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21

第二十一章

十五日上元节,皇后在正阳宫中赐宴。

萧景琰一大早就按着礼制更衣,带着赵妃一同到宫城外候旨入宫。

宫内早已忙碌开了。

皇后早几日就开始准备了,对梁帝说,自己身在深宫数十年,受礼制所束,归宁次数屈指可数,胞兄又求仙访道,多年不相见。今年既然胞兄请了旨,她想好好办一场。

梁帝只当言后是要给娘家人体面,便允了。

“国舅确实多年不问朝事了,也不甚和皇后亲近。”梁帝前一夜宿在静妃那儿,次日早起更衣,静妃服侍他洗漱,“不过豫津这孩子,也算在朕跟前长大的,虽说大了之后入宫次数少了些,每月也来给太皇太后和皇后请安。朕看着,国舅估计是不管这个儿子的婚事了,皇后说不定是想给娘家人体面。”

静妃替梁帝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娘娘向来疼爱言公子,哪次言公子来请安,娘娘不是留到晚膳后才放人走的。”

言豫津早就打算好了,早早就去了谢侯府一趟,气息奄奄地去见了莅阳长公主,说自己这些日子惊魂不定,娘娘又赐宴,不好推辞,想要萧景睿陪着去。

莅阳长公主也不怀疑,说她带着萧景睿入宫便好了。

萧景睿还真以为言豫津病了,好一阵嘘寒问暖,言豫津差点没绷住。

正阳宫里自然好生热闹。

众人拜见了梁帝和言后之后便按序入座,萧景宁似乎已经从情伤中走了出来,巧笑倩兮,腻在梁帝身边撒娇。

“景琰已经好了?”言后摆着嫡母的关切,“看起来神色不错。之前骤然病了,府里的事情也有条不紊,可见赵氏贤德有能。”

“谢母后关怀。”萧景琰起身行礼,“儿臣并无大碍。”

梁帝心情也不错,“原先你常年在外,府里的事情也是赵氏操持?赵氏女儿果然是有贤德的,趁着节日,皇后赏些东西,也别逾制了,省得她拿回去还不敢用。”

言后似乎早有准备,吩咐人拿了长长一串赏赐的单子。

萧景琰忙领着赵妃谢恩。

越贵妃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萧景宁一事被靖王搅黄了,显见得靖王也知道他们是幕后主使,虽说没有证据发难,然而这无疑是把靖王推向了誉王的一边——

不,自从霓凰一事起,靖王刀胁太子之后,他就不可能站在东宫一边了。原先还以为靖王起码能保持中立——

越贵妃剜了太子一眼,太子正侧着头低声和太子妃说着什么,没注意到。

言后要摆皇后的架子,萧景琰之后,挨个问候了诸皇子们。太子也不得不做个样子,规规矩矩地回了好一番话,一口一个“母后”,越贵妃的脸色都绿了。

等叫到言豫津的时候,上前来的言豫津就差没在脸上写着“我快要死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了?”言后惊讶道,“可是你父亲责罚你了?”

言豫津扁着嘴,“父亲从不责罚我——今年也不知道撞了什么邪了,年底里开始就觉得不太舒坦,因为父亲还要赶着年底打醮,没敢烦扰父亲,拿帖子请了太医看,药也吃了,补汤也喝了,根本不见起色。后来父亲请了法师在家里做了几次道场,我也没有觉得好些。”

梁帝神色变了变,“怕不是你女儿红喝多了?大冷天的,少喝些酒。“

众人揶揄地笑着,言豫津一脸委屈,“我都好久没去螺市街了,成日家在家里被绕着贴符纸的,我……”

言侯严肃地起身行礼,呵斥了言豫津一句,“满嘴胡话,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再说了,法师多少年的修行?小儿无知,满嘴放肆之语。”

“罢了罢了,兄长莫斥责豫津了。”言后心疼道,“这也是本宫不知,否则也不叫你来回奔波了,入宫一趟,程序也繁琐。既然是病了,待会再把太医请府里去看看。法师又不能治病……”

言侯冷哼了一声,到底没下言后的面子,只是梁帝看在眼里,却是知道言侯为何要做道场的,再看言豫津,确实面色青白,一脸病气。

太皇太后因为年事已高,并不出来参加这样的宫宴了。今日入宫来的还有几位皇子的小世子小郡主,莅阳长公主便说领着几个小的去给老人家看看。

梁帝一口气生了八个儿子一个公主,在孙子辈却艰难些。太子世子萧承平八岁,永嫃郡主五岁,三皇子宁王的嫡子萧承远因为才三岁多,还未请立世子,他也仅有这个嫡子,誉王只有个四岁的女儿永姈郡主。淮王和靖王更是连个女儿都没有,可这些个皇子,个个都已过而立之年了。

四个小小孩童跟在莅阳的身后,梁帝也颇为感慨,“朕早已年过花甲,却只有这几个小孙儿。”

莅阳长公主倒是笑了笑,“他们自己都不急,皇兄也替他们急不来。我们家景睿,眼看着都二十五的人了,婚事也没定下,开春却是要做舅舅的人了。“

萧景睿直接满脸通红。

言豫津倒是偷着乐,他比萧景睿小两岁,可就算是比萧景睿大两岁,言侯也不会管他什么时候成亲的。

结果言后马上就接话了,“豫津也不小了,这事儿本该及冠之年就定下来。也是,长公主疼爱孩子,本宫兄长也是。”

“姻缘天定。”言侯却道:“豫津顽劣,定不下心来,匆忙替他做主,臣怕耽误了别人家的好女儿。”

宴饮正酣之际,宫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都晃了一晃。

众人先惊,继而太子妃突然失态地尖叫了一声,“平儿!嫃儿!”她着急忙慌地就往席外跑去,被太子一把拉住了。

太子浑身颤抖着。

殿内顿时慌乱起来,“陛下,怕是地动了。”言后扶着回过神来的梁帝,众人急忙往外跑到正阳宫的花园之中,惊魂未定。

宁王妃靠着宁王,几乎就要昏死过去了,直到宫人来报,太皇太后宫内一切安好,王妃才长出了一口气。

萧景琰面沉如水,扫了一眼十分镇定的誉王,以及丝毫不见慌乱的誉王妃。

赵妃不自觉地抓紧了萧景琰的袖子,“还会有地动么,也不知道府里怎么样了,李妃妹妹一向胆子小……”

“怕不是地动吧。”萧景琰冷眼看着去安慰梁帝的誉王,“天地之动静,哪里比得上人心翻涌的可怕呢。”

众人不敢回殿内,便在花园开阔的台榭处歇息。几位世子郡主被领了过来,永姈郡主方才正端着热茶呢,就被晃倒了,烫了手,哭得停不下来。

“乖,无事。”誉王妃抱着女儿轻声哄着。



炸掉的是太子未来得及完全撤手的私炮房。

自大年二十五以来,金陵没有半滴雨雪,天干物燥,小小火星就可酿成大祸。

太巧了,起火的原因,爆炸的时期,都太巧了。

太子连杀人灭口,压下案件的机会都没有,所有人都进了宫,都在宫里,他连调动府兵去镇压的机会都没有。

他更想不到,明明已经撤掉了大半的私炮房,为何还能烧了整整一个坊区。死伤无数。

宫城内也可看见滚滚黑烟。

蒙挚一带来消息,萧景琰便请旨跟着去督办灭火和安抚灾民事宜,事情紧急,赵妃不能跟上,被留在了宫中。

太子白着脸,他知道这事情是瞒不住的。

誉王却不急着落井下石。

靖王和蒙挚去处理灾情,沈追查探私炮房一案也日久,奏疏早已写好。

东宫再无转寰余地。民意便能把他压倒。



最先到的是蔺晨,他料到太子不会放过沈追,却不知道,誉王竟有如此毒计。

他绕着街区一遍遍地走着,大火还熊熊地烧着,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妇人不知道从哪儿冲了出来,竟然想冲进火场去,她凄厉地哭喊着。

蔺晨一把捞住了她,一掌下去,妇人昏死了过去。

火光冲天。

蔺晨隐去了身形,凌空腾跃而起,抽剑舞动,画阵作法。

大雨倾盆而至。

骑马飞奔在街道上的蒙挚和萧景琰被淋得透心凉,萧景琰抬头望天,云雨的范围,似乎只有半个金陵城。

纵使大雨及时下来,大火还是烧掉了半个街区,一片断壁残垣,灰黑废墟,惨不忍睹。京兆尹的衙役们都不敢去将火场内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首搬出来,最终是靖王的府兵和禁军一块,搬出了上百烧成焦炭的尸首。

蔺晨不知什么时候闪了出来,站在萧景琰的身边。

“人为的。”蔺晨冷着声音,“问了私炮房里住着的生灵,太子撤手了大半火药,就算不小心爆炸,也不会波及这么大的范围。临近私炮房的,十余座住宅,前几日紧急被同一人高价买走,堆满了……易燃的稻草,混杂着一些火药,还有灯油。如今一场火,一点儿证据都没有留下。”

“街区内许多人家的屋顶,被人偷偷涂了些油脂。”蔺晨的声音如利刃,一刀刀地划在萧景琰的心头,“还有……”

“别说了,”萧景琰几乎咬碎了牙齿,“好,很好,人命当真如草芥,一把火就灰飞烟灭了。”

“哎,那什么……”

萧景琰却看见了冒雨出来的梅长苏,当即便冲上去理论了。

蔺晨叹气,怪不得萧景琰会误会。

私炮房一事梅长苏比萧景琰知道得更早,并且还指点过萧景琰如何配合沈追去查案。如今一朝事发——还是在这样的当口。

太子屡次陷害萧景琰和誉王不成,换做旁人,也会觉得这是梅长苏的反击,且直击要害。

“先生当真奇谋,”蔺晨远远听见萧景琰的冷笑声,“一面装神弄鬼保住蒙大统领,一面釜底抽薪……”

“萧景琰!”霓凰却先和萧景琰争执起来了。

蔺晨无意去听他们几个吵嚷什么。这三人少年相识,如今——

霓凰倒是认出了林殊,还帮着林殊,可惜萧景琰被两个发小一块儿蒙蔽着,也不知道来日知晓真相之后,该如何后悔以前的口不择言。

雨渐渐停了。

蔺晨不看也知道萧景琰不可能说得过霓凰加上林殊,萧景琰果然是讪讪地道歉了,还被梅长苏和霓凰一块儿甩脸色——对了,蒙挚也知道梅长苏是谁,也跟着责怪萧景琰出口伤人。

萧景琰被说懵了,道歉不已。

安抚安置灾民,清理现场,萧景琰一直忙到月上中天,才将事情处理得七七八八,列战英却来说蔺先生请他回府。

看到自己早晨坐出去的那辆郡王府马车的时候,萧景琰才想起自己好像是带着赵妃出门的,上了马车,却是蔺晨坐在里面。

“赵娘娘傍晚的时候已经回府了,”蔺晨道,“走吧,殿下也回府吧。”

萧景琰一身狼狈,今日穿得是礼服,早被他弄得浑身污渍,被雨淋透了又干了,冻硬在身上,蔺晨扔给他一件大氅。

“别弄脏了。”萧景琰道,“我想问先生……”

“誉王做的,但不是梅长苏。”蔺晨道,“殿下,事情可以慢慢追查——”

“只不过,在下倒是希望殿下能以国士待梅长苏,若能以挚友待之,更好。”

“为何?”

“世上无后悔药,怕殿下来日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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