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元宵特辑

今天看了大家的留言,综合一下,写了这个短篇。

阅前注意:长歌行的人设背景,但是接着先前乱写的巴黎小记。

就是说,所有人都没有死。

但是和长歌行正文无关。

该死的,早就死透了。这篇算是个特辑,也算是点梗的糖吧。

不知道大家的汤圆怎么样的,我按照我这儿的写,红糖生姜水煮汤圆,我最喜欢白糖白芝麻花生馅的,芝麻和花生都是颗粒状的,白糖煮了之后会化在馅里面。

不要纠结王天风……按照巴黎小记的背景,他没有夫人也没有儿子。

与长歌行正文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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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王天风成为……是明镜正式成为王天风夫人之后,大家过的第一个元宵节。

当然明楼坚持认为是王天风入赘。

两个四十多岁的人,还是像明台的小儿子一样,在客厅里你一句我一句地打着嘴仗,你笑我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我说你打肿脸充胖子,你说我是你长辈,我骂你就是个倒插门的门闩。

明镜戴着眼镜看报纸,时不时骂一句自己的亲弟弟或者打一掌自己的丈夫。

真正是小孩子的明安,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地毯上,玩着小火车。

有人看孩子的时候,明台是不会和锦云在家的。于是锦云抱着狗,后面遛着明台,到外面的院子里挂花灯。

家里有明诚这个艺术系的高材生,明台表示花灯根本不是事儿。

“丽丽,看这边。”

郭骑云脖子上挂着个相机,指挥穿得花枝招展的曼丽摆姿势看镜头。

“好了没有呀,这么暗能不能看见?”曼丽叼着支玫瑰花,回眸一笑,万般风情。

“待会我们放烟花好不好?我刚才买了烟花。”

“好的呀。”

明台见了郭骑云的烟花,咋咋呼呼地就上来抢,郭骑云不让,一副反正你现在也不是我上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最后两人在曼丽和锦云的监督下达成了君子协定,把所有的烟花都摆在了一起。曼丽和锦云远远地站在屋檐底下,郭骑云和明台撅着屁股在摆烟花的造型,顺便研究如何用一条引线把所有的烟花都一口气点燃。

明诚在厨房里包汤圆,他喜欢甜的东西,满屋子里只有王天风不喜欢甜馅的汤圆。

So,爱吃吃,不吃滚。

大约是学艺术的缘故,明诚对于这些和手工沾边的东西有着天生的卓越手感,明台一直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包的汤圆能比明诚包的汤圆更圆。

一只只大小几乎一样,圆得没有任何缝隙和瑕疵的汤圆摆满了一桌。

从厨房的窗户看出去,正好能看见郭骑云和明台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吵了起来。


原本元宵节不算太大的节日,尤其是在巴黎,异国他乡的,又战后没几年,还在萧条之中,更不会有国内的烟花爆竹和花灯庙会。

之所以特别,还有一个原因,前一日,举家在台北的方行长一家,也拖家带口地来了巴黎,说是过春节假期,其实是看小儿子。

一别已数年,青年人的脊背仍旧挺拔,经历了波涛,如今再无后顾之忧的方步亭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苍老了,原本用来显示绅士风度和威严的手杖,如今也切切实实地成了不能离手的拐杖了。

一家人正好一辆车开了过来。

方步亭,程小云,方孟韦,方孟敖,谢木兰。

谢木兰剪短了长发,乖巧的齐肩短发,别着一支发卡,走路也不蹦跳了,挽着方孟韦的手慢慢地走着。

方孟敖扶着自己的父亲。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郭骑云打着火机,明台想自己亲手点烟花,两人开始抢,然后失手,火机掉在了烟火堆上——

两人一瞬间跑得和被扎了屁股的疯狗一样。

这下摆好的造型全都不管用啦,烟花噼里啪啦地就炸了,一个接一个地窜上天,再一个个地炸开,漫天璀璨的烟火。

火光映亮了他们的脸。曼丽和锦云堵着耳朵,仰着头看烟花,郭骑云和明台侧着脸看她们。

明诚听见了外面的响声,抬头看向窗外。

火光很亮。

隔着草坪,自己的血脉亲人也抬头看着烟火。

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方孟韦突然侧过了头,直直看进了明诚的眸子里去。

明诚歪着脑袋笑着。

明镜抱了明安,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烟花。

吵架的姐夫和小舅子还在吵,一个说要不也去看看,一个说你他妈的还小啊。

明楼潇洒地穿了大衣,然后走进了厨房。顺手捏起一只汤圆,被明诚一个汤勺就往手上砸去——“洗手没有?”

“待会都是要下锅煮的。”

明诚嫌弃地看了明楼摸过的那个汤圆许久,然后把它单独放在了一边,“待会这个就煮给你吃。”

“有差吗?”

“它不圆了。”

王天风倚着厨房的门框,“黑芝麻,花生,白芝麻花生白糖——你们不怕甜掉牙?”

明诚开了灶火,王天风闻到了红糖水的味道,“你坐月子?”

明楼一个汤圆就砸向了王天风的面门。

王天风一把捏住,“明诚,看着啊,这个也是给明楼的。”

明诚冷漠地看着这两个人,“给你们五秒钟,要么出去,要么我去叫大姐。”

两人冷静地离开了。

烟花终于燃尽了,两家人,坐了一大桌。

方孟韦帮着明诚给大家端出了汤圆。红糖姜糖水,浮着一只只白胖的汤圆,摆在明安面前的那碗,明诚为了哄小孩子,用了木薯粉,做了一碗透明的黑芝麻汤圆。

明台伸长脖子去看自己儿子碗里的汤圆。

方步亭和明镜在说着家常的话,方孟敖对于明楼和明诚的关系,自从知道以后,就保持着不反对但是也看明楼不算很顺眼的状态。

王天风是个人精,心想明楼这么反对自己和明镜,多半是受了这个方大少爷的气。

你丫也知道老婆家的大舅子小舅子难缠啊。

曼丽几句话就和木兰熟悉了起来,两个人头挨着头分享自己身上的首饰,讨论穿衣化妆的心得。

程小云盛汤圆的时候,方步亭让她多盛了一碗,放在他身边的空座位上。

“爸爸那边早就过了元宵节了,”木兰靠着方步亭的肩膀说道,“北京城里还可以去看花灯和逛庙会呢。”

“不会的,”方步亭摸着木兰的头发,“你爸爸,肯定在等着和你一起吃汤圆呢。”

“吃汤圆吧。”方孟敖难得说了一句话,“小弟的手艺真好,做个汤圆都像艺术品一样。”

已经吃了半碗的方孟韦默默地放下勺子,往后躲了躲。

明镜喜欢黑芝麻的汤圆,问王天风喜欢么,王天风已经甜得腮帮子疼了,但是还是说很好吃。

明楼果然在自己碗里看见了两只不圆的汤圆,他在桌子底下掐了明诚的腿一把,明诚伸手下去打了他一下。

明楼却迅速地把什么东西塞到了明诚的手里。

明诚知道,那是明楼刚从手腕上褪下的手表,不是新的,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昨天半夜找出来的,明诚在桌子底下带上,才把手放上桌,准备给明楼添汤圆的时候——

方孟敖在明诚的另一边,眼尖,太眼尖了,飞行员的眼睛啊,“小弟,你上哪里弄来一块那么寒酸的手表?几十年前的款式了吧?表带还那么丑?”

明楼眯起了眼睛。

“一块手表嘛,”方孟韦不明所以,“现在在巴黎什么没有,不行就再买一块。”

明镜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也不断地应是,“就是啊,反正也不值几个钱。”

明诚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给明楼翻了一个白眼。

这个旧手表是明楼拥有的第一块名牌手表,他十八岁那年生日明镜送给他的。第二年春天,病痛饥饿交加,不知道昏倒在哪里的明诚,挣扎着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修长的手——

就戴着这块手表。

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就翻出来了。

吃了汤圆,明台说好像家里还有一些烟花,不如拿出去一起放了吧。

郭骑云拿着相机,说让曼丽就着烟花的背景照相。

“一起照一张吧。”

方孟韦突然说道,“我们一起照一张吧,如今,大家都可以随便照相了。”

郭骑云去拿了支架,大家就在客厅里照相。

明镜和方步亭坐在沙发正中央,明镜的旁边是王天风,方步亭的身边是程小云。明诚和明楼立在明镜背后,方孟敖和方孟韦立在方步亭夫妇的身后,四个男儿,成了一排。

明台伸长着腿,坐在明镜的脚边,儿子放在自己的腿上,笑着比了个V,锦云和曼丽一起站在沙发的一侧,木兰坐在程小云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搂着她的脖子。

“好了,看着我这儿啊……”郭骑云喊了声“三、二、一”

明台突然喊停。

“你怎么办?”

最后是找了附近的邻居,一个胖胖的法国大叔给照了一张合照。

最终的最终,郭骑云也学着明台一样盘腿坐在地上,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明台和方孟韦一起出去放烟花了,木兰锦云曼丽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一人拿着一根烟火棒,滋滋啦啦地燃着,所谓的火树银花?

“我的礼物呢?”明楼问明诚。

明诚想了想,“那时候你把我捡回来,也不算亏。”

“挣大发了。”

明诚最终坐去了钢琴的前面,落座,抬盖。

十指之间,可容江河湖海,波澜壮阔,也可见高山流水,情意绵绵。

他知道他仍旧最喜欢他自己填的那首曲子。

《家园》。

最后一个烟花升空了


——————————END——————————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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