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67


考完日语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得到了升华。

但是成绩出来我怕我要上天。

不更新就没有小伙伴玩耍了,所以先放上来了,本来还有一大截的,不过太长,截成两章吧,当然,今晚不发。

就酱,大家晚安(扣手机)。

另:巴黎小记那篇段子就是一时兴起,和正文无关的。

这篇文章完结之后,如果我没有爬墙的话,大概会继续写楼诚?不过写bl感情戏真累啊……虽然写正剧更累……单身鳖写情话药丸。写剧情脑子药丸。

————————分割线——————————


真想查到明楼住在哪里,也不是什么难事。

明镜来北平阵仗大,又是代表着沪宁一带的商会,虽然如今主要的产业已经不在国内,明镜也只是挂着个董事长的名,然明家几代积累,又加上明楼这些年始终把持着沪宁一带的经济权力,政商合一,明家的名望从不减半分。

木兰今日第五次兴冲冲地从里屋冲出来接电话,又第五次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地喊道,“哥哥!找你的!”

明诚在方步亭书房里,拿起分机,“您好,这里是明诚。”

也无甚大事。

明诚寒暄了一阵,挂了电话。方步亭翻过一页公文,“若是脱不开身,去便是了,终究是你的正事要紧。”

“八月十五的,不想出去卖命。”

方步亭却觉得明诚这话不是真心的。自方孟敖回来的那日起,明诚的情绪隐隐约约之间就有些不对劲,尽管明诚向来不把真实的情绪放在脸上,然而方步亭却能在间隙之中抓住一点儿破绽。

方孟敖说话从来不过脑子,然方步亭和自己的长子,多年来总是生疏,难得近两年方孟敖肯和他缓和一些,他也不欲真的和方孟敖起冲突,想劝慰明诚几句,偏偏最小的这个比最大的那个懂事得多。

找方孟韦吧,他又推脱,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方步亭了解自己的儿子,哪里是不懂,肯定是装不懂,成天里装成个靠父亲势力横行的人,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要么就是和木兰一起去追猫打狗,不得一刻消停。

以前程小云带木兰,木兰仗着有方孟韦,不听话又闹腾,她看不下去,让方孟韦找个人结婚,生个自己的小孩折腾去,带着个表妹算什么回事。

方孟韦照旧是笑笑,说如果是父亲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要他娶,他肯定听话去娶。

方步亭装作没听见,却在心里叹气。

方孟韦和明诚的性格都像他们的母亲,温柔到骨子里去,而长子最像自己,然而他花了很多年也花了很多的代价,成为了今日的样子,却被年轻时候血气方刚的自己憎恨,真真是一个笑话。

“若是想去,今晚便去同长兄长姐一起过节吧。”方步亭拍拍明诚的肩膀,“原本你也早该回南京了,孟韦不懂事,又什么都听孟敖的,你也不必和他一般见识。明小姐走这一趟北平,多半也是有一家人团聚的意思在的。”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明诚觉得愧疚,然而实在是这些日子许许多多的事情扰的他心乱如麻。

这两三日找他的电话都打到方家来了,方步亭可没有满世界出去嚷嚷当年自己不慎丢下的儿子找回来了。

开口便是方三公子,原本都是叫他“阿诚秘书”或者“阿诚先生”的。

一看便是明楼的授意,且这些电话来找他,和明楼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家里生意上来往的人,明诚自明台被送走那年开始全部接手明镜手里的生意,一方面是保护明镜,一方面是借着家里生意的外壳,物资和钱的流动更安全些。

明镜十七岁接手明家,苦心经营二十余年,明诚在算账的时候,不得不感叹,明镜是怎样的一个奇女子。为了弟弟,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从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变成一个叱咤风云的女商人,其中又有多少的苦楚。

明家产业,四分之三在明镜名下,其他的在明楼手里。

至于是不是真的只有四分之一,只有明楼自己知道。

是的,明楼把私章,保险柜的钥匙,都给他,很多产业股票房屋甚至直接转到明诚自己的名下,成本盈利扩张一概不管,钱也不管。

可是明诚从来没有真正摸清楚过他的底细,自己在明楼面前,却犹如脱光了衣服的提线木偶,毫无隐藏。

战争刚胜利的时候,他整理家里的产业,原本以为只能自己做苦力了,明楼却难得过问了几次,然后要走了一些东西,明诚对了账本,发现那些东西根本无足紧要,最终明诚也不知道明楼到底做了什么。

那时候明诚满心以为,战争结束了,他和明楼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他的某些心思,也可以有地方寄托了,且加上要回方家认亲的事情,于是就没有追问下去。

后来转脚一查,发现自己的名下的东西,太多了一些。

“你不是喜欢?”明楼逗他,“往日里恨不得把梁仲春摁在地上扒皮的狠劲在哪里?”

“得了吧,有很多可是大姐的,给我了,明台那个小祖宗呢?大姐不管事情多久了?你转的吧?拿大姐的东西做人情?”明诚翻白眼。

“给他也是糟蹋。”

“你转移话题。”

“我的迟早也是你的,大姐就算把明台宠到天上去,也只有我才是明家的长子嘛,要不这样说,我的其实就是你的嘛。”明楼凑近他,说话的气息深深浅浅的,明诚就被他绕进去了。

或许不是被绕进去了,而是从他再世为人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一分一秒是不对他全身心信任的。

方步亭见明诚沉默,以为是他为难,“你去同你大哥大姐也好,孟敖成日里臭着个脸,过个节也不舒坦,晚些时候,等祭祀过了,让司机送你去吧。”

楼下,原本一大早出去了的方孟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拿着块抹布在擦台龛上摆着的照片。

木兰等了一个早上的电话,都没有等来孝钰的电话。

见方孟敖回来,本想去贴着他,见他沉着脸去摆放祭祀的东西,就不敢去自找没趣了,明诚又在方步亭书房,木兰左右不知道做什么,看看四下没有人注意到她,摸回自己房间拿了自己的包,就从后门偷摸出去了。

程小云其实在厨房里看见木兰跑出去了,本想追出来喊司机去跟着她,却见方孟敖在擦照片,一时间就有些尴尬。

“程姨,只是祭祀而已,您不用太别扭。”方孟敖摸着相框,里面那张照片是方步亭和亡妻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母亲,笑得一脸的温婉和幸福。

“那我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不必了,死人又不会真的吃到,在家里烧香,味道也不好。”方孟敖把照片摆正,“孟韦今天还是出外勤?”

“应该没有什么事情,”程小云其实只是想找个借口不想和方孟敖单独呆在一起,“我出去一趟吧,木兰不知道又去哪里野了,我去找她回来,顺便去警察局看看孟韦是不是在忙。”

“警察局和燕大是反方向。”方孟敖回头看程小云,“她能去哪,去找孝钰了吧。”

“让司机开车去就好了。”程小云起身去拿披肩,拎过小包,边往外走边喊司机。

程小云知道自己是管不住木兰,只打算去警察局一趟让方孟韦去找人,然后她到外面去晃一圈,等他们一家人祭祀完了,她再回来。

“小嫂子去哪里?”谢培东却从门外走了进来,“什么事情也不急在这个时候,快去换身正式的礼服吧。”

“怎么了?”程小云一头雾水。

“北平财政司今晚有慈善舞会,刚来的通知,行长也要出席的,您快去换身衣服吧。”谢培东一面走上楼一边说道。

“舞会得在晚上吧。”如今可是连午饭都没有吃呢。

“待会就有饭局。”谢培东顿了顿,“孟敖啊,你也跟着去吧。”

“不去。”方孟敖用力地擦着祭祀的台龛,“关我什么事情。”

谢培东不理他,径直去敲书房的门。

一开门就愣了一下,“阿诚,你在家?”

明诚不明所以。

“换身衣服,你先和司机去吧。”谢培东没有多说,一贯是平淡的语气,“北平财政司和南京财政司上午一起开的会,待会有饭局,下午还有会谈,明司长应该还在财政司里。”

“行长,准备一下,央行的人也来了。”

方步亭看了明诚一眼,明诚低着头,没有表情。

方步亭起身,“培东,你让孟敖孟韦都一起跟上,把那套新做的西装给阿诚,这是我的三公子。”

谢培东应了声是,“怕是孟敖不肯去的,孟韦早上就去了,警察局要出外勤维持秩序。”

“那就打电话给警察局长,问问他是不是只有我的儿子可以干活。”方步亭顿顿手杖,“让孟韦换了那身皮。”

“别让他跟着添乱了,木兰也不知道跑哪了去,让他找木兰去。”

明诚伸手去收拾桌上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的,钢笔就掉在了地上。

哐当的一声响。

谢培东不动声色,弯腰捡起那支钢笔,“你速度快点,开家里的车去,我开了央行的车回来,明司长去开会,一个人,可没有助理也没有秘书,该做什么先想想,省得去被埋怨。”

明诚接过钢笔,揣进了怀里,转身就走了。

书房的门敞着,方步亭可以看见明诚以最快的速度回了房间,几乎是一分钟不到,就穿好了全套的行头,西装领带公文包手表皮鞋,打仗一样。

“内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方步亭看着二楼已经没有人的走廊,“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终究是,明先生的私心,碰巧和我的一样罢了。”

谢培东没有表情,许久,抬了抬眼皮。

楼下却传来了东西摔破的声音,夹杂着程小云的一声尖叫。

方步亭和谢培东均是一愣,忙走出去,却见客厅里茶具碎了一地,明诚和方孟敖两个人对战着,程小云呆在略远一些的地方。

“怎么回事!”方步亭道,“孟敖,阿诚有公事要出去。”

“你也有公事要出去吧。”方孟敖没有抬头,仍旧是直视着明诚,“全都有公事?在中秋节?宁愿出去虚以委蛇,也不愿意在家?”

“你最没有资格说这话。”方步亭骂道,“一年到头,你祭祀过你母亲几次,祭祀过你祖母几次?”

“妈妈一直在我的心里!”方孟敖毫无征兆地怒喝了一声。

明诚神色复杂,“兄长,我急着出去,回来,我回来就祭祀母亲。”

“母亲?”方孟敖神色悲怆,“那只是我的母亲,你们都不记得了。孟韦不记得,你更不记得。本来,母亲对你来说,就不是个什么好的词吧?”

“往事勿提。”明诚沉下了脸,“母亲给了我生命,就始终是我的母亲,兄长,记得不记得,不是这样论的,你纵然是幼年失去了母亲,我和孟韦又何尝不是失去了母亲?父亲也失去了发妻,你今日这般做法,是给谁难堪?天底下只有你懂的失去至亲的痛?”

方步亭扶着楼梯的扶手,家不成家,父子不成父子,碌碌几十年,到底有没有一点儿用处?

“你不用离开。”方步亭叫住了默默往门外走去的程小云,“你嫁给我近九年了,纵然是你我结婚的时候,孟韦也已经二十三岁了,你没有对不起这个家,从始至终,都是我这个不顾妻子不顾儿子的人错了。”

“既然是祭祀,总要是一家人的。”程小云拢了拢披肩,“我去找孟韦和木兰回来。”

“祭祀什么?要我对她说,她最爱的儿子们在打架,还是我活了一辈子,家不成家,儿子不成儿子?”方步亭拄着手杖一路走下来,手杖敲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沉闷作响,“阿诚先去,你去换礼服,至于你——你恨我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是你要知道,这天底下,从来只有不认父亲的儿子,没有不认儿子的父亲!”

方孟敖后退了一步,转身背对着他们,于无人见处,红了眼眶。

明诚开着车,一路在北平城里奔驰。

北平内城里不像上海南京租界道路宽阔,小路多,胡同也多,大汽车反而不好开。北平财政司大楼外,还隔着一条街道呢,就拉开了警戒线,军警在维护着秩序。

明诚把车停到远一点的街道,下车走过去,刚走近,守着路口的小警察就瞪大了眼睛,猛地一回头——

那边树荫底下打瞌睡的不是他们方副局长吗?

又来一个方副局长?

当下证件也不看了,一溜烟地跑过去叫方孟韦。

“拦什么拦!”方孟韦呵斥那人,“瞎啊,我弟弟。”

“行了,我急着进去。”明诚拍拍方孟韦的肩膀,“你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回家一趟吧,兄长他……”

方孟韦一连串地摇头,“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大过节地非要来上班出外勤?”

但凡沾上点和亡母有关的事情,方孟敖都像魔怔了一样,他知道兄长确实是难过,但是与其一整天都在家找不自在,还不如干脆晚上再回去,反正也不能揍他两顿。

明诚着急,就没有继续和方孟韦说话,一路往办公楼里跑。

出示了南京财政司秘书处处长的证件,倒是一路畅通,到了最后一道门前,正巧,里面的会议完了,拖拖拉拉的桌椅移动的声音。

明诚侧身站去了一旁的墙壁前,门开了,高官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另外一间休息室里,秘书助理们也纷纷迎上来。

明楼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明诚,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明诚上前,接过明楼手里的公文包,“先生。”

“嗯。”

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两样。

然而今天早上方孟韦戳在大门口那儿执勤,两地来的许多人都看见了,而且北平本地的官员有几个不认得方步亭,又有几个不知道方孟韦,此刻再看见明诚,修养再好,也不禁露出一点儿好奇之色来,结合起这两日打听来的消息,纷纷也上前寒暄。

“方三公子,久仰了。”

“下午的会谈,令尊也是要出席的吧?”

“原本就觉得明诚处长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看来是家学渊源啊。”

明诚一一应付着,游刃其中,绰绰有余。

过去的很多年里,他站在明楼身侧一步之后的地方,替他挡记者,挡外人,做他后背的眼睛。今日明楼却离他几步之远,默然微笑着看着他。

明诚蓦地有些心慌。

好容易回到了明楼的休息室里,明诚一推门,就见到小张在办公桌后面整理文件。

小张哪里知道明诚会来,吓得七魂六魄都飞了,“阿诚哥啊……我……我……”

我不是故意占着你的位子做你的事情的!我是被胁迫的!我发四!

明楼斜了他一眼,“我这么大的个人站在这,你眼里就只有阿诚?”

小张从来识时务,麻溜地滚了。还不忘关上门。

明诚一句话不多说,绕去办公桌后面,翻看文件,把明楼公文包里的文件也统统倒了出来。

明楼抱着手看了一会儿,见明诚没有搭理他的意思,自己脱了在九月份里显得有些厚重的西装外套,挂去一边的衣帽架上,走去沙发边上倒水。

白水,哗啦啦地注进白瓷茶杯里。

小张深谙为人下属之道——反正怎么都不合明楼的心意,索性什么都不要泡,这样万一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脾气上来砸人的时候,起码不用洗衣服。

明楼不喝凉水,看看茶杯,“怎么,耍脾气了?”

“许你耍我,不许我耍脾气?”明诚头也不抬。

“何时耍过你,过节,让你多留方家几日,成我耍你了?”

真是大言不惭。

明诚停下整理文件的手,“夜莺实在没有必要来北平。”

保护明镜,不至于要夜莺,夜莺年纪虽然小一些,可是却是南方局在南京,除了明楼明诚之外,级别最高的谍报员。

而且说到底,保护明镜是出于私事,不是公事。

“既然让她来,自然有来这里的必要。”

“南京方面怎么办。”

“需要我解释?你并不是真的不知道。”明楼放下茶杯,“这些天查得还不够透彻?”

“我想你告诉我。”

“有纪律,”明楼走近明诚,“况且,纵容你查我,本身就是违反了纪律。”

明诚坐在了桌子上。

夜莺是明诚发展的,而明诚和夜莺,这么多年来,做的最多的,就是暗杀。他们原本就是军情线的,不同于明楼,明楼地位高,操纵大局,有着更长远的考虑,发展高级的人才,掌握高级的经济情报。

明诚和夜莺,做的却是最肮脏的事情。

“战争结束了,军情线,自然会变得静默。”

“可是战争又开始了。”明诚看他,他脸上从来不会有破绽。

“骨肉相残赤裸裸地摆在了桌面上,哪有什么军事情报可言?不需要军事情报了,阿诚,大家都是甩开了膀子打,包围战,阻击战,赤裸裸地拿同胞的血肉填进去。”明楼伸手去摸了摸明诚的脸,“时至今日,军机已经不是战争制胜的关键了。”

“所以呢?”

“你继续与马汉山那边周旋,另外,埋下的暗线继续下去,按照原先的做法,经过香港中转,继续物资和费用的支援,新的账户我待会写给你。”

这句话明楼是凑近明诚耳朵边说的,轻飘飘却又充满了磁性的气音。

“我不是问你这个。”明诚穷追不舍。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我们也是民,”明诚抬手搂住了明楼的腰,“有人管管我们的心吗?”

夜莺和明诚同时离开了南京,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这条线出现了问题——问题严重到,两个最关键的人物必须离开了。

他们这样的级别,绝对不能被逮捕,要么自尽,要么派人了结。

“夜莺没有军统的身份作掩护。”明诚尚不知道明台在军统的档案也没有了,“绝对不能暴露她,牵扯太多了,否则她就……”

非死不可。

“人来到世上,就会留下痕迹,谁也不是上帝。”明楼任由明诚把头放在他的肩上。

“抗战那么多年,国民党,共产党,都没有差别。我底下两条线,军统和党组织,时至今日,却……”

明楼没有接他的话,“马汉山那边的事情,你手脚干净些,该栽给谁,就栽给谁。”

明诚顿了顿,“上头要查了?”

“分赃不均,一朝天子一朝臣。”

“以前那些呢?梁仲春已经回老家了。况且……”

“往事不会重提。”明楼说了一句,手掌一直摩挲着明诚的颈项,“你有没有关注过东风的动静?”

“北平方面的事情我不能插手的。”说到这里,明诚着实也感叹,谢培东隐藏隐忍那么多年,真正是画皮入骨,真假一致了。

明楼在明诚的后背比划了个“周”字。

明诚瞪大了眼睛,“真的?”

“东风若事成,那你兄长肯定会隶属南方局。”

“崔中石应该可以被调回南京央行,我父亲一句话的事情,只是事情需要缘由。”

“总会有的。”

明诚来时气势汹汹,奈何从小到大,从弟弟到恋人,从来就不是明楼的对手。

见明楼不反对,明诚索性和他亲热了一阵,临了,被明楼推远了坐好。

“大哥你不至于吧。”

“半点规矩也没有了。”明楼正正领带,“行了,去吃饭。”

“你的饭局,不去。”估计他一露面,就是一厅的人等着和新冒出来的方家三公子套近乎。

“谁说我去饭局了?”明楼说道,“我和大姐就住在附近的国际饭店,一家人,吃个午饭,就当是中秋节团圆了,明台他们应该也过来了。”

明诚又是一句话就红了眼眶。当真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吊着你白白伤心一场。

“傻子,”明楼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谁敢说你不是我明家的人?祖宗面前磕过头的。”

“我们这样不把祖宗气得活过来。”

不顾一点儿伦理了。

“对了,”明楼突然想起来,“你自个儿告诉明台的,不关我的事情,别赖我了。”

明诚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他了!”

“你自己当年在巴黎,跟着那个混账导师,画没有多长进,那些个罗曼蒂克主义乱七八糟的东西学了个十成十,你自己露马脚给他,他能看不出来?左右他应该也告诉锦云了,你现在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多想多担心了。”

明诚顿时就有些退缩了。

“明堂正道的不好?”

“这里又不是巴黎。”

“都一样,你和我又没有变成别人,存在即真理,走吧,方三公子。”

“不要这样叫我。”

“明二少爷?”

“你才二。”

明楼改口,“走吧,阿诚先生。”

“走吧,明长官。”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评论(56)

热度(522)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