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45

智障了,看漏了一章。

误导大家了,sorry,提前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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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越贵妃想站起来,却突然一阵晕眩。

昭仁宫内殿的偏阁内跪着一个乔装成太监的死士,“娘娘……”

越贵妃死死地抓着几案的一角,“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

此时已经是四更时分,整个宫城一片死寂。越贵妃只是草草穿了外裘,显然是从梦中惊起。

“娘娘。”死士目眦欲裂,“您得赶紧想办法。不然天一亮,靖王和誉王就会进宫面圣了……原本是昨日才发现殿下亲兵的一个参将无故失踪了,还以为是遭了人暗算。刚刚入更时分的时候,我们的人发现靖王殿下竟然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二更时分,靖王府内就发生了骚动,誉王领着亲兵和巡防营的人竟然即刻赶到……我们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娘娘,近日殿下为了保住兵部尚书,到处费心费力,根本不会抽风了去对付靖王啊……”

越贵妃牙关颤抖着,“靖王府出事,誉王马上去支援,太子的参将不见了……”

她摔碎了一个茶杯,掐着自己的手心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听着,先不要去告诉太子,让他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趁着现在天未亮,你派人,杀了兵部尚书李林,伪造成畏罪自杀,但是要留下破绽,等明日太子进宫之后,再把事情闹出来。”

“娘娘,可是这次……”

“太子逃不过了,但是要保住他东宫的位置。”越贵妃瘫坐在坐榻上,“萧景琰突然赶回来,肯定有蹊跷,联系我们的御史,参奏萧景琰违抗皇命私自回京。”

“让太子妃明天一早带着世子和郡主进宫。”

“是。”


清晨。

朝会。

此时已经是十月底了,各处的杂务也开始多了起来,若按往日,如果不是朔望之日的大朝,那么在朝会朝拜过皇帝之后,除了中书令、各部尚书及皇帝钦定的官员入武英殿奏事之外,余下官员都会散去,回各处官衙处理公务。

誉王却当堂参奏,太子蓄意纵奴伤人,意图谋害靖王两位侧妃。

昨夜誉王强行调动巡防营人手之事在一早就被报给了梁帝,梁帝却在此时才知道誉王调动巡防营去围靖王府邸的用意来。

太子目瞪口呆,“誉王,你就算和我不对付,是不是也要找点正常人找的借口?”

梁帝沉下了脸色,“你可知道蓄意构陷之罪?”

“昨夜儿臣接到巡防营欧阳统领的求助。”誉王面色不改,“欧阳统领?”

欧阳激出来了,“昨夜臣接城门守兵的禀报,有人在城门关了之后,还强行进城,本想阻拦,却因为是靖王殿下,手下人不知如何自处,遂来禀报微臣。”

梁帝问道:“景琰?景琰已经率军回到京城了?如何暗夜入京?”

“靖王殿下独自一人,并未率军。”欧阳激说道,“臣便赶去了靖王府里,本想着不声张,让靖王殿下补办个手续,谁知道,就听得靖王府里起了刀兵之声。”

“什么!”梁帝猛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臣不敢贸然闯皇子府邸,便去求助于誉王殿下。”

誉王接话:“儿臣是想着,景琰此去送亲,几乎带走了自己所有的亲兵参将,万一府里有点意外,也不好处置,便擅自闯进了景琰的府里。”

太监尖利的声音蓦然响起——

“靖王殿下求见——”

梁帝神色不明,“宣。”

萧景琰一身戎装,鲜血混合着尘土,大步走上了正乾殿。

他单膝下跪,抱拳行礼,“儿臣送八公主入楚归来,呈上大楚国书,及军报。所率军队五千,已经全部抵达京城外西南军营驻扎,恭请陛下旨意。”

朝堂上议论纷纷,梁帝抓紧了坐榻的倚栏扶手,“全部人都回来了?”

“昨日黄昏已至京郊西南五十里外,连夜行军,今晨已经全部驻扎在城外西南军营。”萧景琰有条不紊地奏报着,“儿臣请罪,昨夜私自闯城门入京。”

太子已经汗湿衣衫。

萧景琰再拜,“儿臣再请罪。”

“何罪?”

“儿臣昨夜于府中后院,诛杀太子亲兵家奴,共三十人整。”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

片刻之后,又是一片哗然。

“萧景琰!你胡说八道什么!”太子青筋暴起,“你这是红口白牙地就诬陷本宫!”

“诬陷?”萧景琰冷笑,“皇兄,我倒想问你一句,我又不在京里,你派你的亲兵来,是想杀我的府兵,还是杀我的侧妃?区区两个妇人,也值得你派几十死士来?”

“哈,”萧景琰笑了一声,“还是皇兄觉得,这几个喽啰杀不了我,还能杀了我的女人,杀杀我的锐气?”

萧景琰逼近了他一步,太子被萧景琰周身的杀气和血气镇住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差点坐在了地上。

“够了!”


武英殿内。

太子跪在地上,几乎是嚎啕着指天发誓。

梁帝脸上阴晴不定,此刻武英殿只有太子、誉王和靖王在,一众人等都不能进来。

好好的一个朝会,变成了一场兄弟相残的大戏。

“父皇,我又不是傻子,我吃饱了撑了去杀景琰的小妾做什么!他要多少个小妾不行!我疯了吗!”太子痛哭流涕,“我是遭人陷害的,父皇!父皇!”

萧景琰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誉王也看不出神情,“皇兄,景琰亲手诛杀的刺客,不如我们把刺客的尸体都抬上来,看看是不是您的熟人?”

“你!”

高湛自门外匆匆而入,“陛下,京兆府的人已经去验过刺客的尸体,都……都有太子家奴的刺青,其中领头的那人……”

高湛呈上了一个令牌。

太子瘫坐在地上。

梁帝暴怒,一把掷出去,直接砸在了太子的头上,“你自己看看!”

太子调动府兵的令牌,如假包换,小飞流亲手偷来的。

不过没人知道。

“父皇啊……”太子痛哭失声,“父皇,儿臣冤枉啊……”

“京兆府尹还报。”高湛看了太子一眼,带着些怜悯,“七日前赵县侯府的二公子来报案,家中一个奴婢失踪了,就在刚才,京兆府的衙役找着了那个奴婢的尸体,却是已经变成新的白骨了。”

“什么?”

萧景琰瞥了他一眼,“赵二公子是我侧妃赵氏的兄长,之前,赵妃发现一个侍女不听话,让二公子领回去管教了,谁知道,真正的那名侍女,早就死了。”

真正的琉璃,尸骨是在太子的那位“领兵刺杀靖王侧妃”的参将家里挖出来的。

山雨欲来。

梁帝试图从另外两个儿子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誉王一贯地胸有成竹——是了,能够打击东宫,他自然高兴。

萧景琰没有表情,一脸冷漠,眼底里却闪过愤怒。

是的,他愤怒,还有不屑。

梁帝发现他看不懂这个儿子。

他长叹了一声。

他一辈子都想着帝王之术制衡之道,到头来,年迈的他看着亲儿子们自相残杀,却生出了那么些绵延不绝的悲哀和心痛来。

太子开始恐惧,来自内心深处的最深的恐惧,因为他发现他已经辩无可辩了,铁证如山。

“景琰,”梁帝开口了,“你深夜入京,是否早已知晓太子要加害与你?”

萧景琰在心中冷笑不迭,道:“父皇多虑了,我若是早些知晓,怕是太子派出来的人,就不只是被我诛杀这么简单了。”

梁帝一惊,“你……”

萧景琰拱手,“父皇,儿臣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昨夜亲手诛杀刺客,实则是事发突然,加上府内防卫不足,怕有漏网之鱼,加害两位侧妃,遂一了百了——儿臣深夜入京,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李侧妃生日是昨日,我紧赶慢赶,还是不能在昨日之前入京。率军回来,还得交接事务,各项杂务得忙四五日,遂心存侥幸,凭儿臣的武功,真想独自入京也容易,便私自先行回府,”萧景琰冷笑一声,“谁知道,生日差点变成祭日呢?”

“你就为了个女人的生日?”太子急道,“你这是狡辩!”

“皇兄,就许你纳了十几个美貌的歌女为妾,就不许我为我的侧妃过个生日?”萧景琰满脸嘲讽,“去年我给她过个生日,闹得满朝风雨,李尚书差点以死明志;今年我偷摸给她送点生辰礼,还撞上皇兄来刺杀?皇兄,我怎么觉得我的运气这么好呢?”

这个理由太荒唐了,可是谁又会拿这种荒唐的事情来撒谎呢?

“儿臣之罪,儿臣自行承担。”萧景琰跪下,“但求父皇给儿臣一个公道!儿臣此生最恨此等阴险恶毒之事,若是正面对抗,死生均为儿臣一人之事,若是想加害儿臣的身边人,以此达到打压儿臣的目的,儿臣誓死还击,以血还血!”

太子连连后退,几乎被萧景琰的目光逼视得瘫倒在地。

誉王袖手旁观,等着做渔翁。

“够了!”梁帝身心俱疲,“此事……”

“儿臣仍有事禀报。”萧景琰打断了梁帝的话。

梁帝长叹一声,“景琰,得饶人处且饶人。”

“父皇,我如果昨夜没有回来,那谁来饶过我的侧妃?”

梁帝无言以对。

萧景琰站了起来,“太子殿下,你不是说杀我的侍妾是吃饱了撑的么?”萧景琰从怀中掏出一个锦囊,扔在地上,“兄弟相残至此,我也很想知道,我到底哪儿得罪了皇兄?我挡皇兄的路了吗?”

“这是……”

“三皇兄领命彻查谢玉一案,”萧景琰道,“父皇应该知道,旁人并不能插手,并且谢玉罪责已定,判流刑,不日就要上路了。”

“确实如此。”

“三皇兄查出来些旁的东西,事关儿臣。”萧景琰道,“可是父皇已经命令结案,三哥拿不准主意,又觉得烫手,偏偏儿臣那时候已经出京送景宁入楚了。于是,这个东西就被宁王妃私下里给了赵妃。”

太子面色惨白,他什么都不知道,浑身无力,周身绝望,他只知道,萧景琰绝不会放过他了,不管是真的证据还是假的证据。

“昨夜我回府,直接去的李妃院里,”萧景琰继续道,“太子殿下的刺客,显然很知道哪儿应该去,所有的杀手,全都是冲着赵妃的院子去的,我一人杀过去,亲兵来保护李妃——可是没有任何人过来,一个都没有。”

太子彻底瘫坐在地上,浑身战栗。

“是太子知道我已经回京了呢,还是李妃根本无足轻重?哪怕我更宠爱她?毕竟要紧的东西,在赵妃手里。”萧景琰脸上的嘲讽慢慢变成了悲哀,“太子殿下,就算我挡了你的路,和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兵部尚书突然紧急求见。

这个曾经风光无比的一部大员,披头散发,满身鲜血地冲进来,“陛下!陛下!陛下救救微臣啊!”

他痛哭着指着太子,“殿下,臣为了您鞠躬尽瘁,您为何要赶尽杀绝啊!微臣的夫人已经身首异处了,求殿下放过臣,放过臣的幼子幼女啊……”

太子呼吸猛地一顿,白眼一翻,生生昏死过去。


苏宅。

梅长苏在棋盘上落下一子,蔺晨一脸鄙视,“你又输了……你的棋艺逆风能臭三十里,当初你真的和景琰对弈过?”

“景琰下棋下得比我好。”梅长苏拍拍手,让蔺晨收拾棋盘,

甄平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血腥的气息,“宗主,一切已经妥当。您料得不错,太子的人果然要杀李林。”

“你上哪儿知道的?”蔺晨问道,“你不是打发景琰入宫演戏去了么?”

“不难猜。”梅长苏一笑,“昨夜动静那么大,太子那边不可能不知道,既然铁证无法推翻,那不如把事情往党争上面推,如果誉王先是卖了景琰人情,太子出事,后脚太子这段时间费尽心思想捞的兵部尚书也被杀了,陛下想不往誉王刻意陷害上面想都难。”

“可是如今,兵部尚书还活着,指证太子意欲杀人灭口,利用他转移注意力,更能说明昨夜围杀靖王府的人,肯定是太子的授意。”梅长苏给蔺晨倒了杯茶,“再说了,谁说景琰是去演戏呢?”

“锦囊里的内容是真的,”梅长苏幽幽道,“太子的参将也是真的,最重要的是,景琰不会放过太子。他甚至比我还清楚当年赤焰一案是怎么回事,他恨不得把太子和誉王千刀万剐——太子殿下如今听着景琰的声声控诉,看着无可辩驳的证据,是何种滋味?”

就像当年,赤焰军被控告谋逆一样。

都是辩无可辩,铁证如山。


“传中书令来吧。”梁帝疲倦至极,那个锦囊还放在他的手边。

他读了一遍又一遍。

誉王的嘴角微微上扬。

萧景琰脸上的神情尽皆隐去了,无悲无喜。

柳澄在散朝后就被领去偏阁等待传召,此刻扶着高湛的手不紧不慢地进了武英殿。

高湛伺候笔墨。

“太子……德行……”梁帝嘴唇颤抖着,“你自行拟旨吧,废太子为献王……一应供应礼遇随之立减,连同家眷,禁足于府中,非旨不得出。”

消息传回后宫里的时候,一众嫔妃正在太皇太后宫内奉承,越贵妃带着世子和永嫃,哄得太皇太后笑逐颜开。

来传旨的是梁帝身边的一个太监。

越贵妃瞬时一口气上不来,生生晕倒了,永嫃被吓得大哭起来。世子已经懂事了,强忍着泪水,抱着妹妹。

太皇太后还懵懵懂懂着,“两个乖乖重孙儿,别哭哦,来太奶奶怀里。”

皇后笑了一声,“皇祖母,您是承平和永嫃的高祖母,可不是太奶奶呢。”

“诶。”太皇太后早已经糊涂了,“这不是我的乖乖重孙儿么?这不是琰儿吗?琰儿,琰儿……”

静妃忙上前来,“太皇太后,景琰还没有入宫呢,等景琰入宫了……”

宫人七手八脚地把越贵妃抬下去了,言后制止了静妃,让人把承平强硬地拉开,拉到太皇太后的面前。

太皇太后笑着把憋着眼泪的承平搂进怀里,“乖乖琰儿,怎么总是这么爱哭呀,来来,”她抓起身边的一块点心,“不哭,太奶奶给你点心……我的乖小七,是不是小殊又欺负你了?还是你母亲又不给点心吃了?”

没有人敢接话。

这位老妇人环视了一周,却只见到一个哭着的永嫃,“怎么不是小殊呢?这个小娘子是谁家的呀?我的乖乖重孙儿景禹呢?小七呀,你大哥呢?小殊呢?我的宝贝儿晋阳呢……”

萧景琰就站在门外,隔着一重门。

无声地泪如雨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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