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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87

第八十七章


晚间。

两人一番云雨之后,萧景琰喘息着,隔着影纱朦朦胧胧地看了一眼架上的更漏,竟已是三更时分。

他翻身起来坐在蔺晨身上,“先生今日去哪里受了闲气回来,折腾我泄愤?”

蔺晨心想还不都是你么,一身麻烦又短命,偏偏还乐得跟个二傻子一样,却打着哈哈道:“春日思春,人之常情嘛。”

萧景琰重新倒了回去,“我昨天在母亲宫里见着父皇了。”

“嗯?所以呢?没吃饱就被赶回来了?”蔺晨懒散着声音。

“我跟父皇说春猎带上你。”

“嗯……啥?你说什么?”蔺晨翻身起来,看着在榻上摊成一个大字的萧景琰,“……萧景琰,虽然长苏常常说我不要脸吧,但是我实际上还是要点脸的,你就那么坦荡荡地跟你亲爹说你要带个男宠……呸,你真说我是男宠?”

萧景琰哭笑不得,“先生,你那什么……脑子回到正常的地方没有?”

蔺晨愤怒地一挥手,一阵风将萧景琰从榻上刮到地上。

萧景琰爬起来,“我跟父皇说,你就是之前救我的道士,我一直供奉你在府里,这几年但凡有点病痛都是你看护,而且之前你也奉命进宫给皇后娘娘诊治过。我想赐你个恩典,但是也不知道赐你什么,索性让你能随从春猎,多捞点侍奉皇家的名声。”

蔺晨叹气,“其实我跟过去别人也发现不了,你何苦来哉。原先给皇后诊治,也没有结果,陛下估计早就忘了我了。如今你这般说,你父皇估计怎么都得见见我。别到时候又被什么翻出来说,说你沉迷道术,信任……”

“说便说吧。”萧景琰重新钻进被子里,“虽说先生能不动声色地跟去,但是总不能终我一世,都只能让先生偷偷摸摸的。”

“且这些时日我也想了想,若是万一真有我不能再见的那日,先生还是能变成凡人的模样。如此,提前筹谋些许,让先生有个能时刻跟从我的身份才好。”

蔺晨万万不料萧景琰竟是如此想法,一时之间怔住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啊……”

萧景琰只是笑笑,旋而想起别的事情,“昨日还有一事我不甚解。虽说献王兄如今和我也算是桥归桥了,他求日后安稳,我也不必和他斗,但是越贤妃……如今却谄媚得有些不自然。”

“她昨天也去奉承静娘娘了?”

“父皇几乎日日都去母亲那儿,不少年轻的妃嫔,为了能见父皇,常常借口去母亲宫中陪坐奉承,母亲和善,也不曾多说什么。越贤妃如今也有些过了,我是怕父皇多想,再给母亲委屈。”

“越贤妃说什么了?”蔺晨问道。

“倒也没有太要紧的事情,说了说家常,倒是提起,我这些年去春猎都是一个人去,让我不妨把王妃还有赵妃李妃都带上。”

“往年你没有正妃,好像也没有带侧妃去过?有这规矩么?”

“并没有这么讲究。我母亲也是妾侍,皇后娘娘往年留在宫中掌管事务,今年病重,算起来也有十余年没有去过春猎大典了。去年王妃母亲因病没去,柳大人就带了个妾侍。只是大典典仪祭拜天地之时,没有诰命的妾侍不能在行列之中,亲王侧妃是有品级的,不在此列。”

蔺晨寻摸出点不对味来,但是也说不上什么不对劲,萧景琰因昔年霓凰遇险之事对越贤妃仍有嫌隙,又怕静贵妃受委屈,但又不好对宫闱之事多说什么,一时也有些闷闷。

如是数日,春猎之期日近,府里上下也忙碌着为萧景琰准备行装。

霓凰倒是带着穆青来了。

悬镜司被查封,刑部彻查悬镜司经年卷宗,一些密令被翻了出来,其中便有夏江故意瞒报逆犯卫峥的踪迹之事。悬镜司一年之前便查到了卫峥的行踪,但是追而不捕,刻意逼迫卫峥逃往云南王府辖境,迫使卫峥和云南王府旧部碰面,以取得云南王府和卫峥勾结的证据。而云南王府旧部仅仅是在卫峥逃亡途中与他照过面,而卫峥形容大改,并未被认出。云南王府的嫌疑总算洗清。而夏江死罪又增一项。

金陵戒严多日,全城围捕夏江,无果。

“陛下召青弟进宫,说了堆场面话,”霓凰对萧景琰道,“赏了些东西。前日又打着去给皇后娘娘侍疾的名号,让我进了后宫一趟。皇后娘娘都病得起不来,还拿着她的名义赏我东西。”她有些不屑,“青弟大了,我也托他的福,进宫不是去武英殿,而是去后宫了。”

穆青挠着头,“行了吧,姐,你自己也没想回云南。正好陛下也没提让你回去守陵的事情,你正好装傻,留在金陵城中,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见天往苏先生那儿跑呢。”

萧景琰哈哈大笑,霓凰作势要打穆青,脸上却闪过一丝难见的女儿家的娇羞来,转瞬即逝。

“我听说,”霓凰转移话题,“今年春猎大典,陛下有意让你祭天之时位于身边,站副祭之位。”

“倒没有旨意,也别往外说。”萧景琰道,“父皇是私底下许了母亲。”

“若是明旨,你的太子之位也坐稳了。”霓凰道,“若是没有明旨,宫外却有风声,怕不是好事。”

萧景琰叹气,“确实棘手。父皇私底下许了母亲。母亲转头就传话给我,以前这事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过几日便是启程之日,一切防务均由我督办,焦头烂额,也顾不得了。”

“苏先生如何说?”

“苏先生说,我只管办自己的本职之事就好。”


三月初七,春猎车队浩浩荡荡出城而去。

皇帝车驾仪仗居首,紧接着,便是靖王萧景琰的仪仗和车驾。

宽阔的马车内。

梁帝枕着静贵妃的腿,闭着眼睛,“春猎典仪,来去一趟便是一月之期,年轻时还折腾得动,如今倒是越发觉得累得慌。”

静贵妃揉着梁帝的太阳穴,“陛下还是盛年呢,到了九安山,策马打猎,纵横猎场也不在话下。”

“你啊,”梁帝嗔道,“朕已近古稀了,朕自己知道。”他仿佛不经意间说了一句,“以后,便让景琰代替朕去,也是一样的。”

静贵妃手上动作没有停顿,也不见异样神色,“景琰?三十多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哪次不是一门心思真的打猎去了,一点用也顶不上,春猎大典要祭天地,妾还怕天地神仙嫌他冲撞了呢,若不是陛下之意,妾倒愿他留在京中,去年春猎才白白惊慌了一场,妾一介女流,实在受不了这般刺激。”

梁帝笑笑,“景琰喜欢打猎,就随他去吧。”


靖王府马车内。

柳云涵非要翻出萧景琰带的那身盔甲来看,又搬不动,萧景琰只能自己拿着给她翻看。

“这么重……”柳云涵连连赞叹,“不过你要是掉水里了,岂不是爬不起来?”

“……我爬不起来你有什么好处?”萧景琰没好气道,“这是陆战的盔甲,这身又格外隆重些,用于大军领命发出和归程回禀皇命之时多些。若是轻骑突袭,另有轻甲。真像你说的那样水战,则是着皮甲,不然多少人都不够淹的。”

“你眼巴巴地去赵姐姐那儿吃了闭门羹,可不要拿我出闲气。”柳云涵呸他,“我能不能也要一身轻的?”

“你就是糟蹋黄金玩,你柳氏的家底和我靖王府也糟蹋得起,你何苦去糟蹋这些东西。”萧景琰不太想搭理她,只当她小孩子心性,“对了,你别乱跑瞎玩,去年猎场还出了巨蟒之事。要骑马要抓东西,不许自己去,来叫我。”

柳云涵看他脸色,犹豫了许久,才道,“我听说庭生也跟着来了?”

“那次之事也不怪他,”萧景琰急忙道,“……我是说,苏先生当初便是因救他之事扬名京城,苏先生已经收他为徒弟了……我……”

“我没有别的意思。”柳云涵道,“若是殿下……有难为的地方,我父亲可以出面。只是我到底年轻了些,没比他大几岁,不好给他个身份。”

“……你不必如此。”萧景琰叹气,“他不是我的……儿子,和你说实话也无妨,他是我……恩人之子,可惜受累成为罪奴。几番周折,才算好生照拂他长大。他不知底细,我借了李妃的名头。就算我有心给他身份,也不该是你。你是我的正妃,我也还没有嫡子。”

“祖父给我传话,”柳云涵道,“陛下似乎有试探之意。原先殿下说,陛下是私下许了静娘娘,要给您副祭之位,然而召见我祖父之时,言谈间并不顾忌,暗示我祖父可宣之于外。可是没有明旨的事情,到底名不正言不顺。誉王失宠,献王再无起复之望,陛下仍对殿下一再试探,怕是仍有小人作祟。”

“我所受的小人之害也不少了,”萧景琰道,“试探便试探吧,我问心无愧。”


旬日之后,圣驾已近九安山,于途中城镇的行宫中休整。

梁帝特谕,召见蔺晨,欲问道法与医法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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