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79

第七十九章


正阳宫。

“既然不是为了朝事入宫,怎么不带着永姈一道来。”

言后和誉王对坐着,自誉王被斥责禁足,又因言后说情被赦免,母子二人已经数月未见了。

“永姈的大舅父回京述职,让王妃领着她归宁了。”

言后坐直了些,“朱柠回来了?”

誉王神色未变,“永姈三岁多的时候朱柠就外任了,姈儿如今都七岁了,也不知道还记得大舅父没有。”

言后久病,面容憔悴,不由得带出无能为力的仓皇来,“景桓,你何苦如此。”

“这话该我问母后。”誉王脸上闪过一丝嘲讽之色,“儿子还以为,母后已经厌弃儿子了,不想母后到底是母后,一席话就能让父皇放了儿子。只是不知道,儿子只有母后一个,母后却有几个儿子啊?”

“放肆!”言后的呵斥如此无力,她渐渐地泪盈满眶,“你放肆……”

誉王稽首,却也红了眼眶。

“我儿,”言后落下一行泪,“夏江不是可用之人。你父皇……你父皇是何人,你不了解么?”

“母后比儿子更了解,不是么?”誉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再不济,还有言侯爷呢。这些年,我也称侯爷一声舅父,不知道侯爷何时会正眼看我一眼?”

“母后睁大眼睛看看吧。”誉王看着言后,“萧景琰不会有翻身之日了。萧景宣也不过是酒囊饭袋,越贤妃倒是有点骨气。除了我,母后还想指望谁?是老三那个残废,还是老六那个饭桶?我继承大位,母后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无论是越贤妃,还是惠妃,或者是静贵妃那个出身低贱的下妇,再无人能踩母后了。”

誉王拂袖而去,言后目不斜视地端坐着,至脚步声远去,才泣不成声。


朱柠外任信州主将三年,期满回京述职。

腊月初十,圣谕,朱柠接管巡防营,升一级,为三品将军。

腊月十五,悬镜司于临安郡一客栈内围堵卫铮,卫铮自尽未及,被生擒。临安距京城,不过十日路程。八百里加急密报,不过日半,就放在了梁帝的案头。

“此等逆犯,就地正法便是。”梁帝望着夏江,“夏卿也不必劳师动众地将人押解回京了。”

夏江似乎并不意外梁帝的反应,“当年逆案已经板上钉钉,卫铮要被就地正法,是因为当年之罪,如今被押解回京,是为了如今之罪。”

“夏卿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早前臣已经禀告陛下,卫铮一路逃脱,背后疑似有云南王府的影子。而赤焰案首告聂锋,也疑似并未真正身亡,此间种种,还请陛下圣断。悬镜司只尽查案之责,一切全凭圣断。”

“十万南境军镇守西南边境,霓凰又亲为太皇太后守陵将近一年,穆青也仍旧留在金陵内。再以此事讯问穆氏姐弟,怕天下心寒啊。”梁帝幽幽道。

夏江不疾不徐,“陛下,天下不会因为主上英明而心寒。而大梁十万精锐,若是放在居心叵测的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当年赤焰一案,便是先例。穆氏姐弟若是真的忠君,必不会害怕询问。臣斗胆说句不该说的话,当年陛下曾有意将郡主选为靖王妃,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不过不了了之。而后便给景琰定了柳氏。”冕旒之后的梁帝,似有别样的神色,“他们不愿意,也罢。”

“靖王殿下对此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当初发妻逝去,如今续弦再娶,侧妃和侍妾也一应俱全。”夏江仿佛说着寻常琐事,“可是郡主似乎反应剧烈,一直不肯定下婚事,无论是当年的各国求亲,还是后来的靖王,靖王和郡主明明也是青梅竹马,怎么当年郡主对于和逆犯林殊结亲并无异议,如今却力拒靖王婚事。臣斗胆猜一猜,靖王殿下不肯,约莫还是因为念及郡主意愿。而郡主一个女子,顶着诸多压力至今不谈婚事,怕是别有缘由啊。”

“说!”

“犹如聂锋之于夏冬尔。”夏江冷笑,“卫铮能活着回来,连聂锋这个死无全尸的人都能活着回来,保不齐别的什么人也能活着回来。”

梁帝猛地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才重新坐下,“查!速去查,一干可疑人等,统统押解进京,严加看管……另外,年关将至,穆氏姐弟于国有功,朕要留他们在金陵过年,不必离京返乡。”

“臣,领圣谕。”


苏宅。

梁帝殿内的青灯怪鹦鹉学舌般将殿内君臣的对话向萧景琰复述了一遍,萧景琰额上青筋暴起,几乎咬碎了牙齿。

梅长苏看不见青灯怪,也听不见声音,又见萧景琰突然站了起来,把什么东西拎出了门外,摔上了门。

黎纲的声音远远传来,“殿下,宗主,可要遣人服侍。”

“不必,不要让人靠近。”梅长苏叹气,拉萧景琰坐下,“仍和夏江有关?卫铮已经在他手中,今晨又有盟中人来报,与转移聂锋一行人失去了联系。有什么坏消息就直说吧,最多不过是聂锋也落在了他的手里。”

“什么?聂锋也出事了?”萧景琰大惊,“如何是好?如今夏江又进谗言,父皇不会让霓凰和穆青离京了。甚至……夏江应该知道你还活着。”

“知道便知道,”梅长苏道,“夏江当年与璇玑有旧情,虽不能如你一般见五界生灵,但信此匪夷所思之事不难,但是他不可能对陛下直言。为此,要想扳倒你,就得逼你出手。否则他要卫铮有何用?要聂锋也无用,聂锋已经形容大改,就如我,我当初站你面前,你能信我是林殊?所以……”

“当初是你瞒我!”

梅长苏一时嘴快,忘了萧景琰最是计较此事,只能岔开,“用卫铮是要逼你出手,而用聂锋,是要逼冬姐露出马脚。至于夏江意图翻出我真实身份之事,你不必惊慌,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如今巡防营易手,我又被禁足,他如何能……”萧景琰突然想起了什么,“宋楠一事查到如今,我的罪名估计也是板上钉钉了,如果不是年关将近,夏江和誉王又想一次让我永无翻身之地,用当年的赤焰案和祁王案拖着父皇,怕是废我的诏书早就下了,父皇……”

“不,”梅长苏摇头,“你还得拉上个献王。不过献王并无继续斗争之心,还可利用。这几日,陛下肯定会召见你,无论如何,你一定要稳住,不论他们说什么,你都不要冲动,你要知道,人活着,才能谋后事,否则一切都是虚言。”

“不一定哦。”

蔺晨突然闪了出来,梅长苏差点一口茶就喷了出去,“蔺晨!这是我的宅邸,不是靖王府!”

萧景琰看看他们俩,“……小殊,你怎么了?”

蔺晨拖过个垫子盘腿坐下,“他是个凡人嘛,不太习惯突然见到有个什么东西闪出来,你就习惯了,所以不觉得惊奇。”

“你是个东西?”梅长苏斜了他一眼。

“好好好,”蔺晨收起扇子,“景琰被禁足也好,现在要把卫铮翻出来再审也好,归根究底就是你的好父皇,绝对不允许他的权威被威胁。最好的解决办法呢,不是和你父皇解释清楚,而是整出点更大的动静来,让他发现,哦,原来我们景琰才不是最不讲道理的儿子,这不就完了?”

“先生的事情办完了?”萧景琰无奈,又知蔺晨素无正形,不甚计较。

然而蔺晨协同列战英追杀滑族厉鬼之事并未告知萧景琰内情,只是假托自己有事要回琅琊山处理。平素里蔺晨对于萧景琰这些凡人相争之事也是不插手的,只说要保证萧景琰无事便可,萧景琰并未怀疑。

“事情这么多,我活了几千年也没有全部办完,再说了,办完了,也会再有的。”蔺晨大半月不见萧景琰,手脚不太老实,梅长苏咳嗽了一声,“你要点脸。”

萧景琰见蔺晨还是老样子,便以为蔺晨果真是处理平常事务去了,只是笑。

“哦,对了,”蔺晨已经斩了事儿,如今要奏了,“柳娘娘把令牌给了我,我捎给小列将军了。”

“你说什么!”萧景琰大惊,“不是她自己不小心丢了吗?”

“……小声点。”蔺晨有点心虚,“那什么,之前你们夫妻吵架,我没好意思往你跟前去啊,是这样的,其实丢了令牌的是小列将军,不过小列将军面子大,不用令牌,好像也不是很碍事。还有,我估摸着,柳娘娘应该也没有告诉你啊,她好像知道……知道点内情了。”

“什么内情?”

梅长苏摊手,“你有什么内情,”他指指蔺晨,“无非是知道蔺晨不是人之类的吧。”

萧景琰有些气急,“那你瞒我作甚?王妃也一声不吭,你和她这么熟了?也联合起来瞒我?”

话不投机,萧景琰便从密道回府了,看起来是要去和柳云涵对质。

梅长苏看着密道内再无动静,才叹了口气,“把他哄走了,你也该说实话了。说罢,还有什么坏消息?”

蔺晨面上的轻浮之色尽皆褪去,满脸忧虑,“不太顺利。长苏,你知道,我也不能违逆天道,璇玑在外的夺人性命逼人为怨灵的处所,已经让列将军尽皆毁去,然而我还是不能拿她的宗庙之地做什么。快两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解除景琰身上血咒的法子,但是……”

“真的没有办法么?滑族明明是在逆天而为……”

蔺晨看他一眼,“当初令尊求到琅琊阁前,焉知不是逆天而为?天道之伦常,谁真的参透过?你我以为的顺应天时就是真的遵从天意么?璇玑厉鬼的违逆天道就真的是不顾天道么?”

“她害人性命,驱使怨灵为她所用,十数年间的修为抵得上寻常生灵的数百年……”蔺晨低声道,“我认为是逆天而为,可是如今找不到丝毫破解之法,难不成真是天意?”

“哪里来的天意?天意若如此,天亦目瞽!灭滑族的是赤焰军,造成祁王一案和赤焰七万冤魂的又是璇玑,如何要拿景琰的命去偿?”

“璇玑死于景琰剑下,此为一。若是景琰身死,大梁下一代君王,内忧外患夹击,北方各国南下,再无人有能力领兵抵抗,大梁必定四分五裂,再蹈滑族灭国之覆辙,此为二。”蔺晨用扇子敲着手心,“除了这些私仇国恨,还有便是这个世界上,只有景琰能为你赤焰翻案,为他祁王兄翻案了。”

“不能除去,若是不除呢?可否转到别人身上?转到旁人身上不可,如果那人同样是璇玑的血仇呢?”

蔺晨顶着梅长苏殷切的目光,沉吟许久,才道,“或可一试。”

“林殊早就死了。”梅长苏深邃的目光投向门外,去岁新栽的红梅今冬已经盛开了,“为将者死在沙场,为谋士者,也可为他的主君再死一次吧。”

蔺晨袖手不言。


气势汹汹的萧景琰半道上见到抱着一袭新的披风找他的李妃,又半点脾气都没有了,顺势就去了李妃的屋子。

“闲着无聊,就给殿下新做了这个。”李妃指挥下人伺候萧景琰穿上试试,“还是那日翻库房,找出来的黑熊皮,应该是今年殿下婚典时候内廷司进献的。”

“挺厚的。”萧景琰让仆从拿下去,“天气冷,还是让下人动手吧,你也少动些。再说了,我如今也一身麻烦,哎。”


柳云涵的侍女从门外蹑手蹑脚地进来,“娘娘。李妃娘娘拦走殿下了,说不好今儿就不会过来了,娘娘放心。”

柳云涵出口气,“幸好余娘子提前报信了,哎,要是李姐姐拦不住,你叫赵姐姐去拦一下,殿下怕赵姐姐。对了,你刚才说,那个当初给我牵马的……庭生,还在外面?”

侍女劝道:“之前佩兰姑姑胡说八道,娘娘还是避避嫌,别惹这事儿。奴婢已经和他说了,娘娘不见。”

“殿下做事总有殿下的道理。”柳云涵道,“能得殿下青眼和庇护的人,想必不是坏人,叫进来吧。”

庭生被请了进来,稽首见过柳云涵,柳云涵并未避嫌,没有隔着帘子,他有些不敢抬头,“谢娘娘见。”

柳云涵今年不过十六,满打满算比庭生大两岁多,还带着稚气。庭生当初在掖幽庭饱受折磨,显得比同龄孩子瘦弱,如今入靖王府亲兵营两年余,日日练功苦学,身量已经长了许多,正是一幅少年模样,直起身板来,已经不见当初为下奴时的胆怯退缩之色。

“庭生受殿下恩惠,此生难以为报。然而早前因为庭生无能,致使娘娘受了无妄之灾,特来请罪,任凭娘娘发落。”

“这事儿殿下已经发过话了。”柳云涵笑道,“也不怪你,是我,本就不该去练兵之处玩乐,加上治下不严,带出这些事儿来。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既然已经是殿下亲兵,便是殿下同袍,我岂有责罚殿下同袍之理?”

“靖王府之恩,庭生无以为报。然而因为庭生之故,却让殿下蒙受污名。”庭生红了眼眶,“我在府中,仍旧是个隐患,可是殿下厚恩,不愿弃车保帅。娘娘,请听庭生一言,来日若有万一,庭生愿以性命回报殿下和娘娘。”


腊月二十。梁帝突然急召萧景琰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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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有没有人啊这个点哈哈哈,同为猝死党……

我老家这边不过元宵哦,我们叫年宵,我们家是正月十八办了年宵,就算过完年啦~~~

私信催更,我会假装看不见的毕竟我脸皮厚哈哈哈,不过希望大家还是能多几条评论啦,不然我会怀疑文章的热度是不是我买的……

假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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