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44

第四十四章


靖王府内。

赵妃从三月前新设的小祭堂内出来,侍女琉璃忙上前去扶。

萧景琰出京之后,静妃特地传话出来,要赵妃在府里设个祭堂,供奉三清尊神,还定时送来祭品。静妃说,萧景琰几次遇险,靖王府诸多事端,都赖以道士法师才能化险为夷,要赵妃好生供奉。

赵妃看了一眼琉璃,“珍珠哪儿去了?”

琉璃委委屈屈着,“娘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不要疏远奴婢。”

赵妃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李妃娘娘叫珍珠去给她描花样子了,说是要给殿下做衣服鞋子。娘娘,您怎么不……”

“琉璃,你姐姐一直很得我欢心。”赵妃瞥了她一眼,“少说话,这样的道理还要我重复么?”

琉璃低着头。


李妃看着珍珠在描一幅云纹,赞道:“这手可真巧。你说我吧,自小也跟父亲学过些诗书字画,结果我还根本描不好。”

李妃的侍女翠儿也奉承,“珍珠妹妹手巧着呢。”

珍珠忙道:“娘娘过誉了,奴婢大字不识一个,也不会画画,就是常常描这些样子,熟练罢了。”

“殿下也快回来了,也不知道赶不赶得上上。”李妃说道,“翠儿,让你选的布料选好了?”

“跟赵妃娘娘说过了,赵妃娘娘开了库房,让奴婢都拿去。奴婢挑花了眼,娘娘再看看。”翠儿让人把选好的布料都拿了上来,好几个托盘盛着。

“这块紫檀色的如何?”

李妃看了半晌,“只是做套秋日的便服,这是不是太老气了些。”

“这芽黄的你挑出来做什么,殿下看了还不得扔出去,多大人了还穿这颜色。”

“等殿下回来,都入冬了。”翠儿说道,“选这玄青色的吧,穿起来气派。”

李妃还是不太满意,“我自个选选去。”


苏宅。

十三先生向梅长苏回话。

梅长苏沉思着。

“近日秦般弱在誉王面前不太得意,因为玉楼春的挤兑,红袖招的生意也不如以前红火,不过我想她也顾不上了。”十三先生说道,“之前抛出去的饵起了效果,秦般弱以为自己的人出了叛徒,急着清洗人手,是以我们得以顺藤摸瓜,掌握了红袖招到底埋下了多少暗桩。”

梅长苏拿着那本名册,金陵城内,几乎所有重臣官员,皇子亲王府中,都有秦般弱的暗桩。

“少主人打算如何办?”

“我在想一个问题。”梅长苏紧紧披风,入了十月,他已经离不开裘衣了,“靖王的府上,就真的这么滴水不漏?”

“赵妃娘娘和李妃娘娘的出身都无问题。”十三先生道,“而且靖王殿下为人,怎么说呢,他从未收过没有名分的妾侍。”

“秦般弱怀疑景琰也不是一两天了,不可能没有行动。”梅长苏仍在苦思着,“……应该有什么地方是被我遗漏了。”

“宗主。”甄平脚步匆匆,“有一事。”

“何事?”

甄平脸色有些严肃,“靖王的赵妃娘娘突然叫了自己的兄长到府里——不是明着请的,暗地里叫的,我们的人发现了。”

梅长苏想了想,“赵珝不是已经……”

“不是,是赵娘娘的同母兄长,赵家的庶子,留在京城打理俗务,奉养侧老夫人——也就是他和赵娘娘生母的。”

甄平补充道:“赵公子扮成了仆役偷摸入靖王府的,谁也没有惊动,不过走的时候,扛走了一个挺大的麻袋。”

梅长苏猛地站起来,“不好……盟里还有多少人在京城里?”

“宗主,您这是……”

“赵娘娘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起码也得是觉得这个丫头不是好人,不能留,可是她并不知道……”

梅长苏有些急躁,来回踱步,“所有的人,务必保护好赵娘娘——还有李娘娘,靖王府不能出事,童路呢?备车,我要去誉王府。”


誉王在府里,生着大气。

几个仆役和侍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要你们有何用!废物!”誉王高声斥责着,誉王妃忙把永姈郡主搂紧了,“殿下……别吓着姈儿。”

誉王挥挥袖子,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摸了摸女儿哭花了的小脸,“宝贝儿,别哭了啊,先和母亲回去。”

永姈瘪着嘴,还搂着一个新的玩偶,玩偶很大,是个嫦娥仙子,可惜被汤水弄脏了。

“乖,母亲再给姈儿一个一样的仙子好不好?”誉王妃柔声哄着。

永姈郡主最宝贝这个最大最漂亮的玩偶,结果午膳时候抱着玩偶吃饭,扭来扭去不肯松手,服侍的下人一时手抖,将本来是喂郡主的汤水洒了一些在玩偶上。

永姈不干了,顿时就嚎啕了起来,哭到如今傍晚了,誉王都处理完公务回府了,还不肯停下。

“皇祖母给我的,没有了。”永姈哭着,“没有了……”

“有的,姈儿要什么都有的。”誉王妃拍着女儿,“别哭了,你哭得母亲的心都要碎了……皇祖母那儿还有,肯定还有。明儿母亲带我们姈儿去要,好不好?”

誉王妃抱着女儿走远了,气急败坏的誉王才转身,一脚就将一个侍女踢出一丈远。

一众下人跪着发抖,不敢言语。

“殿下,”一个青年男子沉稳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过一个奴仆,何苦亲自教训,也不怕失了身份。”

誉王有些震惊,“苏先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当下也不好发作下人,使了个眼色,管家便把一众人等都驱散了。

梅长苏拱手,“事发突然,苏某没能提前递帖子,请殿下见谅。”

“先生请书房叙话。”


书房。

誉王伸手去端茶杯,却有些颤抖,茶水洒出了些许。

“殿下还不信我么?”

誉王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就凭这么一点疑点,你就说般弱马上要……蓄意谋害靖王?”

“殿下,如今可不是坐收渔翁之利的时候。”梅长苏冷笑,“况且如今靖王在京中么?恕我直言,秦娘子非要去害两个女眷,还是两个妾侍,能给您带来什么好处?打靖王的脸?然后给太子一个把柄?”

“所以呢?”誉王放下茶杯,“这一切都是先生的推测。”

“殿下,”梅长苏长叹一声,“白白送上门来的一个扳倒太子的机会,你真的不要么?”

誉王一惊,“先生什么意思?”

“我不能左右秦娘子的想法和做法,不过我不介意偷梁换柱,顺水推舟。”梅长苏道,“殿下,不要被妇人的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蛊惑了,只要殿下信任苏某,苏某一定送给殿下一个大礼。就算不能一击扳倒太子,等靖王回来,太子还会有好果子吃么?”

誉王沉吟半晌。

他心动了。



靖王府内。

李妃来找赵妃,想把珍珠叫去,再给她描描花样子,却只见赵妃贴身的侍女只剩了个珍珠,余下的都是十一二岁的粗使小丫鬟。

“琉璃呢?”李妃有些疑惑,“姐姐身边怎么尽是这些毛头小丫头,也不知道服侍得周到不周到。”

“琉璃手脚不干净。”赵妃笑笑,“让妹妹见笑了。你也知道,自从我母家的侄儿……如今留在京内打理俗务的是我同胞的兄长,还年轻,又是个庶出,不太能压得住那些老下人,琉璃的家人不太服管教,是以琉璃这丫头也生了二心,我便打发她走了。”

“姐姐别和下人生气。”李妃劝道,“这样,我打发红儿给姐姐使唤两天,珍珠就借我两日,我笨手笨脚的,总是描不好花样。”

“总这么费心费力自己做东西。”赵妃说道,“也小心些眼睛。衣裳鞋袜都让下人裁剪缝制好了,你自己绣些花样就好了,也不必样样自己动手。殿下不计较这些的。你偷个懒,他又看不出来。”她又叫过珍珠,“你替李妃娘娘把轮廓绣好了再回来吧。”

李妃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不用。明儿,珍珠明儿再去我那儿吧。”

“这样也快些。”赵妃笑道,“殿下回京,肯定比送亲队伍去时快,如今已经十月中旬了,眼看着殿下就要到了,你不抓紧些,就算殿下再不怕冷,这衣服也得明年春天才能穿了。”

李妃走后,珍珠才瑟瑟地跪下了。

“我信你,你放心。”赵妃叹道,“别怕,殿下马上就要回来了。”

“是奴婢无用。”珍珠哭着,“没能及早发现琉璃的异常……”

“管家这几日查探,可还有异常?”

“这两年间新进府的丫鬟下人,除了琉璃……和奴婢是顶替自己的姐姐进来的,其余的都是粗使仆人,没什么价值,也没有查出异常。李娘娘贴身的红儿、翠儿还有春儿三个大丫鬟,都十八九了,在府里五六年了,明年满了二十就能放出去了,料想也不会……”

珍珠言语间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哭什么,哭要是有用的话,我去正堂里日夜哭,求我长姐活过来,可以么?”赵妃有些不悦,“行了,下去,让管家来回话。”


是夜。

一队黑衣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靖王府,外围巡逻的亲兵,转瞬之间均被割喉,无一生还。

后院早在二更天的时候就已经熄灯下钥了。

亲兵不入后院,此刻无兵无防。

领头的人挥剑为号,一众黑衣人无声地逼近了赵妃的寝屋。

利剑破门而入,长刃挥下——

寝榻上却空无一人。

黑衣人头领一惊,擦亮了火折子,帷幔后面的黑影却闪了出来,长剑泛着寒光。

竟然是一身盔甲的靖王!

刀戈声霎时响起。

片刻之后,萧景琰拖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长剑走了出来,院子里很热闹,不过站着的人除了他自己,还有一个。

蔺晨抱着胳膊笑着,一脸欠揍,地上全是死尸。

王府外面已经响起了喧闹声,火光也亮了起来。

誉王带着府兵,还有巡防营的人来了。

“诶呀呀,长苏又在算计人了。”蔺晨一脸看好戏的心态,见四下只有一个萧景琰,便抽出软剑来,画了个阵法。

地上的死人身上多了些东西,比如太子亲兵的信物,比如……太子家奴的刺青。

“好了,你去应付誉王吧,我就先去睡觉了。”蔺晨打着哈欠,往自己在靖王府内的住处去了。

萧景琰摇了摇头,往前院正堂走去。



赵妃在后院一处不起眼的院子里,李妃也在,后怕得不住地颤抖。

赵妃安慰她,“别慌,殿下连夜赶回来了。”

“我……我没事。”李妃绞着手里的帕子,“如何会有这样的人……竟然……”

“都过去了。”赵妃道。

也只是暂时过去了。

赵妃发现琉璃不正常,是从琉璃屡屡在言语间意欲挑起赵妃和李妃的矛盾开始的。

赵老夫人治下极为严厉,赵妃从府里带来的下人,从不敢多言语主人一句话。她性子冷淡,且是随着长姐大婚,成为媵侍陪嫁入府的,跟着萧景琰十年有余,两人之间亲和却不亲昵,萧景琰也确实一直和李妃比较亲厚些。

但是这不代表,一个下人可以置喙主人如何行事。

这个琉璃并不是赵府的家奴,而是被冒名顶替的。赵二公子把人带回府里,还未审问,那个顶替的琉璃便不见了。

赵二公子拿不准主意,赵府留在京中的家奴又多是打理俗务的普通仆役,他思来想去,只能偷偷求到了言豫津那儿,言豫津连夜派人给还未到金陵的萧景琰报信。

总算是赶上了。

赵妃看着夜色,三更了,正是夜半时分。

长夜漫漫。

“以前我总道,殿下上战场,刀枪无眼,我们在府里锦衣玉食,半点忙也帮不上。”赵妃幽幽道,“如今看来,战场上的明刀明枪,尚好躲开。这些恶毒之人背后放的冷刀冷箭,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的殿下,受过了多少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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