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35

之前关于剧情的声明还留着。

某些还发我恶意私信的小朋友,没事多做做作业,多写写语文阅读。

五千粉,加更。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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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太子和誉王在武英殿里又因为巡防营归属的事情吵翻了。

中书令柳澄一把年纪了,站在一旁等着回话,无奈两位殿下吵起来就没完没了,老大人都快站不住了,两人还没有吵完。

梁帝气得把几案上的东西都推到地上,“够了!烦不烦!都给我滚出去!”

柳大人第一个想滚,又被梁帝叫了回来,“来人,把坐具给柳大人拿上来,柳大人坐着回话。你们两个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两个皇子讪讪地退下去之后,柳大人才克制不住地呵呵笑起来。

“你还笑!”梁帝瞪了柳澄一眼,“戳着在那儿,怎么不见你出个主意。”

柳大人咳嗽一声,“陛下两个儿子都这么孝顺,臣还能说什么呢?”

中书省由皇帝直属管理,是大梁政务中枢,负责议事决策,管理政务,总管各项诏令的颁发,秉承君王旨意。最高长官中书令虽然只有从二品,然而却是首屈一指的实权。柳澄已逾古稀之年了,是两朝老臣,极有政治才能。柳澄位居中书令一职已近三十年,所经手国家大事,无一疏漏,门生故旧更是遍布天下。不过柳澄为人一向公允,也不得罪人,又因柳氏数代世袭国公爵位,出身高贵,将富贵看得疏淡,是以多年来虽然身居高位,也不曾得罪过任何一方,也没有被梁帝忌惮。

“你在笑朕。”梁帝哼了一声,“为了一个小小的巡防营,吃相竟然如此难看。”

柳澄但笑不语。

“行啦行啦,这些事情朕谅你也不会多说什么的,今日请见,要奏何事?”

柳澄将要奏报的政事报给梁帝,梁帝接了他写的奏章,颇为感慨。

“柳卿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能写这样一手好小楷字。几十年来,柳卿的每一封奏报都是自己写的……大可让伺候笔墨的代笔便好了。”

梁帝也过了花甲之年,眼力也越来越力不从心了,何况比他年长十岁的柳澄。

“中书机要,哪可假于他人之手。”柳澄笑道,“宁王殿下督办谢玉一案,已经审结过半,机要文书经中书省整理,明日也可上报陛下了。”

“还能抖出什么事来?”梁帝有些不悦的神色,谢玉一案牵扯甚广,其中又和太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抖出了旁的人?”

柳澄仍旧是温温和和的,“中书省还在整理案情的奏报文书。”

梁帝瞥了柳澄一眼。

柳澄袖着手,“陛下放心,谢玉自己做的孽,自然会自己扛的。”

他知道,梁帝还无废太子之意,也无意让誉王一人坐大。

“你说,巡防营的归属,给谁比较好?”梁帝问道,“但说无妨。”

“巡防营是陛下的,”柳澄拱手回道,“只不过是要任命直接管理的人。若是归于兵部,兵部尚书李林近半年来被参奏的次数并不少,其中有些参奏还未查明,给兵部,若想服众,就得动一动兵部尚书了。”

梁帝眉毛一挑。

柳澄继续说道:“但是一部的尚书,也不能因为一点风闻奏事就挪了位子,李林其实还没被查出严重的错处。若是按照誉王殿下的说法,让一位三品以上的驻外将领回京领命,乍一看似乎很妥当。”

梁帝也认同这个说法,“如此虽然妥当,可是誉王举荐的是他的舅兄,如此一来,大理寺卿和巡防营将领,都是他王妃母家的人了。”

柳澄知道梁帝想的是制衡之道,而非是朱柠到底有没有足够的能力。

“陛下,巡防营主管金陵城内的治安防务,金陵城中,无数高官贵人,王公侯府,皇室宗亲,期间的平衡,前些年是如何保持的么?”

“谢玉确实是治军能人,也是将领出身,一品军侯。但是谢玉的侯爵,说实话,比臣的国公还要低一等,论爵位,他比不过臣,可是谢玉青年尚主,败事之前,是实打实的驸马爷。先不说驻外将领有无军功,无根无基的人,在京城中如何保持各方平衡?底气来源于哪儿?来源于他是誉王的舅兄?陛下,誉王的舅兄,还不是国舅呢。如今正儿八经的国舅也不见如何放肆,言侯爷封侯,也不是因为皇后娘娘出身言府。”

柳澄起身行礼,“陛下其实把两位殿下的话结合起来,如何安排巡防营也不是难事。治军之人,首先要有军功,才能服众;其次,身处皇城,又必须有高贵的地位,否则如何独善其身,不被人掣肘?朱柠做不到,兵部尚书掌管一部事务,也未必腾出手来自己管理巡防营,底下人,又如何服众呢?”

柳澄这番话,所指何人,梁帝心中也隐隐有数了。

“你如何属意他?”

“陛下未必没有想过他,”柳澄意味深长,“而且,放眼全京城,谁拗得过靖王的脾气?”

“是,”梁帝敲敲桌子,“连朕都顶不过他的牛脾气。”

“靖王从去年回京之后,办了几件政事,臣冷眼看着,靖王也并非不知通融的人,只是靖王不愿意做的事情,谁也拉不动。而且靖王也是堂堂皇子,出身也摆着,他也是个骄傲的人啊。”柳澄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巡防营给了靖王,无论是太子还是誉王,也不会觉得太吃亏了。”

也省得这两个人互相攻讦,成日里搞些大案互相拉下马对方的官员。

中书省也是很忙的好吗。

“你先拟旨吧,”梁帝道,“旨意先不发,你也别声张。等景琰回来再说。如今巡防营,就仍旧给原先的参将代管吧。”

宫人恭敬地领着柳澄出宫城。

内监去扶柳澄的手,柳澄摇摇头,“还没有老得走不动呢。”

内监奉承道:“柳大人还是精神矍铄着呢。”

柳府的马车在宫城外等着柳澄,下人恭敬地俯跪在地上等柳澄上马车,柳澄回望,宫墙深深,亭台楼阁,高台廊榭,曲折蜿蜒。

柳府管家来搀扶柳澄,“大人,天气酷热,怕是午后要变天下雷雨,早些上车回府吧。”

柳澄用力地扶了一把管家的手,上了车,“是啊,要变天了。”



梁帝因为被太子和誉王吵得气闷,又因柳澄的话若有所思,回了后宫之后便摆驾静妃的芷萝宫了。

静妃又是匆匆忙忙地从厨房中出来,草草换了身衣服见驾,领着一宫宫人跪拜迎驾。

天气热,梁帝不想泡药浴,静妃布置好了内室,梁帝趴在榻上,几个宫人一旁打扇,静妃替梁帝推拿按摩。

“景琰来去得小半年不在京城,你成日里在厨房里忙活什么呢?”梁帝扫了一眼长几上新摆放的吃食,“皇后打发时间的时候喜欢看书,越贵妃喜欢看歌舞,你倒好,往厨房里扎。”

静妃笑意盈盈,“妾就是打发打发时间,也做不了多少,都是宫人在忙活。”

菖蒲在一旁的脚踏上跪坐着,“瞧娘娘这话说的,隔几日就必定得送食盒去我们殿下府里呢。”她专心地缝制着手里的小衣服,梁帝见了觉得稀奇,“你做小孩子的衣服做什么?”

“这哪是给小孩子的。”静妃笑道,“是给小玩偶做的。以前八公主小的时候,妾做过几个小玩偶,前些日子被永姈郡主在皇后娘娘宫里翻出来了。多少年的东西了,也破旧了,可是郡主稀罕,皇后娘娘便让妾给郡主再做几个新的。先让菖蒲做好小衣服,妾再绣上花,塞上棉花,缝上鼻子眼睛。”

“景桓夫妻俩向来是把永姈当眼珠子宠着的,要什么玩偶没有,还要你亲自做?”梁帝翻了个身,示意静妃揉肩膀。

“誉王殿下成婚十余年,就这么个宝贝。”静妃不自觉地叹气,手下也轻了些,“虽说只是个女儿,到底也能承欢膝下。”

梁帝不觉一愣。

他拍了拍静妃的手背,“景琰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之前说过年之后就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女子,又被瘟疫一事搅了。明日朕便下旨,让礼部选了名单来看看。”

静妃却道:“这事儿,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不过景琰……他和赵氏,确是情深。如今偶尔提起来,也说自己常年在外奔波,未尽到为人丈夫的责任,愧疚得很。妾想着,续弦的事情,倒是不急,等景琰回来,问问他自己的意思。左右他自己府里有侧妃,旁的姬妾吧,他也三十多的人了,想要,自然会有的。”

梁帝沉吟许久。

静妃接过菖蒲捧来的茶,恭敬地奉给梁帝,“可是妾说错什么话了?”

梁帝一笑,“你的话并无错处,只是不太像一个母亲说的。”

“景琰早已成年,他有他自己的打算。妾做为他的生母,也只能是不给他添累罢了。”静妃一贯如此无欲无求,淡泊得很,“朔望日,逢年过节,能见着他一面,妾也知足了。妾身份低微,从小景琰就没有养在妾的跟前,妾看着他呀,总跟几岁的小孩子一样,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又不知道他要不要。”

“这些年,是朕冷落你了。”梁帝握着静妃的手,柔荑细腻而柔滑,“朕答应过你的,以后能不派景琰出去,就不派景琰出去了,留在京中,你也能常见着他。”


誉王府里。

“柳澄一贯是和稀泥的性子。”誉王有些烦躁,“也不能指望他能倒向本王,你说,父皇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制衡制衡,东宫如此扶不上墙,他竟然……”

誉王愤愤地甩了甩广袖。

秦般弱只能柔声劝他,“既是为了制衡,陛下也不会一口就把巡防营给太子。”

誉王却想起来梅长苏对他说的话,“你说,梅长苏到底卖什么关子?他一面保证巡防营不会落入太子手中,一面又说不会让我吃亏,但是巡防营又不会给我。”

秦般弱神色一暗,“殿下,般弱怕说了,殿下不高兴。”

“你但说无妨。”

“麒麟才子,得之可得天下,”秦般弱缓缓道,“殿下得了什么实实在在的好处?”

“本王……”誉王脑海中闪出许多的话来,到了却如鲠在喉,说不出来。

“殿下和东宫,其实都没有捞着什么好处,”秦般弱道,“谁得了好处?”

誉王沉吟半晌,却道,“难道,梅长苏还不认为本王是个可以辅佐的主君?”

秦般弱差点笑出声来,“殿下,一个人是不能扭转乾坤的,任凭他是天纵英才,他也不能一人把殿下推上大位,与其说殿下要的是梅长苏,不如说殿下要的是梅长苏能指挥的势力。空口无凭,再好的谋划,没有势力,也难成计。可是梅长苏可曾真让殿下差遣过他身后的势力?不咸不淡地放几句马后炮么?”

誉王沉下了脸,“若照你的说法,从去年中以来,能捞着点好处的,也就是景琰了。他又捞着什么了?静嫔封妃?还是那点子名声?可是这摆明了是我和太子争利,很多事情就塞给了他。”

“一个常年被放逐的郡王,朝中半点根基也无,那些官员哪个是吃素的?总是有中立的官员,怎么靖王一管事,个个都如此服气?”秦般弱苦口婆心,“殿下,拉拢不到的人,就不要心存幻想了。”

“仅仅拿你的话,毫无根据,我先放下太子,去收拾景琰?”誉王觉得秦般弱也太不可理喻了一些,“你总不能和我说,你是直觉觉得景琰对我有威胁?如今东宫复宠 ,我不与他争,腾出手来去把原本还算中立的景琰推去给太子?我傻了吗?”

“而且景宁一事,还有瘟疫一事,如果不是他在前头挡着,我也未必能有多大好处。般弱,我发现你似乎一直抓着景琰不放啊,你不是从未能安排人在他身边么?你的根据又来自哪里?你以为萧景琰傻的?贸贸然去与他为敌,你以为他会和东宫一样绞尽脑汁设圈套?若是他直接站去我的对立面,不管不顾地要和我正面对上,你又打算怎么办?军方还会有人支持我吗?你知道北境各州,四处边境,多少主将是景琰的旧部?”

秦般弱被噎得哑口无言。

誉王说的都是实话,萧景琰血战十年,就算捞不着一个亲王的名位,可是功勋威望都是实打实的,虽然军方在储君一事上从来保持中立,可是萧景琰的态度,实在是能左右太多人态度了。

可是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麒麟才子到底选了谁当主君,可是她没办法告诉誉王,因为一切的缘由,太过不可思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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