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81

好像市区里并没有下雪……

我想回城里……

幸好当初离开的时候存了点稿在爪机里……否则我觉得这个月你们都不会见到我了……

明堂哥上线。

——————分割线————————

王平猛地抬头看明楼。明楼却继续说道:“阿香家在苏州乡下,也清净,我这边还有事情要忙,一时间也照顾不到你。我的老家也在苏州乡下,我也和他们提过了,阿香若是遇到事情,也不会找不到人帮忙。”

“是呀是呀。”阿香急忙应道,“苏州乡下可好玩儿,在乡下玩腻了,我们就进城去,苏州里上海也近,两个小时的车就到了。”


“我不能跟着您么?”王平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明楼对于王平这样问还是有些诧异,他本以为王平并不会情愿跟着他的,“阿香照顾你一段时日,等以后阿诚忙完了,他回来,领着你去巴黎。你父亲以前也常去巴黎,我送你去我长姐那儿,她没有孩子,也没有成家,会把你当成她的孩子来抚养。送你读书,成人,成才。”


王平却默然地红了眼睛。


阿香忙去抱他,“大少爷哪里会照顾人呀,你就跟着阿姨回家,还有你刘叔叔,肯定比他好。以后你去我们大小姐那儿,我们大小姐呀,最喜欢孩子了,你这么听话,她肯定最喜欢你了。而且巴黎多好呀,我回头去阿诚哥的房间里给你找相册和画册,巴黎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地方。”


“吃饭吧。”


明楼看着阿香的肚子总觉得心惊,然而明诚不在身边,他一个人虽然不至于娇气得处处不舒坦,但是不能不说,有个人照顾总是好的。阿香给他泡了茶,又给他翻出来睡衣,又给他套新的被单枕头套。


“昨夜接了您的电话,连夜把这些都洗干净了,今天天气好,都晒过了。”阿香扶着腰,“往日里您这房间,可只有阿诚哥能随便进。”


“以前明台不也整日里进来折腾。”明楼陷进沙发里去,“我之前和阿诚说过,怎么不让他给你丈夫安排个工作,做别人家的工人终归是辛苦一些。”


“看您说的,我和他又吃不了多少,婆家里在乡下也有田地,什么安排不安排的,在哪儿不能过下去?我嫁人也没有多久呀,您怎么就像以后不管我似的急着安排?”


“给你安排,不好?”


阿香给他续茶,“这日子呀,只有过的人知道怎么样最舒服,别人的帮衬是好事,但是完全替人安排就不一定了。您别当我傻,您把阿诚哥放北平里,您舒坦?不高兴都写脸上了。”


“没有吧?”明楼觉得阿香就是嘴巴厉害,“私底下和阿诚联系了吧?收了他什么好处?”


“还真没有,好像很长时间没有见他给我捎信了……”阿香想了想,又看了看明楼,“眼下战争也结束了,日子也好过一些了,您也不用给日本人办事遭人白眼,小少爷一家也能回来了,我倒没有难处,倒是大小姐、您、阿诚哥、还有小少爷一家,怎么反倒一人一处了?”

明楼转移了话题,“王平是明台老师的遗孤,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重庆人,你们夫妻俩多照顾他一些,孩子母亲才过了七七,他也可怜。过些日子,我处理好手上的事情,让阿诚来接他,送大姐那儿去。我本来也没有想到你都快生了,麻烦你了。”


“您看起来似乎消瘦了些。”阿香是个单纯的人,什么都不知道,活着自己的日子,总觉得自己日子过得好,自己曾经的主人家,不至于反倒比不上以前了,“方家三个儿子呢,不是还有一个表小姐?您让阿诚哥回来怎么了?大小姐怎么也自己一个人去了巴黎,她要是在呀,肯定要骂您一把年纪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瘦了不好?”明楼笑道,“你以前还帮着明台埋汰我胖。”


“您在上海多住几日?”


“不了,明日早上就回南京。”明楼起身,吩咐道,“你待会儿去阿诚房间里,替我找找几幅轻便的画——你原先见过的,没有裱起来的那几幅,还有随便拿几本他的素描和草稿本,给我包起来。你行动不便,让刘和找吧,他的琴谱也找几本,放在一起,明天我一起带走。”


“真随便拿?我可看不懂。”


“画总认得,五线谱也认得吧?”明楼顿了顿,“阿香啊……”


“嗯?”


“想去法国么?”


“想的呀,以前小少爷总说法国……”


“我是说在法国生活。”明楼打断了她的话,“以后,等忙过这一阵,我会把家里这边的产业都清一清,宅子可能也要转手了,老家那边的事情我也会处理好……大姐和明安也都在法国了。”


“您的打算是您的事,照我说呀,这宅子您也是从小住到大的,留着嘛……我就算了,我知道您是怕照应不到我,我都嫁人了,孩子都准备生了,能去哪儿?大少爷,我说到底,也就是个下人,下人在哪儿不是下人?”阿香笑道。


“阿香啊,”明楼看着这个女子,心有感慨,“终有一日,你也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人或有富贵贫穷,但是真的没有贵贱,什么下人不下人的,你生来就是和我们一样的人,你的孩子,和我的孩子,也是一样的人。”


“阿诚哥真该快点回来,您怎么都神神叨叨的了?”阿香嘀嘀咕咕地退出去了。


明楼第二日早上是一个人离开的,拿着个箱子,车和司机都留给刘和了,吩咐他带着阿香和王平,小心一些,好生回苏州乡下,有事情,就去老宅那边找明家老家里的人。


阿香不放心他,明楼却说自己要顺路去看看家里还留在上海的公司,又要去银行处理事情,一个人去就够了。


明楼去的是明堂的公司,明堂在董事长的办公室里等他。


“还真的让那个小崽子跟他爹走了?”明堂见明楼真的一个人来的,“不留着他办事情?”


“你明知故问。”明楼在沙发上坐下,“留他在北平,总比在这儿好,你真想全军覆没?”


“和全军覆没有什么差别?”明堂说道,翻箱倒柜地找出一叠文件,“若是负责人那个组被包围了跑不掉,我姑且算是出了叛徒,你自己看看,从上到下,连什么都不知道的外围联络员都死干净了。”


自上海地下党遭遇围剿之后,明堂作为共产国际在上海的负责人,已经彻查整个事件至今了,然而那日出事的原本是上海地下党的总部,黎叔为首的一众组织人员无一幸存,继而连着一个多月,许多当夜并未在总部的人员,甚至是隐藏很深的联络员,都被暗杀了,上海的地下党几乎可称为被斩草除根。


明楼翻过一页,最近死的一个联络员,是外围的组织人员,没有入党,今年才被组织上的人接触上,统共就传递过几次消息,还是个十几岁的学生,前日突然暴毙在家里。


“我没有死,阿诚也没有死,夜莺也没有死,我们也是上海站的人。”明楼合上文件。


“南京那边的情况你不管了?”明堂说道,想了想,又叹口气,“也是,你去南京才多久,那边想撤走也不难,上海这里经营多年……可以说是什么都不剩了。”


“南京那边的问题不在党的组织工作上。”明楼道,“对我们的人洗得那么厉害……当真只是南方局出了一个高层的叛徒?这种级别的联络员,不可能也被查到吧?”明楼指指最新牺牲的那个学生,“你就是把他扔到我面前,我也不知道是自己人。”


“你们南方局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明堂翻白眼,“你来重建上海这边的工作?”


“上海是斗争的重要中心,”明楼道,“不为现在,也得为了以后,这是我们夺取重要城市和掌握经济的不可或缺的工作。”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我都清楚,”明堂敲敲桌面,“这边的事情暂且不谈,左右重建这边的工作,你们那边应该还会调任新的负责人。军统那边的事情你搞定了?人家秋后算账呢,你说说你这些年好歹也算是给他们卖过命的吧?”


“兵来将挡。”


“那两个小兔崽子都不在你身边吧。”明堂道,“明台那个讨债的就算了,两边都没有混到多高的级别,想撒手也容易。阿诚怎么打算?真跟着他老子算了?方步亭是个老狐狸,不过他手上可不干净,身后孔宋两个大家,最近那个谁不是要清查吗,都跑你财政司查账去了,迟早查明诚他老子头上。”


“这账谁来都查不清楚,方步亭既然能够当他们的代理人那么多年,也不怕查。”明楼道,“经济上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政治。如今泄密的人还没有解决,阿诚和夜莺的身份十有八九也被掌握,之所以按到现在都没有发作,要么是证据不足,要么是有所顾虑,缺乏一个发作的借口,夜莺怕有大麻烦,她没有军统的身份做掩护。”


“这个份上了还不转移?”


“转去哪里?既然都被盯上了,这个时候走掉,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明楼摆手,“夜莺手下还有很多人,一时半会也没有把事情处理干净,还有,她这个级别,要走,得南方局同意,不是我想把人弄走就能弄走的。”

“乱七八糟的。”明堂冷哼了一声,“行了,你姐姐都告诉我了。”


“什么?”


“什么跟什么,你和阿诚那点儿破事呗。”明堂瞪了明楼一眼,“说来说去,不就是想骗他一把,不让他上死路?你现在舍不得,有点晚了,一开始,他进军统,这么多年帮着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就该想到有这一日。”


“谁知道呢。”明楼给自己倒茶。


“啊,差点忘了。”明堂突然严肃了起来,“我在笕桥航校里有个联络员,昨天早上突然送来的消息,学校里的学员突然进入了战时戒备状态。”


明楼手一抖,茶水险些溅到了衣服上,“从今天开始的?”


“上海这边暂时没有人经手消息,南京那边我想你手下应该也收到消息才对,这应该是军情线的事情。我没有放在心上,见到你才想起阿诚还在北平,现在南京那边的军情线谁负责?”


“阿诚的人,我昨天走得急,可能没有联系到我。”明楼皱了皱眉头,“怕是有轰炸。”


“我们没有空军,他们要轰炸也没有法子,”明堂不以为意,“消息应该有负责的同志传递了,你回去一张报告的事情,又不是炸上海南京。”


“我得马上回南京。”明楼起身就要走,被明堂一把拖住,“你这小王八蛋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这算什么急事?我告诉你,蒋公子可是要组建肃贪小组了,第一站就要查上海,这一查你当年卖的命可就成了罪过了……”


明楼无奈地被扯着,“方孟敖是谁你不知道?”


“阿诚他亲大哥……我去……他不会……”明堂突然大悟,“被策反了?他不会今天就给我反了吧?”


“他要是真的傻到底,开飞机去延安也就罢了。”明楼一脸的烦躁,“怕就是他开飞机绕了一圈就回来,这可是上军事法庭的罪过,方步亭就是成了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你还能去航校和他打一架?”


明楼摆手,正了正衣服就离开了,结果出门时候的行李箱就落在了明堂这儿。明堂怕明楼有什么要紧的东西放在箱子里,便想让人给他送去,上前一拎,发现重量不太对,还哐啷哐啷地响,索性开了看。


明堂以前也三天两头要明诚给他画点画,有的送人,有的留着挂家里,说是省钱。明楼骂他抠门,他骂明楼败家。他合上了箱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评论(22)

热度(321)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