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71

这一章没有蔺大人啊,但是为了统一还是打蔺靖tag,别喷我这个强迫症哈。

——————分割线————————————————

第七十一章


八月十五,中秋。

萧景琰一大早就领着柳云涵入宫请安。他本想在前头骑马,被柳云涵拉住,“殿下怎么气色这么差?昨夜是谁伺候?”

“没谁,我自己。有点睡不好。”萧景琰随她坐马车,马车往宫里也驶去,“三十多岁的人了,比不上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了,稍微喝多点就难受。”

“那就别喝了。”柳云涵道,她知道是萧景琰找的借口,“外面的事情再不顺,回了府里,你也要对自己好一些。”

循着往年的旧例,今日并无朝会。

早有宫人候在宫城门口,一见靖王府的车马到了,便上前去请。

“只召见我?”萧景琰疑惑地看着传话的宫人,宫人低着头,道:“是。陛下口谕,召殿下前去武英殿。王妃娘娘先去芷萝宫候着吧。”

“去罢。”柳云涵扶着侍女的手,道,“待会儿殿下也是要去芷萝宫的,妾先去向贵妃娘娘请安。”


萧景琰才到武英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片喧哗。

献王扯着誉王撕心裂肺地嚎啕:“老五!你好狠的心肠!我还能和你争吗?啊?你这是一点儿活路都不给我啊?我碍着你什么了?”

纪王在拉架,但是是用嘴拉,“诶呀,景宣啊,说归说,不要动手嘛。再说了你又打不过景桓……”

誉王把献王撕了的心都有了,但是当着梁帝的面又不敢放肆,“王兄,大过节的,你何苦和我过不去?小弟哪儿做得不好,给你道歉就是了!但是你说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何苦攀咬我?”

“儿臣叩见父皇……”萧景琰稽首叩拜,献王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扑上前来抓住萧景琰,被萧景琰利落地躲开,结果只能扑倒在地,“景琰啊……老七啊……哥哥错了,以前哥哥不该这么对你的啊,哥哥是猪油蒙了心啊!”

“够了!”梁帝怒吼一声,“都闹够了没有!”

众人急忙叩首。献王犹在痛哭着,“父皇,您要替儿臣做主啊……”

梁帝看着这个已经快四十岁,头发都花白了不少的儿子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又看看抱着手臂一脸愤怒在看戏的亲弟弟,外加一个一脸阴沉的儿子,还有最后来的那个一脸死相但是又满脸茫然的儿子,更是业火从脚底板冲到脑门,“大过节的,闹什么闹!啊?都吃饱了撑的!还有景琰,你怎么又是一脸丧气?一脸晦气!”

萧景琰昨夜伤心过度,一时间忘了梅长苏原先要做什么,如今倒是想起来了,但是只能装不知道,“父皇恕罪。儿臣……昨夜多喝了几杯,宿醉……是以脸色不太好……父皇恕罪。”

梁帝盯着他,“你在哪儿喝酒?”

“府里。”萧景琰低着头,“儿臣和几个……不是,儿臣自己和自己喝酒。”

梁帝却突然发怒了,怒火不知道冲着谁,“堂堂王爷!怎么了?啊?一脸晦气,喝个酒还不敢说了?在自己的府里和自己喝酒?”

献王嘀咕着,“不然呢,像我一样在外面喝个酒惹一身骚?”

梁帝一本奏折砸他身上。献王急忙噤声。


昨夜献王和纪王在妙音坊的包间里喝酒喝得十分尽性。宫羽娘子的琴曲和歌喉更是只应天生有,且托献王一掷千金解了宫羽近期困窘的福,宫羽娘子亲陪二位贵客行酒令。又叫来舞姬和歌伎们一块儿玩击鼓传花。

轮到献王击鼓,宫羽便说,不许贵人作弊,要他蒙两层面纱。献王自然说好,蒙着脸击鼓,那叫一个激情澎湃,掷地有声。

就在此时,外间突然冲进一个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把就抱住了献王,嚎啕着,“殿下!殿下!您可救救奴婢啊!您救救奴婢啊!”

献王自然是大吃一惊,他虽然好色,但是从来不欠风流债,一把抓下面纱,结果两人一起傻了。

他不认得眼前的女子,但是这个女子比他更吃惊,“你……你……”

她刚想尖叫,可是来不及了,外间的人一拥而入,五六个大汉押着四五个娇俏的妙龄女子闯进来了。


“他们好端端的,非要说儿臣欠了嫖资!还说儿臣吸食五石散,欠了他们的钱,说那几个妓女是儿臣养的!苍天啊!我缺那几个钱?不是,我欠嫖资?不对!”献王语无伦次,“谁会去吸食那五石散?啊?我不要命了吗?好好的,在螺市街闹起来,这是要我身败名裂?这是要逼死我啊!父皇!”

他膝行上前,抱着梁帝的腿哀声哭着,“父皇,儿臣就算当初有错,可是如今,儿臣就只想过过自己的小日子。儿子是好色,但是这种欠人嫖资,吸食五石散的事儿,如何干得出来?啊?”他转头瞪着誉王,“老五,放过我不行吗?你要我死,为什么要用这下作的法子?”

誉王一脸阴沉,“献王兄慎言,这事儿如何就看出是我做的?您自个儿流连烟花之地,被人下套也未可知。”

献王怒道:“不是你是谁?景琰吗?老五,你别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昨夜闹事的人京兆府已经全部抓起来,还在审呢。是,我是对不起景琰,但是景琰要是想我死,早就一刀劈了我了,他又不是没有干过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事儿!”

萧景琰默不作声地翻了个白眼。

“而且就这么巧么?”献王冷笑,“之前景琰让宫羽娘子侍宴的时候,就这么巧,从来没有去过螺市街的柳二公子就要去抓奸?还闹得全金陵都知道景琰跑去狎妓。闹得宫羽娘子不能出来表演,生活困窘……”

“够了!”梁帝一拍桌子,吓得献王一震,“这些事情还拿出来说?你们还有脸了?是不是还要立个牌坊?”

纪王突然开口了,“事情未必是景宣说的那样吧。”

誉王急忙道:“父皇明鉴,献王兄所说,都是他自己的推测。况且他还有景琰流连螺市街也是事实。若是按照献王兄所说的那样,两次事情都因同一个歌伎而起,那未必不是这个歌伎的问题,这又与儿臣何干?”

一向慈眉善目的纪王却难得严肃起来,“我是说,景宣可能白背黑锅了。”他瞥了一眼沉默地跪在一边的萧景琰,“我昨夜在混乱之中,听见那个首先冲进来的女子,拉着一个大汉低声问——‘这个不是靖王,靖王在哪里’。”

满室寂静。

纪王顿了顿,又继续道:“我也是奇了怪了,景宣和景琰,身形也不像啊,如果原先那个女子是想找景琰给个说法,那么和景琰肯定是老相好了,怎么还能认错人?”

梁帝沉下了脸,“然后呢?”

“然后臣弟的侍卫还有景宣的侍卫就和那几个大汉打起来了,闹得整条螺市街都出来看。臣弟也觉得丢人啊,就说先走一步,让长史官留着,看看京兆尹怎么个说法。结果看见有几个女子着急忙慌地往别处去了,就留了个心眼。”

誉王心中咯噔一下。

“具体的,就等京兆尹高升来回报吧。”纪王道,“螺市街的歌伎舞姬们,虽然很多都是贱籍,但是好歹是条人命啊。皇兄,大过节的,也别打杀了他们。问出话来,无辜的便放了吧。”

梁帝不置可否。

设了席位让他们几个坐下,也不说话。不久,言后遣人来问,说是想带着永姈郡主来请安。

梁帝沉思了半晌,不见。传话让其他的皇子和皇子妃都去皇后宫里陪坐,不必来请安。

高湛领来了太医。

梁帝满脸阴沉,“查。到底是谁服用了五石散,能否查得出来?”

太医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要是近两日服用过,或者长期服用,都能查出痕迹来。”

献王一脸坦荡,伸出了白胳膊,太医战战兢兢地把脉,片刻之后,道:“献王殿下并无服用。”

献王哼了一声,收回手来。

太医转向纪王,被纪王啐了一口,“我都这把年纪了还不惜命啊?”

太医便有些踌躇,不知道梁帝的意思是查萧景琰还是誉王。他要是还看不出来缘由,他这些年便是白白在太医院混了。

萧景琰先伸出手来,太医上前去探脉息,片刻之后也道:“靖王殿下并无服用。” 

誉王也伸出手来,梁帝却示意太医退下。

誉王一怔。

午后,京兆尹府府尹高升请旨面圣,梁帝宣见。

“昨夜在螺市街闹事,惊扰纪王殿下和献王殿下的贼人,已经俱都抓捕审问完毕。”高升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且臣据纪王爷所言,派人跟踪几个行踪鬼祟的女子……”

“说重点。”梁帝冷声道。

“跟随至螺市街另一妓馆——红袖招处。”

冷汗从誉王的额间滑落,他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高升仍在继续回话:“接下来的事情,臣已经无权审问了。臣于红袖招中,抓捕得一逆犯——”

“秦般弱。”高升话音刚落,梁帝猛地站了起来,“你说谁?谁?”

当初春猎的时候,高升也是随行官员之一,“臣也不敢相信,但是查了一夜,这个女人——也就是红袖招的主人,确实是当初春猎之时谋划挟持靖王妃娘娘的逆犯。臣也不知道……她怎么跑出来的。”

她明明应该死在大牢里了。

誉王的脸色已是青白一片。

“经查,红袖招表面上是一个妓馆,实则是这个逆犯经营的窝点。她豢养了众多的美人,引得不少达官贵人上门,从中渔利。”

誉王忍不住开口,“不就是个妓馆么?螺市街并不止这一家妓馆。”

“殿下有所不知,”高升道,“衙役从红袖招内搜出了许多禁药——实在污人眼耳,不说也罢。有的妓女禁不住刑罚,招了。说是秦般弱指使她们用秘药引得一些达官贵人上钩,上了瘾,便再也不会去别处了,是以客源滚滚,非散尽家财不得出……·臣审出了一些名单……”高升从袖中掏出一个册子,递给高湛,高湛奉给梁帝。

梁帝只翻了翻,便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混账!”

高升死死地以头贴地,“还请陛下……圣断。”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动作,都是针对景琰,为什么?”梁帝深深地看了萧景琰一眼,“你可认得她?”

萧景琰一脸嘲讽,“她在春猎之时指控儿臣屠城滥杀无辜之罪,不过儿臣并不认得她。若非要说和儿臣有血海深仇,估计就是战场上的吧。只是儿臣征战多年,可不曾杀过大梁子民,她的仇恨哪里来的,儿臣也很好奇。”

誉王只觉得血气上涌,却不敢出言申辩。

他知道,秦般弱是保不住了。

“要真是如此,”纪王爷道,“那就麻烦了,难道是敌国奸细,不然这么恨景琰做什么?现在想来,从靖王妃被挟持的事情,到后来景琰莫名其妙被指控狎妓——皇兄,这个我可以担保,妙音坊里真的没有妓女,而且那时候是景睿和豫津请他去的,如今呢,想算计景琰没想到找错了人,景琰昨夜压根没去……”

说着说着他又觉得不对劲起来,“她们为什么会以为昨天晚上景琰在妙音坊呢?”

萧景琰有些尴尬,“儿臣……确实打算去……不过让战英先去看了一眼,见献王兄在,就没去了。”

高升却道:“靖王殿下合该回去好好查查下人了。秦般弱此人并非善类,已经有人招供了,一些重臣府里,有她安插的眼线——也就是被从红袖招赎身回去的妾侍。”

“够了,”梁帝突然道,“你具案上报吧。”

这便是不用京兆尹查的意思了,高升偷偷出来一口气,“是。”

高升一走,誉王便出席跪下了,“父皇明察。”他以头触地,叩首不止,“父皇明察。”

“你着急什么?”梁帝似笑非笑,“朕有说是你做的了么?”

誉王已经汗湿衣衫了。

还用说么?先是献王入宫哭诉,这事情说大不大,但却是毁人名声之事,且朝廷早已严禁五石散制售,捅出这事儿来,献王便是让皇室尊严颜面扫地。可是谁要对献王赶尽杀绝?

偏偏萧景琰当初干过刀胁太子的事儿,谁也不信如今之事会是萧景琰做的——他不至于,那还剩谁?

誉王和献王当初相争多年,彼此都是不死不休的。

可是现在又捅出来,献王是无辜受累,原本是要构陷萧景琰的。萧景琰最近偏偏又处处倒霉,每一次倒霉都和这种下三路的事儿有关系。

“你还把朕放在眼里吗!”梁帝抄起杯子就砸去誉王头上,誉王没躲,瓷杯在他头上磕出血来,沿着额头留下,“你说不是你做的,当朕傻了吗!朕还没死呢!你这是要构陷景琰哪?你这是要构陷朕!你这是把朕的脸面,放在泥地里,给万人踩踏!”

“你看看这些奏章!”梁帝暴怒不已,“从赵珝那事儿开始,一天天的,多少奏章参奏官员作风不正!一个个的,都能看见政敌床上的事儿来!你看看啊,啊?多好的借口啊,莫须有!你想怎么样?你来当这个皇帝好不好!”

誉王叩首不止,满地是血。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种事情扣在景琰头上,你哪怕扣在景宣头上!你看看啊,朝堂上下,人心惶惶!朕压下奏章不管,你竟然还敢众目睽睽之下指使逆犯,去闹,你不要脸,朕还要哪!”

“父皇明鉴啊!儿臣绝无和逆犯勾结之事!父皇明鉴啊!”

“你别以为朕不知道!”梁帝怒吼着,“皇后都和朕说了,你算计人,底下人跟着效仿,都算到言府头上了!好端端的,言阙痛打了他儿子一顿,还不就是为了你那点私心?你是不是忘了皇后姓什么了!”

誉王大惊,继而心寒如冰。


萧景琰冷眼看着。

这些年来,他受过的帝王之怒太多了。

可叹梁帝终究是老了。帝王迟暮,天威也雷声大雨点小起来。


最终也只是罚了誉王回府思过三月,此案移交悬镜司彻查。中秋宫宴不了了之,众人尽皆散去。萧景琰去静贵妃跟前叩了头就领着柳云涵走了。

“起风了,”柳云涵道,“殿下穿件披风吧。”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评论(43)

热度(345)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