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13

第十三章

萧景琰留了霓凰下来吃晚饭。

霓凰见到蔺晨也只是惊奇了一瞬间,旋而又突然恍然的样子。她把蔺晨当成了萧景琰拉拢的人,带着点不可思议的语气——

“琰哥,我应该说你开窍了,还是……”

萧景琰咳嗽了一声,“蔺先生屈尊做我府上的师爷,我哪有不应的道理。”

霓凰知道能在天子脚下开一家如此红火的青楼楚馆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人,也不多问,敬了蔺晨一杯便罢。

至于他为什么跑来靖王府做师爷,那是萧景琰的事情。

席间霓凰想起一件事情来,“前些日子青弟从你这儿哄了张大弓回来,我看不错,便据为己有了。”

萧景琰哈哈一笑,“他在我府上和言公子抢了半日,又逼着战英和他比了半天的武,好容易哄回去了,你倒是拿走了。”

“那日他还去我那儿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说是给你的侧妃送礼,险些就要长史写单子了,我觉得不妥,便拦住了他。”霓凰道,“不过前几日却听说那位李大人早朝上发难,还……”

“赶巧罢了。”萧景琰道,“那日我也没想到穆青他们几个会来。你是该拦住他,一个袭爵的王爷,给个小小侧妃送生辰礼,说出去又是一段公案。”

“倒是青弟给你添麻烦了,本来你给自己的侧妃过个生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霓凰摇摇头,“虽说越氏没有受到什么实际惩罚,不过这次朝堂辩礼,也算给她点不痛快。”

蔺晨一直在埋头喝茶,闻言笑了一下,“长苏这次倒不是为了个越氏一个不痛快,当然他也没有故意让李大人在朝堂上不给靖王脸面。”

“哦?”霓凰有些许疑惑,旋而恍然大悟。

“谁都是庶子,没有谁比谁高贵。”蔺晨拍拍衣襟,“言后无所出,而且这个养母说起来,也只是名头上高贵。越贵妃宠冠后宫多年,静娘娘虽然地位低些,在后宫也熬了几十年了,这两位娘娘都是皇子生母。誉王有什么?不过是个名头上的母后,而且认真论起来,靖王也好,太子也好,都得叫皇后娘娘一声母后,真要拿出身说事,未必是我们殿下最低。”

霓凰晚饭后没有久留便说要走了,走之前还和蔺晨开玩笑,说是玉楼春这些日子引无数京城贵公子折腰,想是有些隐秘的过人之处,怎么蔺先生做了靖王府的师爷,也不给靖王点“好处”。

萧景琰一脸无奈,“你怎么也开这种玩笑?”

蔺晨顺着霓凰的话往下说,“郡主说得其实也没错。东宫的长史官可是缠着我们红玉姑娘好久了,说是可以当个贵妾呢。”

萧景琰向来鄙弃这等好色的行为,“这事儿要是捅给誉王知道,怕是又可以看场好戏了。”

“那你去捅?”

“吃饱了撑的,拿这些事情互相攻讦,这日子真是闲得慌。”



晚间萧景琰准备歇息的时候,镜妖神神秘秘地出来了。

“也不常见到你,今天你有什么事么?”萧景琰问她。

镜妖掀了被子的一角,也钻进去裹着被子,“我今儿听到你们几个的谈话啦。你想不想知道点小秘密呀?”

“如果是太子纳了几个小妾的话,并不是很想。”萧景琰摇头,“你们觉得这些事情很有趣,是谈资?”

“不是他啦,是誉王。”镜妖的笑意带着点隐秘的兴奋,“想不想知道他亲妈是谁?”

“我知道啊,当年也应该是嫔位,听说是盛宠,可惜去得早,不然越贵妃未必有如此风光。”

镜妖使劲摇头,“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他亲妈可不是普通的人……”

“好了。”萧景琰揉了揉她的头发,“人的出身也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何苦追根究底呢?”

“真不想知道?”

萧景琰摇头,“说穿了不过是后宫妇人争宠的事情——如同困于深井之中的井底之蛙,眼中就那么点天地,日日争夺不休,殊不知自己有多狭隘——难不成天下兴亡,风云变幻,真能被几个美貌妇人左右?不过枉担了虚名。”

镜妖没有得到想象之中的萧景琰的夸奖,有些无趣,“算了算了,你个木头。”

床榻脚边的铜灯怪晃了晃烛火,说道:“景琰你可以问她别的事情呀,她们妖精可以到处游走,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没有必要,真的。”萧景琰一笑,用掌风熄了烛火,镜妖从被窝中跳了出来,替他放下帷帐,自己飘回了铜镜之中,“睡吧。”



静嫔封妃的旨意并未在后宫之中掀起多少波澜。

只是在静妃去正阳宫中叩拜皇后的时候,言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也是你早该得的。”

正是众嫔妃来向皇后请安的时候,越贵妃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言后扫了她一眼,仍旧含着笑意对静妃说话,“比起有些人来,景琰还是懂事的,办的差事也不错,静妃,你的福气在后头。”

“谨遵娘娘教诲。”

萧景琰却因为母亲封妃可以破例入宫,不过是在封妃典礼之后的次日。走到半道上之时却有一个小太监跑来和萧景琰耳语了几句。

萧景琰拐向了正阳宫。

一众嫔妃都在正阳宫中陪言后说话,门外的宫人报,说是靖王入宫,来向皇后娘娘并静妃娘娘请安。

“几位妹妹都在呢。”言后十分和蔼,温言说道,“静妃,你自去吧,让景琰不必进来叩头了,总没有皇子在叩头,几个嫔妃在旁边坐着的道理。”

众人自然知道是言后找借口立威,给并不尊敬皇后的越贵妃难堪。

越贵妃脸色自然十分难看。

静妃表情并无变化,起身行礼之后就告退了。

萧景琰在宫门外稽首之后才走的。

静妃坐着步辇,萧景琰跟着在一侧,一直无言地回到芷萝宫内,萧景琰才冷哼了一声,“她要端嫡母的架子就端吧,何苦装腔作势地做这些文章……”

“景琰,”静妃端坐着,“一个人,在这个小小宫墙之内,待了数十年,能争夺的也不过是这点东西罢了,长日漫漫,昨日今日要仰仗丈夫,来日要仰仗儿子……她只能争了。斗来斗去,终究是命运不由人而已。”

“母亲想得通透。”

“是啊,”静妃的目光投向窗外,青石之旁,楠树并未完全落光绿叶,“母亲少年之时去过很多地方,这个宫墙,困住了母亲的人,困不住母亲的心。”



言府的帖子来得突然。

是言豫津给萧景琰下的,说是要在玉楼春里设个宴,具体为何也没有细说,只说要请靖王赏光。

言豫津好音律萧景琰知道,但是萧景琰也知道,言豫津甚少用言府的名头下帖子。言侯不问朝事,一心求仙访道,也不管自己儿子如何过日子。往日里言豫津玩乐的帖子都是拿自己的名头下的。萧景琰和言豫津也算拐着弯的亲戚,虽说不是嫡亲的,一般的玩乐,根本无须下这么正式的帖子,知会长史一声即可。

萧景琰去问蔺晨,蔺晨显然知道些什么,但是并未细说,只说照去便可,玉楼春已经留了上好的包间,一应歌舞也已经准备好了。

“先生最近和苏先生是不是忙了些事情?”萧景琰忍不住问道,“仿佛这两日不常见先生。”

“我是在忙些事情,不过我忙的事情和长苏忙的不是同一件,”蔺晨实话实说,“不过长苏的解决了,我的嘛……应该能凑在今天一块儿解决,不过具体怎么解决,就看殿下怎么决断了。”

萧景琰本想骑马去,蔺晨却坚持让列战英准备了靖王府的车马,还指定一定要按郡王品级做的那辆,挂上了靖王府的牌子。

列战英一脸的不情愿,“殿下,逛青楼不用这么招摇吧?”

蔺晨一扇子就敲了列战英的脑袋,“小列将军,一块上车吧——啊,不不不,您驾车,旁的人,咱就不带了。殿下,走吧,您待会会感谢我的。”

车却不是往玉楼春的方向去的,拐了个弯,去了另一个街区。

列战英一脸警惕,他被要求穿了便服出门,当车夫,一副萧景琰的跟班的样子。虽说他平时也是跟班,然而一身盔甲多多少少让他更习惯些。

“蔺师爷,你就算是卖药,如今也该把葫芦里的东西倒出来了。”列战英隔着马车的门朝里说道,“这边有什么好走的,快到北城门口了。”

北城门口附近居住,或者说聚集的,都是极为穷困的人,多数都是出卖劳力为生的人。

蔺晨让列战英停在街口。

黑夜之中,一辆驴车急匆匆地不知道从何处冲了出来,驴车慢,驾车的男人却十分急切地挥着鞭子。

车厢摇摇晃晃,几乎要散架了。

几个黑衣人突然从夜色之中飞跃而起,长刀批向驾着驴车的人。

那男人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见逃脱不得,也腾跃而起,赤手空拳地与那几人搏斗。

列战英询问地看了萧景琰一眼,却见萧景琰的脸色迅速地沉了下来。

“是禁军侍卫的身法,”列战英也看出来了,“这……怕不是寻常的斗殴。”

“要活的。”萧景琰言简意赅。

列战英踩着马车腾空而起,加入了打斗。



玉楼春何止是给言豫津留了最好的包厢。

整个玉楼春,只有言豫津请来的客人,虽然外面看起来仍旧是灯火通明,乐舞不断,然而待客的包间里都没有旁人,乐师舞女虽然一应俱全,但是全都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

言豫津受宠若惊,忙对领着他进包间的红玉拱手,“玉姑娘,这是……”

“这是我们蔺先生的吩咐。”红玉嫣然一笑,内心却在骂蔺晨神经病。

萧景睿四处蛰摸着,梅长苏愣了一下,旋而又泛起了轻轻的笑意,而飞流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既然是蔺先生的好意,我们不妨先进室内坐着,待蔺先生来了,再好生表达谢意。”梅长苏说道,“玉姑娘,我的侍卫不太懂事,若是冲撞了,还请不要见怪。”

红玉道:“贵客的属下,我们自然不敢冲撞,贵客放心。”

言豫津一直拍着大腿感叹,“可惜了可惜了,小王爷被郡主管着不让来,真是可惜了,今日可是可以独享玉楼春的乐舞啊。”

几个小童进来伺候,搬来了上好的酒,又一个侍女进来,“乐舞都安排好了,今日给贵客献上众舞,还请贵客稍稍移步,靠近些走廊,以观楼下舞台。”

几人便纷纷移座,虽说靠着廊外,影纱也未放下来,整间室内却温暖如春,没有半丝寒风。

梅长苏袖着手,余光瞥见一个小童念了几句咒语。

乐舞声起。

萧景睿觉得靖王还没有来,他们几个却开始享乐,有些不妥,言豫津早就目不转睛地看着歌舞,才不理他。

“靖王可能会晚些到了。”梅长苏幽幽道,“景睿,不必太过拘泥这些虚礼。”

几杯百花酒下肚,萧景睿也开始欣赏起乐舞来。

然而隐隐约约地,他却好像看见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在正对面的走廊上四处张望,身后还跟着个仆从。

“咦,”萧景睿有些疑惑,“苏兄,你有没有看见那边……”

梅长苏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景睿不妨去看看,说不定,是个亲戚呢。”

萧景睿从来不怀疑梅长苏的话,当下便起身往对面的长廊走去。

将将靠近那个公子,萧景睿的眼珠子差点就掉了出来,“你……你……臣见过八公主。”

正是萧景宁。

萧景宁万万没想到整个玉楼春里只有一拨客人,而且这拨客人居然还不是生人,她当即就慌乱,几乎自己咬了自己的舌头,却强撑着,“景睿哥哥,我……我就是一时好奇,出来逛逛,你别声张……豫津哥哥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是了,言豫津是国舅府公子,她可以拿他当挡箭牌,言后虽然与言侯不亲近,但是十分看重自己娘家唯一的侄子。

“我要找豫津哥哥。”萧景宁稍稍镇静下来,“我……”

她却看见了萧景睿的神色严肃得恐怖。

“八公主,我不是傻子,这些话骗不了我,我送您回宫。”

“我……我……”萧景宁说不出整句话来,身后跟着的,同样男扮女装的侍女却上前一步拦住萧景睿,“萧大公子,公主是千金至尊,想做什么,不容您来置喙。”

萧景睿的眼神却越过了萧景宁的头顶。

萧景琰的声音冷冰冰地,惊天的震怒一触即发,“宁妹,王兄想问问你,如今是什么时辰?宫门又是几点下钥?”

萧景宁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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