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74

第七十四章


苏宅。

梅长苏仍旧是入冬之后便旧疾复发——尽管在蔺晨看来,这从来没有好过的病也算不得复发。

“躺着,吃饭,睡觉,吃药。”黎纲端来水盆,蔺晨边洗手边道,“让我看也看不出什么来,反正你也不是个听话的病人。”

梅长苏倚着床榻,“景琰几乎每两三日就要来一趟我这儿,现下里他领兵部事,正是大展手脚之时,你好歹让我看起来没有这么病怏怏的,不然我没法和景琰解释。”

“这可别。”蔺晨摇头,“我不帮你骗他。之前骗的没法挽回了,新的谎我就不撒了。”

黎纲往火盆里加了新炭,将火盆推得更靠近梅长苏一些,“其实京中现下的情形还算不错,誉王被禁足,一时半会也起不了什么风浪,靖王殿下忙于兵部公务,宗主合该好生休养。其实这些政务上的事情,也并非只能向宗主问计。”

“话是这样说没错。”梅长苏咳嗽了几声,“景琰如何又不明白,这是他的私心——也是为了我。”

蔺晨袖手不言。

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屋外又响起了打斗声,夏冬爽朗地笑着,“小飞流,不过短短两年,我现在在你手下连一百招都走不过了。”

自戚猛误打误撞将聂锋抓住,又被蔺晨救下,夏冬得以再见夫君,到如今也年余了。夫妻俩选择了较为和缓的解毒方式,蔺晨便每隔一段时间就为聂锋诊治。然而梅长苏坚持并未将此事告知萧景琰,以免萧景琰知道火寒毒解毒的代价。

室内。

聂锋如今除了身上仍有无法褪尽的毛发、说话并不甚口齿清晰之外,已经和常人无异了。为了避人耳目,聂锋仍旧住在苏宅,而夏冬在外,与萧景琰仍就是形同仇敌。

“如今已经不需施针了。”蔺晨道,“聂将军也可慢慢开始重新习武,修炼内力,这也有助于血气运行。”

夫妻俩自是感激不尽。

夏冬却想起别的事来,“我想见一见靖王。”

梅长苏道:“冬姐,这事不急。”

夏冬叹气,“小殊,你有所不知。那年赤焰案发,我几乎……”她红了眼眶,“我白白恨了靖王十几年,我和他那些年里但凡碰面,几乎都能打起来。我真的很惭愧。”

“而且也不完全为了这件事。我师父……”夏冬仍旧是犹豫的,她由夏江一手养育长大,夏江于她,如同父亲,“过去的错误无法挽回,他却还在一错再错。”

“是谢玉么?”

“对。”夏冬道,“谢玉如今仍旧关在天牢里,陛下的态度不明,莅阳公主要力保谢玉,若是判了流刑,靖王不会放过谢玉。”

梅长苏道:“这是明摆着的事情,陛下也很清楚景琰会做什么,若是真的判流刑,陛下很可能会对景琰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师父……”夏冬闭上了眼睛,“要秘密地取谢玉性命。”


悬镜司。

夏秋面色惨白地跪在地上,夏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高案后的夏江面无表情,“你可看清楚了?”

夏秋顿了许久,“冬儿……确实去了苏宅。”

昨夜,夏秋告知夏冬,自己领了师命,有所疑惑,夏江并无旨意,却要他去处决还在牢里的谢玉——其实朝堂里谁人都知道,莅阳长公主力保谢玉性命,陛下是在等风波过去——也就是靖王松口。

夏冬闻言虽有犹豫,却安慰夏秋,师命不可违,尽管去做就是了。可是隔日便借着公务之机,偷摸去了苏宅,夏秋武艺高于夏冬,一路远远跟踪,并未被夏冬发现。


芷萝宫。

越贤妃暂领协理六宫之权,是以坐在主位上,然而她却坐立难安。

静贵妃安然地跪在地上,面前扔着一块牌位。上面刻着宸妃的名讳——刻着她的姓氏她的闺名,却独独没有任何的头衔位分,仿佛只是一个寻常百姓。

“皇后娘娘呢?”派出去的侍女总算回来了,越贤妃急忙问道,“娘娘何时过来?”

侍女有些吞吞吐吐,“娘娘还在歇午觉,其红姑姑不许人进去吵着娘娘。”

“贤妃娘娘!”跪在静贵妃身后的一个女子说话了,“如今贤妃娘娘掌管六宫,便视同皇后娘娘理事,娘娘如何管不得?”

“没你说话的份!”越贤妃斥责道。

说话的是梁帝近来颇为喜欢的一个妃嫔,姓周,偏偏是献王送进宫来孝敬梁帝的。越贤妃不是傻子,她并不想管静贵妃到底是怎么同情逆犯,违逆圣上,可是这个周美人,平日里十分奉承静贵妃,日日来请安,比去皇后宫里还勤奋,如今却突然发难,嚷嚷的满宫都知道,她不得不来芷萝宫做个样子。

周美人自然是不服气的,“娘娘,如今谁人不知,林氏一门乃是朝廷钦定的逆犯,可是贵妃娘娘在后宫之中,公然为废宸妃设灵位,哪里有把陛下放在眼里?贤妃娘娘公断!”

越贤妃倒吸一口气,恨不得撕了她的嘴。

半个时辰后言后才坐着步辇姗姗而来,越贤妃急忙行礼,把主位让了出去,“皇后娘娘可算来了。”

言后瞥了她一眼,“贤妃这些日子协理后宫十分得力,怎么今日着急忙慌地去请本宫了?”

越贤妃讪笑着,“妾到底是见识短浅,人又笨,总有些事情,得劳烦皇后娘娘公断。”

言后一脸倦容,她在来的路上已经听了来龙去脉,她几乎踏着那块摔在地上的牌位走了过去,“静贵妃,你我后宫姐妹数十年,你何苦给本宫如此难堪?”

静贵妃稽首,“妾无可辩驳。”

越贤妃急忙遣退了下人,还让人把周美人扯了出去,殿内只剩言后和静贵妃。

“你瞧瞧,”言后望着静贵妃,“你仍旧如三十许人,本宫却已经是个老妇了。这么多年了,静贵妃,本宫斗了一辈子了,临了了,本不愿与你为难,你何苦给本宫这样的难堪?”

“皇后娘娘,妾身性命姓氏皆为林府所与,妾当乐瑶姐姐为亲长姐,设牌位只是为了寄托哀思,并不是要给娘娘难堪。”

言后目光渐渐空了,她望着静贵妃保养得宜,不见老态的面容,似乎穿越了数十年的光阴,却又和往昔一模一样,丝毫未变。

她出身言府,是言太师的嫡长女,兄长年少就有极盛的才名,出身不可谓不高贵。十五岁嫁给梁帝的时候,梁帝还是一个小小郡王,不受先帝待见。

从少女之时到如今的年近花甲,她一直都是他的正妻,也只是他的正妻。他把夫妻之爱给了林乐瑶,把盛宠先给了越氏,而后又给了如今的静贵妃,是了,他还有数不清的妾侍,他在他的妾侍们面前尽情地欢笑,寻欢作乐。

她一辈子都端着个摇摇欲坠的正宫的架子,在深深宫阙里做困兽之斗。


武英殿。

高湛小心翼翼地回话:“皇后娘娘单独询问的静贵妃娘娘,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么……后来皇后娘娘就回宫了,让越贤妃娘娘自己看着办。”

“皇后什么都没有说?”梁帝瞥了高湛一眼。

高湛低着头回话,“皇后娘娘确实直接回正阳宫了。越贤妃娘娘……让人杖毙了周美人,说周美人以下犯上,诬陷静贵妃娘娘。”

梁帝合上了一本奏折,突然冒出了一句,“景琰最近差事办得不错啊。”

高湛不敢接话。


十一月初十,谢玉暴毙于天牢内,身上被刺了无数剑,被挖去了双眼,割断了舌头,近乎凌迟之状,血流满地,生生流血而亡。

一片狼藉之中,谢玉倒地压住的砖块上,艰难地写了个模糊的“靖”字。

闻讯而来的莅阳强行进入放置尸体的屋内,见此惨状直接就昏厥了过去,醒来便一直痛哭不止,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苏宅。

梅长苏咳嗽不止,飞流着急得眼眶都红了,一直给他捶背,越来越用力,黎纲急忙把人拉开,“这没病都得让你捶吐血了!”

梅长苏接过水漱口。

黎纲有些担忧,“靖王府那边的消息,靖王殿下已经被宣召进宫了,我看又是一场狂风暴雨。宗主怎么不提前和靖王殿下先通通气。让他心里有底一些。”

“没有必要。”梅长苏气息虚弱极了,“不是景琰做的,就够了。夏江无非就是给我下了个死局么,他应该早就看出了冬姐的背叛,若是我们选择阻拦他刺杀谢玉,他便一石二鸟,以背叛之名除了冬姐,又以擅闯天牢之名把我们送上死路,然后景琰也要背上勾结江湖人士作乱的罪名;若是不阻拦,那么谢玉之死,肯定也要叩在景琰头上。无论我们怎么选,谢玉总要死的。”

“真没想到夏秋这么狠毒……”

“不是夏秋,”梅长苏摇头,“夏秋只是割了谢玉的喉,我们的人去的时候,谢玉已经死了,可惜了,若是谢玉真的能活着受这些苦楚就好了。”

黎纲大惊。

“夏江无非就是不愿意让谢玉说出当年的秘密,尽管我和景琰早就知晓了当年的一切,可是都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梅长苏拉了拉锦被,凑近了一些火盆,“谢玉为了保命,给了莅阳姑母一些东西。他不死得惨一些,莅阳姑母如何能够出来指证呢?”


蔺晨坚持陪着萧景琰进宫面圣,是以萧景琰难得坐马车往宫城去。

“好了,”萧景琰安慰道,“我也就这两年好过些,又不是第一次被责骂,你担心什么。”

“夏江把屎盆子往你头上扣,你打算怎么说?”

“谢玉死得好。”萧景琰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该如何就如何,本来就不是我做的。当然,我是很想亲手要谢玉的命。”

“……”蔺晨长出了一口气,“前几天宫里出了些事情,静贵妃娘娘没让告诉你。”

萧景琰大惊,“母亲怎么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问题就是你母亲什么事都没有。”蔺晨合起扇子,“一个说大也很大的罪名,结果皇后不管,越贤妃还帮着你母亲……最后圣上也没有说什么。”

“小殊知道么?”

“应该知道,但是你知道,我一般不过我他打算怎么办,他现在好像也没有怎么和你说打算怎么办……”蔺晨挠挠后脑勺,“你要不……还是和你父皇低头吧,说不定他……”

“我做不到。”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评论(18)

热度(272)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