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43

存稿还够日更到周日。

以后就随缘吧。本文大概三十万字左右完结。

至于旧坑们,之前停更,都是因为被各种原因骂成筛子了,所以还在修改,但是,年底这么忙……随缘随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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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萧景琰见到南楚所谓的正使的时候,嘴角禁不住抽了抽。

来的正是陵王宇文暄。

宇文暄也是第一次正面见着萧景琰,萧景琰金冠朝服,却一看就是个武人,浑身的英气,咄咄逼人。

“大婚典礼未行,陵王殿下亲自出迎,是否不合礼数?”萧景琰一看这个浪荡子就直接认为对方是想先看看萧景宁的模样,言语之间并不掩饰不客气,“大楚与大梁联姻,事关两国邦交要事,陵王殿下是否应该慎重些?”

陵王总觉得自己有些后背发凉,忙拱手笑道:“靖王殿下过虑了,过虑了,我大楚的礼仪,派本王出迎,正是表示我们的诚意,请殿下放心,大婚典礼未行之前,本王绝不会违礼怠慢公主的。”

两方人手如何交接,典礼如何举行,自有底下人操办,萧景琰出来迎接宇文暄只是礼仪罢了,既然面子功夫做过了,萧景琰也没有打算陪他寒暄。

见萧景琰抬脚欲走,宇文暄急忙跟上去,“靖王殿下,您不招待我了?”

萧景琰比宇文暄高了半头,自上而下瞥了他一眼,又想起萧景宁嫁过去终究是为他妇,他不好太下人家的面子,“陵王殿下放心,一应歌舞陪侍宴席,都准备好了,自有下人领着陵王殿下去的。云南王郡主也在宁州,按制也该出席,本王去知会郡主一声,还请陵王殿下稍等。”

宇文暄心想穆霓凰要是真心迎接早就出来了,“靖王殿下客气了。”


萧景琰知道霓凰去陪萧景宁说话了,去了萧景宁的殿内,却见着了一个熟人。

“臣见过靖王殿下。”

萧景睿。

萧景琰也吃了一惊,“大公子也在?南楚的事情了了?”他见萧景睿右臂上带着黑纱,心下便了然,“节哀。”

“靖王殿下客气了。”萧景睿挂着淡然的笑容,“我无甚可喜,也无甚可哀。晟王已经过了七七了,为人子披麻戴孝的孝道,我也都做到了,正好赶上殿下送公主出嫁,想一同随队伍回京。”

“这不是什么难事,景宁出嫁后,我也只是带着军队回京,一路行军,只怕辛苦些。”萧景琰道,“莅阳姑母一切都好。”

“谢过殿下关怀。”

“景睿到底是外男,住在行宫也不便,不如在太守的官衙里暂住些时日吧。”霓凰道,“你此次回晟王府里,他那王妃没有为难你吧。丧信此时也该送到金陵了,娴玳公主……”

“晟王不是在府里去的。”萧景睿平淡极了,“我到了南楚之后,他便移居到乡下的别院里,没有让王妃跟上。我在那儿……陪着他。丧事也未大办,按他的遗愿,不必往金陵报了。”

“可是宇文念……”

“他走的那日,正是娴玳公主的第一封家书到南楚的日子,他看了之后才去的。娴玳公主和淮王感情好,他说,他可以少一份愧疚了。”萧景睿长叹,“山高水长……他也挂念他的女儿。”

萧景宁推人及己,也甚为怆然。

九月十六,大礼。

萧景宁从宁州行宫的正殿走出来,沿着暗红的锦毯,一步步从故国走向他乡。

礼乐震天。

萧景宁高髻华服,萧景琰一身戎装。

他扶萧景宁上马车,萧景宁笑中带着眼泪,“还没有到边境那儿,我仍是大梁子民。琰哥,让我走着去,故国的泥土,能走一个脚印,就多一个吧。”

她扶着兄长手,从行宫的门走出来,穿过这座城池,穿过原本繁华,如今为了大礼已经清空了的市集。

她看着高低不等的民房,回忆着金陵城春日里烟雨蒙蒙的佛寺高台,青砖黛瓦,回忆着夏日里的草木葱茏,秋日里的青空,冬日里的雨雪飘飘。

她走不动了,萧景琰背着她,一步步地走着。

他们终于走到了界碑前,身后是绵延的陪嫁队伍,身前是陌生的国家陌生的人。

南楚的礼乐响起了,他们崇尚巫术,领头的巫师一边吟诵一边起舞。

“大楚恭迎大梁九锡双国公主!”、

萧景宁领着一众人等,深深跪拜,“我身此去,为两国邦交,为楚梁两国百姓福祉。此后山高水长,岁月漫漫,一愿大梁千秋万代,二愿再无兵戈之苦,三愿此身不负,父母兄弟一生安康。”

萧景琰肃然站立在边界之上,一直等到最后一辆车从梁入楚。

此刻已是黄昏,日光沉沉,早已见不到萧景宁的身影。

“殿下,该走了。”列战英来请他,“礼成了,公主已经是南楚王妃了。”

“我终究没有法和她说实话。”萧景琰苦笑,“罢了,与其执念一生,不如趁早死心。”

列战英默然。

他知道,关震并未娶亲。关震自入了江左盟之后一直在北境办事,勤勤恳恳,却在萧景宁出京远嫁的那一日,出家做了和尚。

说是要为萧景宁祈福,一生漫漫,苦痛太多,愿以自己的福祉去换走公主可能要经历的苦痛,愿公主一生安康幸福。


萧景睿和霓凰一道隐没在黑夜之中。

“公主心里未必不明白,”霓凰道,“有时候其实没有什么道理,女人的直觉。”

“明白又能如何。”萧景睿惨然一笑,“如我母亲一般么?一生都纠结痛苦,至今也不得安宁。”

霓凰已经把莅阳上书为谢玉求情的事情告诉萧景睿了,“琰哥性子一贯如此,谢玉的事情……他到底是不高兴的,你且让着他些,不过……”

这事霓凰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谢玉改判流刑,不肯放过他的人太多,萧景琰又何尝不是其中一个。

她也是一个。

“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我理解。”萧景睿道,“靖王殿下对我已经很客气了,毕竟……我叫了二十五年父亲的人,并不是我的生父,只是二弟和母亲那边……”

“苦了你了。”

“人生在世,大抵没人是不苦的。”萧景睿苦笑,“我冒昧问一句,靖王殿下如此针对谢侯,怕不是因为党争吧?”

霓凰深深地看了萧景睿一眼,“景睿,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萧景琰出来的时候,嫌麻烦,只带了几个收拾东西的粗使仆役,一路上都是用萧景宁身边的下人,如今统统都被萧景宁带走了,他在屋里喊了几声才想起来。

一个仆役在门外答了一句,“殿下是要洗漱了么?”

“传些茶食来,再打些水来。”

仆役去叫了行宫的侍女来,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一人端着铜盆,一人拿着食盒来了,极为有眼色,规规矩矩地服侍萧景琰洗脸,一个悄无声息地摆放着茶食。

蔺晨差点就穿过屋顶翻梁而下,生生在半空中止住了,他还不想吓死这两个小姑娘。

眼见着一个小侍女给萧景琰夹点心,一个给萧景琰倒茶,萧景琰无声地吃着,动作行云流水。

“殿下可要歇息了?”一个小侍女问道。

另一个小侍女又凑近了他一些,“可还要多传一些茶点来。”

“不必了,等下你们收拾了就下去吧。”

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殿下不用人守夜?”

这个说法很委婉,不过萧景琰听得懂,“不用你们守。”

蔺晨又闪身出去了,然后光明正大地从外面进来,“两位小娘子,真守了夜,殿下也不会带你们回金陵的。”

两个侍女吓得花容失色,不知道来人是谁,忙稽首不语。

蔺晨还不忘促狭一句,“从这儿出去,往前走一个院子,东边,小列将军还没有娶妻,他需要人守夜。”

“先生,你……”萧景琰一脸无奈。

门外的仆役都听不下去了,推门进来,“你们两个跟我下去吧,不用上来伺候了。”

“是。”

“你老去逗战英做什么,他脸皮子薄。”萧景琰道,“先生莫不是善妒之人?”

“我不善妒,又不是你的女人。”蔺晨道,“这是为了你好,多少小娘子眼巴巴地等着靖王殿下的青眼呢,你要在这儿留几日?留了一个,以后每天晚上那些小娘子得为了谁守夜打破头。”

“先生还是正经些,和先生在一起久了,连霓凰都觉得我不正经起来。”萧景琰端起玉杯喝茶,茶水有些凉了,“说起来,这几日怎么就只见了阿蓝和叶娘,连桐木神都不见了。”

“回府去了,你带的吃食吃完了,他们不跟你了,回京去找静娘娘了。”蔺晨大言不惭,转身又推开门,把跪侍在门外的两个仆役打发走了。

萧景琰一直摇头。一般蔺晨把人都打发走的时候,就是有点别的心思。

“不过两个仆役,就算知道,还敢说我什么?生杀予夺都是我的意思。”萧景琰道,“先生何苦自己做这些收拾衣物端茶倒水倒夜壶的事情。”

“我脸皮薄。”

“你逗战英的时候脸皮明明挺厚的。”

“殿下。”蔺晨拎着萧景琰倒在榻上,“越发牙尖嘴利了。”


萧景琰喘息着,看了一眼更漏,已经过了三更了。

南境暑热,九月中了也不减半分。

“先生要不你睡地上?”萧景琰推了推占了大半张床榻的蔺晨,“热得慌。”

这叫什么难题?

蔺晨挥挥手,屋内顿时凉风习习。

萧景琰心满意足。

蔺晨睁开眼睛,望着帐顶。

萧景琰已经困了,迷迷糊糊的。

“这些日子,你还快活么?”

“当然。”萧景琰睁不开眼皮了,“能多快活一日,便是一日吧,回金陵之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光景。”

这人怎么困了也说这么明白的话。


九月二十二日,萧景琰率军启程回京复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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