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55

想了很久还是发上来。

可能大家会不喜欢,但是我想这样写……左右有我自己的道理和理解,写同人么,总要让自己痛快一点。

酸溜溜的情话留在番外吧,明楼已经放开了,就正大光明地污一下好了。

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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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汉山的交谈,十分愉快,马汉山也是个人精,人精和人精打交道,虚以委蛇,各取所需,虽然要花点力气,但是对于明诚来说,其实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按照明楼以前教他的,能够不动手解决的事情,都是好事。

所以门口值勤的几个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的马站长,勾肩搭背地和“方副局长”走了出来,在门口十分客气的互相告别,“方副局长”还亲自替马站长点烟——

大白日的见鬼了。

待明诚一走,手下就凑上来了,“站长,您不是最不耐烦和那个天真的二世祖打交道的么?”

马汉山一巴掌就拍了那人的脑袋,“呸!你懂个屁!那可是南京军统站的上校副官!南京地方财政司秘书处的处长!那个该死的方孟韦有这个能耐……也不知道那个方步亭怎么生的儿子——一个傲,一个呆,这个总算成精了……会做事。”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

总之在这个闷热的午后,起码在北平军统站里,明诚是方家三公子的消息成了整个下午的谈资。

到目前为止,明诚来北平要办的事情基本上就办完了。明台能够获得情报自然是意外之喜——虽然这个功劳和他也没有太大关系,北平地下组织的工作和他关系也不大,有关系的事情也办了,走关系的事情也办了,也被自己那个潜伏的姑爹吓了,自己也把木兰吓了个半死。走一趟北平,换了三个身份办事,真是累也累死了。

所以收拾收拾,也该回南京了。

晚饭的时候明诚在饭桌上和方步亭提起这件事情,方步亭也有点不舍,“这么急着回去?我之前听你和你大哥打电话,你回来探亲的假期,应该还有。”

明诚笑笑,“其实也不算是探亲,这次来大部分时间还是办公差了。”

“知道办公差你还不多留几日?”方孟韦有些不高兴,“难得见你一面,不说我,你就算是为了爸爸,也在家多留几日。”

“总要回去的,南京那边也有事情,脱不开身的,留在这儿久了,也不方便,我这张脸和你一模一样……也会给你带来点麻烦。”明诚说道。

“万事小心一些。”方步亭叮嘱道,“没事也给家里多打几个电话,通讯不好,写信也使得。”

方孟韦见方步亭一点挽留明诚的意思也没有,当下就撩了筷子,“爸,明明你最舍不得阿诚,你就不能开口多留他几日?”

“胡闹。”方步亭看了他一眼,“论起年龄,你还比他大一点,就不能有个哥哥的样子?”

方孟韦却是不服气了,“阿诚可没有叫过我哥哥——连大哥一样啊,明先生才是他大哥,爸,左右阿诚也只是明先生的副手,早一些晚一些回去也耽误不了多大的事情,阿诚,你就在家里多呆些日子,等到过了中秋再回去,中秋不就是要团圆么?”

明诚有些头疼,往日里方孟韦从来不会这般像木兰一样闹腾的,他自小跟着方步亭,方步亭的性情总能学到不少,人也善良,向来是为家里人着想的,“你这话说的,若是我长姐问起来,好好的团圆节,我怎么不回家?我怎么回答?到底是两处都难,把我劈成两半好不好?”

方孟韦扭过脸去,明显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方步亭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儿子,“孟敖和你通信了?他又和你说了什么?”

明诚倒是没有想到的这一茬,但是看方孟韦瞬间变了的脸色,就知道方步亭说对了,“我来之前还去见了兄长,他不愿意过探亲假和我一起来北平……”

方孟韦深深出了一口气,抱着手,别别扭扭的,“大哥和我说,你在南京,尚且每个月都想办法见他,还给他捎东西……怎么就不能回家,怎么就不能多陪家人几日,他一个不要家的孽子你还那么挂念,回家怎么了?”

“胡话!”方步亭生气地放下了碗筷,“你……”

“大哥也没有说错。”方孟韦把明诚手里的碗夺过来放下,“你就和我们生疏到这个地步么?我们希望你在家,三十年的骨肉分离啊,爸爸也老了,也希望儿子在身边,我承认我没有什么本事,办个差也是应付,但是我不傻,很多事情我看的明白。”

明诚叹了一口气,“我在明家二十年……应该是二十二年了。我不知道你在外人的口里听了什么?我是管家?下人?长姐长兄待我从来都很好,这是真的,不是假话,也不是我的场面话,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方孟韦直直地站了起来,凳子倒在了背后,很大一声。

“你胡闹什么。”方步亭甚少这样疾言厉色,“要撒火,滚到外面撒去。”

“你知道我在外面,听见别人怎么说么?”方孟韦面对着明诚,“上海明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养子——不就是个家里的下人么,到底长本事了,变成了方家的人,以前跟着明家的大公子鞍前马后的,明家大小姐赏了个养子的名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居然……“

“方孟韦!”方步亭摔了碗筷,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

明诚比谢培东还快一些,拉住了方步亭,他面不改色,“小妈,和木兰回房间吧,我就不吓木兰第二次了。”

程小云急忙拉着木兰走了,木兰却不肯走,半推半拉的,却死活转过身来——

“三表哥,”,这个称呼很陌生也很生疏,“老师们都被放出来了,我应该感谢您——您能办成这样的事情。”

“没有你的事!”谢培东对着木兰呵斥了一声。

方孟韦见父亲真的动气了,尽管有些愧疚,还是梗着脖子。

明诚却安然地坐在桌前,“你说完了么?是不是还应该加上一句,你回来,就是我们方家的

三公子?”

“孟韦。不是我不叫你哥哥,而是我的哥哥,至始至终,只有一个。”明诚没有看任何人,目光也没有焦距,不知道是看着眼前的盘子还是桌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是上不得台面的养子么?”

方孟韦隐隐察觉自己似乎戳到了明诚最痛的地方,当下就后悔了,“外面的人乱说的……”

“那你还拿回家里来说!”方步亭气得七窍生烟,气都喘不平了,“外面的人什么时候说过好话!明先生和明小姐,何曾对你小弟不好过!”

“爸,”明诚安抚方步亭,“孟韦想知道,我说也无妨。”

明诚转向方孟韦,“你要知道,明家的养子不会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的我,当年,是明家下人的养子。”

方孟韦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明诚慢慢地说着话,语气毫无波澜,“你若是想知道我任何事情,我都可以告诉你,我怎么被明家收养——我怎么进的军统——怎么一日日地走到这一日——”

“唯有一件,孟韦,你不许诋毁我的长兄和长姐,”明诚重新低着头,看桌子看盘子,“这辈子,我明诚遇上他们,才能成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思想有学识的人,我不只是吃饱穿暖,而且站得稳,站得直。”

“往事若伤心,就不提了。”方步亭拍着幼子的肩膀,他承担了那么多的东西,可惜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让自己的孩子在家里,都不能放松一下紧绷的双肩,“孟韦一直跟着我……人情世故这事情,他不是不懂,只是……”

“我懂得,在外怎么样都好,在家里,要对家人赤诚。”明诚浅笑,然而演戏的面具带着久了,成了画皮,戏里戏外,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呢?

“不开心的时候,就不要勉强自己笑。”方步亭对明诚说道,“在爸爸的面前,什么事情都不用勉强,你可以伤心,可以难过,可以生气,可以胡闹,可以哭,唯独不要强颜欢笑。”

明诚想搪塞,想敷衍,然而情绪的反应比脑子的反应快,一张嘴,就不争气地落下泪来。明诚有些窘迫,抬手擦了擦,还没说话,就见方孟韦一下子扑了过来,眼睛红得比他还快——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嘴欠……”方孟韦结结巴巴的解释,“他们说话难听,我也替你难过,你也是有家有父亲兄弟的人啊……”

“说话难听,又有什么打紧,”明诚拍拍他的肩膀,这些话本来对于明诚来说连谈资都算不上——这些年,什么话没有听过?说到底,他不在乎,因为不是出自自己在乎的人的嘴,冷暖自知罢了,他留恋现实之中握在手里的温暖,“难道我们方家,还能怕几个小人的闲话?”

最终明诚还是答应多在家里留几日——但是中秋还是要回南京的。

方步亭虽说明诚不必和方孟韦一般见识,尽管去做自己的事情,然而那种打从心里散发出来的高兴,还是掩饰不住的。明诚有些愧疚,其实方步亭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明楼之外,最理解他的人,不知道是父子天性使然,还是方步亭本身身处利益争夺的中心还能独善其身,总是能够多理解他一些。

然而有父亲的感觉,真的很让人踏实。父亲就是父亲。

晚上的时候,明诚在自己的房间里给明楼打了电话,解释了一下自己要迟一些归去的原因。

明楼倒是在电话那头怔了好一会,明诚以为他生气了,有些忐忑,“要不……我就多呆三日?”

明楼听他小心翼翼的口气,忍不住笑了一下,“那是你自己的家,你想怎么呆不好,还能缺了你的饭吃?”

明诚以为明楼真的生气了,“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我也不忍心让我父亲伤心……”

“别说得我跟个恶人一样。”明楼叹气,“我知道,你做事自有你的打算。而且你去北平一趟,也辛苦了,就多呆几日,真的探亲假,什么也不用管,好好陪着家人吧。”

“您真的没有生气?”明诚问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的大艺术家?”明楼打趣他,“生死诀别了?还是怎么地了?”

“你一个上海人不要学这种调调好不好?”明诚啐他,“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稍微有情调一点你会少块肉哦?”

“学不来你那酸溜溜的样子。”明诚打的是明楼的专线,不怕窃听,明楼也就调笑他,“多少年了?换别人都老夫老妻了……”

“哎呀!你说话收敛一点!”明诚被明楼撩得又气又好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变着法子忽悠我回去。”

“你要是真不肯回来啊,”明楼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怎么会。”

“大姐舍不得你的。”明楼又叹气了,“可是那边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亲生兄弟。”

“只有大姐舍不得?”明诚挑明楼的刺“你就不肯好好和我说点好话。”

“什么好话?”明楼故意的,“要不给你念诗?”

“我会的比你多。”

“你会的都是那些矫情的东西。”明楼也是随口说说,“家里挂着你的画,钢琴就在客厅里——前些日子大姐还和我说,她大概是年纪大了,成日里没有什么寄托,总喜欢看家人的照片,有时候在外面,见到和我们一样的制服,大白日的,就开始想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明楼的手边,就是一张和明诚的合照。

“您想说什么?您不是从来不许我说君生我未生的么?”明诚听出了明楼话语之中的那一丝失落,“您最近忙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么?”

“哪有什么好忙的,等你回来,都是你的活。”

明诚知道明楼没有说实话,但是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东西,“大哥,不管你怎么样,我从始至终,也只有那年,骗过你,这辈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相瞒。我知道大哥和我不一样,我只求大哥,如果是事涉生死,绝对不能瞒我。”

“你若是闲着没事,画幅画吧,大姐总把你的画藏她房间里,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捎一幅回来。”

明诚知道明楼说的是那幅家园,到南京之后,明镜就把它收进自己的房间里了。

“您想要什么?”

“什么都好。只一样,不许临摹别人的敷衍我。”

“我什么时候敷衍过你?”明诚撇嘴,“倒是你,明知道我右手现在不好使,还要我画画。”

“你最开始的时候,可是用左手写字画画的。”明楼有些执着,“隔着电话和你说话……总觉得……”

“什么?”

“没什么,就是午夜梦回或者大梦初醒的时候,总是甚是想念你。”

明诚又在大半夜里红了脸,看来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明楼有这个本事了。


——————————TBC————————

感谢阅读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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