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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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23

尤其要谢谢给我画了排队领榛子酥的小妖怪们的 @福禄寿喜吉祥茶 读者朋友~~~~

真是被萌翻了,已经设为电脑桌面嘿嘿嘿嘿~~~

半夜更新,十分长,见者有缘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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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啧啧啧。”

深夜,靖王府内,土地神拄着拐杖,站在院子里看着一个黑衣人偷偷在埋东西。

叶娘站在土地的拐杖上,阿蓝蹲在一旁的地上,四周的树上地上,站了一群围观的小妖怪们。

“诶,你说他这么高的武功哦,”阿蓝用手支撑着脸,“一路进来列将军都没有发现,别的侍卫也没有发现。”

“还行吧,你会看人类的武功?”叶娘低头问他,“但是我觉得动静挺大的。那什么,梅长苏那个倒霉的小侍卫,整个冬天都来摘梅花,还抓着一棵树摘,都秃了,赵娘娘还以为那树要死了。”

“哦,”站在树上的酒爵怪想起来了,“那天梅树精生气了,还抽了那小侍卫一下,结果那小子差点把梅树连根拔了。”

“那小侍卫脑子不清楚,”土地神把叶娘从拐杖上甩下来,“跟这个黑衣人一样,真是的。”

他挥了一下拐杖,一阵阴风刮来,愣是掀掉了那人的黑色面罩。

卓青遥。

“哦哟哟哟,”叶娘摇头晃脑的,“哦哟哟哟。”

卓青遥自然是大惊失色,急忙重新戴好面罩,旋而踩了几脚刚埋好的坑,施展轻功凌空而起,疾速离开了。

铜灯怪晃了过来,照亮了那片地方,土地神跺跺脚,卓青遥千辛万苦埋进去的几个人偶自己飞了出来。

阿蓝等这些妖怪们并看不懂人类的文字,问土地神这是什么。

“啊,没什么,无非就是厌胜之术,巫蛊诅咒之类。”土地神摸摸胡子,“寻常凡人并不通法术,这些个东西就跟个布娃娃没有什么区别。真是蠢,以为这样能害我们景琰,哼。”

叶娘能认得几个字,伸脑袋去看了看,“景琰生日是什么时候呀?人类是怎么算的?”

“景琰今年三十二……春分的生日……”土地神伸脑袋去看了一下,“咦……”



萧景琰是第二天午后的时候被土地神要求单独呆在书房里,然后他收到了一张人物画像。

“就是这人。”土地神十分严肃地坐在萧景琰的对面,“虽然你们这些人啊,又蠢又傻的,并没有法术,但是我在这世上几千年啦,我知道你们人和人之间的内斗,有时候会用到这些东西互相构陷。”

“……如果你说的是巫蛊之术之类的东西,历史上确实不乏这样的事情。”萧景琰一边说,一边把那张人物画像递了回去,“不过……”

原来在这些生灵的眼里,人类长这样啊……

画像那“人”,萧景琰真看不出来是人。这脑袋有点方啊,这眼睛怎么看都不像人眼,还有这鼻子……

“蔺先生已经提过这件事情了,”萧景琰道,并没有土地神想象中的那么紧张,“我会抓紧追查的。”

土地神恨铁不成钢,“景琰啊,他们肯定是要害你,可是上面不是你的生辰,那说明……”

“我都知道,”萧景琰笑笑,“总是有些人,射出来阴损的刀枪,是战场厮杀的人也无法抵御的。我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我就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

“唉,唉。”土地神叹气,“这些年,我知道你不快活,可是以前,你就算不快活,可是还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战场也好,四方天下也好。可是如今看你,一次次地去踏漩涡激流,值得吗?”

“我所有的不快活,不如意,所有的痛苦无奈,其实只有一个原因。”萧景琰吹熄了书房里的灯,起身去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盒子里是一颗硕大的东海珍珠,在暗夜之中仍可见些许晶莹的光亮。

“我想还他,还他们一个公道。我更想还自己一个心安。我要实实在在地证明,我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错过。我的兄长,我的挚友,我所有的信仰,从来就没有倒塌过。他们不是罪臣,从来就不是。”

“值得么?”土地神问萧景琰,“不快活了十三年了,你能活几个十三年?”

“没有几个了。”萧景琰轻松地一笑,“就是因为没有几个了,所以我不能把愧悔遗憾带到底下去。否则我在底下见了小殊,我该怎么说?我说,我没用,到死了,也没有替你们洗刷冤屈?”

“你知道,并没有地狱,也没有轮回。死了就死了,你见不到他们,也不会知道任何事情。”土地神知道自己无法理解人类的这点子执念,尤其是萧景琰的执念,他活了几千年,见了太多的事情,循环往复,川流不息。

他用拐杖碰碰萧景琰的手,“景琰,别怕,还有我们呢。”



蔺晨看了萧景琰递来的土地神给他的画像之后,告诉萧景琰这是萧景睿的二爹卓鼎风的儿子卓青遥,萧景睿他哥兼他妹夫。

萧景琰一脸敬佩,“先生如何认出来的?”

“哦,我那晚见到他了,我还吓了吓他来着。”

萧景琰“……”

蔺晨安慰萧景琰,“殿下尽管宽心,这些事情都在长苏的掌握之中,他一肚子花花肠子,让他谋划去吧,说起来,我才知道殿下的生日是春分,这便巧了,殿下可想好了春游想去哪儿么?”

萧景琰哪里有蔺晨这种江湖人士的风流惬意,“按例会有春猎,我也是要去的,无须特意再去游玩一次。先生若想去,也可跟着一同去,只说是我的参将便可。”

春猎其实是个仪式,尽管会象征性地打杀些许猎物,可是这都是为了祭礼。而且春猎时候各府女眷也会同行,浩浩荡荡一大群人,蔺晨觉得无趣,“这是非去不可的?”

“我是皇子,皇家春猎,岂有不去之礼?不但我得去,还得带上赵妃,而且今年母亲的位份比往年高了,母妃也会去的。”

蔺晨拿折扇挠挠头,这可就难办了。



苏宅。

已经开春了,梅长苏还是烤着火盆,蔺晨坐在屋子里觉得闷热得慌,才去推开了门窗,就被飞流一把摔上了。

少年人的声音隔着木门传进来,“不开!有风!”

梅长苏笑着吩咐飞流开了门窗,然后把纱帐垂下来挡风。

“你这样跟景琰说是不行的,”梅长苏笑道,“你得跟他直说。”

“直说就没有意思了。”蔺晨懒懒散散地靠着倚栏,“这个年过得不好,处处不顺的,追那个老鬼也没有追着,心情真不行——你最近算计谁来着,看你脸色不错,看来对方是命不久矣。”

还能算计谁。

梅长苏恶意地把火盆弄得更旺了些。蔺晨连连往后躲了好几步远,梅长苏才道:“折腾折腾誉王,他最近过得太舒坦了。”

他说的是何文新妓馆杀人一案。吏部尚书何敬中可是誉王实打实的一员大将,可惜本事再大的人,面对儿女债之时也是毫无办法。

“誉王年前为了稳住何敬中,已经把何文新偷换出来了。可惜老母实在溺爱孙子,孙子好容易被救出来,非要留在家里过年,你猜,何文新如今在哪儿?”

蔺晨挑挑眉毛,“不会还在家里吧?”

“正是。”梅长苏说话间有些许跃跃欲试,一贯沉着的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仿佛少年人的调皮戏谑的神色,“不过根据消息,他三日后铁定会被送出城了。我还在想,这么大的人情,送给景琰得了。”

“你爱咋咋地吧,天气暖了,你暂时死不了了,又开始掏心掏肺了。”蔺晨说道,“前些日子你和霓凰联合起来甩他脸子,也没有见他不高兴,倒是听他念叨着霓凰是不是看上你了。”

梅长苏一哂,并不接这话。

“不过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解决谢玉?”蔺晨一挥折扇,“这派琅琊榜上前十的高手去人家家里埋娃娃,谢玉怎么想得出来?我还得给他天天挖出来。”

梅长苏倒是闪过一丝不甚自然的神色,“时候未到。不过谢玉如果想就巫蛊之事翻盘,必定还得继续准备谋划,我已经掌握了一些证据,但是还未完全布局好。皇上对太子,其实还没有完全失望透顶,他也并没有直接废太子的打算,我想谢玉是知道。”

“我跟你说,这不归我管,但是我觉得萧景琰这种躺着也被人算计的倒霉运气,得好好拯救一下。”蔺晨说道,他并不觉得誉王或者太子真的能把萧景琰怎么样,往前数十几年,萧景琰没有梅长苏的时候,也好好地活过来了,和他皇帝亲爹顶撞得这么厉害,同样在边境战场风生水起,“我想抽空回琅琊山一趟,好生布置人手追查当年玲珑和璇玑是如何死去的,璇玑又如何变成如今这样厉害的厉鬼。活人的算计躲得过,厉鬼的算计再来一次,萧景琰估计能直接去地下见他的‘小殊’了。”

“你不在靖王府里,我还是有些担心景琰,”梅长苏不自觉地搓着衣摆的一角,“誉王身边的秦般弱,我有几分确定她和璇玑公主或者滑族有关,她作为誉王情报网的核心,常以在重要人物身边安插侍妾的手段去打探消息。景琰彻查私炮房爆炸一案,已经有了对誉王不利的证据,虽然誉王不至于傻到如今就去对付景琰,我还是怕他身边并不是完全铁桶一般。”

“没有新的小老婆。”蔺晨肯定道,“府内应该不必担心,你忘了,景琰和那些个小妖怪关系特别好。”

“唉,”梅长苏叹气,“但愿是我杞人忧天。”



武英殿内,萧景琰正在上报私炮房爆炸案的彻查情况。

“经查,私炮房内的火药均为一般制作爆竹烟花所用的威力较低的火药,并非军队所制的炸药,经验火场内剩余的火药残渣,这点可以得到证实,所以太子纵容手下私自挪用军用炸药的参奏并不属实。”萧景琰不偏不倚,“儿臣是军旅中人,也亲自验过,引发爆炸的火药不是军用炸药,兵部尚书虽是太子的人,也参过儿臣,但是并无私自挪用军资的嫌疑。”

梁帝点头,萧景琰耿直,从不会更不屑于在这个当头落井下石,“私炮房内炸药的数量能否确定?看你写来的奏报,若不是天降大雨,那一整个街坊都会被烧成灰烬,如果没有挪用军用炸药,只是寻常烟花爆竹的火药,会有多大的量?”

“约有三间库房的存量。”萧景琰说道,“前户部尚书楼之敬倒台的时间在年前,正为烟花爆竹销量最高,利润最大的时候,太子不舍利润,没有撤离多少,但是自大年初一至十五那日事发,半月时间,已经撤手大半。儿臣已经审过数次替太子料理私炮房利润的长史官,他并未说谎。”

“三间库房……”梁帝沉思一会儿,“你觉得能炸掉多大的范围?”

“父皇,炸药爆炸,若不是身处爆炸的中心或者较近的地方被直接震碎肢体,由炸药导致的死伤,多是因为爆炸引起的大火。这也是为什么不止私炮房内的人死亡殆尽,外围的许多人家也死伤惨重的原因。”

“年前至十五大半月内确实无雪天干,爆炸骤然而起,百姓无所防备,以及木制房屋,茅草屋顶易燃也是事实,可是儿臣实地查勘,自私炮房为中心,往外六十丈范围之内,所有房屋损毁的程度都十分惨烈,甚至百丈范围的房屋和紧靠着私炮房的房屋都同样被烧成一片灰烬。据幸存的百姓口供,当时起火蔓延的速度十分之快,几乎是一下子就吞没了房屋,以至于明明爆炸后不久大雨便至,可是这些远一些的房屋的损毁程度并未见减轻。”

“你的意思是,人为纵火?”

“起码是有人推波助澜。”萧景琰有条不紊地叙述道,“三间库房的烟花爆竹无法炸得如此之远,引火速度也不会如此之快。经查,有人指控私炮房附近的十余座住宅不久前紧急易手,然后堆满了茅草灯油等易燃物品,这个街区十分繁华,寸土寸金,却用这屋子来堆杂草?”

“不过因为这些住宅都烧得一点儿不剩,一场雨又将灰烬和黄泥混在了一块,为了救人又几经践踏,儿臣无法查实这些指控是否属实。故不能下结论。但是可以查实,一些未被烧完的房屋,确实被人为地涂抹过油脂在屋顶和外墙角柱子等地,是否人为纵火无法断定,但是引火蔓延,推波助澜则是铁证。”

梁帝久久不语。

萧景琰默立在一旁,他最终也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能指控誉王草菅人命,蓄意党争残害百姓。他无奈又无力。

可是他知道,梁帝生性多疑,他一句不说,反而在梁帝心中胜过千万句。

他忍不住地想,当年,他的父皇又是怎么想他的祁王兄,想他的林帅和小殊呢?是不是也有人在当年的梁帝的心里种下了一粒怀疑的种子,最终长成了杀伐的大树,毫无转寰的余地?

可是萧景琰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实话,从未陷害过任何人。

当初那些人,又是怎么冠冕堂皇地陷害了他的亲人,挚友?

梁帝终于长叹了一声,“你差事办得不错。”

“儿臣份内之事。”

萧景琰告退之后头也不回地往宫城外走,今日不是入宫请安的日子,他并不能往后宫里去。

高湛看着萧景琰远去,和梁帝感慨道:“靖王殿下当真守礼,都入宫了,也不知道请个恩典,去瞧瞧静妃。”

梁帝拍着木几的一角,“三十多的人,不知一点变通。原先觉得……如今再看,竟然还是他的性格更让人喜欢些,有一便是一,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也不必费尽心思去猜,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想起来,每一次萧景琰站在他的面前——有时候是跪着,不管他是君王之威如雷霆,还是温和如春风,萧景琰的永远都挺直着脊背。

当年为了逆犯数次顶撞不肯悔改的时候是这样,如今外人看来靖王饱受磋磨多年,为了好过一些肯稍稍低头时,也是这样。



萧景琰得知蔺晨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时候,莫名地觉得有些失落。

“先生何时回来?”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妥,蔺晨只是客居靖王府,要回的是人家真正的家里,尽管萧景琰并不知道他这样的人有没有“家”。

“出来太久了,”蔺晨笑道,“回去处理些事情,你知道,琅琊阁沟通六界生灵,总有些杂务的,年底那会儿本该回去,原想等殿下从宫宴回来讨个红包,没想到殿下病了。如今殿下好了,我也抽空回去处理些积压的事情。”

“如此,先生路上小心。”

蔺晨好笑,“无人能拦我。”

萧景琰也觉得自己有些多余,“我不会说客气话。不知先生可需要派人打点行装?”

“我日行千里,一日余便到了。”蔺晨道,“没有什么难的。”

两人是在书房里说话,蔺晨起身去关了门,才回去坐下,从身上掏出几张符纸,递给萧景琰,“若有一时之难,无法解决,寻常的厉鬼,受不住这个符。”

“先生之前已经给了我那本名册……”

“名册有用,符纸也有用,都留着。给一张列将军,如果殿下再出现上次的状况,将符纸贴在背上,推行内力,驱动气血流通,便可解救。”蔺晨仔细吩咐道,“本想教你一些阵法,不过一时之间来不及,阵法不能轻易用,若是画错了,恐伤及性命。”

“劳烦先生记挂了。”

蔺晨不过问萧景琰那些个夺嫡的政事,却对萧景琰的安危极为上心,叮嘱了许多东西,又把土地神叫出来吩咐了一遍,与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判若两人。

最后该说的都说没了,蔺晨才挥挥衣袖,准备走了——

掉出本书。

真是尴尬。

蔺晨讪笑着,萧景琰却先一步捡起来了,以为是以前土地神给他看的各种妖怪画册呢,“先生的这是……”

“我从长苏那儿顺的,我去过的地方多,给他改改注释来着。”蔺晨从萧景琰手里接过这本《翔地记》,“这书里写的倒是没有什么错误的,基本属实。”

萧景琰却突然起了兴趣,“能借我看看么?”

蔺晨其实是看梅长苏成天在写这本书的注释,一时逗他所以抢的,收在身上自己都忘了,当下就允了,“看吧看吧,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殿下去过的地方也不少,正好看看能不能对上。”

蔺晨拜别萧景琰,一路走到萧景琰看不见并且也没有人的地方之后,才化身成了一只硕大的鸽子,展翅飞走了。

阿蓝正好路过,猛地看见了当初抢他榛子酥的元凶——

“啊啊啊啊啊!抓住那只肥鸽精~!抓小偷啦啦啦啦!抓小偷啊啊啊啊啊!”

叶娘追了过来,一叶子甩过去把他戳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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