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李警官的恋爱时代 续 2
有小伙伴点这个梗，然后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好吧我知道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本来应该520发的，奈何我卡文成狗……
阅前扫雷：我私设如山，各种ooc，因为我极其缺乏生活经验……
所以不当的地方……我就死硬着不改了……我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上电视……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设置剧情……
全都是乱写，因为我是凯吹。（仍旧没有因果关系）
三发完，不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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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当他回自己的办公室，见到那个等在办公室门口的人，所有的喜悦便被愤怒给冲刷殆尽了。
许乐山等了他许久了，见凌远总算从他养父的病房出来，忙迎了上去，“凌远……”
凌远闪开他，“有病就去挂门诊号，今天不是我上班时间，恕不接待。”
许乐山还是快了一步，卡住了凌远准备关上的门，“你打算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凌远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我的事情，与你何干？”
许乐山见凌远松动，从门缝里挤了进去，“我们父子应该好好谈谈，我是真的想补偿你，而且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到邪路上去。”
凌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慢慢地蔓延开了一抹冷笑，“一个抛妻弃子的人，来告诉我什么是正路？”
许乐山叹气，“如果不是我上个星期碰巧见到念初，你是连离婚的事情都要瞒我多久？”
凌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许乐山却仍旧继续说着，“人家跟了你那么多年，你好端端地为什么非要和人家离婚？还是偷偷离婚的？我在医院里问，有几个人知道你们早就离婚了？”
“我给你一分钟，马上离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报警？你就报吧，让你那个小警察来，我倒想问问他，做一个国家的公职，搞这些这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他领导同事知道么？”
凌远一脚踢翻了许乐山面前的办公椅，“滚。”
“退一万步说，你就算喜欢男人，你何苦要和一个精神病在一起？”
事情就这样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方而去。
许乐山结结实实地踩到了凌远最不能触碰的底线。凌远不允许任何诋毁李熏然——他不允许他自己爱如明珠的人被玷污一丁点。
动静闹得很大，韦天舒赶来救火，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怕的凌远，凌远动真格的了，如果许乐山不是他的生父，估计还会更惨一点。周末医院人也多，好事围观的也多，有人报了警，没来及撤销报警呢，片儿警就来了，还以为是医闹，来得人还不少。
韦天舒好声好气地和警察解释，这边的派出所和医院也熟，大部分时候都是同病相怜的，表示理解，帮忙把看热闹的驱散了。
许乐山讪讪地离开了，凌远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不怕身败名裂，只要他敢做，他就奉陪到底。
韦天舒今天查了病房了，此时并不忙，在凌远办公室逗留着，“怎么回事？他来纠缠也不是一天两天，你今天吃火药啦？”他掏出手机想给李熏然打电话，“小李警官今天不上班吧？”
凌远摁住了他的手，“他在他爸那儿，别打电话了……我要彻查，谁把他看病的资料给泄露出去的。”
“……许乐山知道他生病的事情？”韦天舒睁大了眼睛，旋而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听楼下的小护士说过，许乐山好像和小李警官打过照面了，应该不是资料泄露。”
凌远心紧了一紧，“我没有听熏然说起过。”
“他未必知道吧……上个星期你没陪他去精神科复查吧？”李熏然这半年来情况已经好转很多了，一个月才来按例复查一次。
凌远跑去查了那天医院里的监控，确认韦天舒说得确实不错。
那天凌远有台手术，熬夜到天亮才回去，李熏然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去复查就可以了，凌远就没有放在心上。
李熏然是开着凌远的车去医院的，在医院的停车场就见到了准备堵着凌远的许乐山，结果凌远的车上下来个根本没有见过的人。许乐山上前似乎和李熏然说了什么，然后两个人一起进的医院，甚至搭的是同一班电梯。
李熏然根本不知道许乐山到底是谁，还以为就是个问路的普通群众，还给人摁了电梯，他自己坦荡荡地拿着自己那一叠精神科的病历上了顶楼的精神科门诊。
许乐山回到了医院一楼，和几个小护士搭讪了一会儿。
凌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小护士们嘴碎，和李熏然又熟得很，虽然他们俩的事情并没有大肆宣扬，但是李熏然和凌远关系非常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许乐山活了大半辈子，加上又知道了他已经离婚了，左右都能猜出来。
“虽然是公家的电脑，但是你要克制啊院长同志。”韦天舒把鼠标从凌远的手里解救出来，“李警官本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你自个闹起来他想不知道都难了。”
凌远业火上头，又无处可发泄。
“你趁早解决吧，否则哪天他一来医院，‘院长和人打架了’这事儿肯定有人告诉他，到时候你怎么解释？你还能在警察面前撒谎？”
李熏然窝在懒人沙发上玩着玩着iPad就睡着了，一觉又睡到了晚饭的点儿。他起来看表的时候有些心虚，凌远是不许他下午睡那么长时间而晚上又精神抖擞地睡不着熬夜的。
凌远的影儿都没有。李局长还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见李熏然醒了，道：“凌远说还要加班，打你手机，我接了。走吧，回你简阿姨家吃饭去。”
结果自这一日之后李熏然连着一个星期都没有见着凌远人影儿。
第二周周二的时候出了件案子，郊区一所中学的围墙后面发现了一具尸体，是个年轻的姑娘，学校里的学生，校服都被血染透了，被足足刺了十几刀，周围一片狼藉，姑娘死前痛苦万分，想求生，奈何事发之时是下半夜，呼救无人。
姑娘的尸体是第二日清晨夜不归宿准备翻墙回学校的学生发现的，一下就传播开了，没有被处理过的图片肆无忌惮地在社交网站上传，附近的人甚至先打电话给媒体以获得报料费，而后才打电话报了警。
案子就归去了李熏然的队里，李熏然带人在学校里调查，这学校是所不太入流的中学，管理也不严，门禁如虚设，逃课夜不归宿的学生不少，但是出事的姑娘偏偏是个上进的学生，从不逃课，素面朝天，一身校服，扎着马尾，并不漂亮，且出事那日，钱包，银行卡等等值钱的东西都在宿舍里，身无分文。
这并不是什么疑难案子，逝者可惜，然而社会关系及其简单，通常排查一两日就会有结果。姑娘的尸体被送去尸检，还不用等到尸检的结果出来，李熏然就在学校里锁定了嫌疑人。
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在一个多年的刑警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案子的事情也实在令人唏嘘得很。凶手就是死者同班的同学，两人是恋人关系。这个世界上最说不清楚的事情就是情难自禁，偏偏两个孩子都承担不起偷尝禁果的后果。
“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男生在李熏然的面前痛哭流涕，“我是真的爱她，我是真的爱她……”
“不，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她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们才只有过一次，她怎么就怀孕了呢，她威胁我……她威胁我……”
李熏然漠然地看着他，他口口声声地说着自己深爱，又口口声声地说着不得已，继而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去了那个死去的女孩身上。
“你做错了事情，就要负责任的。”李熏然掏出了手铐，然而就在准备拷上他的时候，他突然崩溃了，从椅子上直挺挺地栽了下来，抱住了李熏然的腿，“警官！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你放过我吧……我还没有成年，我还没有成年呢，我不能被她毁了，我不能被她毁了啊……”
这边派出所的片警闻声而进，直接将人反扭了，拷上手铐，拎了出去。
外面更是乱糟糟的一片，女孩子的家人和男生的家人都浩浩荡荡地集结了一片，双方的谩骂声不绝于耳，女孩子的母亲哭天抢地，男生的父母口出恶言，不堪入耳。
男生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尖叫声，刺进了李熏然的耳膜里。
片警们对于这种民情熟门熟路，这种事情到最后，都会演变成，双方都拿警察出气。然而警察还不能咋地，否则警察打人的新闻又要上头条了。
李熏然的同事把人扣上了警车，李熏然突然觉得有些不太舒服，就慢了一步，同事没注意李熏然没跟上，上了车才发现副队不知道去哪儿了，忙伸出脑袋来看——
李熏然已经被人包围了。
男生的母亲撕扯着李熏然的衣服，“就是他！都是他！都是因为他！你为什么要这样毁了我的孩子！他马上就要高考了啊……那个贱货该死！她该死！”
附近的居民都认得片警，今天来的生面孔就是李熏然这几个刑警，李熏然又是便衣出门的，薄薄的衬衫和外套根本禁不起她的撕扯，很快就衣衫凌乱了。
这几日一直在学校蹲守的记者也一拥而上。
李熏然知道对方的意图，失控的凶手家人是一则社会新闻花边，但是失控的警察就是晚报的头版头条了。
李熏然仍旧漠然着一张漂亮的脸，无悲无喜，看不出情绪，随便对方撕扯捶打着，他笔挺地站着，脊背笔直如松。
最终李熏然上车的时候，下颌有好几道血痕，对方挠的。
同事开车，抽出点空看李熏然，“副队，你没事吧？这么这副表情？”
“没什么。”李熏然开了车窗，天色已经很晚了，晚风灌进来。
爱上一个人很容易，负起责任却很难。
案子的后续李熏然交给了同事，自己打车回去了，同事不太放心，问他要不要打电话给凌院长，李熏然笑笑，说对方加班，他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结果保安拦下李熏然的出租车要他出示业主卡的时候，李熏然才想起来这卡被他放在自己的奥迪上了，他车还停在局里。
保安不认得李熏然，这行的流动性太大了，三天两头换人，李熏然无奈，“我打电话给业主，他证明，可以么？”
“我怎么知道是真的业主还是假的业主？”
“可是物业已经下班了。”李熏然道，他是实在不愿意掉头回自己家，两个地方一东一西，跨了大半个潼城，“你抄我身份证下来可以么？”
“身份证也是能作假的。”
李熏然想如果所有的人都能这么按照规则办事，大概他的饭碗也不会那么坚固。
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堵着，后面的车不耐烦地鸣了一下喇叭，李熏然忙从车上下来，付钱让司机先走。
“熏然？”后面的车熄灭了大灯，凌远从车窗里伸出个脑袋，“忘带卡啦？”
结果车上变成了三个人，李局长也坐在凌远车上，凌远开车，李熏然缩在后座上。
李局长摸摸儿子的头，“不舒服？还是太累了？”
“有点不舒服。”李熏然道，“凌远，我车没开回来，你别停去地下车库了，你明天早上上班不方便。”
别墅是有个车库的，但是只能停一辆车，凌远往常都是把自己的车停去远一些的地下车库，把家里的车库让给李熏然。
“案子遇到了问题？”李局长问道。
“这样的案子能有什么问题。”李熏然有气无力，“爸，你怎么和凌远在一块了？凌远加了多少天班了。”
李局长不接茬，“打电话定个外卖吧，你早点吃了早点休息。我和凌远在外面吃过了。”
李熏然最终什么都没有吃也没有去洗漱就倒去了床上，李局长在，凌远不好像往常那样威逼利诱地拖他起来，只能随他去了。
两人去了书房谈了一会儿话，凌远就送李局长出门了。
李熏然在楼上的屋里，没有开灯，光着脚站在地上，透过窗口看着凌远的车开远。
他又想起了上周去李局长办公室里拿东西，无意中看见的一个文件——他比他的父亲还要早看见那封举报信，可是他的父亲至今没有提起一个字。
他前半生有一个好父亲，后半生有一个好恋人，他何德何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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