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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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85

第八十五章


梁帝以雷霆之势问责悬镜司,问责夏江。

夏江措手不及,被捕,就地圈禁在悬镜司牢中,等待进一步的查案和审讯。

前一日夏江还在地牢中严刑审讯卫峥,一朝却也成为了同难者。卫峥就在隔壁牢中,奄奄一息,却大笑不止。

“你竟然也有今日?”

夏春暴怒,正欲出手,被夏江拦下。一旁的夏秋脸色惨白。

夏冬不在。

为何不在,他们心知肚明。

他跪在夏江面前,冷汗浸透衣衫,“师父……徒儿真的……真的只是不忍冬儿受苦,想放她一条生路。”

夏江一掌将夏秋打在了地上,夏秋吐出一口黑血,“你给她一条生路,她有想过给你生路吗!”

“你们自寻死路罢了。”蒙挚已然走到了地牢里,“夏江大人,您教得好徒弟,竟然胆敢去偷盗娴玳公主和靖王妃娘娘的令牌。”

“一派胡言!”夏江几步逼上前去,隔着地牢的栅栏,几乎目眦欲裂,“你们这是构陷!我要见皇上!夏冬是被逆犯唆使的!我要见皇上!”

蒙挚冷笑一声,“唆使?夏江大人,哪有自己说自己是逆犯的道理?夏冬已经被关进天牢了,她可是半句您的坏话都没有说啊,处处都维护着你这个恩师,要自己承担所有罪名。”

“可惜啊可惜。”

夏江的怒吼几乎穿破了地牢厚重的砖石,“蒙挚!蒙挚!我要见皇上!这一切都是靖王的构陷!那些逆犯没死!萧景琰包庇逆犯!你!”

蒙挚早已走远。

禁军彻底搜查了悬镜司上下,果然在夏冬的房中搜出了宇文念所有的南楚暗卫令牌和靖王府的令牌,再搜,还搜出了一个秘密放在床榻暗格里的匣子。


武英殿。

蒙挚会同刑部蔡荃禀报。

蔡荃说道:“悬镜司查封的诸多文书,卷帙浩繁,夏江任悬镜司首尊数十年,经手案件无数。臣已经封存所有文书,是一查到底,还是如何,还请陛下圣断。”

蔡荃不傻,悬镜司不似刑部,许多案件都是皇帝亲授,未必能为人所知。若是涉及皇族秘辛,草草交由一般刑部官吏审查,怕是梁帝并不愿意。

梁帝沉吟许久。

“查,一查到底。”他终于下定了决心,“悬镜司内所有的卷宗,账册,人员记录,统统一查到底。刑部查不过来,就让户部,大理寺一起,朕要查到底!”

蒙挚上前道:“此前,臣在夏冬房中搜出了的两块令牌,经验,就是娴玳公主和靖王妃娘娘所遗失的令牌。除此之外,臣还搜到了一些东西,不得其解,还请陛下过目。”

高湛将一个托盘奉上。

托盘里放着一个卷轴,几块碎片,像是信物之类的东西。卷轴打开,上面是一副地图,标注了山川河流村镇,却独独没有地名。

“这些碎片臣虽不识,但是此地图的制图之法,应是军中之法。臣早年征战,并未去过地图上所示之地。”蒙挚道,“但是夏冬十分小心地藏着这些东西,怕是有别的要义。”

兵部李林被急召入宫。

李林自从入仕便是在兵部任职,一路任职升迁至今,为兵部官吏已经二十余载,一眼望去,便道:“此物确实是按照军图之法所制,但是仅仅是标注了一个小城镇,但是这个城镇极怪,高山环绕,大河源头,地势险峻,按图所示,应该耕地极少,可城镇规模又颇大,外出不便,如何能供养这么多的人口?”

梁帝沉着脸,“可知是何地?”

“这得容臣回去,召集下属,一一核对地图方知。”


苏宅。

“景琰?他能说什么?没说什么啊。”蔺晨一头雾水,“他本来就三天两头和王妃吵架,小孩子过家家似的,能有什么事?”

梅长苏叹气。

“我到底没有和他交底。”他看了一眼门外廊下的两个侍女——琴娘和琵琶,这两个本就是听命于蔺晨的妖,是以梅长苏便让她们紧急化作宫女进宫,同宇文念和夏冬通了消息,让两人改口,倒打夏江一耙,“能一举让陛下下旨查封悬镜司,也超出了我的预料。在金陵中调动外国护卫,这个罪名着实太大了些。无论宇文念有无苦衷,这都是非我族类的表现。”

蔺晨了然,“看来柳娘娘倒是给加了最后一根稻草。”

“我从未和柳娘娘达成过什么默契。”梅长苏道,“她着实是个聪慧的人。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么?”

“……景琰没说过,但是之前……出了点意外,我不晓得她到底知道多少。她至今还一门心思把赤蝓当成萧景琰喜欢的小妾,看来应该也是绝对不信鬼神之人。”

柳云涵其实也只当蔺晨是有些仙术的修仙之人,毕竟人信鬼神,多有所求,然而叶公好龙者太多,真见了鬼神精怪,往往也是不肯信的。

“无论如何,夏江已经被圈禁在悬镜司中。”蔺晨道,“墙倒众人推,到时候罪证串成串,他不死也得死了。”

“他还不能死。”梅长苏袖着手,“卫峥还在悬镜司牢里,”他咳嗽了一声,“誉王也没有真正倒下……失了圣心,可是还没有失了爵位,景琰的太子之位还没有坐稳……当年的事情,到底是陛下的一个心结。不过到底是祁王林府谋逆的心结重,还是滑族的心结重,就不得而知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梅长苏问蔺晨。

蔺晨没好气,“祸害遗千年。”

“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梅长苏自嘲,“蒙大哥想必已经将早前我托付给冬姐的东西查出来了。一步一步,我想我总能活到雪冤的那日,由此,我到了底下,也不怕见父帅了。”

“景琰的性命可无忧了?”梅长苏追问道,“你总是没个准话,璇玑的血咒,你可解了?”

“你赶紧着点吧,夏江也好誉王也好,赶紧弄死拉倒,景琰不会有事的。”蔺晨道。


萧景琰屋前屋后转了一圈,只看见在和一棵梅树较劲的赤蝓。

赤蝓不知道去哪儿弄来一长段影纱当披帛玩,玩得正开心呢,就缠树上了。

“怎么就你?”萧景琰问她,“吃点心么?”

“待会儿。”赤蝓索性将影纱给变没了,“谁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爱去哪里去哪里。”

“这样啊。”

又过了数日,萧景琰渐渐觉得府里人烟冷清,无所适从。晚间顺口和李妃说起,李妃一脸诧异。

“殿下何出此言?咱们府里不是一直都这样么?真要说起来,王妃娘娘未嫁进来之前,府里才冷清呢。”

萧景琰一时语塞,“……大约是我一直赋闲在家,无事多想罢了。”

“昨日妾的弟弟来看望妾,和妾透了口风,妾的父亲近日屡屡被召见,礼部也忙得团团转,想来殿下还能再加封。”李妃宽慰萧景琰,“殿下还能赋闲几日?”

“以前被放逐也是度日,如今被架在烈火上也是度日。”萧景琰道,“眼见得我似乎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却不知道为何总有些惴惴。”

“还说呢,”李妃笑道,“殿下要是觉得冷清,正好,再选几位妹妹进府就是了。”

“……读书是好事,但是那些贤良淑德的狗屁话就不要当真了。你也拿这个打趣我。”

萧景琰最终又说自己回书房了。李妃扶着侍女的手看着萧景琰走远。

侍女低声道:“娘娘何苦呢。偏说这话让殿下走了。您大可直接和殿下说您的难处,殿下不会不理解您的。”

“说出来,不过平白又让殿下多一桩烦心事。”李妃道,“跟红顶白,本是人间常事。只是我常常想起殿下这些年的苦楚来,总觉得不忿,只知道锦上添花来巴结的人,能对殿下几分真心。罢了,我也不是妻,不需要什么贤惠的名声。把那些画册都退回去吧,就说殿下耿直,不喜这般送女来讨好的做派。”


蔺晨迎面撞上萧景琰,还奇道:“如今连李妃娘娘都往外赶你?不会吧?”

“先生能不能盼我点好?”萧景琰没好气道,早前他和柳云涵又拌嘴了,柳云涵一生气还不让他进正院了,“有些烦心事。这几日先生好像也常常不在府里。”

蔺晨却拉着萧景琰去了院中的廊亭下,一跺脚把赤蝓给跺了出来,“拿酒去。”

“都快三更了。”萧景琰道,“先生突然想喝酒?”

“陪是不陪?”

“陪。”萧景琰叹着气入座,正好今日还是十六,月亮还未缺,廊下虽然点着灯盏,也没有掩盖住月光的清辉。

靖王府中梅花早已谢尽,只有几盆移来的桃花盆栽开着。

“飞流倒是不来折花了。”萧景琰说道,“早两年,赵妃和李妃都要把金陵城中的花匠请遍了。”

“苏宅中桃花开得好,飞流不稀罕你这儿的桃花,你这儿梅花开得好,不过梅花多,折不完。”蔺晨笑道,“花开花落,已然三载矣。”

“若真以梅花开落来论,已然十七载了。”萧景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我是春分生的,过几日就是三十四周岁生辰,我的一半年岁,都是在这府里过的。”

蔺晨蹭了过来,和他同席,碰了碰酒杯,“不用算那么清楚的,人嘛,难得糊涂。”

“想听先生抚琴,先生好像很久都未抚琴了。”

“牛耳朵。”蔺晨虽笑,却挥袖成琴,置于膝上,“想听何曲。”

“云中君。”

蔺晨大笑,“可是你真心之语?不过由我来唱,似乎不太妥当。而且这让赤蝓来跳,扮作云神,不是更好。”

赤蝓自己先喝了许多酒,有些微醺,靠着萧景琰,“我自己就是神,哪里用扮什么神。”

蔺晨抚琴,乃《无衣》之曲。

萧景琰拿过一根筷子,敲着玉杯,轻轻合着节奏,“……与子同仇。”

“为何非要同仇?”赤蝓问道,“同喜同乐不好么?”

“这是咏袍泽之情的。”萧景琰道,“持戈上战场,自然是同仇的。”

一曲毕,蔺晨敛袖收琴,轻轻握住了萧景琰的手。

萧景琰已有醉醺之态,脸颊发烫,“先生不弹了么?”

“你糊涂了。”

“没糊涂。”萧景琰喃喃道,“喝多少都不会糊涂的。糊涂了也要醒来,醒来了,该不在的人还是不在,梦就是梦。”


蔺晨将他挪回了床榻上。萧景琰昏昏沉沉睡过去了,睡着了,便不再皱着眉头,还轻声打着呼噜。

他知道,这人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大将军,一直都是。无论当年失去至亲挚友有多痛,他只要站在战场上,他就是那个大梁战神萧景琰。

梅花开落已然三载,萧景琰困在金陵城中也已经三载。

他还记得十一年前——过了年了,应该是十二年前——对了,萧景琰还不知道。

蔺晨初见萧景琰时候的情景。

深夜无人的林中,踉跄着奔来的萧景琰,独自一人,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他满身都是血。

执念的人啊,固执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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