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榜同人】【蔺靖】琅琊记名簿 02
还是觉得被三次元的人知道我在写文章……真羞耻。
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结界被冲破的感觉。
诶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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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这边厢，阿蓝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一群鸽子。
“……”
为首的鸽子挥挥翅膀，“行了，你认出是哪个抢你的榛子酥啦？莫要信口开河。”
阿蓝“……”
“天色不早了，赶紧在过境名册上画了名字，走吧走吧。”鸽子蹦了几下，从身上甩下根树枝。
阿蓝叹气，只能拿着树枝在过境名册上画了名字，然后左顾右盼，背着榛子酥走了。
“我信了你们的邪了哦……”
后面的精怪们也陆陆续续地在名册上画了名字，有的要在琅琊山上留宿的，则在另一本名册上画名字。
红玉精化成人形翩然而至，飘在半空中巡视了一会儿，又飘走了。
各路精怪们十分有秩序。
为首的鸽子被蔺晨起了名字，就叫阿毅，据说原先是叫阿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但是这种省力气但是过于愚蠢的起名方式遭到了鸽子们的强烈抗议，于是乎就改了。
一只青铜酒爵怪在名册上摁了自己的脚印，他背着一个巨大的包袱，手里不得闲。阿毅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道：“你和那个板蓝根精住在同一个人类家里？”
这类器物的精怪是从人类学会制造各种器具之后才存在的，因此一般修为的年限都不长。酒爵怪的声音就跟个小孩子一样，“他不住在府里，他跟着那个人类。”
“诶，居然跟着人类，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阿毅摇摇头，“你是过境呢，还是住一晚上？”
“过境，去看个朋友。”酒爵怪说道，“我从景琰那儿背了榛子酥，他的妈妈静娘娘做的，可好吃了，你要不要尝一点？”
阿毅摇头，“算啦算啦，别到时候又说我抢东西呢。”
阿毅身后闪出个巨大的鸽子，转而幻化成人形。
酒爵大惊，“诶哟，你们祖爷爷？”
蔺晨翻了个白眼，“你爷爷！我可不是精怪。”
各路精怪纷纷下跪见礼，“少阁主。”
“免了免了，做各自的事情去罢。”蔺晨一甩折扇，“那什么，酒爵，你修行多少年了？”
“不到五十年。”酒爵怪答道，“少阁主何事？”
“你说的那个景琰……可是大梁的七皇子？”
“是。”
蔺晨沉吟半晌，折扇一点酒爵怪的脑袋，给他加了五十年的修行。
酒爵怪大喜，“谢过少阁主。”
“随我进屋里来，我有话问你。”
靖王府内院。
李侧妃的侍女一脸忐忑地端着酒樽酒爵跪在一侧服侍。李侧妃坐在萧景琰对榻，正在给他布菜。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侧妃看了侍女一眼，“好端端的一套酒器，怎么两只爵是不一样的？”
萧景琰抬眼看了一眼，其中一只酒爵默默地张了口，“他去找朋友啦。”
“算了算了，就是个器具，和个小姑娘生气做什么。”萧景琰摆摆手，李侧妃有些讪讪的，“殿下大度。”
萧景琰这么多年和这些精怪打交道下来，也知道，精怪们也是分修为等级的，像青铜酒爵这样的修行年限太短的小怪，是不能脱离自己的寄居之器走掉的，若是像土地神这样的神灵或者阿蓝这样的成了精的，倒是可以自由来去。
李侧妃一向有些怕萧景琰，两人对坐着，也没有几句话。萧景琰时常不在京城，虽想关心关心自己的妾侍，又找不出几句话来说。
“……府内还好？”
“都好。”
“……我这次回京，应该能多呆些时候。”
其实这一两年萧景琰都是督防京郊西山军营或者金陵东北几处军营的防务，离京并不远，这也是没话找话了。
李侧妃也有些尴尬，“不如……也叫赵妃来服侍殿下。”
萧景琰发妻前几年病逝了，这两个侧妃，赵侧妃是先王妃的庶出妹妹，算是陪嫁；李侧妃则是梁帝指婚。除了这两个侧妃，萧景琰并没有其他的侍妾，和其他几个满府莺莺燕燕的皇子亲王比起来，倒是显得十分独特。
“……今天听侍女说她不太舒服，怕是病了，算了，别叫她了，你陪我喝几杯就好了。”
两人对着喝了几杯，萧景琰不喜欢这些味道寡淡的果酒，李妃又喝不得烈酒，终究是萧景琰迁就着喝了几杯水一样的果酒。
“明天是朔日，我入宫向母亲请安，晚膳后再出来，你……还有赵妃也别等我了，自处便是。”萧景琰道，“别的……我记得你生辰快到了吧。”
李妃有些惊喜，“殿下有心了，也不是什么整数……”
“二十五，算个半整数，不过府里也就我和你还有赵妃三个人，你们位份又低些，不好进宫……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在府内办个寿宴吧。”萧景琰有些感叹，“我十余年来一直失意，带累着你们也没有什么体面。”
“殿下自轻了。”李妃道，“能做殿下的身边人，妾何德何能呢。”
饭后萧景琰说要去书房处理事务，李妃识趣，只送到门口，便看着萧景琰离开了。
“门口风大，娘娘回屋里吧。”侍女扶着李妃的手臂，“殿下早就走远了。”
“我知道。”李妃站在门口，“就看看，再看一会儿。”
“殿下也太倔强了些。”小侍女道，“这么些年，拼死搏来的多少战功，连亲王的封号都没有，年过三十了，王妃都走了这么些年，陛下也不提立正妃的事情。”
“你又知道些什么。”李妃看了一眼自己的侍女，“殿下又不是为了个封号才在战场厮杀。也是了，你又听了什么闲话了？”
“……奴婢是听人家说，殿下但凡软些，向陛下低头……处境也能好些……”
“他若低头了，还是靖王么？”
李妃望着早已空无一人的长廊，恍然间，仿佛仍见萧景琰挺拔的脊背。
他一身锦袍，站在那儿，却让人无端端地觉得，有铁血刀兵之声。凌厉穿云而来，沉沉入地而去。
今日是第四轮的比试了，各路人马差不多都过了一遍手了，弱者早已出局，强者则开始渐入佳境，也开始棋逢对手了。
萧景琰并不打算浪费难得的入宫请安的日子去迎凤楼前观战，他请旨之后便直入后宫，却得知静嫔一大早就跟着嫔妃们去皇后宫中朝拜，被留到此时还未回来。
小梨服侍着萧景琰喝茶，“往日里往往坐上半个时辰，皇后娘娘就放人了，这次……大概是今日正好前边在比试，娘娘们一块儿说话呢，殿下再等等？”
“嗯。”萧景琰喝了一口茶，顺便把一个小人从肩上拉了下来，用袖子当着，悄摸着给她塞了块点心。
小人顺势摸进了萧景琰的袖子里。
静嫔宫里除了菖蒲姑姑年长之外，余下的都是这几年新进的小宫女，比萧景琰小了十岁不止，萧景琰找不到人说话，在后宫里又不能乱逛，无聊得紧，干脆又往迎凤楼去了，趁着有时间，看看那个所谓的北燕勇士是怎么回事。
萧景琰走到宫道上后才把那小人从袖子中拉出来放在肩上，“你是什么？”
那小人摇摇晃晃的，“诶，看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你真能看见啊？”
“……”萧景琰也习惯了各路精怪们来看他这个稀奇的人类，“你见着阿蓝了？还是院里的梅树精说的？”
“你不要乱说哦。”小人摇头，萧景琰见她是个小女子的模样，一时也猜不出来她是什么，便问道：“那你找我做什么？”
“我不是精，也不是怪，不过也不是神。我是妖。之前寄居在梅树叶子上的，修为呢，比那个梅树精高些。”小妖说道，“你别怕，我就是看个稀奇，还有，他们说你给的点心很好吃。”
萧景琰笑了。
路过的一列内侍目不斜视，恭敬地对不知道为什么一脸傻笑的靖王殿下行礼。
迎凤楼前的比武擂台果然好生热闹。
宫人领着萧景琰去了一处空着的锦棚，这一侧的锦棚都是给皇族设的，萧景琰四下看看，只见东边两处锦棚都空着，反倒是西边的锦棚里，八公主萧景宁正粘着宁王和淮王说话。
“太子和誉王呢？”萧景琰问道。
宫人答道：“两位殿下去了萧大公子和言公子的锦棚处了。”
萧景琰循着宫人的手势，远远看见擂台南边正中的锦棚里热闹得很，萧景睿，言豫津，谢弼，太子，誉王都在，人群的中心却不是两个皇子，而是一个布衣。
想想最近京中的传闻，萧景琰也猜到了一二。
穆青却先看见了萧景琰，一路小跑地过来，穿过萧景宁的锦棚的时候萧景宁也跟上来了。萧景琰低声跟小叶妖说了几句话，小叶妖迅速地飘走了。
“靖王！您看看!这人也长得太对不起父母了吧！”穆青唉声叹气地拉着萧景琰看底下的擂台，正好，一个新的挑战者上来了。
三招之内，被那个百里奇直接打飞了出去。
萧景琰眉头一皱。
“那你找琰哥也没有用啊。”萧景宁和萧景琰关系最好，直接拉住了这个七哥的手臂，“先别说琰哥没报名，如今直接下场挑战，这不是明摆着了看世家子弟们打不过，找个旁人来找场子？”
“公主啊，但是你看这个丑汉子的功夫，我担心我姐打不过啊。”
“琰哥，你打得过么？”
“他练得是硬家功夫，生猛刚硬。我虽不全是学的硬功，但是毕竟也是硬功底出身，非要打的话，估计能撑个百招吧。”萧景琰道，他毕竟不是江湖人士，难以匹敌这般的江湖高手。
穆青顿时就黑了脸，“靖王殿下能在我姐姐剑下走一百余招呢，要是您也这样说的话，我看我姐姐也不一定能有百分百的胜算。”
“若是硬拼，非蒙大统领不可。”萧景琰望着擂台，百里奇又击败了一个挑战者，照这样的情势下去，百里奇必定是武试第一了，“不过郡主为女流，并不主攻硬家功夫，另有他法可击败也未可知。”
穆青却只听前半句，“那让蒙大统领帮忙呢？”
萧景宁一口就否定了，“蒙大统领有老婆！”
“……”
叶妖袖着手，冷漠地站在言豫津的头顶上。
愚蠢的人类啊，说个话都这么弯弯绕绕。
她从怀里掏出点榛子酥的碎屑啃着，然后在言豫津的发髻上擦擦手，准备回去跟萧景琰说说这边的“军情”。
誉王和太子还欲争执之时，宫人却来传这几位公子去见太皇太后。
一群人哗啦啦地散去了，誉王和太子还和乌眼鸡一样各自不服气，一个嘲讽对方小气，拿几张破纸来哄人；一个嘲讽对方俗气，只知道拿财帛来收买人心。
小叶妖想了想，换去了萧景睿的肩上待着，跟着一群人一起去了太皇太后的宫里。
言后和越妃并莅阳长公主都在，小叶妖一见是个和蔼的老太太，觉得没甚好听的了，加上言后既然都在这儿了，说明静娘娘已经被放回去了，诶，景琰不是想见他亲娘么。
小叶妖飘走了。
沿着长廊，小叶妖一边嗅气味一边找萧景琰，却在路过一处阁楼的时候突然闻到了萧景琰的气味。
她抽了抽鼻子。
四下里只有一群零零散散的小奴在打扫。
小叶妖确定自己闻到了萧景琰的气息，飘了一圈，停在了一个小奴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
“啊……蕙止秋兰香囊的气味……还有点榛子酥和太妃饼的气息。”
小叶妖打量这个小奴，长得……真不是靖王的儿子。
唉，他看不见我。
小叶妖叹着气，正准备离开，却见一个中年内侍走了过来，劈头盖脸地就胡乱打这几个小奴。
小奴们都习惯了逆来顺受，早已知道自己不论什么缘由，挨打都是活该，乖乖地站在忍受一顿棍棒。
那个带着萧景琰气息的小奴不知道是痛得狠了，还是怎么着了，忍不住哼了一声。
换来一顿更痛的打。
算了算了，谁叫我收了好处呢。小叶妖老成地挥挥手，一阵妖风突然就吹了过来，谁也没有吹倒，独独把那个内侍直接扇到了地上。
“嘿，谁推我！”内侍气得团团转，小叶妖又挥了挥手，又一阵风当面吹来，把内侍刮出去三丈远。
“这这这……”内侍脑门冒汗，“这白日里见鬼了……”
又一阵风刮了起来，连扇了他七八个耳光。
内侍鬼哭狼嚎着跑了。
一众小奴们忍了许久，不知道谁先起了头，一个接一个地，笑出声来。
却不知更高的一处台阁上，有两个人冷眼看着这幅场景。
“这个……”霓凰有些疑惑，“那个太监如何就发了魔怔了？”
梅长苏面色不变，“谁知道呢，或许是亏心事做太多了。”
两人一边谈话一边往前走，一众小奴纷纷跪下行礼。霓凰已经走了过去，突然又回过头来，拉起方才被打得最狠也是最后一个被打的小奴，“我看那个公公，仿佛非常不喜欢你？”
“奴婢做错了事情。”小奴一脸的卑微，“公公教训我们。”
梅长苏站在一旁，“你叫什么名字？”
小奴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奴婢庭生。”
“你不是太监吧。”梅长苏打量了一圈这些小奴，“是罪奴？”
庭生唯唯诺诺的，“是。奴婢因为家里犯事，获罪入掖幽庭。”
“苏先生，这些罪奴都是不能赦免的。”霓凰见梅长苏面有怜悯之色，便说道，“宫里内侍，一贯是……无甚善心，他们虽可怜，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先生若是怜悯，赏他们几口吃的就行了。”
梅长苏摇摇头，“我身上也没有什么东西，罢了。我们走吧。郡主，请。”
小奴们纷纷叩头行礼，霓凰和梅长苏便慢慢走远了。
转过一个回廊，梅长苏停住了脚步。
霓凰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萧景琰一个人站在那群小奴的面前，也是拉过庭生，似乎在说话。没几句，便见萧景琰递给庭生一个小包袱，再拍拍他的头，便又大步离开了。
萧景琰走的是反方向，并不会碰上霓凰和梅长苏两人。于是两人仍在原地看着，那群小奴一下子围住了庭生，不一会儿，每个人手里都拿了块饼。
庭生手里拿着两块，蹲在一个角落里，大口吃着。
小叶妖站在萧景琰的肩头，“那个丑不拉几的小孩是谁？你亲戚？”
“别问了，刚才谢谢了，不过以后不要这样。”萧景琰脸色并不是很好，“你知道，一般人看不见你们，而且常人又怕鬼神精怪之事，要是庭生被当成什么……妖人就不好了。”
小叶妖不高兴，“那些个愚蠢的人，管他们作甚——那个小孩真不是你亲戚？你对他那么好？”
“……总之是我很重要的人，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法救他。”
“那我托别的妖帮你看看吧。”小叶妖很大度，“待会回宫里，让静娘娘多给我做点桂花饼，你口味真奇怪，桂花饼比榛子酥好吃。”
“你能显形给我母亲看么？”
“这个不难，不过静娘娘很喜欢看妖？”
“……母亲说看着空气吃点心总觉得怪怪的。”
“……那我变条蛇行不行？”
“你还能变成别的东西？”
“我是妖啦，不是你屋里的那些酒杯怪棉被怪，变个蛇还是可以的。”
“我没有见过棉被怪，不过你还是不要变蛇了。吓人。”
静嫔娘娘看着萧景琰怀里的那只……鸟人。
“……母亲，这个……”
“算了……算了……母亲也是老了……”静嫔娘娘给萧景琰摆点心，“这个……”
小叶妖变回了小人的模样，室内并无外人，“静娘娘，我变的法术好不好？”
“……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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