的生灵也太多了,天都不想收你。

他将萧景琰扶了起来,脱去衣衫,点了几处重要的穴位,捉着他的手腕,徐徐推着内力,运行气血。

一张符纸贴在萧景琰的后背上。

蔺晨放下他,抽出软剑,复又画阵施法。念念不绝。

符纸一点点消失了,渗入萧景琰的身体里。

直至天明,蔺晨才出来。眼底乌黑,披头散发,白衣如黑衣。

列战英和戚猛又去把太医们都“请”了过来。

一众太医挨个把脉,最终院首长出一口气,理直气壮地迎着列战英的剑锋走了过去,“殿下的毒已经解了,还需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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