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83

完全无法控制字数。

之前还想三十万就完结的,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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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正月十四。上元节前一日。

苏宅上上下下都在准备着上元节的花灯。飞流在一屋子的花灯里找了半日,耷拉着脸蹭去梅长苏的身边,“不好看!”

梅长苏揉揉他,“也就是挂一日,不要也罢,不如去看看吉婶打算做什么馅儿的汤圆?”

黎纲正把一个玲珑八角花灯挂上,搭话道:“怪不得飞流,这进京第一年吧,誉王往咱府里送的可是比进上的宫灯还要好的花灯,第二年吧,赶上淮王妃娘娘新嫁,送了京城各府南楚来的别致的灯笼,到了今年,这花灯还有几个是甄平画来充数的,飞流能喜欢么。”

“我画的怎么了。”甄平拿竹竿戳黎纲,“若是飞流真想要,不妨和言公子或者靖王殿下说一声,他们府里估计有进贡宫里的花灯。”

“这可不好。”梅长苏歉意地看着飞流充满期待的眼睛,“言侯爷年节时候总要去道观打醮,豫津自己过年,怕是也不挂花灯的;靖王府更去不得了,初一时候是先王妃娘娘的祭日,景琰大约除了除夕和上元宫宴,自己是不过年的,如何能去找他要花灯?霓凰一向又嫌弃这是女儿家的玩意,穆王府估计也没有,要不你趁着年还没有过完,再去放放烟花如何?”

飞流自然还是不高兴,蹿出去,须臾又蹿了回来,紧跟着门房就来报,说是言国舅和言公子来访。

梅长苏忙更衣束发见客,言侯领着儿子来此,却也言简意赅,希望通过梅长苏说情,请那位“蔺先生”入宫给言后看病。

梅长苏十分诧异,“侯爷该知道,蔺先生……他一般不为人看病,且当初靖王殿下也不算是病了,是有别的原因。苏某想宫中御医会尽力诊治皇后娘娘的。”

“若不是走投无路,我也不会求到苏先生府上。”言侯疲倦道,“娘娘不是急病,她缠绵病榻数月,病根深种,年前,誉王已受陛下冷待,降爵已经是必然之事。不管她做过什么,她终究是我的胞妹,是豫津的姑母,我不忍她受此折磨,就算她命定如此,我也不愿她满心怨愤而去,还请先生相助。”

言豫津已然叩拜,“还请先生相助。”

梅长苏看了外面一眼,蔺晨留给他的侍女已经不见了。

片刻之后,蔺晨果然翩然而至。

“靖王和王妃今日被召进宫里了,说是要给皇后侍疾,”蔺晨和言侯见礼,入座,“原来皇后娘娘已经病得如此之重了?”

言侯深揖,“还请先生相助。”

蔺晨倒也直言,“怕是心病。鄙人不才,解毒嘛炼丹唬唬人嘛,还是一把好手,真要论药石,还是宫中御医稳妥,而且,静贵妃娘娘其实医术十分高明,不妨求助贵妃娘娘。”

言豫津已然红了眼眶,“誉王这些日子一直在宫里侍疾,他如何肯贵妃娘娘替皇后娘娘诊治?”


言侯请了旨意,一路领着蔺晨入宫的时候,已经是申时的光景了。

正阳宫外殿里人不少,诸皇子皇妃,带来的几个世子郡主,梁帝的位分低些的妃嫔,都陪侍在外殿里,誉王和梁帝在言后的寝殿,因着永姈郡主一直啼哭不止,誉王妃领着她在外殿。一见言侯,便急忙迎了上去,“舅父,可是神医到了?”

萧景琰一抬头就看见破天荒束了发的蔺晨,还穿着一身道袍,再看誉王妃,她果然有些怀疑,“舅父……这……”

言侯把永姈从地上抱起来,“这位是蔺先生,早前便是他替靖王看好了病,且领进去给娘娘诊治。姈儿,莫哭,老舅公抱你。”

萧景琰对誉王妃点了点头,誉王妃急忙把蔺晨往寝殿里领,言侯抱着永姈跟上去了。

淮王这才敢碰了碰萧景琰,“这不是玉楼春的蔺先生?真能看病?”

萧景琰咳嗽一声,“神医说不上,看病……是能看,但是国舅不该带他来。国舅大概是情急之下为之,来不及考虑了。”

“怎么了?”

萧景琰其实也摸不准誉王到底知道不知道蔺晨的底细,按说这两人应该是没有见过面的,璇玑有没有到誉王面前表明身份也未可知,夏江大约是知道的,“蔺先生……是个道士,佛啊道啊这些东西,我原本也不信,不过如今也算有敬畏之心。只是誉王兄估计是不信的,皇后娘娘病成这个样子,誉王兄着急了这么久了,国舅又找个道士来……”

话音未落,便听得内殿一声巨响,仿佛是什么东西被踢翻了或者掀翻了。

众人一时噤声。

紧接着便是永姈撕心裂肺的哭声,先一步出来的是高湛,传圣上口谕,让众人都散了,皇子皇妃可去生母宫内等候。

萧景琰心有疑虑,只能带着柳云涵往芷萝宫去。

柳云涵一出正阳宫便拉着宁王家的承远不撒手,宁王淮王和萧景琰在前头边走边谈话,惠妃和静贵妃都在内殿里陪着梁帝和言后,宇文念便说反正两宫娘娘都不在,不如带着承远去御花园玩。

淮王叹气,“你别扎人心了,皇后病着,你在这边拉着远儿玩乐,让他们看见了,又是一桩公案。母妃侍疾这些时日,就不知道看了誉王多少白眼了。”

“可不是么,”宁王也道,“前几日献王不过是顺手在正阳宫里给永嫃摘了朵花,被誉王瞧见了,又是一顿借题发挥,为着这事,越贤妃到现在还不许到正阳宫给娘娘请安,说是碍皇后的眼,会气着皇后。”

“皇后都病成这样了,誉王还不忘借刀杀人一把。”萧景琰嗤笑。

柳云涵想抱萧承远,萧承远都五岁多了,她一下子还抱不动,宇文念提溜着萧承远的后衣领把他拎了起来,“你这就抱不动啦,以后你自己的孩子怎么办?”

柳云涵拍拍手,“不怕,有殿下呢。府里的戚将军看起来好几百斤呢,殿下都能拎着他摔出去,抱个孩子不算什么。”

萧景琰险些自己把自己绊倒,一脸无奈,“还几百斤,你当戚猛是猪吗?”

宁王笑得倒仰,“年猪都未必有几百斤。”

萧承远听话听半截,瘪着嘴,“七婶母,远儿不是猪。”


一直到出宫的时辰,萧景琰也没有见静贵妃回来,待到深夜在靖王府里见到一脸欲言又止的蔺晨之时,才生出些许怀疑来。

“皇后娘娘如何了?”

蔺晨示意下人都退出去,然后把床榻上的几案挪去了远远的地上,才道:“……我可能好心办坏事了。誉王一听我是治好了你,才被侯爷举荐来的,又是个道士,当即就恼羞成怒了,不许我为皇后诊治……”

“这不难猜。”萧景琰道,“然后呢……”

蔺晨支支吾吾。

誉王并非作戏,他早就因为言后病重而失去了理智,又因之前言侯劝说言后留后路,背后掣肘他的事情,对言侯早生了嫌隙,今日看来,言侯更像是找个道士来装神弄鬼,如何能信?静贵妃却在此时,好言相劝,说既然御医没有法子,不如让道士一试,兴许就好了。誉王更是愤怒异常,失手就甩了静贵妃一个耳光。

静贵妃正好站在置物架的面前,站立不稳,撞翻了架子,摔倒在地,便是众人听得的响动。

“这如何是好言相劝!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萧景琰几乎是跳了起来,却发现身边除了蔺晨没有东西可以摔,但是也不能拿蔺晨撒气,愤愤然地把枕头扔了,“母亲为何如此做?”

蔺晨有些难言,“但是……哎,静娘娘的话也不能说是错了,但是换了誉王来听,自然不好受,好端端的说什么药石无灵……”

蔺晨没敢说,静贵妃或许是顺水推舟,给誉王上眼药。毕竟当着梁帝的面打庶母的耳光,无异于打梁帝的耳光。

萧景琰气不顺,满屋子团团转,又说要去和柳云涵商量一下,明日一早入宫先去芷萝宫找静贵妃问个明白。

蔺晨看着他的脸色,终究是叹气,“你自己其实也明白,不是么?”

“我不想明白。”萧景琰最终还是坐下了,“母亲受的苦,已经够多了。”

蔺晨不说话。

他其实常常在想,萧景琰到底像谁,或许不太像他的父亲,如果是像他的母亲……

那么这个看似古井无波的深宫妇人,该是另一个萧景琰。

深情,长情,温柔而又执著,认准了的路,便是撞死在南墙上也不会回头。


次日萧景琰入宫,静贵妃避而不谈此事,无论萧景琰如何劝说,静贵妃仍旧是一副平淡的样子。

宫中无人谈起昨日之事。

言侯仿佛没有领蔺晨来过,宫中的御医们仍旧是围成一团商量一日,然后给出个万无一失但是百无一用的方子,言后一日日地憔悴下去,在病榻上瘦成一把骨头。

梁帝每日都来看望言后,夫妻二人却总是相对无话。言后没有问为何誉王夫妇再也不能进宫看她,其他几位皇子入宫请安,她却强撑着和颜悦色地拉着他们的手,说上几句家常。

淮王总是一身汗毛耸立,根本不敢自己来请安,每每都要拉上萧景琰。言后见到萧景琰却更为和气,左右叮咛,嘘寒问暖。梁帝最小的皇子九皇子还未开府,却也不过是这两年的事情了,九皇子来了,言后更常常说起要赏赐他开府后的东西和田庄。

众皇子私底下谈起来唏嘘不已。除了九皇子,萧景琰哥几个都三四十岁了,往昔的时光了,言后永远都是端着嫡母的架子,除了誉王,和后来梁帝唯一的女儿萧景宁,不见她如此和颜悦色地对待过庶子们,大限将至,却这般做派。

献王望了一眼萧景琰,“娘娘这是看透了,希望你念着点她的好,别对老五赶尽杀绝。”

萧景琰冷笑,“那老五会放过我吗?”


深夜。

誉王又是烂醉了一日,誉王妃早已劝无可劝,带着永姈回了娘家。

他吐得一塌糊涂,几个侍女战战兢兢地服侍着。

“母后!母后啊……”誉王囫囵不清地喊着什么,“母后……”

室内的灯火突然全都熄了,几个侍女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誉王猛地清醒,“谁!夏江!你还来做什么!”

无人应答。

许久,才有幽蓝光芒慢慢亮起,苍老嘶哑的老妇之声慢慢想起,渗进誉王的骨子里,“你的养母病重你就如此难过,那你的生母惨死,你又当如何?”


似乎只有高湛知道,那道废誉王为庶人的圣谕在梁帝案上放了许久,梁帝都未曾宣中书令来正式发明旨。

同样,加封萧景琰为七珠亲王的旨意也放在案上许久,不见用印。

御花园里一片春光灿烂。

早前因为永姈喜欢,言后便让人在御花园的那片玉兰花中搭了秋千,如今倒是柳云涵和宇文念玩得欢。淮王照旧是追着宇文念尾巴后面大呼小叫。

萧承远眼巴巴地看着,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父亲……”

“父亲抱不动你。”宁王腿有残疾,确实抱不动儿子。而宁王妃近来有喜,时隔数年,几位王妃中总算有人又有了动静,万分小心,都免了进宫请安了,萧承远不免有些郁郁,偏偏献王入宫一贯动静大,怀里抱着永嫃,手里拉着儿子萧承平,“远儿过来,四叔抱你。”

“你哪里抱得动两个。”淮王跑过来抱起萧承远,“王嫂去皇后娘娘那儿了?”

“可不是么,哎,也不敢让两个小的去,怕皇后娘娘见了伤心。”献王颠颠女儿,“老七呢?他王妃在这儿,他去哪里了?”

柳云涵应了一句,“殿下和蔺先生去皇后娘娘那儿了。”

献王有些讪讪的,“蔺先生果真是神医,想来能诊治好皇后娘娘。”

淮王促狭他,“那是当然,当初不都把景琰治好了,顺便让献王兄吃点教训。”

献王讪笑着,“这真不关我事,谢玉干的啊,他可没有告诉我他吃饱了撑了的,对付老五,顺便还去害景琰——那时候景琰才回京多久啊。”

“你有远见嘛。”淮王哈哈大笑。

“行了,”宁王道,“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呢。”

献王对着自己女儿做了个鬼脸,“我哪有老五厉害?我再没用,也不会利用自己的孩子做筏子,真亏他下得去手,明明就这么一个宝贝闺女,你说对不对啊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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