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40

第四十章


“前儿景礼领着娴玳公主入宫请安,来你这儿啦?”

梁帝躺在静妃的榻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静妃给他捶腿。

“陛下不知道,小两口感情好着呢。”静妃笑道,“如胶似漆的,淮王殿下还藏着掖着不肯带出来,还是惠妃姐姐说,公主是从南楚远嫁来的,身边并无亲人好友,得多出来走动走动,宫里的娘娘各府的女眷都认一认才是。”

“朕倒是听说她常往莅阳府里跑。”梁帝哼了一声,“宇文霖倒是会打算盘,自己妻妾娈宠一个不少,荣华富贵几十年,到老了,闹得莅阳天翻地覆,又把自己的女儿弄过来,哼。”

静妃沉默着。

谢玉一案基本已经审定了,日前,宁王已经将案宗整理上报了。

“莅阳上书求情了。”梁帝朝静妃伸出手来,静妃顺从地坐去他的身边,“求朕饶谢玉一命。”

“谢二公子也大了,长公主想给自己的孩子留些脸面,也正常。”静妃道,“都是为人父母的……”

梁帝看着屋顶的雕梁,“莅阳没有提谢弼。她说,她嫁给谢玉,夫妻多年,并非毫无情谊,生儿育女暂且不提,只提多年的相伴之情……谢玉虽然涉足党争倾轧,但是多年来也军功累累,并非一无是处。”

静妃的指尖几乎掐破了手掌的血肉。

她依旧眉眼温柔,“陛下自有圣裁。”

“莅阳说的,也不无道理。”梁帝摸着静妃的脸颊,触手滑腻温暖,仿佛一块美玉,“莅阳还说,成婚多年,她因曾经的私情多年来一直迁怒谢玉,为人冷淡,谢玉却百般委曲求全,倾心相待,静妃,谢玉居然从未有过一个姬妾,不管是有名分的还是没有名分的。”

梁帝长叹一声。

“委屈你了,毕竟谢玉差点害了景琰。”

“妾不委屈。”静妃低眉顺眼,“可是景琰委屈。”

“有件事儿朕可以先告诉你。”梁帝安抚道,“等景琰回来,巡防营就交给他节制。以后,若无特别的情况,轻易就不派他出去了。内廷司和礼部也拟了世家女儿的名单来,先去皇后那儿走个过场,然后就给你过过眼吧。”

静妃难得不是一张平淡的脸,然而也并无太大欣喜,恭恭敬敬地谢了恩。

梁帝自从重新宠幸静妃以来,颇为喜爱她这儿的温言软语精心伺候,如今也生出许多愧疚来,不由得又继续安抚道:“如今私下里,朕也多给你许点东西。如今兵部一团糟,不管李林之后会不会被查出什么来,等景琰回来了,再赏他领兵部事,也省得景桓和景宣成日里和乌眼鸡一样地斗来斗去的。”

“妾哪里懂得这些。”静妃嗔了一句,“最好陛下没事儿少来,成日里景琰前脚进宫,您后脚就过来,我还得把自己的儿子轰走。”

梁帝大笑,“这有何难,以后你想什么时候见他,只管传话宣召就是了。”



苏宅。梅长苏的会客厅里。

誉王坐在主位上,童路端来茶水,飞流从外面灰头土脸地进来,也不脱鞋,就蹭去梅长苏的身边。

梅长苏自然得问他怎么了。

誉王早已经习惯梅长苏疼爱这个护卫如同亲弟一般,也道:“怎么不快活了?改日本王让般弱再给飞流侍卫送些精巧的玩物来。”

飞流哼了一声。

“赶紧和我出去。”童路拽他,“殿下见谅,小孩子不懂事,自己的东西找不着了,和归置东西的下人生气呢。”

“什么东西不见了?”梅长苏问道。

“水牛!点心!”飞流气得满面通红。

“什么东西?”誉王一头雾水。

梅长苏暗道不好,忙使了个眼色,童路在背后踢了飞流一脚,撒腿就跑。飞流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一路大叫着追出去了。

“先生的日子倒是快活。”誉王叹气,“老三已经把谢玉一案的公文呈报了,可是父皇一直迟迟不发明旨。”

“誉王殿下,我冒昧问一句。”梅长苏慢条斯理的,“一旬前,兵部尚书李林被控杀害妓女一案,是殿下的手笔吧。”

“先生一直让本王按兵不动,本王也冒昧问一句,如今东宫复起,本王如何眼睁睁地看着?”誉王对于梅长苏似乎有了些不满,然而前段时间梅长苏一直称病,他又找不出什么借口来,“巡防营一事至今没有着落,谢玉一案父皇又不发明旨,我花了十年,才看见斗倒太子的曙光,如今呢?”

“姑且先不说此时去陷害太子阵营中的兵部尚书是不是昏招。”梅长苏嘴角微微一扬,“莅阳长公主上书求情了,您不知道么?”

誉王带着些怒气,“本王当然知道,她求父皇饶谢玉一命——当初谢玉如何娶的她,她都忘了?女人果然容易心软些。”

“莅阳长公主有没有心软,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皇帝陛下可是找到台阶下了。”

誉王一惊,“先生何意?”

“殿下先是和太子为了巡防营争得头破血流,紧接着兵部尚书又犯事——”梅长苏喝了一口茶,“从明面上来看,太子昏招屡出,慌不择路。誉王殿下所向披靡……当然,谢玉的罪行是不可饶恕的,也不能真的特赦,然而饶他一命,改为流放,也不无不可。毕竟有些皇家秘辛,不好公布出去。饶谢玉一命,与其说了顾虑莅阳长公主的上书,不如说,陛下再给自己找个台阶下,显得自己并没有偏向誉王殿下。”

“父皇何时偏向过我!”誉王猛地站起来,负手而立,几乎怒极反笑,“怎么,屡屡犯事的东宫,如今还能被父皇可怜了?”

“殿下不信任我。”梅长苏坐着,毫不避忌地直视着誉王的双眼,“有人和殿下说过,鹬蚌相争,如今是靖王得利了,怀疑我一步步地偏向靖王——殿下,我扶持不扶持靖王,这个另说,如今巡防营和兵部的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好像不是我教殿下的吧?”

“那么问题来了,现在看来,谁又最可能从您和东宫的斗争中得利?或者说,您在知道可能一无所得之后,退一步希望谁能得利?再退一步说,一边说我没有帮得上殿下,一边又给殿下帮倒忙的是谁?”



誉王走后,梅长苏关上了房门。

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慢慢地出现在了蒲团上。

“谢谢。”梅长苏温和地笑道,“姑娘要不要吃些茶食?”

“景琰叫我十一娘。”小妖说道,“我寄居在静娘娘药园子的香草上。我在静娘娘那里吃饱了。”

“那还是得谢谢十一娘子。”

十一娘从怀里抽出张符纸,往自己的脑门上一贴,“唉,我法力不行,都不能显形太久,你画的阵法真烂。该告诉你的你也都知道啦。还有,你得尽早解决誉王身边的那个女人哦,土地神大人去找了誉王府里的土地大人,誉王府的土地大人都不见了,不止这样,他府里都没有其他生灵的痕迹,怕是那个女人有鬼。”

“秦般弱并不住在誉王府里。”

“那我就不知道了,把誉王府里的生灵都赶走,是不想我们告诉景琰誉王的消息?反正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想把一个地界的生灵都赶走,得比他们的修为都高,谁知道呢。”

十一娘的身形越来越模糊。“好了好了,我先走啦。”

梅长苏若有所思。


蔺晨在灯下看梅长苏急送来的书信。

案上一只白鸽懒洋洋地瘫着,萧景琰正拿掰碎了的点心喂他。

“先生有急事要处理么?”

“长苏的信。”蔺晨将信折了一下,拇指和食指一搓,信纸便不见了,“谢玉估计不会被处于极刑了。”

萧景琰手一抖,白鸽差点被呛死。

“哼,”他冷笑了一声,“不判秋后处斩,也起码是个流刑,山高水长,且看他还能有命在。”

“晚点死就晚点死吧。”蔺晨抓起那只白鸽,轰他去了外面,腾出手来摸摸萧景琰的脸,“还是有好消息的,你父皇向你母亲许诺,不但巡防营归你节制,以后你可以去协理兵部的事情,算作督办。”

萧景琰早从蔺晨那儿知道了梅长苏在替他串掇着金陵那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犯事,也知道了近日来兵部尚书算是摊上事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母亲若想从父皇那儿拿来这些好处,少不得曲意逢迎,刻意多挣些恩宠,后宫妇人多善妒,母亲出风头,还不知道会不会遭人陷害……”

“静娘娘是个聪明人,你大可不必担心。”蔺晨道,“你母亲什么都没有说,是你父皇自己许的,见你母亲一直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还许了些别的东西,不过是凑在你母亲耳边说的,他们没听见。”

“先生觉得我父皇打什么主意?”萧景琰话出口才发觉自己逾矩了,“抱歉,先生,我顺口了。”

“我说些也无妨。”蔺晨笑笑,“你父皇老了,儿子算计他的皇位,他也知道,你不算计。尽管目前,他也不属意你继承皇位,但是把你拉拔上来,起码能镇镇誉王和太子。两王对立是制衡,三足鼎立,也是制衡。”

“他一辈子,妻妾儿女挚友忠臣都算了个遍,图什么?”萧景琰有些怅然,“苏先生在金陵一直为我筹谋,我信得过苏先生,但是……”

“没有但是。”蔺晨知道萧景琰想说什么,“长苏自有他的谋划,景琰,你有所为有所不为,这自然可以,但是作为一个谋士,不可以。他要做你的刀剑,自有他自己的道理,你既然信任他,就应该全盘信任,不必另外规定些条条框框圈住他。”

“你知道我并不赞成他去使用……那些力量。”

“这其实无伤大雅,首先那些生灵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其次长苏能知道更多的消息。”蔺晨道,“我不插手天下政事,也是因为我是琅琊阁阁主。但是他们并无归属,也不曾违逆任何天道。景琰,你信我一次,不要把长苏当成一般的谋士。”

“奇怪了,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苏先生并不像我,能观他界生灵,先生又如何和苏先生如此相熟,而且言谈之间,我似乎觉得,苏先生对这些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包括先生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蔺晨抿着嘴,鼓了鼓腮帮子。

知道一切,但是不能全盘托出,真难受。

“先生不说,我也不问了。”萧景琰倒是没有追问下去,“只是先生也知道我的坚持,我不会把谋士当成赤臣,也不会许以高官重位,我做不到。”

“你对谋士的偏见……等等啊。”蔺晨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你是不是知道了当年赤焰一案的所有真相?”

许多事情在蔺晨的脑海中闪过。

萧景琰愣了一下,才端起茶来,袖子遮住了半张脸,“先生觉得,我可能不查么?”

蔺晨深吸了一口气。

全都对上了,为什么萧景琰如此排斥差遣那些小生灵们,为什么萧景琰如此痛恨谋士,为什么萧景琰如此痛恨谢玉,为什么那个厉鬼非要置萧景琰于死地。

全都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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