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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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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十一月望日,大朝。

中书令接梁帝诏,宣发明旨,巡防营交由靖王萧景琰节制,且同领兵部事。

原先梁帝在芷萝宫中许诺静妃和萧景琰的是“暂领兵部事”,如今宣发明旨,却是“同领兵部事”,一字之差,却意味着兵部已经是萧景琰的囊中之物,无论将来的兵部尚书是何人,也不能越过萧景琰在兵部事务上绝对的地位。

萧景琰出列领旨谢恩。

誉王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

对于朝中百官来说,局势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一边是经营多年的誉王阵营,有中宫皇后,有诸多权贵重臣支持。

一边却是这一年多来冉冉升起的新星靖王。靖王远离中枢多年,又无显贵外戚,却硬是在太子和誉王的斗争中杀出了一条血路。

散朝之后萧景琰原本急着去见静妃,不过一众大臣来庆贺他,他也不能不应付。

旁的人他都淡淡的,不过萧景琰素来和沈追以及蔡荃交好,是以三人也一起交谈了好一会儿。

蔡荃感叹:“莫说是兵部了,我还盼着哪日靖王殿下能领刑部事呢。”

沈追笑他:“这么急着找靠山?我看是蔡兄得罪的人太多了,找殿下背黑锅呢吧。”

萧景琰哈哈大笑。

中书令柳澄却过来了,拱手向萧景琰行礼,“恭喜殿下了。”

“柳大人客气了,还未谢过柳大人的保举。”萧景琰回了半礼。

沈追和蔡荃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先告辞了。

萧景琰才道:“本王的李侧妃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前几日本王在府中看过了参选侧妃的名册……所以……本王怕是柳大人的手下出了些疏漏,误把柳娘子的画卷给掺了进去。”

柳大人一笑:“靖王殿下何时也学会如此绕着弯子说话了?”

萧景琰愣了一下,“柳大人的意思是……”

柳澄袖着手,脸上一贯是高深莫测的神情,“靖王殿下,老臣觉得,这个世间,邪不压正,浊水最终也会澄清。老臣也不是个时时喜欢和稀泥的人。”

萧景琰的神色慢慢严肃了起来。

“往小了说,这不过是个小女子一心仰慕的小心思,往不堪里说,这是老臣想给家族争一个从龙之功——”

“十三年前,臣迫于许多原因,没有能够站在一个人的身后,不过这一次,臣想赌一把,不知道殿下,意下如何。”

萧景琰深深一揖。


苏宅。

“如此说来,柳大人是明确地选择了殿下。”梅长苏道,“这是好事,柳大人面上看来最喜欢和稀泥,实则也代表了朝中清流的风向。”

“与其说是选我,不如说是,他选择了祁王兄。”萧景琰面有黯然之色,“不知道来日,我能否做到长兄的十之一二。”

梅长苏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殿下一定可以的。”

“对了,节制巡防营,倒还算我的熟手之事,只不过督管兵部,我并无太多头绪。”萧景琰道,“兵部总管全国兵务,事务繁杂,我不但未曾熟悉过,反倒当年和兵部还颇多龃龉,我征战十多年,每年都被兵部参奏好几本。”

“殿下和兵部有冲突,除了是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前兵部尚书李林是废太子党羽之外,还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在外的战将和朝内的文臣之内的冲突。”梅长苏分析道,“武将领兵在外,一切只会以当前的战局和军中实际为重,要兵器,要粮草,敌军来了迎敌;而对于朝内的文臣来说,一切就更复杂了一些。”

“先生有何高见。”萧景琰问道,“我原先一直觉得,我被兵部掣肘,实则是因为废太子借机打压——”

或者是梁帝的借机打压。

“仗的输赢,是立见的事情,而兵部调派各方事务,却是长远的事情。”梅长苏从一旁的柜子内拿出了一幅地图,在两人之间摊开,又拿出几本记录了这几年兵部用兵、调派物资以及各项决策的册子,翻开了,对照着战役地图,一一向萧景琰分析。

萧景琰听得十分认真,越听越是对梅长苏赞叹不已。

两人连晚饭都没有吃,一直谈到了三更天,直到飞流气呼呼地从外面进来,轰萧景琰走。

“睡觉!”少年执着地去推开萧景琰。

“飞流,不得放肆!”跟进来的黎纲都要吓傻了,“不可以对殿下上手,你赶紧松手。”

萧景琰一笑,“小孩子,本王不会计较的。”

“那我先恭送殿下。”梅长苏起身行礼,“改日再与殿下商谈。”

萧景琰此前一贯有些轻视梅长苏,今夜听得梅长苏对军务兵事的卓越见解,并不输于血战十多年的自己,对于兵部事务的指点更是入木三分,由是对梅长苏也开始发自内心地敬佩起来,“谢先生指点。”

列战英却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密室冲了出来,“殿下……”

“宫中急召,太皇太后……怕是会……皇上特召您入宫。”

萧景琰脸色一变,起身便冲了出去。

过了许久,黎纲反应过来,去扶梅长苏的时候,梅长苏才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上。

“宗主……”

梅长苏咬着牙齿,“太奶奶……是不是太奶奶已经……”


蔺晨隐去了身形,跟着一路骑马狂奔的萧景琰进了宫。

宫门本已经下钥,却因为圣上的特召,而又重新开了角门,萧景琰在宫城门口下马,一路朝着太皇太后的宫里狂奔而去。

寝殿内已经跪了一地的人,言后和静妃跪侍在帷帐外,远一些的是各宫嫔妃,梁帝坐在太皇太后的床榻边上。

宁王,淮王,誉王,连已经被禁足思过的献王萧景宣也在,连带着他们的王妃和儿女。

萧景琰一路奔进来,带进一股冷风,扑着了边上了萧承远,他瘪了瘪嘴就想哭,被乳母急忙捂住了嘴巴。

“儿臣……”萧景琰踉跄着跪下,“儿臣叩见父皇。”

“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来?”梁帝挥手,一旁的宫人赶紧抬来火盆,围在萧景琰身边,萧景琰满身的寒气很快就消去了,“你先候着。”

太皇太后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是谁来了?”她吃力地转动了头,看见了跪在不远处的萧景琰,她浑浊的眼神突然间清明了,“是琰儿吗?是琰儿来了吗?”

梁帝安抚她,“皇祖母,景琰已经进宫了。他来看您了。”

萧景琰急忙膝行上前,握住了那只从帷帐里伸出来的干瘦苍老的手,“太奶奶……太奶奶,我来了,琰儿来了,您看看我。”

言后急忙拉开一边的帷帐。

“琰儿呀。”太皇太后慈爱地看着他,“琰儿也这么大啦?太奶奶老糊涂了,老糊涂了……琰儿娶亲了吗?”

“娶了,我已经娶妻了。”萧景琰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太奶奶,您没有糊涂,您要好起来,要好起来……”

“琰儿怎么又哭了,小殊又欺负你啦?”她的眼神逐渐开始涣散了,可是仍旧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乖乖小七,别哭……别哭,太奶奶带你啊,找你母妃去,找小殊算账去……”

满殿死寂。

萧景琰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他吃力地张了张嘴,哽咽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太皇太后环视了一周,目光又落在了萧景琰的脸上,“琰儿,你母妃呢?小殊呢?你不是娶亲了吗?那小殊和霓凰也该成婚了,他们呢?”

言后推静妃上前,静妃却不动。

萧景琰叫了宸妃十九年的母妃,那不是她。

她死死地抓着萧景琰,“琰儿,你怎么不说话呀?别哭,是不是他们又撇下你去玩儿啦?别哭,太奶奶带你去找母妃,带你去找你大哥……太奶奶给你点心,你要多少点心啊,太奶奶都给你……”

萧景琰死死咬着下唇,无声地痛哭着。

“琰儿呀……琰儿呀……他们都在哪儿呢?”这位老妇人的眼神越来越清亮,看得萧景琰心如刀割,“还有我的宝贝儿晋阳,他们都去哪儿了?”

萧景琰终于能够说话了,他已经咬破了下唇,泪水混合着血滴流进嘴里,几乎是涕泗横流,难看极了,“太奶奶……”

他一字一句,“他们都在呢,您会见到他们的。小殊和霓凰已经成婚了,他们去了云南了。晋阳姑母也去云南游玩了,大哥也在呢,大哥要处理政事,没空过来……母妃病了,我母亲正在陪着她呢。太奶奶,他们都在,每一个人都在呢。永妡太小,已经睡了,她明天就能向您请安呢。我的王妃……她也会来向您请安的……”

“太奶奶,每一个人都在呢,他们都在呢。”

太皇太后笑了,她挣扎着坐了起来,将萧景琰的头抱进了怀里。

萧景琰痛哭失声。

“乖小七……太奶奶一定帮你……谁也别想欺负你……太奶奶啊,最偏心你了……”

她细细地抚摸着萧景琰的头发,他的发冠,他的眉眼,“太奶奶知道,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萧景琰听见自己的心碎了,碎成了一地的沙子,捡不起来了。

就像小时候,他把榛子酥摔在了地上,碎了,就再也捡不起来了。

他还会有新的榛子酥,可是故人,一个都不在了。


金钟二十七声,响彻了整个金陵。

萧景琰俯首跪在太皇太后的灵榻前,哭得几乎昏死过去,谁也劝不得,连静妃都劝不得。

到最后,宫人已经布置好了灵堂,收殓好了太皇太后,入了棺椁,萧景琰仍痛哭不止。

梁帝默然地坐在一旁。

他也泪如雨下。

萧景琰的悲伤太过真切,真切得仿佛曾经的每一个故人都出现在他的面前,然后一一离去,再也见不得,摸不得,也听不得。

蔺晨一直站在萧景琰的身旁。

没有人看的见他。

可是他知道,萧景琰看得见。


清晨的时候,国丧礼要开始了,宫人请萧景琰去换丧服。

萧景琰已经站不起来了,几个宫人都扶不动。

蔺晨在背后使了一把劲,将萧景琰撑了起来。

“哭够了,就站起来。若是还没有哭够,也站起来哭。”他轻声在萧景琰耳边说话,气息传入萧景琰的四肢百骸,每一根毛发里。

偏阁里没有旁人。

蔺晨替萧景琰穿上孝服,“生老病死,本是天地常态。太皇太后是寿数尽了,不曾受过病痛折磨,也没有怨恨不甘,她已经去了,无悲无痛,灰飞烟灭,不会流离世间受苦。”

“真的么?”萧景琰的喉咙已经完全嘶哑了。

“她没有不甘和悔恨,也没有牵挂了。”蔺晨扶着萧景琰的肩膀,“你让她没有遗憾地离去了。”

“我骗了她,这个世界上,没有小殊,也没有晋阳姑母,谁都没有了。”

“也没有痛苦了。”蔺晨抱住了萧景琰,从背后,“景琰,你要为她感到开心。你也要明白,这是最好的结果,一切尽皆随风散去,再无苦痛,再无悲喜。”

“我还要失去多少人?”

“我不是人哦,你不会失去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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