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73

今天早上弄丢了一只隐形眼镜。

拿了室友一个不合度数的日抛。

所以看电脑非常酸爽……

所以今天的更新不多。

没有死成,也没有闹成。好像也没有什么楼诚。

我逛了四个眼镜店,愣是买不到常用牌子合适度数的月抛。

真是忧伤。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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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电台孤独地在空荡荡的桌面上。

明楼已经许久没有自己发过电报了,这些事情很多年来都是明诚代劳,他鲜少有需要自己动手的机会。

金属敲击的声音机械而没有感情。

他想起很多很多年以前——多久了,也忘了,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在军校里——那时候还不是军校,戴笠也不是局长,他第一次发电报的光景。

学会了基本的操作之后几个人互相发电报玩,滴答滴答的声音满室晃悠。

许国二十余年,如今却不知何处是退路。

狡兔死,走狗烹。

明楼点燃了一支香烟,不抽,夹在手指间,任烟雾袅袅。

南京太远,他管不到了,然而他明楼一世至此,从来没有成为过囚笼里的困兽。

这一次也不可以。

明明已经是初秋了,午后怎么还是充满着燥热。

直到夕阳西沉,这一日令人窒息的烦闷才算稍稍过去。

方孟韦被推出了手术室,命在,却不知道何时可以清醒。方孟敖拎着医生的领子质问,医生见惯了生死,管不得你是谁家的公子,人命在命运之前,永远都是无力而苍白的。

“失血过多,子弹又是嵌在内脏之间,能活着就不错了。”医生叮叮当当地拿过来一个托盘,一枚子弹躺在里面,沾满了血肉,“留院观察,是家人守着还是佣人守着?待会儿护士过来说一些事项。”

明诚还搀扶着方步亭,方步亭松了一口气,紧绷了这么久,一瞬间之下差点儿脱力过去,“多谢。”

方孟敖徒手就将那枚子弹握在了手里。

方步亭无瑕管他,跟着护士一块儿送方孟韦回病房,明诚去办手续,“兄长,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方孟敖对着光看那枚子弹,“你我都是军人,这是什么子弹你不知道?打在他身上你对不起,打在你身上,谁对不起?”

明诚不说话,方孟敖背着光,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我要回南京了。”方孟敖突然来了一句。

“你不能离开。”明诚道。

方孟敖定定地看着明诚的脸,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破绽,然而不会有结果的,“你知道?”

“你是军人,现役军人。”明诚直视着方孟敖的眼睛,“然而我想,你会抗命的。”

“我从驼峰航线里九死一生地回来,不是为了向自己的同胞投弹的。”

“军令如山。”

“做不到就是做不到。”方孟敖渐渐用力,将那枚子弹摁进了自己的手心里,“此刻不是有一个很好的借口?我亲弟弟生死不明,不知道遭了谁的暗算,我还要上前线?”

明诚越过方孟敖,被方孟敖拦住了。

“我只问你一句,这一切到底是殃及池鱼,还是早有设计?”

明诚猛地回头看他,“兄长什么意思。”

“我只要你一句话。”方孟敖不依不挠,“你和父亲真的很像。”

总是把一切都算进去,可是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东西不能算了。父母子女血浓于水,同胞兄弟姐妹骨肉相容。

“你怪我便怪吧。”明诚十分坦然,“我这些年来……”

“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方孟敖松开了抓住明诚衣服的手,“你也别把我当傻子,这些事情,和你那大哥脱不了干系,你不必替他圆场。”

千般万般算计,到头来,算到自己至亲的身上,如何下得去手。

方孟敖不可能明白的。

他大步地离开了。

却在街道的拐角处,见到了一个人。

崔中石安静地立在午后的街道上,淡然无波澜,如北平秋日青空之上的一抹轻云。

“不可以去。”崔中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

“你如何知道我想做什么?”

“今时今日不同以往,北平也不是梁山泊,不是你可以意气用事的地方。”崔中石抓住了方孟敖的手——

一手血腥,握着那颗子弹。

“那是我的亲弟弟。”

“你却不是往日的方孟敖了。”

你在党旗面前,宣过誓的。

“崔叔,总不能连你都把我当傻子耍。”

“我向来当你是晚辈,是朋友,”崔中石拍拍方孟敖衣服上的褶皱,“还有……”

崔中石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战友。

北平行辕,李宇清的办公室。

“明站长真是稀客。”李宇清让秘书们都出去了,“我以为,应该是明副官出面的。”

“一个站长副官和一个副总统的副官长,总是不一样的。”明楼靠着椅背,端着一个白瓷的茶杯,“况且我这个站长,还能当几日,不好说啊。”

“不是站长,还是司长,脱了那些血腥的勾当,明站长也是一个经济好手。”李宇清撑着桌子,笑道,“副总统自然欢迎明先生。”

“明某人,向来刚愎自用。”明楼瞥了一眼李宇清递来的烟,不接,“我给军统卖命二十余年,说不上忠心不忠心,当年戴局长的知遇之恩,总是要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宇清挑眉,“我想我们和明先生,目的是一样的。”

“韩信怎么死的,胡惟庸怎么死的,历史总不会骗人。”明楼摸着制服上的袖口,“我们的目的不一样。”

“我可不是做的了主的人。”李宇清看着明楼,意有所指。

“你总是个能传话的人。”

“其实我们和明先生,可以合作愉快的。”李宇清道,“南京方面,情况您应该也知道,毛局长这段日子,已经处理了不少戴局长的旧属;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李宇清指了指上头,“军统和中统,怕是要变天了,太子爷要踩着人上位,一旦揪着一些东西彻查到底,明先生迟早四面楚歌。”

“我四面楚歌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不是楚霸王。”明楼微笑,气势不减,“我想我们的合作,愉快与否,不重要,”明楼挥着手,“重要的是,不能让有些人,过得太愉快了。”

“明先生是想做下棋的人?”李宇清一点就透。

“我下棋,李副总统下我的注,不好?”

“自然。”李宇清哈哈大笑,像模像样地对着明楼敬礼,“明先生是成大事的人。”

两人的谈话,自然不可能不愉快的。

大半年来,明楼和许春秋私下的交易,已经表明了明楼十足十的诚意。许春秋半月一次的报告可都经了李宇清的手呈了上去,李宇清门儿清。

可还是忍不住问一句,“明先生,按照您做事的风格——我妄言几句,您其实大可以干干净净地甩手走掉。”

上海明家的面子,总还是要卖的。再不济,明楼也是一方经济司的长官。

“走不得,”明楼拍拍李宇清的肩膀,“年轻人,特工一途,没有退路。”

明楼走出北平行辕,回到联络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八月十五,月亮好生明亮。

小张还在等着。

明楼见他忐忑,便知道白日里肯定出幺蛾子了,“怎么了,明台是不是又没有被拦住,动手了?”

“小少奶奶跳了河才逃开的,小少爷没有找到小少奶奶,满城乱逛,没拦住,这会儿应该回去了,见到了,就好了。”小张道,有些吞吞吐吐的,“就是……”

“有话就说。”

“阿诚哥来了一趟。”小张沉着声音,“夜莺刚才回来了,正好碰上,她和阿诚哥好,随口就说在北平行辕附近见到了您……”

明楼揉着太阳穴,“然后呢?”

“两人吵了一架,也没什么,阿诚哥就走了。夜莺也出门了。对了,方家二公子救过来了,人还没醒,命没丢。”这是明诚吩咐小张一定要告诉明楼的。

“他那个小妹怎么样了?”

“没听说。”小张不知道情况,“还有,查清楚了,小少奶奶杀的那几个人,学生都是中正学社的,那个老师似乎是……南京那边的人,在北平有些时日了,平时的身份是进步青年和学联书记。”

明楼皱起了眉头,“这些情况明台掌握了吗?”

“一月之前,小少爷接到错误的命令潜入北平行辕获取军事情报险些被捕之后,就一直保持静默,这些人他并没有查到,以前他也不负责学生运动这方面。”

“大姐那边怎么样了?”

“大小姐那边,夜莺应该去陪着了。”

“不是说这个。”明楼道。

“我觉得阿诚哥好像是和夜莺一个方向走的。”

明楼揉着太阳穴叹气。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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