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李警官的恋爱时代 续 1
有小伙伴点这个梗，然后今天是六一儿童节。
好吧我知道没有任何因果关系……本来应该520发的，奈何我卡文成狗……
阅前扫雷：我私设如山，各种ooc，因为我极其缺乏生活经验……
所以不当的地方……我就死硬着不改了……我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上电视……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设置剧情……
全都是乱写，因为我是凯吹。（仍旧没有因果关系）
三发完，不吊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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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秋天了。潼城在江南，一年四季并不分明，一年到头基本上只分热得湿乎乎的和冻得湿乎乎的，然而对李熏然来说，秋天显然是个美好的季节。
如今科技发达，蔬菜水果再也没有了明显的季节之分，只要想吃，只有钱够，都不是问题，但是有一样东西不行——
大闸蟹呀。
凌远拆了今天晚饭最后一只螃蟹，将蟹黄挖去李熏然的碗里，趁着已经吃得有点撑的小李警官慢慢舔蟹黄的功夫，把蟹腿的肉剔出来，放在他边上的碟子上。
偏偏这时厨房里的高压锅又响起来了，凌远把蟹肉递给李熏然，进厨房鼓捣了一阵，汤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李熏然耷拉着脸，“啊，吃不动了，但是我还想喝汤。”
凌远人出来了，却没有把汤盛出来，李熏然眼巴巴地望着厨房，“萝卜排骨汤？”
“加了玉米。”凌远道，“饱了？饱了就起来走走，不要往沙发上躺。”
李熏然可怜巴巴的，“喝口汤行么？保证不捞排骨。”
“多大人了，是饥是饱自己不清楚？别吃撑了。”凌院长十分有原则，“起来，别趴桌子。”
李熏然一边碎碎念一边起来绕着客厅兜圈，凌远肠胃不好，吃东西比李熏然注意多了，也不注重口腹之欲，七八分饱便放下了筷子，收拾碗筷。
李熏然讨好地凑上去，凌远躲开，“行了行了，别糟蹋碗，看电视去。”
“我帮你洗呗。”李熏然道。
“洗了我明天也不会给你做螃蟹。”凌远斩钉截铁，“不能天天吃。”
李熏然挫败地爬去沙发上趴着，又被凌远喝了一声不要拿枕头压肚子。
“老头子……”李熏然抱怨。
然而在周五的晚上吃得饱饱的本身就是件十分让人不思进取的乐事，李熏然看了十分钟电视之后欣然原谅了凌远管手管脚不许他好好吃螃蟹的行为，哼着歌边看电视边玩手机，微信的提示音一直不断。
简瑶和李熏然抱怨简阿姨最近一直在问她什么时候打算生小孩。这个秋季学期简萱上大学了，小姑娘心气高，学管理，填了海市的大学，回家一趟不算远也不算近，加上刚逃脱了烦闷的高中生活，心早就飞了，哪里还舍得回家。
简瑶婚后和薄靳言搬去了江州，薄靳言供职于新成立的研究中心，简瑶还当他助手来着，周末才回家，赶上薄靳言要出差，自然也要跟着当空中飞人。
简阿姨退休生活便枯燥了起来。这个年纪的妇女，要么含饴弄孙，要么搓麻将。简阿姨这是寂寞了。
“我才24岁好不好。”简瑶的大倒苦水，薄靳言正巧也无所事事地在一旁盯着简瑶聊微信，也插了一句，“生一个三年内吃喝拉撒都不能自己照顾自己的移动噪音物体到底有什么好的？”
李熏然虽然觉得这个话很奇怪，但是逻辑却强大到让他无言以对。
“我是想晚点生，又不是不生，你怎么说我的孩子的？”简瑶狠踹了他一脚。
在外面日天日地的薄靳言在简瑶面前从来都很从心的。
简瑶嫌他烦，轰他回房间之后才继续和李熏然聊天，不多久李熏然又听见简瑶那边有杂音，似乎是薄靳言含糊地说着什么。
“要不我们改天再聊吧。”李熏然道。
“作的他，结婚之后越来越像像小孩子了。”简瑶唉声叹气的，“萱萱不在家，我也不在家，我妈一个人闷得慌，明天我和薄靳言回来一趟，你也去我妈那儿吃饭吧。”
“好。”
李熏然和凌远提起这件事的时候，凌远犹豫了一下，却说明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不去了。
在没有什么刑事案件发生的时候，李熏然就是个朝九晚五每周双休的国家公务员，凌远却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不能妄想多少安定日子的白衣天使，李熏然表示理解，说自己开车去就好了。
“我送你吧。”
“没事，我这段时间不都是自己开车的嘛。”
“这不是让岳父大人看见不像话嘛，说我不疼你。”
李熏然踹了凌远一脚。
次日凌远还是把李熏然送到了简家门口，开门的是李局长，正招呼凌远往屋里走呢，凌远就说要回医院加班。
李局长拍了李熏然一下，说他怎么作得很，眼看着凌远要加班还让人绕路送他来。
李熏然扁着嘴，“爸，谁才是你亲儿子。”
薄靳言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呢，看法制节目，李熏然盘腿坐去他的旁边，他把遥控器递给李熏然。
“我也看法制节目，不换台了。”
“不是什么有意义的案子。”薄靳言瞥了一眼电视机，“家庭纠纷——前妻不满前夫新娶了妻子，寻衅，过失杀人——这明明就是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搞点噱头，提高收视率。”
他换了台，看动物世界。
李熏然偷偷指了指简阿姨，“绝大部分时候遥控器都掌握在阿姨这样的人群手里，她们最喜欢看着这种家长里短的社会新闻了，才不喜欢看什么奇特案子呢，累得慌。”
“她们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李局长端了个果盘过来，放在李熏然的面前，“你们两个嘀咕什么？”
薄靳言面不改色，“我问问他最近去医院复查没有。”
“他都在跟医院的院长在一起，能耽误了？”李局长道。
饭桌上简阿姨果然就又问起了两人何时要孩子的事情。简瑶在桌子底下死死地掐住薄靳言的大腿，禁止他吐露真言，“妈，不急，过几年吧，我们结婚才多久啊，你让我再玩两年吧。”
“我给你带孩子嘛……薄靳言的家人不是在美国嘛，我伺候你月子也可以的。”
薄靳言接了一句，“我已经成年了，他们对我不再具有约束力，生小孩的事情我还没有考虑过。”
简阿姨倒是有些失望，薄靳言却仍旧没有学会看人脸色，“而且我觉得在一个拥有同性伴侣的人面前说这些孩子的事情不太妥当。”
李熏然差点被一根鱼刺卡死。
薄靳言却挺认真地提建议，“大陆这边不太好处理，但是在美国是件很普通的事情，你们也可以去那边结婚，找代孕母亲……”
简瑶无力地趴在饭桌上，“薄靳言，为什么你每句话都很有道理，但是听起来却让人特别想打你呢？”
李熏然笑笑，“这事情我和凌远倒是真的没有考虑过，两个人过日子就好了，我懒得很，他哪里还有精力再管一个小的。”
饭后李熏然有些困，便说要回去了，李局长问他凌远又不在家他急着回去干嘛。
“昨天和家政约了今天打扫房子，家政阿姨可能下午过来，我得回去给人开门。”李熏然道，“趁着秋天天气还算干燥，顺便把冬天的东西翻出来洗洗晒晒。”
“你倒是学会这些过日子的事情了。”李局长开车送李熏然，“之前我就说过了，凌远也是把你宠得倒三不着四的。”
“好吧，其实这些我也只是看凌远做过，他说另外约时间让阿姨过来，那些东西等他明天再洗晒——”李熏然瘪了瘪嘴，“我是觉得自己有点像米虫了。”
“他做医生这一行的，压力不比我们当刑警的小，成天里社会新闻又是医闹又是医生猝死的，你多体谅。两个人过日子，要多上点心。”
李熏然问他，“那两个人过日子是我们这个样子的么？你以前和我妈……”
李局长放慢了一点车速，“我和你妈，虽然认识很多年，也谈了很多年，但是那会儿不比现在，没结婚，也没有同居的道理。后来和你妈结婚，第二年有了你，没两年你妈又一病去了。我结婚早，愣头小子一个，满腔热血地打拼事业，不顾家，突然又变成了一个单身父亲……说起来我也愧疚，作为一个男人，成天嚷嚷着为了国家为了人民，最后却是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的时候才知道，最重要的是要负起责任，就算背不动，爬着走，也不能把责任放下。”
李熏然沉默着。
李局长伸手去揉揉他的脑袋，“你十岁的时候简阿姨她们也搬过来了，她更不容易，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儿，那时候萱萱还不会走路呢。这些年我和你简阿姨也算搭伙过日子了，早年间，别人也说我们早该结婚算了。那时候我有顾虑，你简阿姨也有顾虑。早年我还在一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了意外，那会儿也乱，不比现在。若是出了意外，又误了一个人，她一个人带着你们三个……更难过日子了。你别怪爸爸狠心，不管你，咱们爷俩都是男人，不能让一个女人负起所有的责任。后来……后来也觉得，两家人本来就跟一家人一样了，那些个过程啊仪式啊，都不重要了。”
“爸，从小，你就是我的英雄。”李熏然喃喃道，“穿上这身制服，我非常骄傲，从来没有后悔过。”
“傻孩子。”
嘴上说着要儿子学会过日子，事实上李局长还是帮着宝贝儿子一起，和下午来的家政阿姨一块儿收拾屋子，晒东西。
最终被亲爹和家政阿姨一起嫌弃笨手笨脚的李熏然老老实实地盘腿坐在一只懒人沙发上玩ipad。
凌远回医院，并不是为了加班，也不是被什么大人物叫回去会诊。
凌教授这些日子身体不佳，便在医院休养。凌母仍旧是对凌远有些意见，态度不冷不热。事实上，自从凌远和前妻离婚之后，和家里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很尴尬的地位，时间已经很长了，隔阂却犹存。
凌教授后来也和凌远说，两个人的日子，好不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虽然可惜，但是也只能表示理解了。凌母却不愿意谅解，凌远和前妻结婚差点就十年了，说离婚就离婚，对方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和凌远在一起，最终凌远却只告诉家里一句“不合适”就离婚了，除了是凌远的责任，还能是谁的责任？
凌远伺候凌教授吃午饭，小妹凌欢在病房的一边陪凌母吃饭，凌母精神不太好，食不下咽，那边爷俩吃饭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越发地使她心烦气躁起来了。
正巧电视机里播的是本地台，前两日李熏然被市重点中学请去做安全讲座，穿得十分精神帅气，警帽一戴，有棱有角的，电视台给他拉了一个大特写。
凌远的神色也温柔了起来。
凌教授调大了一点电视机的声音，电视台录了挺长一段李熏然讲话的片段，小李警官磁性的声音既温柔又悦耳，跟电台主播似的。
“挺好的一个人，”凌教授道，“经历了这么多，还能这样温柔阳光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很好。”凌远道，“真的很好。”
凌欢推了自己母亲一把。凌母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情愿，然而被女儿一直盯着，只能清了清嗓子，“是个不错的人——你得好好待人家。”
凌远怔住了，旋而大喜，“妈……”
凌母仍旧扭过脸去不愿意看凌远，“你不用和我多说什么了，总归是我的话也没有分量，你们也早就在一起了，你管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你结婚生活了十年的妻子都能说离婚就离婚了，谁能指望你还能做什么？那个小警察——小欢都夸到天上去了，既然是天仙一样的人，你作孽就少作些。”
“谢谢妈。”
“大了人家十几岁吧？”凌母看电视里的李熏然，瘦高瘦高的，长得也白净，“改天让人来见见吧，小欢说，他家里早就接受你了？也不介意你离过婚？”
凌远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二十七，小我十岁整。长得显小。他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父亲一个人带着他生活，就他一个亲人了，我们刚在一起就告诉他父亲了，他父亲没反对，让他和我好好过就是了。”
“你不地道，摆明是人家心疼唯一的孩子罢了。”
“是。”
“警察不容易，见到的尽是这个社会最丑恶的事情，他还是刑警，更艰难一些，人也年轻，你得待人家好一些，多体谅。”凌教授道，“等我出院了，我们再一起吃个饭。”
“好。”
凌远愿意把自己的一颗心挖出来放在李熏然的手心里——只要他肯要。然而自己家庭的事情却是他一直非常愧对李熏然的一件大事。
李熏然，就如凌教授所说的那样，是一个温柔而阳光的人。温柔而阳光的孩子自然是生长在非常幸福的家庭里。他从小没有了母亲，却有一个十分好的父亲，后来简阿姨基本上也成他母亲一样的人，加上两个妹妹，从小到大都在温柔的人身边生活着，没有什么挫折，一切都顺理成章，美好的日子，美好的亲人，美好的他自己。
他温柔，却不软弱。在阳光下茁壮成长的孩子，从来不惧怕这个世界的黑暗，所以当初的他赢了谢晗，后来他也战胜了自己的恐惧，一切都在慢慢地好起来。夏天的时候他终于回到了刑警队里，一切都在慢慢地回到正轨。
相较起来，凌远的家事用乱七八糟来形容也是轻的。
当初李熏然火速地出柜还带他回去见父亲，无论是李局长还是简阿姨一家都非常容易地接受了他，仿佛这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后来有几次他去公安局接李熏然下班，路过的小警察还有开玩笑说他是“副队夫人”的，李熏然一路小跑着上车，笑得像个小太阳。
凌远一直觉得，李熏然这样的人，是值得起拥有这些美好的同伴，值得起拥有好报的。
很久之前李熏然问他什么时候去见他父母，凌远有些犹豫，只是和他说，他家庭比较复杂，养父母生父两边都是破事一大堆，不想他替他受难去。
李熏然并非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两人到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感情，表示理解，也不再追问。
有一次凌远和李局长喝酒，李熏然没在，凌远和李局长说起自己家的事情，李局长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为人父母，这也是人之常情……说实话，我当初……其实也不太同意，但是你知道，我没办法，然然和你在一起，眼见着一天天好起来，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但是我的不太同意，不是因为那些什么所谓的你离过婚，和前妻多少年多少年这些无聊的东西，也不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是男的，我做了一辈子的警察，什么人没有见过？就是因为什么人都见过了……”
这个世界远没有人们想象中的那么宽容。外面的世界已经如此苛刻待人了，他舍不得再加一份苛刻给自己的孩子。
“我会竭尽所能待他好，生而为人，就要负起责任的。”凌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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