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38

周末,就不等到早上发了。

灵魂伴侣。

该有的会有,不该有的不会有,也不会一生一世一双人,该娶妻纳妾生儿育女,该夺嫡,该咋地咋地。

该预告的都预告了。

莫要看了之后骂我,一边骂我一边还要看,但是我不挂人,免得说太太欺负小透明。我雷是我自己的事儿,您悠着点,洗眼挺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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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殿下也太实诚了些。”

服侍的姑姑一边拧着帕子给萧景琰擦脸,一边也埋怨他,“您是王爷,他们敬您,您喝不喝,多喝一点少喝一点,他们还能说什么?您肯出席,就已经是赏光了。”

“列将军也不跟着。”

萧景琰仰面躺在榻上,酒意上头,混混沌沌的,也不言语。

姑姑叹气,吩咐一旁的侍女,“去让厨房做些解酒汤来,要是一时赶不及,先端碗牛乳茶来。”

萧景琰总算说话了,“太甜,不要。”

“姑姑先下去吧。”

蔺晨的声音突然从后面响起,吓得姑姑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瞥了一眼蔺晨,见是不认识的外男,也没有多说什么,领着侍女退下了。

“战英哪儿去了?”

“公主想出去逛逛,小列将军陪着去了。”蔺晨在萧景琰榻前的垫子上坐下,两人隔着纱帐,“等列将军回来了,肯定又要埋怨殿下了。”

“让他怨去吧,”萧景琰看着帐顶,“打小就这样,以前觉得他烦,后来想想,这个世界上,还能因为鸡毛蒜皮的事儿埋怨我几句的人,也就这几个了。”

“殿下是想喝茶,还是喝解酒汤?”

“想听听先生的说法。”萧景琰翻身坐起来,带起的风掀开纱帐的一角。

蔺晨端坐着,无悲无喜,“殿下知道的是什么样子,我便是什么说法。”

“我只是不理解。”萧景琰盘腿坐着,方才姑姑替他梳洗,发髻已经散开了,长长的黑丝披散着,头发散开了,才能看见,一贯风华无双英武无比的靖王殿下,青丝间也夹杂了些许华发。

“先生图什么?在先生的面前,我明明一无所有。”萧景琰低声道,“我想为挚友兄长洗刷冤屈,我能许我的谋士名利,我能许我的部下亲兵前途,我能许的母亲平安的日子,我能许我的妻妾夫妻之爱,就连那些个小生灵,我也能许他们一些吃食玩物。”

“可是我能给先生什么呢?”

“很多很多。”蔺晨微笑了一下,“只是殿下不自知而已。”

“我今天可能坏事了。”萧景琰喃喃道,“我是不是应该收下他们的东西?”

“不想做,就不去做。”蔺晨道,“殿下怎么只想着自己能许别人什么,不想想别人能许自己什么呢?”

“殿下的一辈子,对我来说,不过是人生一瞬而已。同理,赤焰案也好,夺嫡也好,多大点事儿?”蔺晨抿着嘴唇一笑,“如此说来,是我占了殿下便宜了。既然已经占了大便宜了,旁的,东西,殿下就不需要许了。”

“殿下想做什么,就只管去做,不想做什么,就不要做。”蔺晨扬了扬袖子,掌风吹起了帘子。

他握住了萧景琰捂着眼睛的手,“我对殿下无期无望,茫茫天地之间,碰的上一个陪自己走一段路的人,也是很不容易的。独自一人活得时间太长,会很寂寞的。”


次日准备启程的时候,进出之间,列战英发现那些个小侍女们身上又换成了皂角的香气。

脚夫和士兵们是天一亮就开始搬运东西上船,萧景琰等人不急着上船。队伍要等午后才出发,萧景宁闲着无聊,叫了列战英去后院陪她投壶玩。

列战英陪了一会儿,却见萧景宁自己也是心不在焉的,几位贵女讨好她,使劲地争着谁投得多,唱戏一般聒噪,又扯着列战英要他教教怎么才能投得中。萧景宁却不痛不痒地应和几句,歪在贵妃榻上让侍女打扇捶腿。

“属下给公主寻些别的玩物?”列战英拱手道。

萧景宁才回过神来,“啊,没事儿,你们几个玩吧,天气热,我懒得玩,看着呢。”

列战英更不解,萧景宁真作弄起人来的时候,并不是这个模样,如今却像是顺路把他扣在这儿罢了,“公主殿下,属下想去看看手下人搬东西搬得怎么样了。”

萧景宁看了一眼姑姑,才慢悠悠地道,“将军不耐烦了?”

“……公主不妨直言。”

萧景宁顿了一下,“你成日里跟着,琰哥有些事情不太方便,赏你女人你也不要……你暂且在这儿待一会儿,上了船你自个问他去吧。实在不想在这儿,上次那个女的呢?你去她那儿吧。”

列战英瞬间憋红了脸。


待到午膳时候,萧景琰也没差人来找他,列战英被萧景宁留下一块用膳,又不敢明着黑脸。

“本宫也算是和列将军一块儿长大的,眼看着就远嫁南楚了。”萧景宁打趣他,“也不必回避了,一块儿用膳吧。”

几位贵女也奉承。

列战英食不知味。

另一边,萧景琰却不知道随口找的理由被萧景宁直接告诉了列战英。

下人端上饭食之后便被萧景琰遣退了,关上了房门。

桐木神领头,叶娘和阿蓝随后,大家都端端正正地坐在萧景琰的对面。

“联合起来瞒我?”萧景琰给自己倒酒,“说罢,什么时候开始的。”

叶娘和阿蓝心虚地面面相觑。

桐木神清了清嗓子,“土地神大人让我们不要说。”

土地神在靖王府里后背一凉。

镜妖又变成个小女孩儿蹭去萧景琰怀里,想逃避责任,被桐木神一棍子给扯回来变回了原形。

“你生气啦?”叶娘伸长了一条叶子去蹭萧景琰,“蔺大人自己和你说不是挺好的嘛。”

“你们知道什么。”萧景琰叹气,“这是说与不说,谁说的问题么?我如今的处境……”

“你处境也没有好过啊。”阿蓝撇撇嘴,“这和你的处境有关系么?你又不是第一天倒霉了。”

萧景琰顿了一下,“如何没有关系,我还要……”

“诶哟诶哟。”镜妖摇头晃脑,“蔺大人不好么?你想要什么,蔺大人都可以给你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哪还有什么旁的意思?”镜妖终究还是如愿地蹭去了萧景琰的怀里,“你不喜欢蔺大人?”

萧景琰愣了一下,“那……应该没有。”

“那你还想什么。”叶娘去够桌上的果子,“你又短命又倒霉的,可是你是个好人哦,想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你呢,蔺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她终究没有够到那个果子,果子被她推得咕溜溜地滚,碾着阿蓝就过去了。

萧景琰拿起果子剥开,抓起炸起来的阿蓝放在一边,递给他一半果肉,另一半给了叶娘,“你们都不觉得……不好么?”

“我只是个凡人,可是蔺先生……我们……而且……”

桐木神也学着土地神,袖着手神神叨叨的,“你啊,就是傻,这些东西很重要么?一点儿也不重要呀。这事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倒也没有严格的禁令,只是你生老病死是命数,蔺大人也不能改变,否则就是违逆天道;你要夺嫡也好,要整死你那俩不亲的哥哥也好,其实也不能改变天理运行之道,说到底,我们其实也觉得你们执念太深了,一百年的时间这么短呢,哪里就来的那么多的遗憾呢?好好过不好嘛。”

萧景琰沉默着。


萧景宁不发话,列战英又不能走,坐立难安。

偏偏直到上船了,萧景宁也没有放他走。

萧景宁带着陪嫁的贵女坐最大的那艘船,并不和萧景琰在一艘船,列战英眼睁睁地看着萧景琰带着侍从上了自己的那条船,急得就差跺脚了。

“列将军?”萧景宁的嬷嬷还催促他,“公主要登船了。”

列战英只能老老实实地跪下,抓紧了连接的梯子。

萧景宁倒是不愿意踩着他,“列将军起来吧,这些事情让仆役去做。总不能什么人都能踩着列将军往上走。”

陪嫁的还有两位顶替的瘦马呢,本就是身份低贱的人,萧景宁不至于去作践列战英。

“公主请吧,”列战英低着头道,“属下怕别的仆役扶不稳。”

萧景宁扶着侍女的手,借着列战英的肩膀使力,上了船。几位贵女不敢真踩着列战英,只能自己摇摇晃晃地上去了。

列战英到底没有等到萧景宁发话,在萧景宁登船后,就找了借口偷摸离开,四处寻摸着如何到萧景琰的船上。


船队出发了。

萧景琰进了船舱的暖阁,遣退了侍从。

蔺晨才闪身出来。

“先生都把战英打发走这么久了。”萧景琰脱了鞋歪在榻上,衣服层层叠叠的,热得慌。

“殿下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蔺晨老老实实地靠过去,抽出自己的扇子给萧景琰打扇,扇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个智障,收起扇子凌空画了个阵法,屋内立马凉风习习。

“战英怎么了?”萧景琰仰面躺着,“把他骗去景宁那儿扣着,他心思多,该多想了。”

“小列将军想得不少哦。”蔺晨伸手去握住萧景琰的手,这是一双将军的手,长满茧子,细碎的伤口有的好了有的是新的,层层叠叠,可是这双手却骨节分明,纤长有力。

萧景琰到底没有把手抽回来,“先生何苦呢。”

“你又何苦呢。”蔺晨叹气,“我是游离于人世之外的人,能陪伴着你,不好么?”

“其中的甘甜与酸苦,我都尝过,所以我知道。”萧景琰低声道,“我的兄长,挚友,发妻,都是先我而去的,我一个留在这世上,太知道思念一个人入骨,却又清晰地知道再也见不到的滋味了。我的寿命顶多一百年……”

“可是我的寿命很长,长到……一切的心酸悲苦都算不得什么。”蔺晨也坐在榻上,“比起漫漫长日寂寞和孤独,真的算不得什么。一百年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很快很快就会过去啦。”

“而且啊,你又短命又倒霉,还傻。我呢,见得风云变幻历史变迁太多了,你是不是帝王,能不能成明君,我不在乎,也觉得无聊。可是谁让萧景琰是个那么好的人呢,真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蔺晨笑得吊儿郎当的。

萧景琰也笑,伸出手来摸了摸蔺晨的脸。

门外突然响起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萧景琰一惊,刚想翻身起来,被蔺晨制止住了,“列将军,来了好一会儿了。”

“那你不说。”萧景琰有些着急,“这……”

“应该听不清什么,只是看见了。”蔺晨摸摸下巴,“殿下啊,小列将军为什么不愿意娶妻,您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傻呢。”

萧景琰鼓起了腮帮子,又瘪了下去,圆圆的眼睛转了几圈。

能不知道么,又不是列战英这个小处男。

“他母亲早就去了,父亲在他十岁的时候就战死了,无亲无故。我开府的时候就进了我的府里当亲兵训练——这些年,一直呆在我身边未必是最好的。”萧景琰叹气,“他本可以有更广阔的天地去作为,只是从小,跟着我惯了,太依赖于我了。留在我身边,级别虽高,到底比不上做一州主将,有实权,也能挣军功熬资历。一直留在府里总被人看低一眼,说成是个管家。”

“列将军是有本事的人,以后殿下得了大位,他也不是做不得禁军统领——你的安全还是交给他比较放心。”

萧景琰一哂,“我死地里来去这么多年,谁也没有依靠过。”

“以后别这样啦。”蔺晨摸摸他的手心,“要真是救不回来了,我哪里克制得住要去逆天改命把你弄回来。”

“若真是天命,先生也弄不回来吧。”萧景琰笑道,“如今倒是不会了。要惜命。”

“哦,对了。”蔺晨想起来,“长苏给我传了信,让我告诉你一声,巡防营到手了。你之前劳心搭命地奔波,总算没有白费,是中书令大人保举的你,加上静娘娘跟陛下说,实在是牵挂你,想留着你在京城,巡防营归你了。”

“中书令大人?”萧景琰大吃一惊,“柳国公?柳国公保举我?这倒是奇怪了,他一直和稀泥,谁也不得罪的。”

“要是面对的是几滩烂泥,柳大人肯定得和一和,不过柳大人大约骨头还挺硬的,见了个比他还硬的你,估计挺亲切的。”

“明旨发了么?”

“估计是等你回去,借着赏你的由头,把巡防营节制之权给你,也省得誉王和太子太过忌惮你。”

“柳大人这样保举也好,”萧景琰总觉得蔺晨身上散发着冷气,忍不住靠近了些,“省得母亲总是曲意逢迎父皇,违心强颜欢笑,总是太苦了些。”

蔺晨挑挑眉毛,“你如何这样说静妃娘娘?”

“若是真心爱慕父皇,母亲被冷落这么多年,又如何能够无悲无喜地度过呢。”萧景琰长叹一声,“当年怕是我牵住了母亲的自由。”

蔺晨不言语。

“也不知道是一人熬着寂寞苦些,还是曲意逢迎,得到虚无的宠爱热闹苦些。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在母亲心中,怕是比不得当年四处游历,衣食难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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