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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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75

第七十五章


柳云涵一大早就起来洗漱,特地穿上新做的红锦金边云纹窄袖骑装,梳着精神的马尾,踏着鹿皮靴子,兴致冲冲地满府里找萧景琰。

结果前院的侍从却说萧景琰一大早就奉诏入宫了,柳云涵不免有些泄气,但仍不减兴致,催促着下人给她收拾东西。

宇文念约了她今日去京郊二十里开外的鸣泉寺上香,说是上香,实则是去骑马、看打马球。鸣泉寺背靠一山,寺后有着不少马场,又因饮食歇息之所一应俱全,是以颇受金陵的贵族们追捧。

转眼间却听见门房的人来报,说是淮王府的长史来了,说淮王妃娘娘今日不得空,不能陪靖王妃娘娘去玩了。

柳云涵这下是真不高兴了,又无奈,身边的佩兰姑姑见她不开心,便哄她,“不就是骑马么。娘娘,等亲兵们操练的时辰过了,咱们到演武场骑去。”

“不好吧。”柳云涵道,“演武场岂是玩乐之所?再说了,我们府里的女眷哪里有会骑马的,谁教我?”

佩兰姑姑扶着她往后院走,“娘娘,殿下一向疼爱您,也从未说过不让您去演武场呀。奴婢看演武场那边的也住着一些十来岁的小子,让他们来给娘娘牵马就是了。”


武英殿。

萧景琰一进殿,还没有来得及跪拜,就被失控冲上来的莅阳挥掌便打。

他生受了莅阳一记响亮的耳光才后退一步躲开,宫人一窝蜂冲上来拉着莅阳,莅阳已经哭不出声音来了,从喉咙深处发出着嘶哑的低吼,几乎目眦欲裂。

几个宫人都拉不住莅阳,还是陪着莅阳进宫面圣的宇文念上前来死死抱住了莅阳,“长公主!长公主!陛下在呢,陛下自有公断!”

梁帝端坐着,神色不明。

萧景琰稽首,“儿臣奉诏入宫,叩见父皇,吾皇万岁。”

梁帝并未让他平身,沉着声音道:“可知朕为何召你入宫?”

萧景琰挺直着脊背跪着,“路上听说了,谢玉死了。”

“你有何辩解?”

“父皇为何要儿臣辩解?”萧景琰仿佛是听见了什么可笑之言,“儿臣欲谢玉死之心人尽皆知,谢玉本就犯了死罪,为何至今没有发落,父皇还需要儿臣直言么?”

“大胆!”梁帝怒道,“你这是在指责朕吗?”

萧景琰叩首。

莅阳靠着宇文念痛哭失声,“景琰,你何苦如此?你何苦要把我逼到这个份上?谢玉就算该死,你为何要下此毒手!你眼里还有陛下么!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姑母吗!”

萧景琰冷笑,“侄儿心里自然有姑母,只是不知道,谢玉当初谋害侄儿的时候,他心里有没有过侄儿呢?姑母彼时又有想过侄儿么?”

“够了!”梁帝呵斥道,“景琰,你这是认了?”

“父皇,儿臣想谢玉死,但是儿臣并未动手。天牢重重把守,儿臣如何能闯入天牢夺他性命?若是谢玉被判流放,死于流刑途中,那儿臣认了也无妨,如今谢玉毫无来由地死在天牢了,儿臣如何认?”

莅阳站了起来,被宇文念死死拉住,“你如今节制兵部,想进天牢还不是易如反掌?”

“姑母,朝堂之事您可能不太清楚,天牢和兵部没有什么关系,和巡防营也没有关系,这是刑部的事儿,侄儿还没有这等手眼通天的本事。”

“你!你武功高强!许是你亲自动手呢!”

莅阳口不择言,然而这话谁听来都荒唐,萧景琰堂堂皇子,何至于要亲自动手涉险杀人。

萧景琰不接她的话,“父皇明断,如今谢玉是死是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是谁能有此本事进入天牢杀人而不被发觉,难道父皇以为,儿臣竟然能如此行事?”

“若不是你,何以谢玉会在地上血书你的封号!”莅阳几乎喊破了喉咙,“景琰,你如何也变得这般歹毒?”

“莅阳姑母慎言,比起歹毒,景琰自认还比谢玉差一些。”

“你!”

梁帝却挥了挥手,旋而便有宫人上前来,端上一个托盘。

上面赫然是萧景琰的令牌。

萧景琰一下子站了起来,“这!”

隐去身形站在大殿一侧的蔺晨也大惊失色,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情景,却无一对得上。

“传天牢守卫的副都尉上来。”

副都尉应召进殿,“经连夜追查,守卫营房处发现一人自尽,乃是五品都尉宋楠大人。这块令牌是从宋大人身上找到的。”

“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他!”萧景琰有些惊慌。

“宋楠是谁?”梁帝沉着声音,问的却是一直沉默着立在一旁的蒙挚。

蒙挚只能据实回答:“宋都尉原先是禁军中的副都尉——去年因功升了职阶,节制天牢的安防。天牢的安防属于禁军的职责范围,宋都尉算是臣的下属。”

“怕不止吧。”梁帝冷笑一声,“景琰好像认得宋楠啊?”

蒙挚低头答道:“宋楠是靖王的旧部,前年靖王殿下回京,举荐了宋楠给微臣,说是宋楠征战十余年了,想要在京中安定下来,照顾老母亲,是以臣便照平级调动,将宋楠安排在了禁军中。”

蔺晨走到萧景琰身边,低声耳语:“我先走一步,事发蹊跷,你咬死别认,往后拖便是。”

萧景琰已经顾不得蔺晨了,“父皇,宋楠定是被人陷害的。”

蔺晨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他不能指望萧景琰说出什么好的来,谁知道一开口就是最不好的,他只能先行离开,去寻梅长苏。

梁帝满脸嘲讽,“景琰,你别张口就来,你好好想想。”

高湛将令牌递与萧景琰,“靖王殿下,这可是您的令牌?”

这确实是萧景琰的令牌,准确的说是萧景琰调动府兵的令牌。上至皇子亲王,下至寻常的封爵的人,只要能依制豢养府兵侍卫,都会有自己调动人手的令牌,而这令牌往往也被看作是主上对属下发布命令的信物。

萧景琰根本无法反驳:“确实为儿臣的令牌。可是……”

蒙挚想为萧景琰求情,还未开声,便被高湛抢先了一步,“陛下,不妨先核认一下靖王殿下到底有几块令牌,令牌又为何人所有。”

“说。”

萧景琰只能道:“回父皇,儿臣因领兵多年,军务上需要,所以一共制了五块令牌。其中一块儿臣亲自所持,便是成年开府后父皇钦赐的,与别的不同。余下四块,是儿臣为了方便调动人手,传达军令所制,在兵部都有记录。一块在大婚之后给了柳氏,以备万一。余下三块,参将列战英外放巡防北境带走,一块在麾下参将戚猛手里,一块在……”

“在哪儿!”梁帝扔了奏章,“需要朕替你回答吗!”

最后一块当年是给了赵珝的,萧景琰并未要他交回来。

事已至此,饶是莅阳再过悲痛,也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简单,梁帝召她来,也未必是给她一个公道。

“莅阳,你和娴玳先退下吧。”梁帝道。

宇文念扶着莅阳告退。

两人才出殿门,就见阶梯下大步走上一人。

夏江。

三人擦肩而过,夏江躬身行礼,却不发一语。

莅阳紧紧地靠着宇文念,看着夏江进殿。

“念儿,我是不是做错了?”


苏宅。

蔺晨才说了大概,梅长苏便惊得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哪里冒出来个宋楠?”梅长苏满脸惊异,“我们安排的人呢?”

黎纲一脸莫名,“可是陛下今日才召见靖王殿下对质,还没有到我们的人出来的那一步啊……”

“什么你的人他的人,你原来打算做什么?”蔺晨拿扇子敲脑袋,“我觉得这事不对,不该是这样的。对了,还有萧景琰的令牌,这是不是能假冒的?”

“假的如何能拿出来,十有八九就是真的。”梅长苏粗重地喘着气,“能入天牢杀人而不自知,悬镜司就有这种本事。我本意是借此机会,让夏江失去皇上的信任,并且让皇上怀疑,夏江和谢玉之间必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

“让我想想哪儿错了。”梅长苏搓着衣角,“本来应该是景琰今日被皇帝斥骂,景琰必定会和莅阳长公主起冲突,莅阳长公主要求皇帝给她交代,那么皇帝必然会严查。之后会召夏江对质,双方坚持不下,必定会让其他人来审查。”

“你安排了什么?”

“我拿到了秦般弱和夏江往来的书信。”梅长苏道,“如此一来,就能坐实夏江和秦般弱有关系,秦般弱只是被当作了挟持靖王妃娘娘的逆犯抓起来了,此时捅破秦般弱的滑族身份,陛下必定不会再容忍和滑族有私的夏江。当然,这是之后会牵扯出来的事情。在这之前,我需要一个引子,那就是指证夏江指派夏秋去杀谢玉。”

“夏冬么?”

“不。”梅长苏摇头,“她反而会上告,执意咬死景琰,但是证据会漏洞百出,让陛下怀疑夏冬刻意陷害。进而才能步步深入,查到夏秋头上,只要牵扯出了夏秋,夏江也跑不掉了。”

“问题还是那个宋楠,我去查查他是不是被害死的?景琰的旧部不会走到这一步的,当初赵珝浑身麻烦,也没见赵珝自尽啊?”蔺晨问道。

“景琰杀没杀谢玉,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梅长苏面色青白一片,“你不觉得现下的情境很眼熟么?”

“拿着令牌调动府兵杀人——”梅长苏眸中闪过愤恨,“我们当初便是这样把事情栽到献王头上的。而且当初景琰咬死了献王谋害他的女眷,如今景琰就难以自辩了,否则怎么他就是冤枉的,献王就不冤?说起来围攻一个皇子府邸,荒唐是荒唐,可是潜入天牢杀人呢?今日能让禁军中的旧部帮助自己杀仇人,明日是不是也能让禁军中的别人去篡位逼宫?”

蔺晨猛地站了起来,冷汗直流,“你有办法,是不是?”

“救人的办法总能想,但是如何能让陛下的疑心消除?但愿蒙大哥没有受牵连,宋楠如果真如你所说的,是景琰举荐给蒙大哥,又由蒙大哥调去守卫天牢的,那蒙大哥也要成为一石二鸟的另一只鸟儿了。”


武英殿。

殿内正僵持不下,萧景琰本就深恨夏江,被夏江几句话就挑出了怒火,更是口不择言。盛怒之下的梁帝更是自己上前狠踹了萧景琰数脚。

高湛忙拉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却听殿外宫人来报,高湛出去,片刻之后满脸急色地回来。

“怎么了?”

高湛吞吞吐吐的,“这……靖王殿下府内的参将在宫城候着呢,来传话的人说……靖王妃娘娘今日在府中骑马,不慎……不慎跌落下来……”

萧景琰大惊失色,“你说什么!王妃怎么了!你说啊!”

梁帝也惊讶不已,“把人召进来回话!”

漫长的一刻钟之后,戚猛才连滚带爬地冲进来了,根本顾不得行礼,“殿下,赶紧把都太医叫回府里去,娘娘她骑马的时候,那马惊了,疯跑了几圈,把娘娘甩下来了,娘娘摔到了头,军医和外面的庸医都说……”

“说什么!”萧景琰已经止不住颤抖了,“不就是骑马摔了吗!怎么就摔了!满府的人都是死的吗!”

“殿下,靖王殿下。”蒙挚忙上前道,“陛下,臣先去太医院传话。”

“快去。”梁帝也顾不得管之前的事情了,“好生说清楚,柳氏怎么了?”

戚猛也是满脸惊慌,“不知道啊,娘娘摔破了头,就不省人事过去了,大夫一来把脉,各个都说不才要走,我刀都架在他们脖子上了也没用啊!”

萧景琰死死地揪着戚猛的衣襟,“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

戚猛也急得满脸通红,“娘娘说要骑马,属下见操练的时辰过了,便让马倌去找匹马给娘娘在演武场骑着玩,特地找的老马,又让会骑马的老厨娘和几个小子陪着,属下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你没在旁边看着?府里这么多侍卫都死了!你就让她自己骑马!”

“我……我……娘娘怕属下,那姑姑说我们这些个五大三粗的人看着让人害怕,让我们走远点,叫了那几个十来岁的小子陪着……我……殿下……您赶紧回去吧,那些个庸医……”

“行了,赶紧回去看看!”梁帝斥道,“你成日里练兵练兵,自己府里搞的跟军营一样,能不出事吗!”

萧景琰疯了一样地往府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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