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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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77

第七十七章


圣谕,刑部兵部同查谢玉暴毙一案,待有所查实后,交由三司同审。

不过短短数月之内,两个风头正盛的亲王都因为“不孝、忤逆圣意”的缘故被禁足反省,金陵城中一时之间颇有些山雨欲来的风声,大小官员人心浮动,朝堂上也议论纷纷。

萧景琰和誉王发了明旨的罪名都是“忤逆圣意,不察君父之情”,金陵官场里沉浮的富贵心们自然早就知道这不过是为了皇室的颜面。誉王是因为事涉逆犯,意图构陷手足;靖王是因为牵涉在谢玉暴毙一案之中,又涉嫌唆使旧部杀人,视禁军安防如无物。

昭仁宫沉寂落寞了许久,却在十一月的寒意瑟瑟之中重新鲜花着锦起来。

言后仍旧是称病不管后宫事,静贵妃一贯是一声不吭,冷眼看恩宠来去,越贤妃代理后宫事务数月,至此终于觉得自己握紧了权杖。

一众妃嫔们都在昭仁宫里陪坐。越贤妃当年位居贵妃,和皇后分庭抗礼之时都不曾享受过如此的阿谀,得意之色如何能掩饰得住?

正阳宫。

惠妃没去昭仁宫陪坐,来言后处侍疾,正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汤药。

不过数月之间,言后便苍老了许多,她也是年近花甲的人了,满脸病容,歪在榻上,“倒是难为你了,宁愿来本宫这儿看本宫的脸色,也不肯去看那个下妇小人得意的面孔。”

惠妃懦弱惯了,不敢说什么,“娘娘病着,少生些气。”又道:“前几日南楚信使来了金陵,给娴玳公主递了信,昨日景礼进宫,说是有八公主带给娘娘的私信,妾让人来念念吧,娘娘也好开怀些。”

言后抚摸着靠枕上金线银丝织就的花纹,笑了笑,“还能是给本宫的?景宁不恨死本宫便罢了。怕是给靖王的吧。”

宫人已经把信件拿来了,正欲念,言后挥手阻止了,自己接过来,放远了些,眯着眼睛。

竟是萧景宁的亲笔信,信不长,言后反反复复看了数遍,终究是落下泪来。

“娘娘莫伤心。听那南楚的信使说,我们八公主嫁给陵王之后一切都好,信使是八月启程来大梁的,那时候八公主已然有了身孕。等明年开春,娘娘也是要做外祖母的人了。”惠妃劝道,“八公主有了子嗣,在南楚也不是孤身一人了。”

言后拭去了脸颊上泪水,“南楚信使何日启程返回?你和静贵妃商量着,去本宫的库房和内廷司看看,给景宁捎些东西吧。

“是。”


靖王府。

柳云涵因为无论如何都不肯回娘家去,和萧景琰僵持了几日,谁劝都不行。萧景琰素来拿女人没办法,拗不过小了自己十几岁的柳云涵,转头劝李妃回娘家,李妃嘴上不敢说不肯,但是又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萧景琰还能说什么?剩下个赵妃,令牌一事又牵涉赵珝,她又无处可去。

“你消停些。”蔺晨劝在书房里跳脚的萧景琰,那几位女眷并不是非要离开靖王府不可,他知道萧景琰是气不顺,“这个节骨眼上,若是让人知道,靖王妃和靖王不和,才受了伤的靖王妃还怒回柳府,外面要怎么编排你?”

“行了,我能说得过谁?”萧景琰脸色不虞,“一团乱麻。我不想下王妃的面子,但是她身边的人确实应该好好换一换了。”

之前萧景琰因为柳云涵受伤一事,已经将那日陪侍柳云涵的下人一起打杀了,然而佩兰姑姑是柳云涵从小的保母,柳云涵一时心软,想求戚猛给她个痛快,勿要活活打死,岂料佩兰姑姑垂死中见了柳云涵,为了保命竟将庭生攀扯了出来,嘶吼着皆是庭生祸害了柳云涵,还称萧景琰处处偏袒庭生,怕是这小子和萧景琰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下人跪了一院子。

“不是王妃身边的人要换一换,”蔺晨旁观者清,“是你该寻个别的地方安置庭生了。”

“先生说的这是什么话?”萧景琰闻言自然十分不悦,“放他去哪儿安置?我能放心吗?旁的人还不是把他当作下奴轻贱?”

“可是……”

两人争吵了半日也没有争出结果了,反倒是蔺晨被萧景琰气得七窍生烟。他一直觉得萧景琰还算是个讲道理的人,没想到都是假象,他讲道理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碰见让他听不进去的事情。

萧景琰护短,毫无道理地护短。


梅长苏无奈地看着蔺晨糟践他府里的梅花——蔺晨气得七窍生烟也没在靖王府糟践一片树叶,反倒来他这儿摔锅砸碗。

飞流早就躲得没影了。

“当初我就不赞同景琰把庭生接入府中以亲兵之名照顾,彼时他尚不肯听从,何况现在?你既然已经告知他庭生被人当成了突破靖王府的口子,在他眼里,那庭生就是面临着万丈深渊的处境,他如何能听你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宋楠身上那块牌子可是真的啊。”蔺晨道,“更坏事的是……”

“更坏事的是,戚猛,赵珝,还有王妃都没有遗失令牌。”梅长苏替他回答了,“那块令牌是列战英的,可是列战英如今被外放……根本无法查明。”

“他们作何打算?这岂不是给景琰转寰的时间?”

“不,”梅长苏摇头,“列战英是景琰最信任的参将,这人尽皆知,宋楠又是景琰的旧部。到底是宋楠偷了列战英的令牌,还是景琰故意用列战英的令牌去号令宋楠,谁能知晓?”

“而且最难的是,”梅长苏叹气,“景琰不会允许宋楠担了污名,他信任他的部下,我们还没有证据证明宋楠是背叛的,宋楠很可能是枉死的。就凭这一点,我的很多计划都行不通。”

“那个死木头。”蔺晨愤愤道,“哎……就不能用点别的办法?”


武英殿。

梁帝阴沉着脸,看着站在殿中央的夏江夏春师徒二人。

“夏卿,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与夏春所言,句句属实。”夏江掷地有声,“夏春奉命查案,却接线报,查得赤焰逆犯卫铮仍旧存活于世,改头换面偷生,遂前往抓捕,岂料卫铮身边江湖势力难测,竟让他逃脱了了。”

夏春跪下了,“臣办事不周,所带人手不足,不能将卫铮活捉,便一路追踪,到了临安城内,竟发现卫铮一行人有官府之人接应,顿觉事态严重,然而很快,臣的行迹便暴露了。”

“堂堂悬镜司掌镜使,竟然被发现了?”

“……”夏春面带犹豫之色,许久,才道,“臣不敢狂言,然而此事牵涉到……穆王府。”

“你说什么!”梁帝拍案而起,“霓凰还在皇陵呢,你何出此言?”

“接应卫铮的官府中人,确实是穆王府旧部,臣多方探听得知,卫铮化名偷生,行走江湖,便是多出没于云南和岭南之地,穆王府旧部只知道卫铮化名,言谈中,臣得知,卫铮曾于云南军中效力……”

“放肆!”梁帝暴怒,“霓凰!霓凰认得不认得卫铮!”

“郡主自然是认得卫铮的。”夏江面色毫无波澜,“否则何以收留卫铮?”

梁帝粗重地喘着气,“还有呢?还有赤焰案的首告聂锋呢?他不是早死了吗?是谢玉将他的尸骨带回来给夏冬的,不是吗?”

夏江不疾不徐,“聂锋还活着,卫铮之所以离开西南之地,一路往金陵来,以至于泄露了行踪,就是为了聂锋而来的。”

“聂锋是夏冬夫君,夏冬为了聂锋守寡十几年不曾改嫁,且这十几年来,一直视靖王为仇敌。”夏江的语调毫无变化,“不过这半年来,臣却发现夏冬时常走神,所办之事常有疏漏。夏冬从小便以男儿自居,往来中从不屑与妇人家为伍,半年来却时常私下里与靖王妃娘娘交游。臣甚为诧异,经查才知,聂锋还活着,当年聂锋伤重,侥幸活下来后,十几年形同疯癫野人,是靖王殿下费尽辛苦救回来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梁帝雷霆震怒,然而夏江的话偏偏又戳中他心底里最大的疑虑——

萧景琰是这样的人,他从未因为赤焰案与祁王案向他的君父低过头。

“构陷皇子,你可知是何罪过?”

“臣并未构陷靖王殿下,”夏江纹丝不动,并不因帝王震怒而有所动,“只是说了实情。夏冬深恨靖王十几年,如今却能放下旧仇去讨好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子,其中缘由,想也明白。不过是夫君在人手中。况且聂锋是功是罪,还未可知。”

“聂锋当年乃是赤焰案首告,被逆犯林燮……这难道不是真的?”

“若聂锋真是首告,那靖王殿下千辛万苦救他回来是为何?杀人灭口才能永绝后患。卫铮冒着被捕的危险也要到金陵来,霓凰郡主甚至暗中相助,重重疑点,臣也不能说,聂锋就是功臣。”

梁帝奋力推翻了几案,檀木的几案和无数的案卷摔落在地上。

殿中一片死寂。

许久,梁帝才出声,愤怒中带着更多的是疲惫,“查,务必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若是逆犯,一个都不许留……传旨,靖王交出兵部和巡防营的节制权,以及西山军营练兵之权,留府待查,全府上下人等,不得离府一步。一众有品级的参将,都停职待查,不得离京。还有……”

“太皇太后仙逝马上就一年了,礼部要好生操办祭奠之仪,霓凰郡主守陵十月,孝心可嘉,着立时回京,参加祭奠。”


萧景琰于府中冷漠地接了旨意,冷眼看着禁军将靖王府外围严密地围了一周,滴水不漏。

传旨的太监皮笑肉不笑,“陛下还特意叮嘱了,靖王殿下如今身涉要案,这府兵是不能用了,还请殿下将令牌交回来吧。”

萧景琰居高临下,哼了一声,浑身的冷厉之气,一手将令牌扔在托盘上,沉重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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