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69

萧景琰仍旧赋闲在家,接连被罚了两次,许多人都在等着乍然受封五珠亲王,又迎娶高门柳氏女,半年来风光无限又跌落低谷的他的笑话。

然而金陵最后的一阵暑热天气也消去了,梁帝却再无动作。


正阳宫里。

“还是母后看得准。”誉王道,“儿臣也没有对靖王过分落井下石,不然如今的处境就尴尬了,只是之前到底在父皇跟前火上浇油过。”

言后端坐着,“萧景琰怎么顶撞你父皇我不知道,不过他在前头跪着,你父皇后脚就去了芷萝宫了。前朝,后宫,什么时候分开过?赵珝的事情,说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谁给你出的主意?赵珝那人我都没有什么印象,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是秦娘子和……夏江的主意。”誉王神色有些不悦,“原先是计划好了,但是夏江并不配合,中途要求儿子立马收手。秦般弱……到底是妇人,目光短浅。母后,夏江的目的,我觉得不单纯。”

“我儿,他不帮你,已经无人可帮了。若是你败了,萧景琰未必能把你怎么样,我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嫡母,可是夏江难道以为萧景琰会放过他?”言后冷笑,“你放心,帮你或者不帮你,他都不会坐视靖王得利。至于那个秦娘子,若是不得用便弃了也罢。”

誉王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言后疑惑道:“怎么了?还是她已经成了你的姬妾了?原先不是说不肯为人妾侍么?”

“没有。”誉王道,“母后,秦般弱还是有得用的地方,不过……”

“当年祁王案的内情,您知道多少?”



“靖王为了赵珝已经顶撞了圣上了,赵家已经认罪了,夏首尊,我就不明白了,您为何收手!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悬镜司内密室,秦般弱青白着脸,“只要让圣上将赵珝押解进京,到时候不怕萧景琰做不出违逆旨意的事情来!而且……而且赵珝……”

“赵珝什么?”夏江面上无一丝波澜,语调冷淡,“秦般弱,这就是你的妙计?赵珝做了什么?圈地伤人,打杀妓女,这两样就能让人不能翻身吗?”

“你什么时候当场抓住萧景琰他自己打杀妓女再说。”夏江冷笑一声,“只怕到时候,撂倒的是誉王。”

“夏首尊!”

“你看看金陵多少王公贵族,多少伯爵子弟,每一个人都这么干净吗?”夏江一脸嘲讽,“如今靖王和誉王对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情,靖王被这样的事情扳倒了,谁都会算到誉王头上去。”

“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哈,”夏江反笑,“秦般弱,你师父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全金陵最干净的萧景琰都被人用这样下作的理由算倒了,那那些本来就不怎么干净的人如何想?”

“不是这个样子!”秦般弱力争,“等赵珝进京,我们就可以……”

她却无法解释出口。

解释什么?解释赵珝一家梦魇缠身,心魔难解,只需稍加刺激,定会在金陵和萧景琰决裂?

还是解释说,她一定可以让萧景琰陷于巫蛊之事中脱不得身?


靖王府。

傍晚的时候萧景琰从外面回来,候在靖王府门口的老管家都要哭了,“殿下,您可回来了。”

“怎么了?”萧景琰把马鞭扔给列战英,“府里怎么了?”

“唉,唉,”老管家扶着小丫头的手跟着大步往前的萧景琰,“蔺先生在后院里折腾一天了,非说要什么……除除晦气……”

“诶,殿下可算回来了。”柳云涵坐在花园的廊下,和李妃打双陆正开心呢,扔了一把骰子,“殿下,蔺先生说要给你看好东西。”

三十三岁的萧景琰不可避免地怀疑千年老东西蔺晨对他的老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却又见花园里给收拾出了好大一块地方,还搭起了台子。

下人们来回穿梭搬东西忙碌着,蔺晨坐在高高的架子上指挥,有勇有谋。萧景琰还见着不少显了人形出来的妖怪神灵们。

“你这是想打擂呢?摆个擂台做什么?”

蔺晨居高临下地翻白眼,“你真是无聊,整天喊打喊杀?殿下,八月秋高气爽,自然要好好乐乐,正好殿下最近一直不太走运,正好给殿下去去晦气。”

柳云涵招手让萧景琰过来坐下,“蔺先生说,快到中秋了,可是中秋呢,宫里又要赐宴,还得去陪坐赔笑,吃不好玩不好,趁着这几日无事,咱们也在府里乐一乐。蔺先生还说,这回叫来的歌伎和舞姬,肯定是金陵最好的。”

“给谁下帖子了?”萧景琰问道。

“没有。”柳云涵道,“咱们府里自个儿玩,不叫旁人。”

一直端坐着赵妃倒是说了一句,“如此大的阵仗,怕是传出去又是一段公案。”

柳云涵以为她说自己那个全金陵都出了名的二哥,“不用的不用的。”

夜幕降临,廊下挂了一个跟一个的灯笼,和市面上卖的俱都不同,又不是元宵时候的花灯,别出心裁,不是铜制的,也不是陶瓷,也不是红影纱,却都泛着玛瑙一样的色泽,镂空着百花的纹路。

廊亭中设席而作,侍女依次上来,青竹屉里每屉只放了一只极大的螃蟹,垫着青叶,蒸得极透,鲜香扑鼻。

饶是萧景琰和柳云涵这样见惯了富贵的人,也不由得感慨。

“先生上哪儿弄来的?”萧景琰笑道,“真是难为先生了。”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蔺晨一开扇子,又一列侍女端着托盘上来了。

“金桂圆酿,最早开的金桂做的;那个是洞庭湖的鲜鱼,前儿殿下驻扎豫章郡的时候不也说好吃么,如今秋季鱼肥,正和去年是一个时节;这个是糖藕,临安的;这个锅就厉害了,北燕人最喜欢的羊腿肉,这羊可不是大梁的羊;不过烟熏火燎地烤吧,怕几位娘娘不喜欢,所以呢,就拿着来用药材炖了,炖了好几天呢!这是云南的菌子,这是南楚来的荔枝——八月了,岭南的荔枝也没了,不过还有桂圆……”

蔺晨一样样地献宝。

连赵妃都感慨,“蔺先生真是有心人。也真是有本事的人。”

蔺晨得意忘形,“我可不是凡人,弄这些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萧景琰咳嗽了一声,“先生真会说笑。”

“啊是是是,”蔺晨哈哈大笑,“先吃先吃,歌舞马上就来。”

乐声起了。

是琵琶。却是蒙着白纱,水绿罗衫广袖的女子抱着琵琶摇摇走到了台上,黑发如瀑,不加一分修饰。

萧景琰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

“小宫羽。”蔺晨道,“待会还有别的,别急啊。”

柳云涵看了萧景琰一眼,侍女正给柳云涵拆螃蟹呢,柳云涵便亲自端了玉壶,给萧景琰倒酒,“殿下请。”

上好的梨花白。

萧景琰兴致也上来了,“先生可别把最好的酒藏起来。”

“藏不了。”蔺晨一收扇子,挥手让人上来,“百花清酿,殿下请。”

乐舞一直演到三更天。

果然是世间绝无仅有的乐舞,琵琶,箜篌,琴,筝,笙,笛,箫,无一不足,无一不如天籁;从越人软舞到西域建舞,从胡旋杂戏到反弹琵琶,无一不精彩绝伦。

柳云涵和赵妃李妃都喝得有些多了,陆续告罪先回去歇下了。

萧景琰还在,看着最后的一幕,琴声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舞姬们舞起了几丈长的红罗,仿佛漫天云霞,一身白衣的赤蝓在红罗上赤足起舞,无一丝声响。

萧景琰将最后一杯百花酒饮下,酒入喉丝滑清香。

灯火摇曳。

蔺晨剥了一盘子的荔枝,“还吃么?”

今儿还不到十五,天边的月亮终究缺了一些。

萧景琰喝多了,目光朦胧,朦胧地看着红罗和云霞渐渐消去,白衣也隐没在夜色里,一切复归平静,弯月却不见变圆。

“先生有心了。”

“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先生知道这一次和之前的不一样。”萧景琰看着几案上的残羹冷炙,和一把仍旧红艳欲滴的荔枝,“先生原可纵情江湖,却为了我困在金陵城中里啦。”

他想起前些日子里那个浑身酸痛睡不着的夜晚,和蔺晨躺在榻上看帐顶。他随口感慨,自己不过三十有余,就开始浑身出毛病。也不知道来日一切风波淡去,山河安定,海晏河清,还有无力气可以去蔺晨说的许多地方看看。

“母亲当年游历天下,后来我征战四方,如今又识得先生。我已经知道我眼里的山河和母亲眼里的山河不是一个模样,也不知道先生眼中的山川河流风俗土物,又是什么样子的。怕是以后也去不了。”

“去不了,就去不了吧,不算什么。”

只要萧景琰想要,全天下哪儿的东西,他弄不来给他?


正阳宫。

言后见言豫津请旨进宫请安,正说中秋临近,她要好生给言豫津赏下一些节礼呢。

言豫津却一进来就跪倒了,“娘娘,可怜可怜豫津吧。”

言后大惊,忙让人扶他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本宫还说有日子不见你了,要赏东西给你呢,你这是怎么了?”

言豫津一脸懊悔,又一脸通红,几乎就要哭出来了,“娘娘,您救救豫津吧!父亲会打死我的!”

言后出了一口气,“你父亲什么时候打过你?我的儿,他都不管你呢。”她问一旁的嬷嬷,“侯爷不是去道观里闭关修行了吗?”

“诶呀!”言豫津扁着嘴,“父亲是不管我,可是这次不知道谁,把我的事儿捅到父亲那儿去了……”

“好了好了,别怕啊。”言后向来疼爱这个母家唯一的嫡亲侄子,“可是闯什么祸了?告诉本宫,本宫替你遮掩就是了。”

言豫津瞥了宫人一眼。

言后让人都下去,“好了,说罢。能有多大事?你父亲啊就是面上严肃,就你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对你动真格?”

言豫津扭捏着,掀起袖子,手臂上赫然数道红肿的楞子,言后大惊,“怎么真动手了?哪个下人这么不知死活?让打你还真下这么重的手?”

“……不是,是父亲打的。”言豫津憋不住眼泪,“拿拂尘的柄打的,要不是道长说炼丹的好时辰不能耽误,我还不能跑出来找娘娘呢。”

言豫津委屈着,说是自己一直挺喜欢一个螺市街的歌姬,常常去捧场,赏的银子送的东西也不少了。本来嘛,他一直也颇为喜好音律,这几年赏过的歌伎舞姬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个是真得他欢心,不过对方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

“国孝的时候,宫羽大家无处可去,我便和纪王爷提了一下,纪王爷借了我一个郊外的庄子,我便让宫羽娘子和几位她的姐妹暂时住了进去了。”言豫津低着头,“我国孝的时候真没有大肆享乐,就是……私下里和宫羽大家讨论了一下乐谱,纪王爷可以作证的!”

“后来国孝过了,宫羽大家为了感谢我,就答应到我的庄子里住些日子,我也设过宴席,宫羽大家就侍宴……我……”

言后听了半日,没听出什么东西来,“就为了这个,你父亲要打你?不会吧?”

言豫津直接哭出来了,“不知道是谁,传出风言风语来,说宫羽娘子,是妓女,是我……是我的收用的姬妾……还……还……”

“还什么?”

“还能有什么?说堂堂国舅府,竟然如此追捧一个风尘女子,还……”言豫津抽泣着,“说我还没有定亲呢,就在外面买了宅子庄子安置外室……父亲听了这些,气得从道观直接回了府,根本不听我解释,说要打死我,要我死了干净,省得辱没言家门楣……”

“傻孩子,”言后听出里面的不对劲来,“别怕啊,你父亲气急了,都是气话……可是……”

“可是谁啊,怎么这样缺德,乱嚼什么舌根子?”言豫津抓着言后的袖子哭着,“我又没有入仕,父亲也没有替我请立世子,不就是个白身么,又不是第一日听曲喝酒……干嘛啊把我说得那么难听,图什么啊……”

言后脸上闪过一抹不明的神色,眼底的怀疑一闪而过,“别怕。这样,你不是和莅阳家的景睿好么,你先去她府上住着。本宫先派人去看看,你父亲何时炼丹完毕,等他出来,本宫就宣他进来,不许他为难你,啊?”

“姑母。”言豫津拉着言后的手,“谢谢姑母,我自小没了娘,就姑母疼我。”

言后心软,“别慌啊。”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评论(38)

热度(317)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