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琅琊记名簿 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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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靖王府书房。

萧景琰皱着眉头翻身,汗湿后背。

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火炉之中。火苗的热意沿着后背爬上来,从每一寸肌肤和每一道纹理深入血肉,炙烤着他的骨髓。

他猛然翻身而起。

却发现自己站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张了张喉咙,什么也喊不出来。

远处出现了一点火光。

火光越来越亮。

剑入血肉声渐起。

萧景琰看见身边的人,黑衣短打,蒙着面纱,离他最近的那人,赫然是赵珝。

火光映红了赵珝年轻的脸庞。

萧景琰手上的剑淌着血。他看着赵珝,看着杀红了眼的众人。

这是十一年前的阳城镇。

“萧景琰。”一个苍老的女声响起来,萧景琰猛地回头,却不见一人,“萧景琰。”

“你痛快么?你痛快么?”苍老而瘆人的女声钻入萧景琰的耳膜里,蹿入头骨里,“你有异术,报应不到你的身上。啊,看啊。这个年轻的男人,他知不知道今天每杀一个人,十年后他的儿女就多一份折磨?”

“啊……萧景琰。”

萧景琰目眦欲裂。

“萧景琰……你还记得那两个小娃娃的哭声吗,多好听……”

萧景琰拔腿便冲上去,他想拦着赵珝,他要挡住赵珝的剑,他想告诉赵珝,所有的杀孽,让他一个人来。

让萧景琰他自己一个人来。

萧景琰竟然穿过了赵珝的身体,什么也没有抱住。

他想尖声喊叫,却无法发声,他绝望地看着赵珝一剑又一剑地屠戮着那些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那些和赵珝并无仇怨的人。

冲天的火光。

赵秀华竟然站在火光里,抱着那个她最喜欢的嫦娥仙子的玩偶。赵秀奕拉着她,两人面对着萧景琰,却一步步地往火海里退去。

萧景琰几乎吐血,却无法出声,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剑,要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切?要怎么才能阻止这一切?

剑锋横上了自己的喉咙。


阵法发出了一阵深蓝的光,在各个方位走着阵的众多生灵被弹了出去。

叶娘滚了几个跟头,阿蓝则是被翻过来的酒爵怪盖住了。土地神和桐木神摔作了一团,镜妖重重地砸在了地上,一群稍小一些的精怪几乎要撞出窗户去。

赤蝓紧紧地抓着萧景琰,瞿如舞动桃木剑,镇住了阵法中央。

土地神点燃了所有的符纸,蓝色的火焰幽幽地飞舞着,徐徐落在萧景琰的身上。

不见踪迹。

房内重新恢复黑暗。

一众生灵长长出口气,三五个瘫坐在一块。

萧景琰猛地睁开了眼睛。

叶娘飘过来,双手去搓他的脸颊,“景琰?景琰?醒过来啦?”

萧景琰一下子跳起来,慌张地四下张望,直到见到赤蝓和另一个高髻女子坐在一侧的脚榻上,才深深地出了一口气。

他做噩梦了,应该是做噩梦了。

十一年前,没有叶娘,也没有赤蝓。

土地神过来,“景琰,你做噩梦了。”

萧景琰没说话,重新躺了回去,土地神画了个阵法,屋内一时凉风习习。

“这是瞿如,她的名字也在册子上。”赤蝓拉瞿如到萧景琰面前,“蔺大人让我们来的。”

萧景琰点点头。

只是噩梦么?

那这些多日不见得生灵神灵,为何全都来了。

“蔺先生呢?”

“你忘了,那林殊不是病了么,蔺大人过去那边了。”土地神拄着拐杖,“离天亮还早,你再睡会儿。”

一众生灵都消失了,瞿如临走前还偷摸在萧景琰身边留下了一个结界。


誉王府外。

一身白衣的蔺晨站在夜色里。

这里里里外外都是结界,整个誉王府上下,没有任何生灵的气息。

蔺晨手心翻转,桃木长剑出现在手中。他迈步起势,剑随人动,刺破长空。

阵中央渐渐出现一个苍老至极的老妇。

正是璇玑。

“蔺阁主,”璇玑声音嘶哑如破锣,“有何贵干呀?”

“我应该叫你玲珑,还是璇玑?”蔺晨目光如利剑,“应该是玲珑吧,你死不瞑目,甚至附身到你亲妹妹身上,她十余岁就成了厉鬼附身的活死人——而你数百年的修为,全都来自于驱使滑族怨灵和滥杀的幼童无辜——如此逆天而为,你可知……”

“我什么都不知道!”厉鬼尖利地笑着,“我知道什么?蔺阁主,萧景琰只是一个凡人,他总要死的。他犯下的血债,就要拿命来还!”

蔺晨的广袖中散出无数符纸,符纸飘散到阵法中,熊熊燃烧着。

璇玑纹丝不动,“我死了,萧景琰也不能活。”

符纸没有飞向璇玑,燃烧过后的灰烬,一点点地腐蚀了誉王府的结界。

璇玑运气画阵,重新想建起结界,她挥剑划破了自己的手臂,黑血一滴滴飞落。

却再无结界可成。

风吹起蔺晨的衣袂,白衣似飘云,“萧景桓也只是一个凡人,他也总是要死的。”

璇玑凄厉地尖叫着,蔺晨却飘然远去。


武英殿内。

萧景琰走神了,梁帝连着喊了他数声,他才回过神来,急忙跪下请罪,“父皇恕罪。”

誉王倒是不闲不淡的,“景琰这是想着成婚的事情?方才见礼部的李大人和你还说话来着。”

萧景琰稽首。

梁帝摆摆手,“罢了罢了,你心思不在这儿,也难怪。”他指指案上的几个奏折,“你看看,兵马新制本该是你熟手之事,怎么才推行才半月,参你的奏本就来了?”

高湛把奏本拿过去给萧景琰,萧景琰翻看了一下,“回禀父皇,儿臣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反对。”

“能不反对你?做事情,要循序渐进。”梁帝没好气地训斥道,“你一道命令送过去,把人家旧秩搅得翻天覆地,隔几天又一道命令,不给人喘息的机会,能听你的?”

“可是这本就该如此做……”

“好了好了,”梁帝挥手道,“该怎么做是一回事,具体怎么实施就未必了。你太操之过急了,推行新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是。”

誉王却道,“父皇,这也不怪景琰。今日都六月十五了,眼看着没几日,新的王妃就要入府了,景琰着急处理事情,也正常。”

梁帝瞥了萧景琰一眼,“第一次成婚?急什么?能跑了?看你出的这些疏漏,这还是你熟练的兵务。新制难行,说不准是有人刻意拖延观望,那这个呢?”他扔了一本奏折道萧景琰面前,萧景琰捡起来一看。

不是他的心腹上的参奏,而是御史参奏他管理下属无方,纵容下属伤人。

“这……”

奏折上白纸黑字地写着,赵珝在山阴县属地,强圈农家之地做跑马场,还打杀了人,苦主上告无门,说赵珝是靖王的舅兄,根本无人敢受理。却有一御史,本是山阴人士,前不久因母病,回乡尽孝,得知此事,才上奏。

“还有这个!”梁帝又劈头盖脸扔下来一本,“你自己看看!”

誉王劝道:“父皇,别生气。赵珝……这赵氏吧,也是有爵位的人,赵珝行事未必有这么糊涂,说不准是误会。而且赵氏长女是景琰先头的王妃,景琰为了王妃早逝的事情,也着实伤心了好几年。之前赵珝的一双儿女也是因为京城的瘟疫死的……说不准是他一时伤心糊涂了,做的傻事。”

梁帝拍案而起,“伤心糊涂了?伤心糊涂了就能圈地伤人?就能打杀歌伎?还闹得沸沸扬扬!怎么,女儿嫁入皇家,伺候了几年,就成了凤凰了?他是不是还要称一声国舅爷!”

萧景琰叩头不止,“父皇恕罪,赵珝绝不是这样的人!赵氏一族,虽说不曾位列高官,但是一直忠心耿耿,绝无犯上之意。”

这一本是参赵珝酒后闹事,失手杀了一个歌伎。偏偏这个歌伎是良家女,并未卖身,只是生活所迫,入了乐坊献唱。歌伎的家人在山阴县大闹了一场,赵家给了许多银两,本来已经压了下去,谁知现在又被翻了出来。

“算了!”梁帝厉声道,高湛忙扶着梁帝坐下,“这些个破事儿……这些日子你先忙着你成婚的事情吧。兵部事务先给中书省暂管。”

萧景琰还欲说什么,却被梁帝不耐烦地挥手赶走了。


萧景琰直接冲回了府里,直接奔向赵妃的屋子。

赵妃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萧景琰奔进来,“殿下?怎么了?”

“你……”萧景琰深吸了一口气,“和我说实话,你兄长最近有事么?”

赵妃还以为他说的是她自己亲生的兄长,庶出的赵二公子,“他能有什么事情?我阿娘近日身子不适,哥哥他也就一直在府里陪着。”

“没说他。”萧景琰坐下来,满头都是汗,“我是说赵珝,他给你来信没有?”

“长兄……”赵妃更莫名其妙了,“珝兄待我虽好,可自从长姐走了,我们一年到头也说不上一句话,之前……殿下,父亲母亲离京之后,只在新年送年礼时来过信。”

萧景琰怔了一下,“抱歉,是我着急了。”

“到底怎么了?”

“……赵珝可能……遇上了些麻烦。”萧景琰叹气,“又赶上过几日柳氏和我成婚……如今……算了,府里的事情你多操劳一些。”

“这是我的本分。”



列战英一进门就摇头,“并没有山阴那边的消息,照说山阴离金陵也不算太远,那边也有我们的心腹……可是真的没有赵将军的消息。”

“不管是不是赵珝做的。”萧景琰心浮气躁,“总该有些消息出来。”

蔺晨从暗处闪了出来,给萧景琰使了个眼色,萧景琰见列战英根本看不见蔺晨,便找了个借口让他退下了。

“先生,这……”

“真没有这事儿。”蔺晨摇头,“我叫了那边的土地神来了,他说没有。”

“那上奏的人有病?”萧景琰觉得不可思议,“圈地跑马?打死歌伎?这……”

这个罪名太巧妙了,偏偏处在可信与不可信之间。无论是圈地还是出入青楼楚馆,都是贵公子们干的事情,至于这个度在哪儿,如何把握,又是个十分微妙的事情。

胡长史却进来了,“殿下,萧大公子的帖子,请您去……”

“谁?萧景睿?”萧景琰没好气道,“不去。”

“他亲自送的帖子。”胡长史小心翼翼道,“殿下,好歹看在……莅阳长公主的面上。”

萧景琰接过帖子,翻了翻,是请自己今夜去妙音坊赏乐饮酒。

“大公子方才说,谢公子和言公子也会一起出席,言公子已经去请苏先生了,还请殿下赏脸。”

萧景琰放下了帖子,“我应了就是了。”

蔺晨倒是有些奇怪,“好端端地,这是设宴请客?怎么还是萧景睿请的,不是言豫津请的。”


是夜,萧景琰领着列战英往妙音坊去。

梅长苏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事情,快到约定的时间了才急匆匆地坐车出发。

蔺晨说不是自己的地盘就不去了,让赤蝓跟着去。列战英看着这个几乎贴在萧景琰身上的侍女十分不顺眼,却又碍于萧景琰自己都没有说什么,也只能咽了下去。

众人分主客落座,做东的萧景睿十分局促,倒是言豫津兴奋一些,“宫羽姑娘呢?不知道宫羽姑娘今夜肯不肯赏脸。”

宫羽出来见过众人,“之前承蒙言公子给了宫羽和几位姐妹落脚的地方,还未好好谢过言公子呢。”

言豫津大方地摆手,“诶,说什么客套话呢。不就是个庄子吗,宫羽姑娘不嫌弃,我去和纪王爷说一声,送给姑娘就是了。”

宫羽浅笑着,说给众人弹琵琶,弹越人曲。

几个侍女上来倒酒。

谢弼一直给萧景睿使眼色,萧景睿欲言又止数次,却始终开不了口。

赤蝓给萧景琰倒酒,缠着他喝酒,余光打量着那兄弟俩,低声和萧景琰说道,“他们两个和你是什么关系?”

萧景琰只是喝着酒,也不说话。

谢弼到底忍不住了,只当赤蝓是萧景琰新近喜欢的姬妾,举杯好声好气地道,“不知道这位娘子怎么称呼,劳驾斟酒,我来敬殿下一杯。”

赤蝓眼珠子一转,见萧景琰没有什么反应,“姓余,怎么了?”

萧景琰咳嗽一声,“你下去吧。”

赤蝓不想动,还坐在萧景琰身边,刚欲说什么,却听见门外响起列战英的声音,“你等等!不要擅闯!”

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赤蝓见萧景琰脖子有汗,顺手抽出帕子去给他擦。

柳云沛推开列战英冲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萧景琰眼睛瞪得比柳云沛还大,“柳二公子?”他看向萧景睿,“你请他了?”

萧景睿目瞪口呆,“这是……柳云沛?你这么大了?”

柳云沛几乎气个倒仰,他一把抽出了列战英的剑,列战英怕伤了他,没敢硬挡,却见柳云沛拿着剑,一步步逼近萧景琰。

他眼眶都红了,“你马上就要娶我的妹妹了!还有几日?你竟然做出这种事情来!”

萧景琰一脸不可思议,他做什么了?

“你年纪都能当我妹妹的爹了!还是丧妻再娶!她要嫁你,我拦不住,那你呢!你就是这么对她的?还差几日就成婚了,你还来狎妓?萧景琰!你!”

赤蝓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从腰间抽出了软剑,劈头盖脸就朝着柳云沛劈去。

萧景琰大惊失色,一步上前抓着赤蝓的肩膀往回拉,“你住手!不要和他动手!”

梅长苏喊了声列战英,列战英才回过神来,一步上前挡在柳云沛的身前,格挡开赤蝓的剑,却被恼羞成怒的柳云沛从背后踢了一脚,险些撞上了赤蝓的软剑。

“你们!”柳云沛气急败坏,虽然在座的人没有一个觉得他有理由气急败坏,萧景睿更是一脸尴尬,“柳二公子,是我,是我请靖王殿下来的……余娘子不是妓女,她不是妓女……”

“那她呢!”柳云沛指向躲去梅长苏身边的宫羽。

宫羽脸色变了变,“公子慎言!”

赤蝓很显然不知道萧景琰为什么拦着她,“景琰,你放开!这小子真是有毛病,妓女?什么妓女?就算是妓女,妓女吃你家饭啦?”

柳云沛听见赤蝓直呼萧景琰的大名,脸色更是沉了下去,他也稍微学过几招,竟然舞着剑就冲了过去。

宫羽死死地拦在梅长苏的面前,梅长苏的目光沉了又沉,一一扫过柳云沛,还有萧景睿,谢弼。


这一夜,整个螺市街都知道了,柳国公的世子二公子,大闹妙音坊,起因是不满靖王来螺市街赏乐。

家教甚严,第一次来螺市街的柳二公子却并不知道,螺市街里,有两家乐舞坊没有妓女,一个是玉楼春,一个,是妙音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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