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2
谢谢大家支持~
我不擅长写bl,感情线大概会比较平淡~~~
然而小方要上线了~
忽略历史bug,各种bug,我只是个圈地自萌的人,不考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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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办好了?”
“我办事,你放心。”明诚替明楼泡茶,明楼不接,示意他去泡咖啡。
“下午之后不准喝咖啡。”明诚不动。
明楼只得接过,“明台那小子还好?”
“谁一天到晚说他只要敢出漏子就打断人家的腿来着?”明诚撇嘴,“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延安的条件你也知道,他虽然在军统训练班呆过,王天风到底也没有亏待过他。”
何止呢,当初明诚假公济私,往军校送的好处可是一车一车的。
“我打断他的腿,大姐要扭断我的脖子。”明楼道,“明安……他倒是愿意自己的儿子姓明。”
“他到底也是明家的人。”
“他生父可还在。”明楼摇头,“你得空的时候,把这个消息也告诉黎叔吧。”
“疼了他二十年的,是明家。”明诚顿了顿,“那时候他那么小,对于生父生母,能有多少眷恋呢?”
“那你呢?”明楼看向明诚。
“我姓明,是明家人。大哥大姐和明台,就是我的家人。”
明诚自小不知父母,大约也是被抛弃的。当年养母桂姨,着实也疼过他几年,然后之后的折磨太过不堪。
明诚的心里,再也没有过对生身父母的渴望。救赎他的,不是生身父母,也不是院长嬷嬷嘴里的主,是明楼。
“早些休息吧。”明楼往后陷入椅背,“明日有个经济司的会议?”
明诚点头,却不出去。眼神瞄着他,两人一周不见了。
“大姐在家。”明楼说得隐晦,“大约还要找你说明台的事情。”
“大哥也早些休息。”
明诚退出去,回到自己二楼的房间,总觉得一室冷清。
明台总说在哥哥们面前他像个跳梁小丑,没有半点秘密,他明诚在明楼面前又何尝不是呢?
大约是受了有侄子却不能在身边看着的刺激,这两天,明镜看他们两兄弟处处都不顺眼了起来。
原本明台离开之后,明镜失落,于是变成了老幺的明诚地位骤然上升,如今她看明诚,大约也不如往日可爱了。
但是明镜又再一次操心起了明诚的婚事。
“我不管,你快点给我生个侄子,整日里别跟着你大哥鬼混了。”明镜在饭桌上用筷子指着明诚,恨不得去拧他的耳朵,“明天晚上,司各特路的咖啡店,我替你约了林太太的侄女儿,留过洋,是个钢琴老师呢。”
明诚一个头两个大,明楼偏不管他,根本不顾他求救的眼神。
“如果谈的来……我才不管你谈的怎么样,只要人家林小姐愿意,赶在过年前就给你办婚事。”明镜倔起来,没人拉得回头。
明诚暗自埋怨明台没事生个儿子干嘛。
明楼毫不客气地把明诚吃不下的生煎包吃了个一干二净。
山城重庆。
锦云抱着儿子,挨个给左邻右舍送点心——他们换了个住处,这是工作的需要,在一所中学的背后。
“以后请大家多多照顾的呀。”锦云一身粉缎子的旗袍,披着黑色的外套,显得有些丰腴,吴侬软语的调子,听得人软绵绵的,“我先生姓黎,是中学老师。”
“黎太太上海人哟。”几位太太接过锦云手里的点心,重庆的物资也常常难以为继,锦云送出的点心可不是一般的名贵,“都是邻居,客气了。”
街坊邻居一圈逛下来,又有孩子作掩护,锦云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妇人,跟着丈夫,到重庆谋生。
明安被锦云手里的拨浪鼓逗得直笑,锦云捏捏儿子的脸,恍惚间觉得,她其实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母亲。
明台是晚饭的时候回来的。一身青布长袍,带着眼睛,扣着一顶绅士帽,拎着有些破旧的公文包。
“还真像个老师。”
这话锦云早上送他出门的时候也说过,就是为了揶揄他罢了。谁不知道当年明台上学的时候逃课考试不及格的丰功伟绩呢,如今倒成了老师了。
“阿诚哥干的好事……应该说是大哥故意的。”明台放下手里的东西,“幸亏我没什么别的本事,历史地理国文都不行,钢琴还弹得可以。”
其实家里钢琴弹得最好的明诚。当初明镜让明台学钢琴,明台坐不住,成日里撒泼打滚,于是明楼让明诚陪着他学。
最后明诚弹得一手好钢琴,当年在巴黎的时候,音乐系总是想过来挖他过去,奈何艺术系不放人。
中学里的钢琴老师,自然是个掩护身份。
明台钢琴弹得不算大家水平,教中学的音乐课还可以。加上在欧洲多年,也能说一口法语,虎得那些学生们一愣一愣的,真以为明台是留洋归来的大家呢。
“这边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好,都是真的平民百姓,没有可疑的人。附近也住了不少那中学的老师,还有一些是乡下的学生租住的。”锦云替明台夹菜,白天里的工作还算有些成果。
“半个学校都是官家子弟,还有一半是富家子弟。”明台啃着馒头,说起学校的事情来,“大哥真是好算盘。”
“见到目标了?”
“……真的是个小姑娘。”
明台可不是见到了么,今天第一节课,一眼就认出来了,连照片都不用对。那一脸的天真烂漫,眨巴着眼睛。
重庆,方公馆。
谢木兰左等右等,终于见到自己的小哥回来了,当即从二楼一口气冲了下来,扑进了方孟韦的怀里。
“小哥!”
“诶诶,这是怎么了?”方孟韦笑得满脸褶子,一手抱起了木兰,“早上不还是我送你去上学的么?”
方孟韦,方家二公子,时任重庆警察局侦查处副处长。
“我们学校今天来了一个新老师!钢琴弹得可好了!还会说法语,他给我们用法语念十四行诗呢……法语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语言……”
木兰滔滔不绝,完全沉浸在对新老师的崇拜里。
孟韦抱着木兰,将她放在沙发上,拿起个苹果在衣服上蹭蹭,就啃了起来,“这是老师呢还是纨绔子弟啊,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
“不许你说黎先生!”木兰抄起一个靠枕就砸孟韦。
“不要胡闹。”
谢培东从楼上下来,“你小哥上了一天班,你就这样闹他?”
“没事的姑爹。”孟韦给木兰递了个橘子,木兰耍赖,要他剥皮,他也剥。
“小哥都回来了,可以开饭了吧?”木兰又爬上孟韦的背,“你背我去饭桌。”
“我扔你进花园里。”孟韦一边说,一边扛起木兰,“多大人了整日了那么娇气。”
饭桌上木兰还是止不住滔滔不绝地说着黎先生的事,孟韦在警察局工作,什么人都见惯了,只顾埋头苦吃。
倒是程小云起了兴趣,“难道见木兰这样喜欢一个老师呢,你不是不喜欢弹钢琴么?”
“黎先生不一样呢。”木兰就差跳起来,“真的是……真的是……”
真的是太好了。
方步亭。时任重庆政府中央银行金库主任。
“你不肯耐下性子学琴,连画画也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倒是成天想去巴黎上学。”方步亭知道木兰那点心思,“来了个老师,说几句法语你就迷上了?”
“可是黎先生不一样。”木兰扁嘴。
“改日我去学法语。”孟韦吞着嘴里的饭,“我给你念诗。”
“你别理她。”谢培东说道,他想起亡妻那一手好钢琴,奈何女儿半分学不到,“你若真那么喜欢那位先生,好好弹几日钢琴我就谢天谢地了。”
方孟韦还真将木兰的话记在了心上。
隔了几日,便寻了“检查学校安全”的借口,径直带着人往学校去了,想看看这位“黎先生”是何方神圣。
这一日不是木兰的班上钢琴课。明台也不是教整个学校钢琴,他只是“正好”教了木兰的那个年级。木兰读高一,高一年级,也不止明台这一位钢琴老师。
方孟韦叫了个老师带路,隔着窗户,看着屋里正在弹琴的人。
长得倒是颇为英俊,可是脸上有着和年龄不符合的沧桑的气息。方孟韦在警察局多年,看人准。里面的人穿得朴素,可是那身风范,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人。
他弹得是一首外国的曲子,大约是什么小曲子,很短,方孟韦也听不出什么。底下的女学生们,一个个的神情,都跟木兰似的。
一曲完了,学生们起哄让他念诗。他也真拿出诗册,挑了一首,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摇头晃脑,颇为投入。
这在方孟韦看来都是骗小女孩子的把戏。偏自己的小妹吃这一套,这位大概也是个落魄的公子,人落魄了,公子气派还在,否则也讨不了这些官家千金富家小姐的喜欢。
明台原先还忐忑,后悔当初在巴黎的时候太胡闹,语言没有好好学,功课也耍赖让明诚做,生怕穿帮。
现下看来并无忧虑。
明台的法语,比起明诚,确实很不好。明诚那口教科书式的法语,愣是连巴黎本地人都比了过去,明台其实法语不赖,比许多人都好,可是榜样在前。
钢琴也一样。
如今他也能暗松一口气。这所重庆当地里最好的中学,几位钢琴老师都不如他。看来不是他明台不努力,是明诚太狡猾,学啥都马上上手,碾压了他那么多年。
他一边和学生说话,一边也感觉到了有人在观察他。明台不动声色,笑得一脸为人师表。
方孟韦看够了,便转身离去。
明台在那一瞬间,用眼角余光瞥见了那人的侧脸。
刹那间,五雷轰顶一般,他恍然觉得,唯物主义都是骗人的。
这世上有鬼!
不对,他的阿诚哥,难道又跑来监视他?
怎么可能?阿诚哥不可能那么闲,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黎先生?”有学生叫他,“看什么呢?”
“学校常有警察么?”明台认得制服。
“他啊?”有学生早就看见了方孟韦,“是隔壁班谢木兰的小哥,人很好的。”
明台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那人的侧脸,活脱脱就是阿诚的样子。身形……确实有些不像。阿诚吃了明家二十年的饭,从来都是浪费粮食,没有那人胖。
“他来找谢同学呀,”明台恢复轻松的笑容,“吓我一跳呢。”
“方大哥人很好的。”一位女同学帮腔。
明台却觉得以前被明诚打过的头越发地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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