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81

走剧情,蔺大人没有戏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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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厨娘真的给萧景琰弄来了活鸽子,现杀现做。

把赵妃小厨房里的那锅鸡汤连肉带汤吃个精光之后,萧景琰又连着吃了一大碗红烧乳鸽和两只烤鸽子,两大碗米饭和一碗银耳羹。

总算顺了气,在赵妃的榻上摊成一个大字,叫了侍女来揉腿,赵妃替他拆发髻,“可是否极泰来了?”

萧景琰喃喃道:“我和誉王之间,哪里有否极泰来之说,无非是你死我活罢了。但凡彼此有一丝东山再起之望,便是不死不休了。”

“让人准备热水,伺候殿下更衣洗漱吧。”赵妃见揉腿的侍女不敢用力气,便料得萧景琰膝盖上大约有红肿,又见萧景琰衣裳上茶渍灰尘水渍混在一块,大约是白日里已经经历了一番风雨,“殿下也好早些歇息。”

萧景琰叹气。


白日,武英殿。

户部周侍郎突然参奏,奏萧景琰数年间,借由调拨军饷之际,从中贪污,中饱私囊。

萧景琰目瞪口呆。

“周侍郎,你哪怕是参我收礼受贿,你居然参我贪污军饷?”萧景琰一下子站了起来,差点就要上前去掐周侍郎的脖子,“你户部和兵部克扣我军饷还少?这笔烂账你是要和我算吗?”

由不得萧景琰不生气,他连年辗转北境,或练兵或征战或守城,大梁朝堂一贯重文轻武,军饷本就不足,十余年来萧景琰自己的封地的收入和俸禄就不知道倒贴了多少,每逢胜战所获战利品,但凡是金银财宝或是可以折现的贵重东西,几乎都被充了军饷,如今居然被人倒参一本?

誉王道:“景琰你慎言,军饷数目乃是父皇汇合各部意见定的,你嫌少?你要如此多的军饷,你想做什么?”

“你!”萧景琰青筋暴起。

誉王笑了一声,“景琰,你急什么,怎么不让周侍郎把话说完。”

梁帝示意周侍郎继续。

周侍郎从袖中拿出奏本,递与高湛,高湛奉给梁帝。

“臣任户部侍郎,至今五年,是为连任。这是臣五年来经手的账目,其中涉及军费一项,凡涉及靖王殿下的军费,都有账目冲突之处。其中,自从靖王殿下接受巡防营以来,巡防营所需军费就增加了,但是巡防营今年底交上来的银册,却和户部留存的不对。”周侍郎侃侃而谈,“其中关节,臣已经在奏疏中说明了。”

萧景琰并不会直接经手军费银册,根本不知道周侍郎所云贪污到底贪污在何处,冲突又冲突在哪里,“一派胡言。”

梁帝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可是誉王预想中的盛怒并没有到来,梁帝仍旧是狐疑地看着萧景琰。

周侍郎的奏疏十分详细,每一条都列了出来,何时因何故,户部调拨银两,实际军费账目何处作假,标的十分清晰明了。

实际军费支出往往会远比户部预定调拨的银两多,按照一般的惯例,超支的军费,会另册上报,户部会同兵部交涉之后,会请圣谕补上,所补之数会比实际账目少一些,因为实际的军费支出中会有一些无谓的损耗,以及夸大之处,军费层层下发,总有克扣之处。

周侍郎所参的,便是萧景琰多次虚报军费,骗取户部调银,以中饱私囊。

誉王再次奏道:“如此看来,靖王并非如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廉洁,明面上看,景琰你似乎确实是拿不出金陵城外百顷土地的钱,实际上呢?”

“还有一事。”周侍郎道,“去岁,靖王殿下一路护送八公主入楚……所到的州郡,本来按常例会孝敬一些东西,不过靖王殿下所求,似乎有些多。”

“你!”萧景琰怒道,“周侍郎,你别告诉我,你连我去年收了几个女人都很清楚吧?你是跟着去了呢,还是手眼通天,一路上的州官郡官都唯你马首是瞻啊?”

“我……”周侍郎没想到萧景琰真敢当众出言不逊,“就算臣只是风闻,不能奏事,但是殿下您贪污军饷一事,确有实证,必须细查。”

一旁的蒙挚一把拉住的萧景琰,用内力止住了他,萧景琰才没有一脚把周侍郎踹出殿外。

“查证军费一事,实为繁琐,非一朝一夕可以查清。”蒙挚拱手道,“而且周侍郎毕竟是一面之词,这账目到底是不是周侍郎所说的,也要查实。臣奏请陛下,此事还该指派官员详查所有账目才是。”

梁帝沉吟了一会儿,“蒙卿说得也不无道理。”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蒙挚”又变成了“蒙卿”,誉王心中总觉得不安,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丢了个眼色给周侍郎。

周侍郎再奏道:“臣与靖王殿下素无冤仇,能查得此事,全赖郎中王大人。”

“王郎中?”梁帝有些疑惑,“可有来宫里候着?”

“王郎中怕是不敢。”周侍郎看了萧景琰一眼,“王郎中的女儿,嫁给了靖王殿下麾下参将列战英将军,这番亲事,就是靖王殿下做的主。”

满堂哗然。

“王郎中本来是户部主事,近来升了一级,成了郎中。”周侍郎道,“王大人很是恐慌,日夜不安,在臣一再劝问之心,才道,列将军早早就定下了他的女儿,却一直拖着不成亲,每每让他利用户部职务之便,篡改账目,以便靖王殿下……行事。”

“胡言乱语!”萧景琰被蒙挚死死拉着,“你别拉我!世间竟有如此血口喷人之人!你!”

“你住口!”梁帝喝道,“成何体统!他说的可是真的!”

萧景琰未及回话,却见一人缓步出列,拱手道:“陛下可否听老臣一言。”

李妃之父,礼部李尚书。

“李大人,”誉王忙道,“谁不知道,你的女儿李妃是景琰最喜欢的侧妃,你的话还能公允。”

李尚书横了誉王一眼,几乎逼得誉王倒退一步,“老夫这辈子,无论是天地君民,全都没有对不起之处!誉王殿下慎言,老夫何时护过短!老夫如今话就放在这儿,王郎中并非君子,实乃小人!不过是卖女求荣之人,说的话若是可信,老夫的人头送给誉王殿下打马球!”

誉王被噎得半死,“焉知卖女求荣不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假象?若是受人逼迫呢?”

众人却听得一女声缓缓响起,“景桓,凡事要给自己留条退路。”

一身玄色衣裙的莅阳缓缓步入殿内,身后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女子,已经挽着妇人的发髻,看起来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

“叩见陛下。”

“莅阳啊,”梁帝缓声安慰道,“谢玉之事,朕已经答应会给你一个交待了。”

你就不要来闹事了。

莅阳起身,随她而来的女子还伏首在地,“你抬起头来。”

众人皆疑惑不解,萧景琰却诧异道:“王娘子?你怎么会和莅阳姑母进宫来了?”

正是列战英的新婚夫人。

梁帝有些烦躁,下意识怀疑是莅阳心怀不忿,故意来寻衅,“莅阳,怎么回事?”

莅阳示意王娘子说话。

王娘子红着眼眶,“我便是王郎中之女,列将军的妻子。”

众人又是一阵议论,却见王娘子稽首,直落下泪来,“回禀皇上,臣妇求到莅阳长公主府中,便是为了臣妇父亲构陷靖王一事。”

誉王脱口而出,“你疯了!胡言乱语什么!”

梁帝看了誉王一眼,“你且说罢。”

“臣妇仰慕列将军多时。”她直起后背,“嫁与列将军,是臣妇所愿,无人逼迫,是臣妇自己求来的。”

“然臣妇的父亲,却嫌列将军不好。可是列将军年仅二十五便官至从三品参将,战功赫赫,臣妇不过是一个从五品主事的女儿,何德何能能高攀列将军。”王娘子几乎哽咽,“臣妇父亲贪心不足,全因心胸狭隘,利欲熏心所致。臣妇的母亲,是李尚书大人的胞妹,臣妇与李妃娘娘是表姊妹。臣妇父亲一心希望臣妇能如李妃娘娘一眼,入皇子府邸。这两年,见靖王殿下渐渐得到荣宠,更是一心想让女儿入靖王府为侧妃。”

莅阳淡淡道:“我已经查实过了,王娘子所说不假。年初景琰要选侧妃的时候,王郎中确实把王娘子的名册交上去了。”

“臣妇心系列将军,便求了表姐李妃娘娘,让靖王殿下出面做主,终成了此番婚事。下定那日,父亲没有丝毫欢喜,送客之后,便对我母亲又打又骂,说是我母亲坏了事,是为了保住母亲娘家的侄女李妃娘娘的地位,才故意不让我入靖王府为侧妃。”王娘子满脸悲愤,“婚事已定,尚未成婚之际,父亲还不死心,仍旧逼迫臣妇常常到靖王府借由探亲之名走动,视亲女儿的名声如尘埃,一心只想攀附皇家……待到婚后,父亲……父亲居然让臣妇替他偷列将军的令牌……”

梁帝一下子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萧景琰更是满心惊讶,被蒙挚狠狠掐了一下才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询问。

王娘子伏首哭泣,莅阳则不慌不忙地从袖中掏出了一卷书信,“王娘子进退维谷,靖王府又被重重包围,进不去,所幸列将军外放得早,王娘子没有被牵连,她便求到了本宫的府里。”她展开书信,“这是周侍郎和王郎中往来勾结的书信,还有他们合谋篡改账册,构陷景琰的证据。”

须臾之间,竟是形势倒转。

誉王脸色变得青白,周侍郎更是冷汗直流。

“王郎中确实不是君子。”莅阳慢慢道,平静如深潭,“本来这种构陷人的罪证,勾结结党的证据,应该毁了才是。不过小人也不信小人,王郎中留着这些,怕是想勒索周大人,或者……”她看了誉王一眼,却没有再说什么。

周侍郎一下子跪下了,“陛下……陛下明察。”

梁帝一目十行地看着莅阳呈上的书信,面黑如炭。

莅阳袖着手,望着萧景琰,平静的脸容上闪过深深的悲哀,“景琰,你要明白,就算你恨谢玉入骨,他仍旧是我的夫君,是我二十余年来的枕边人,是我孩儿的父亲。然而他终究是死了,都是命。而你,是我的血亲,姑母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逼上绝路。”

萧景琰稽首,“谢过姑母。景琰没有做过对不起姑母的事情。”

梁帝合上了书信,几乎倒不过气来,他一一扫视着下面的人。

有他的臣子,有他的儿子,有他的姊妹。每一个人都带着面具。

他挥了挥手,殿外的禁军疾步而入,将几乎瘫倒的周侍郎拖走了。

誉王当即跪下了,“父皇……儿臣……是一时被奸人蒙蔽……”

梁帝恨铁不成钢,“你也当朕是傻的?”

夏江道:“陛下!靖王殿下不涉贪污,可是仍涉擅闯天牢一案。”

莅阳却制止了想发话的梁帝,“陛下可否容本宫先了了另一件事?”

“莅阳,你先回去吧。”梁帝道。

莅阳摇头,“夏首尊,”她却突然向夏江发难,“悬镜司办案,可别公器私用了。”

夏江忍气道:“请长公主赐教。”

“还请夏首尊高抬贵手,别和几个孩子计较。”莅阳作势要对夏江行礼,夏江只能跪下了,“娴玳公主今日拉着本宫的两个儿子去郊外打马球,却被夏秋大人领着人围困在一处驿馆里。”

夏江大惊,“长公主,您说什么!”

梁帝一头雾水,“莅阳,你再说一遍?”

“本宫的府兵和侍卫已经去了。”莅阳淡淡道,“悬镜司的大人们武功高强,还请对我的府兵手下留情,也请陛下恕我擅调府兵出京之罪。”

夏江才觉中计,梁帝却已经勒令夏江立马出宫处理,必须给出个解释来。

梁帝让众人都散了,却留下萧景琰和莅阳,沈追,蔡荃,誉王一直想说什么,却次次被梁帝制止,让他离开,却又不提处置。

梁帝又低声对蒙挚嘱咐了什么,蒙挚便迅速离去了。

“景琰,你也坐下吧。”

萧景琰自被召入宫,已经在殿内跪了一个上午了。他起身入席,坐在莅阳的下首。

沈追首先请罪,“臣治下不严,竟然出了此等小人,还请陛下责罚。”

“他能绕过你做手脚,有谁的支持,还不是一目了然么。”梁帝的声音里满是疲倦,“景琰,你也受委屈了。”

萧景琰回道:“儿臣不委屈,儿臣替出生入死的大梁战士委屈。”

莅阳看了他一眼,“少说几句,不会掉块肉。”

“你知道什么了?”梁帝见莅阳的态度缓和,便觉莅阳似乎也知道了些许内情。

莅阳落下泪来,“左不过是谢玉咎由自取。”她掏出手帕拭泪,“皇兄,莅阳之前……气急败坏,想要抓宋楠的妻子泄愤。”

梁帝挑了挑眉毛,“然后呢。”

“景睿劝住了我,不过,就算景睿不劝,我抓不到她。她竟然有江湖人保护……我无意间和念儿提了一句,念儿非要追根究底,结果……这个小娘子,被念儿查得是红袖招的旧人。”

梁帝猛地站了起来,“你可有证据?”

莅阳摇头,“能有什么证据,念儿自己就是半个江湖人,大概是她又找了什么以前的江湖朋友帮忙查得吧。早前皇兄已经彻查了红袖招的逆犯,这个娘子是漏网之鱼,宋楠将军怕是被蛊惑的,是以,十有八九,和景琰也无关。又出了王郎中这事儿……”

莅阳长叹一声,“皇兄,你我生于天家,眼瞅着也过了大半辈子了,这些争斗的事,见得还少么?”

都不过是这么回事罢了。

梁帝却抓起了桌上的那个锦囊——蒙挚递来的那个,倒了出来。

一块黄金,但是和官府所制的黄金制式有所不同。

数年前,悬镜司曾破获一起江湖大盗的案件,抄了他们的老巢,查获赃物所值竟有上百万两之巨,其中便有许多黄金和黄金制成的首饰,因为极为散碎,不好计量,便由悬镜司将黄金白眼分别重新熔铸,标记特殊记号,再统一结案收归国库。

国库库银有统一的制式,还会重新熔铸各地交来的税银和收归国库的金银,统一存放调拨。这批悬镜司收缴熔铸的黄金,不会出现在市面上。

莅阳养尊处优,也并不认得金银的重量的制式,还有些疑惑,“这块黄金是多重?平素里赏人似乎并不用这么大块的金子。”

“就是赏人,也没有赏这么多的道理,你是不当家。”梁帝冷笑,“这一块金子,是二十两。折合白银便是二百两有余,这还是宋楠妻随手给蒙挚妻的谢礼——蒙挚一年俸禄,也没有二百两。”

莅阳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这……”


下午时分,蔡荃和沈追重新领了圣命,户部彻查账册,刑部重查案卷。不多时,竟是蒙挚领着夏秋来了。

夏秋灰头土脸,却在见到萧景琰的瞬间瞪大了眼睛,“你……靖王殿下……你……”

萧景琰一头雾水,“夏大人,我怎么了?”

蒙挚清了清嗓子,“臣本来是打算跟着夏江大人去看看,毕竟娴玳公主是南楚公主,若是出了差错,可不是小事。结果就见夏秋大人一路从城外飞奔而入,似乎在抓捕犯人,臣好心问一句,夏秋大人竟然说是靖王殿下试图截走逆犯卫铮……”

夏秋急促地喘息着,“不……这不可能……”他指着靖王殿下,“方才你明明……”

“夏大人,我一天都在宫里啊。”萧景琰一脸莫名其妙。

“夏秋!”梁帝喝道,“你们悬镜司把逆犯卫铮关在哪儿!好端端的,你还追到城外去了?你带人围了景睿和谢弼?还有娴玳公主?”

“不可能,”夏秋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竟然和夏江错过了,根本没有听见一点儿内情,一大早他就奉命,把卫铮架上车,以查案之名押往郊外,按照夏江的意图,引萧景琰出来。

他明明看见萧景琰了!

如今却是百口莫辩,梁帝正因一块黄金怀疑夏江意图借由宋楠一案构陷萧景琰,夏秋又送上门来!

多么拙劣的构陷啊!若不是萧景琰今日突然被召见,那就是又一条罪过,被禁足于府中之时擅自离府,又意图劫走逆犯。


夏江在没有见到夏秋的时候便知道事情坏了,“谁让夏秋把卫铮带出来的!是谁!”

底下人伏首请罪,“属下都是奉……首尊大人的命令。”

夏江一脚将人踹开。

是夏冬,一定是夏冬!

被莅阳的府兵接出来的萧景睿和谢弼都一脸诧异,谢弼更是满肚子气愤,萧景睿则是着急,“夏大人,夏秋大人不知道怎么了,一直追着娴玳公主不放……娴玳公主毕竟是南楚公主,就算放肆些,也请夏秋大人见谅。”

夏江死死盯着这哥俩,可是这两人确实是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被宇文念硬拉出来打马球,球没有,马也没见着,光顾着找轻功超群到处乱跑的宇文念了,找着找着,竟然被悬镜司的人给堵了。

夏江只能再次赶赴宫中,却已经晚了,等他到了宫内,武英殿内,只有梁帝一人了。

梁帝似乎在等着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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