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61

然然真的没有狗带吗?

搜狐是不是买个会员可以直接看大结局?

你们不要骗我……

没有楼诚的一张。

新人物解锁。看楼诚如何千里之外运筹帷幄。

今天只有这一章更新了。攒点考六级的人品,但是真的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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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校的校长不可思议地看着站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方孟敖。

他居然递上了一份探亲假的申请。

方孟敖是去年年底到的航校,至今十个多月了,一次假期都没有休过,教官轮休的时候他也不休息。

校长盖了个章,递回去给他,“一周假期够么?往返北平时间也挺长的吧。”他想想方孟敖家里的背景,“纸上的东西就算了,你愿意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方孟敖唰地一下抽回了申请塞进口袋里,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走了。

校长在后面啐了一口。

方孟敖从来不屑于靠着家里的关系,然而他却不能并不面对一个残忍的事实——这么多年来,他始终也没有完全脱得开家里的背景的掌控。

抗战那些年,他报名参加飞行大队,和飞虎队的那些美国人在一起。美国人不懂什么背景,也不懂中国人的人情,对方孟敖,一向也把他当个大头兵看。方孟敖靠着自己的拼命,入了陈纳德的眼,成了那一批国军飞行员里最早摸到飞机的人,驼峰航线里往返,过着不知道能不能返航的日子,却觉得无比的充实。

他终于能够首先成为方孟敖,飞行员方孟敖,而不是方步亭的儿子。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惬意。惬意得,可以假装自己一点也不想家。

红酒兑可乐,雪茄流水一样地抽着,每个月和孟韦通信,方孟韦罗嗦,通信一次写十几页,木兰在学校里把同学打哭了,他在三青团的训练班里总打不过某个傻子,等等之类的。有时候给张照片,方孟敖就把照片收起来压在床板下,一个月里,把那封信翻来覆去地,倒背如流,直到下一个月的信来了。 

有一次他在返航的时候,进入了日军飞机的包围圈。他开的是运输机,弹药不足,几家轰炸机围着,跟着他的两架僚机很快就被击落了。

他想突围,但是飞不远,看看飞行的位置,已经过了中国的国境线了。以前不觉得,这一刻猛地发现,原来死在异国他乡,还真是让人有点不爽。

他终究没有死成,以前他觉得自己命硬,那一次他才发现,几架收到求救信号赶来的己方飞机,摆明了是要和日军同归于尽的架势保护他离开。

他回去之后就直接砸了国军参谋长的办公室。三架飞机,飞行员全是最新一批补进来的国军飞行员,第一次独自开飞机就是去送死。

参谋长稳坐不动,任凭方孟敖发疯,“你是国军里最优秀的飞行员,莫说是他们,就算是需要我去送死,我也不会犹豫的。”

“我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吗!”

“方孟敖,你不要以为你跟着美国人的屁股后面转悠了几年,你就是美国人了。”参谋长冷笑,“人命和人命是不一样的。王牌飞行员,三队队长,方步亭的儿子,无论是哪一条,你都不能死。”

最后那一句着实是他的逆鳞。

别的人都能死,唯独他不能死吗。

那一年他疯了一样的,似乎想证明些什么东西,不分白日黑夜地拼命,白日运输,夜里巡航,休假时候训练新的飞行员。

陈纳德问他,你爱国家爱到这个地步?恨不得早点死了?难道在你们中国人的眼里活着就不能报效国家?只有死人是英雄?

后来方孟韦给他来信,和他说,他原本想留在三青团里做教官,不过父亲安排他进了警察局,出出外勤,空袭的时候组织民众撤离,也没有什么事情,木兰上学放学功课出门玩都是他管着。

方孟敖一辈子都在逃开自己明明很牵挂的家,自己的弟弟,却从来只听家里的安排。

他想起小一些的时候,方孟韦还在上中学,翻着一本法国的杂志,他不会法语,找方步亭给他翻译。那日方孟敖因为要去参军的事情,和方步亭在书房里争得面红耳赤。

“你上哪儿弄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方步亭心情不好,不愿意搭理他,“看不懂就别看,功课做了没有,翻过年去你那大学考是不考了?”

“孟韦喜欢法国,不能送他去法国留学?”

方步亭根本不接方孟敖的话,对方孟韦说道,“你考不考,差别也不大,我和你何伯父说过了。你要么自己考上了,昂首挺胸地进中央大学去,要么我帮你,哪个系有位置你就去念哪个系。”

方孟韦把那本杂志背在身后,“爸您明知道我考不上的。”

“我还能让你没书念?南京也不是只有一所央大,外面的学校你就不要想了,若是懒得念书,也有别的去路。”

方孟敖一直在看方孟韦的表情,可是事隔多年,还是只能想起方孟韦那张听话的,毫无波澜的脸。

后来方孟韦是擦着边考上去的,读的哲学系,方步亭的吩咐,他兴趣缺缺,十日里有八日不去上课,在家陪三四岁的木兰,考试前消失几日,门门功课擦着边过,方步亭从来也不管。

别的人家里都是小儿子任性,他们家,却是反过来了。


南京街头对于方孟敖来说,如今还是太陌生了些。

尽管他从五岁起,曾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可惜是背着母亲惨死的痛苦,也背着幼弟失散的疼痛。

富人区倒还是那一片。方孟敖问了路,走了半个多小时,站在了明公馆的门前。

曾经的方家也在附近,不过这一片是新建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他算算日子,距离上一次明诚去看他,也过了快一个月了,明诚去北平应该也回来了。他尽管给方孟韦寄了信,仔细想想,大约明诚也不可能真的留在北平的。

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女子,方孟敖愣了一下,对方穿得挺讲究的,看起来不像是家里的佣人。

“先生您找谁?明先生不在。”女子打量着方孟敖,发现他眉宇之间和明诚似乎有些相似,脑海之中过了几个人的脸,“您是方家的公子?”

“对。”

“小朱啊,怎么了?有客人?”明镜的声音从屋内传来了。

小朱就是朱徽茵,明楼重新安排她进了财政司做干事,此次他先行去了北平,又带走了小张,放心不下明镜,就借口说朱徽茵是办公室的手下,安排来陪明镜几日。

“方家的大公子。”朱徽茵请方孟敖进了门,“您请坐,我去泡茶。”

“冒昧打扰了。”方孟敖对明镜鞠躬,“我来找我小弟。”

明镜愣了一下,一脸的不可思议,“方大公子,阿诚早就去北平了,您不是知道的吗?”

方孟敖也愣了,“他没有回来吗?”

“哎呀你看这事闹的……”明镜笑道,朱徽茵正巧从厨房里出来,递上了茶,“方大公子,本来阿诚哥是要回来了的,不过不是快过中秋了嘛,就在北平过节,明先生前几日也去北平了,大小姐后日的轮船,也去北平。本来还说您应该会回家了,到时候两家人一起过节,也好。”

这话说得让人舒服,方孟敖脸色也缓和了一些,“我有些日子没有和家里通信了,所以不知道情况,抱歉了。”

“你什么时候回北平呀。”明镜问他。

方孟敖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回去,崔中石过些日子应该也会到南京来看他,但是明镜殷切得很,“家人都在北平,你一个人在南京有什么劲呀!我待会给航运公司打电话,给你也定张船票好不好呀?”

“不必了,太麻烦您了……”

方孟敖哪里说得过明镜,明镜只当他是客气,还真的就吩咐朱徽茵去定船票了,“阿诚也常在家里说起你呢,你不回去怎么过节?对了,待会我让刘婶去阿诚房间找找,我记得他有些东西是打算给你的……”

方孟敖空着手来,临离开的时候,手上全是明镜给他的东西。

“你走着来的?”明镜见外面没有车,“正好,我也要出门一趟,小朱开车,先送了我,再送你回去吧。”

方孟敖自然不能让一个女人开车,自己当了司机。他不善言辞,明镜问他,他就答,也说不了几句,倒是朱徽茵一直帮着他说话。

他听朱徽茵叫明诚叫得亲热,忍不住问了句,“朱小姐和我小弟是什么关系啊?”

朱徽茵没有想到他那么直接,“方大公子啊,我就是阿诚哥手下的秘书。”

秘书这个词可不止一种解释。

朱徽茵见方孟敖把问题写在脸上,也只能答了,“我真的就是个秘书,明先生让我来陪陪大小姐的。”

方孟敖踩了一脚油门,拐过了一个街口。

斜下里却突然冲出了一辆车来,直直地就往明家的车撞来,方孟敖眼神一凛,猛打方向盘,车子甩出一道弧线,生生避开了那辆车,那车却不肯放弃,猛地也追了过来。

明镜半声尖叫哽在喉咙里,朱徽茵紧紧地抱住了她,一手抓着车上的把手,不让明镜撞到车顶,“大小姐,别怕。”

方孟敖从后视镜里看了朱徽茵一眼,对方可不像是个普通的小秘书,一点惧色也无,“抓稳了。”

方孟敖一脚油门,车子来了个大转弯,飘了个大半圆,对着追来的车撞过去,差些撞上的时候,右转方向,擦这边避开,把那车直接逼得撞上了路边的电线杆,对方刹车不及,整辆车都翻了过去。

他停下了车,冷着脸,“你们在车上别下来。”

朱徽茵一把抓住了他,直接在后腰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扔给了方孟敖。

方孟敖看了她一眼,拿着枪,甩上了车门。

明镜在朱徽茵的怀里惊魂未定,“小朱啊,你……”

“大小姐,明先生自然不会随便叫个人来陪您。我是阿诚哥的手下。”朱徽茵安抚明镜,“您别害怕。”

怎么可能不害怕?今天碰巧,开车的是个王牌飞行员,若是朱徽茵或者其他人,朱徽茵或许会为了明镜不要命,但是怎么可能挡得住?

外面果然传来了打斗声。

三个人,本来已经摸清了这几日明镜的行踪,没想到动手这一日,开车的居然不是那个小姑娘。

方孟敖不是明诚,不可能做到一枪一个打死了事,和对方缠斗在一起,朱徽茵看了一会儿,让明镜捂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她打开了车窗,怀里掏出另外一把枪,连开三枪。

方孟敖面前就出现了三具死尸。方孟敖循声看过来,对上的就是朱徽茵平淡如水的脸。朱徽茵吹了个口哨,四下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小队人,有条不紊地安静地把那几个人的尸体抬走了。

方孟敖回到车上,明镜仍旧惊魂不定,紧紧地抓着朱徽茵的手臂,“朱小姐。”

“方大公子,我确实是阿诚哥的手下。”

“那今日是什么回事?”

“殃及池鱼罢了,大小姐是明先生和阿诚哥的软肋,自然有人打她的主意。我是贴身保护大小姐的,其他人是我的手下,我自然不可能一个人带着大小姐冒险。”

“你知不知道今天会出事情?”方孟敖觉得朱徽茵太过镇静了。

“不知道,可是不管是哪一天,我都要保证什么时候都不能出事。”朱徽茵收起手枪,“方大公子好身手,但是有些时候,当断则断。”

“为什么会遇上这些事情?他们现在不是财政司的人吗?你就那么随便地当街杀人?”

“和钱打交道,怎么可能不得罪人?当了那么多年的特工,怎么可能没有人怀恨?”朱徽茵觉得方孟敖和明诚简直不是一个爹生的,明诚满世界地算计人,眼前这个怎么成了正义的使者,“夜路走多了总会见到鬼,方大公子,麻烦您先送我们回家吧。”

方孟敖不能和一个女人置气,气不顺,开车也快。明镜倒是平复了许多,拉着朱徽茵的手,“孩子,你大可以早点和我说的,这些事情也不必瞒着我。”

说着也叹气,“你也是个好姑娘,怎么也……”

非要走上这样的路呢。

“明先生不想让您多想,您就保持着常态吧,私底下的保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今天就算是我开车,也不会让您出事。”

方孟敖猛地一拐弯,车就到了明公馆的门口。

“明小姐,”方孟敖打开了车门,“我有个请求。”

“这是怎么了,你不用那么客气,你是阿诚的哥哥,也算是我的弟弟。”明镜笑道。

“后日我和您一起去北平,”方孟敖低着眼皮,“我已经向航校里请假了,这两日没有地方去,想在府上打扰两日。”

“哎呀,客气什么呀,当然没有问题,小朱,你呆会叫刘婶收拾一下客房。”明镜当然不会拒绝,“当是自己家里就好了。”

朱徽茵一边应是,一边往屋里走,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孟敖一眼。

朱徽茵的话说得滴水不漏,然而方孟敖从军十几年,战火中来去那么长时间,本能地就觉得事情不简单。不管是为了明诚还是明镜,他都没有先离开,撇下她们不管的理由。

他知道明诚在乎明家远超过他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哥哥,他毕竟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就这一次吧,权当是求个心安。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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