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小李警官的恋爱札记 （中）
读者朋友的点梗。
没有看过凌院长……所以写起来有点ooc，以及很多都是我瞎编的……毕竟我是个文科生不懂科学……
三发完，因为一发放上来太长了有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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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想润物无声地追李警官，然而一切都逃不过李警官的法眼。
结果李警官会装傻，且装傻的功夫一流。
李熏然不生病的时候，是每周来医院检查一次，以及做心理辅导。
凌远绞尽脑汁想理由请李熏然吃饭，请了好几顿，进展好像很顺利但是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就是纯吃饭纯聊天，纯纯的友谊，而且有时候就是很不巧，赶上有手术，就错开了，后来凌远厚着脸皮在轮休的时候打了李熏然的电话，本来想说我去接你下班然后吃个便饭怎么样。
人民警察却在电话那边轻轻笑了一声，“你现在就过来吧，我现在不上班。”
凌远跟个二十岁没谈过恋爱的愣头青一样奔出门，朝着李熏然说的地址开车飙去，压着市区限速的线。
接了人，问了意见，对方说随便，但是凌远不能随便，径直去了一个一看就很高档的餐厅，领着人进了包间——两个人，坐一张巨大的桌子，凌远点了许多菜。
李熏然慢慢地吃着。
凌远慢慢地挑鱼刺，剥虾壳，挖蟹黄，剔蟹腿肉，然后统统堆去了李熏然的碗里。
吃到后来，两人不知道怎么地，心有灵犀一般，看着对方就笑了起来。
“所以，李警官考虑得如何？”凌远索性单刀直入。
李熏然的笑容却慢慢地收敛了起来，凌远心头一抽，“你……”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上班么？”李熏然突然轻轻地笑了一声。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凌远心想，简直可以当午夜电台的主播，专门安慰那些都市里受了伤的形形色色的人，温暖那些孤独的灵魂。
可是他自个儿就是个孤独的人啊。
李熏然用好听的声音叙述着一个痛苦的故事。
他自己的故事。
有些创伤在看不见的地方，溃烂至骨。体质下降，容易生病，哪怕身手不比从前，这些李熏然都可以接受，哪怕他落下残疾，他也能接受。
他不能接受自己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因为一些奇怪的细枝末节的原因被引爆。
“你听我说。”凌远慢慢地握住了李熏然的手，对方没反抗，“PTSD确实是一种很痛苦的症候，但是你听我说，你不是炸弹，你只是被恐惧困住了……”
“每个人，都有恐惧的权力，你只是困得比常人深一些，你是正常人，非常正常的正常人，你没有任何的毛病。你恐惧那些记忆，恐惧很多东西，都是常情，都没有关系。”
“我不会劝你不要害怕，但是我愿意陪你一起面对恐惧。”
李熏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两人便如温水煮青蛙一样温吞吞地谈起了恋爱。
凌远发现李熏然实则是对自己太过苛刻了——这个青年以前是多么地意气风发，小太阳一样的人物呵。
只是如今从炽热的太阳变成了溶溶的月光，清冷。
大部分时候李熏然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帅气又阳光的青年。因为种种原因，李熏然并没有回警察局上班，空闲的时候都贡献给了社区的义工，有时候是福利院，有时候是图书馆。
后来他不知道想了什么办法，跑来了医院里当义工，长得这么显眼的一个人，戳在导医台那儿当咨询，带着个红袖章，结果搭讪的比咨询的多多了。
李熏然的笑容十分有感染力——当然小护士们往往比较时髦，不用这么文绉绉的词汇，她们都说李熏然的笑声魔音贯耳，有魔性。
李熏然开心的时候是真是假，听笑声就知道了。
他真的开心的时候，总是用全身的肌肉一块儿笑，笑声绕梁，毫不顾忌形象——当然小李警官如此年轻，随便往那儿一站就是风景线。
仿佛曾经的恐惧真的烟消云散了。
温水煮青蛙煮了段时日，凌远便半是哄半是诱地把人领回了家里，拆吃入腹。他原本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没想到，谈恋爱的时候一直被动，随便被凌温水煮也不跳出锅的李熏然同志，在发生了实际的关系之后，开始了实力大逆转。
出柜和见父亲一口气办了。
凌远在李家楼下忐忑了半日，倒车停车的时候倒了好几次，险些还蹭到了旁边的车屁股。
李熏然掩着嘴偷笑，笑得双肩抖动，眼角都出褶子了。
凌远拎着两瓶名酒，拉着李熏然上楼。
李局长一个人在屋里抽烟，在李熏然进门的时候马上就掐掉了。
“爸，这是凌远。”李熏然道，“凌远，这是我爸，你们见过了，我之前住院的时候。”李熏然就跟平时回家时候一个做派，盘腿坐去沙发上。
凌远强作平静，“李叔叔，冒昧了。”
“凌院长……坐吧，坐吧，然然，要喝什么？”
这次的会面出乎凌远意料地顺利，李局长只是问了问凌远的过去，对于凌远之前结过婚，以及家庭情况复杂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
凌远摸不准他的态度，在一个三十年的刑警面前，他一点儿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使不出来了，艰难地想了想，开始报自己的财务状况，存款几何，不动产如何，收入如何……然后许诺房子加上李熏然的名字，财务可以都给李熏然管。
说着说着李熏然都笑了，“你见丈母娘呀？”
李局长咳嗽了一声，凌远是个有担当的人，就凭他可以坦然地说出之前的存款基本上都给了前妻，手头上的存款是离婚之后才存的这件事，“你不用过分紧张了，我自己的儿子我知道，还管财务——他估计连买个茶叶蛋多少钱都没有注意过。我还算是个小官僚，生老病死都能赖上国家了，家里的房子有年头了，以前单位分的，虽然没有产权，但是也能住，这些年也攒了钱，本来说以后熏然结婚就给他……”
“这些日子我看熏然确实也开朗了不少，”李局长捏捏眉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们好好过，熏然是被我宠坏的，你多担待些。然然，以后也少任性，好好生活，啊？”
“嗯，知道了。”
李局长没多久就被单位的电话召唤走了，凌远便带着李熏然收拾了些东西，李熏然已经打算搬去和他一块儿住了。
在楼下的时候，李熏然站在稍微远的路边等凌远倒车出来。这个是个老小区了，没有地下车库，车位又少又挤又小，凌远差点没能在缝隙之中上车，艰难地倒车出来，就见李熏然蹲在地上，抱着脖子。
凌远没熄火就从车上跳了下来，他以为李熏然是看见了什么突然又发作了，慢慢地从背后靠近李熏然，轻轻地抱着他，“熏然？熏然？”
李熏然蹭进他的怀抱里，“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我是个混蛋。”
“怎么说话呢。”凌远揉着他的头发，“来，慢点起来，小心头晕。”
“我就是吃准了我爸不敢反对的。”李熏然喃喃道，“我爸只有我了，他舍不得，不会骂我的，我之前……吓到过他，我不是有意的……”
李熏然一路上都在碎碎地念叨着，凌远知道这不是好的反应，但是他必须专心开车，一直回到家里，直接背起李熏然就进了屋里。
李熏然再瘦也是一百多斤的一个汉子，从门口到楼上，凌远的老腰几乎都要折了。李熏然却在掉进柔软的被窝里的那瞬间就昏睡过去了。
心魔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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