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54

配角慢慢会上线的。

不过我有点想加快剧情。

否则什么时候能够写到崔叔狗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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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验命令,询问南京地下党的情况,交换情报。

谢培东做这些事情一气呵成,仿佛刚才碎掉的茶杯,就已经带走了他所有的情绪变化。须臾之间,明诚眼前的人,和他在方家里见到的人,仍旧是同一个人——冷峻,深沉,永远也摸不到底。

“我此次前来,一是告知黎家鸿同志上次行动的情况属于圈套,二是和南京组织的代表青瓷同志接头,不过能够得到真正的情报实属意外之喜,情报我会迅速上交给组织,以转交前线。至于我和青瓷同志的相关工作——请您回避。”谢培东用一贯的语气说话,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明台会意,退了出去。

屋内只有明诚和谢培东两个人。

明诚见谢培东并没有先说话的意思,自己便先开口了,“我吓到姑爹了?”

“青瓷同志,我的代号是三号。”谢培东从怀里掏出一个秘密信封,“我要和你详谈北平地下组织和南京地下组织的工作。”

东风已经成功策反了方孟敖——应该说是发展更为妥当,谢培东要说的第一件事便是这一件:“东风会在中秋节之前,再次与方孟敖接触,并正式吸收方孟敖同志为我特殊党员。此事需要南京方面提供暗中协助和保护。”

“明白。”明诚点头。

“另,我党与国民党方面,交战时仍处于劣势,然早则年底,迟则明年,会面临战略决战。南京地下组织潜伏在国统区中心,对情报工作具有决定性的意义。在必要的时候,北平组织与南京组织会有合作。且北平与南京分属南北方经济中心之地,经济战线对于我党的工作也有重要意义。”

“目前的命令是什么?”

“北平地下经济战线与南京地下经济战线秘密合作,掌握国统区经济情报,在必要的时候,支援前线作战,保存城市建设力量。”谢培东停了停,“余下的,你不是经济线的人,就没有必要知道了。”

“我同时是经济线和军情线的。”明诚说道,“我的掩护身份,就是南京财政司秘书处处长。”

“我不清楚你们南方局方面工作的安排。”谢培东抬眼看看明诚,“也许也是不同的地方,斗争方式不一样,你这个身份,做事方便?”

“具体的工作安排与合作,组织上会另行与南京方面联系。”谢培东说道,“这一次,你要做的,就是确保东风成功吸收方孟敖为党员,并且负责暗中掩护方孟敖同志特殊党员的身份。”

“我该走了。”谢培东起身拿帽子,“我猜你此次来北平,未必第一目的就是和北平组织接头——东风每月都要去一趟南京。”

“您也看过南京方面递交给北平的文件了。”明诚说道,“我确实有其他的目的,我的身份也不止一重,但是第一目的……”

“这个我可以代表北平组织给你答复。”谢培东拍拍明诚的肩膀,“方孟敖,只能是由东风充当上线,也只能由北平地下组织负责。”

“东风可以继续当他的上线——但是方孟敖的潜在价值,是军情方面的,东风是经济线的人。”

“你错了。”谢培东面上仍旧毫无波澜,“第一,他不会成为特工,也不会传递情报,第二,组织上发展他,未必就是为了让他去前线的。”

明诚默然。

“而且,阿诚啊,”谢培东缓下了口气,“你大哥他,视东风为亲人,为长兄,东风也是他的引路人。”

明诚有些怔愣,“姑爹,我是在想,我们家里,竟然就……”

“世事变幻,我们也不过是历史车轮之下的一粒尘埃。”谢培东拍拍身上的褂子,“看你的代号……你入党也很多年了吧?被磨砺了那么久,一个特工,最需要的,就是决绝。”

“除了自己,谁也不能信?”

“你如果骗不过自己,还能骗谁?阿诚啊,世界上最不能信的,其实就是自己,但是最能依靠的,也是自己。”

谢培东打着找家庭教师的名头来,自然是带着明台一起回方家的。

明台从一开始到方家的时候,就觉得谢培东太过阴沉了一些,但是谢培东似乎只当方步亭一个忠心耿耿的助手,别的事情一概不管,木兰是家里的小祖宗,但是更多时候,谢培东除了在她胡闹的时候训斥她,甚至连训斥都不训斥,直接关起来,别的,似乎还不如方孟韦管的多。

和明楼一样,都是深不可测的人。但是有一点是很像的,明台知道,谢培东隐藏得那么深,唯一的牵挂,不过是自己的那个小女儿罢了。

人总是需要牵挂的。

“黎先生总是这样看我?”谢培东也不转脸看明台,“你第一日走这条路么?什么人成为同志,什么人成为敌人,都不应该觉得吃惊才对。”

“您难道也早就猜出……青瓷是谁?”

谢培东继续走着,“我只是接触过这个代号,并不知道人。当然,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青瓷就是青瓷,明诚就是明诚,有何干系?”

“黎先生,保持常态。”谢培东说道,“来日还很长,不知尽头。”

明诚就知道,自己和方孟韦长得太像,迟早要给他带来麻烦。

北平军统站门前,他还没有说明来意,递上文件,门口值勤的人就阴阳怪气起来——

“哟,方副局长,这是直接上门抢人呀,怎么不穿制服呀?”

明诚很想知道方孟韦到底做了什么好事,但是他本身和马汉山就有过节——虽然他们俩并没有直接见过面。

事情的起因,还是那个该死的梁仲春。

梁仲春当年是从中统反水到日伪政府。很不巧,他反水,一是习惯做墙头草,二,就是实在受不了马汉山——他当时的上司。

但是梁仲春这丫,当年做的走私生意,马汉山也有份,那时候中统和军统都走私。

明诚插手,除了死活分走了梁仲春的利润之外,也让梁仲春的生意越做越大了。明诚是需要掩护我方的军火物资等等的转移,也掌握一条线路。当然钱也没有让梁仲春少赚。

可是明诚毕竟是军统的人,所以流水的钱都是往军统里送,和军统的走私份额也远远超过中统方面,要知道,在上海这个地方——明楼大部分时候还是说了算了,明楼说了算,基本上,明诚也能说了算,紧俏的,最赚钱的东西,明诚都能替梁仲春摆平,当初连飞虎队的物资都能往外运。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马汉山心黑,当初和梁仲春做生意,他力压梁仲春一头,且凭借着手里的梁仲春的把柄以及前上司的名义,中统那条线,他要从梁仲春手里分走中统那条线走私物资的六成利润,是纯利润,是梁仲春孝敬的钱,物资到手转卖,还要大赚一笔。

梁仲春又不是傻子,有了明诚这个财神爷,自然就往军统倒了,中统那边只是应付应付。

然后马汉山借着海关司的便利,着实地坑了梁仲春好几次。梁仲春也不能跑到重庆去和他干一架,忍气吞声,直到有一次明诚在梁仲春家门外直接一枪打死了一个意图绑架梁仲春儿子的人。

“都欺负到你门上来了。”明诚看着瘫坐在地上,抱着被迷昏的苗苗的梁仲春,“而且有你这样的?我忙上忙下跑断腿,你给我四成毛利润,那家伙蹲在重庆里一点力不出,你给他六成纯利润?”

“你想怎么样?”梁仲春一脸警惕,明诚这抠门的家伙怎么又把他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的了。

明诚冷笑了一声。

然后明诚就摆了马汉山一道——准确地说应该也有明楼的功劳,明诚只是收买了人暴露了马汉山走私贪污的事情,明楼直接找到了重庆里马汉山的死对头,奉上了点“材料”。

后来怎么样明诚不是很清楚,反正马汉山那段时间肯定焦头烂额,没空给他们下绊子了。

梁仲春觉得,他以后一定不能缺了明诚的好处,抠门的人真可怕。

事情真的不能做绝。

夏日暴晒之下的明诚心想。马汉山实在是有本事,战后居然还给他混进了军统里,成了北平站的站长。论起军衔比明诚还高。

明楼还在南京作威作福,他就要来赔笑卖乖,还有填方孟韦欠的债。

明诚叹气,从西装内兜里拿出了军官证件,“南京军统站站长副官,明诚。”

值勤的人见鬼一样,“方副局长……您大热天的来搞笑?”

明诚把证件扔给了他,值勤的两人翻来覆去地看明诚的证件,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这证件真他妈的真啊。

方副局长居然是军统的人?

“滚进去报告。”明诚被太阳晒得心情已经很不好了,上海,南京,从来就不像北平这样太阳能把人晒死,“两个下士,你们最好识相点。”

马汉山知道明诚要来,没看人家南京站的明大站长都亲自发电报了嘛。

他踹了一脚电扇,穿着背心,把腿翘在桌上,摇头晃脑地抽着烟。他已经特地吩咐了值勤的人,如果是明诚,就拦着,让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在外面感受一下北平的热情。

当年居然敢给爷下套子,一个小小副官,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了。

马汉山也从军统高层里知道过明诚的身份,私下里明家似乎待那个小子不错,不过说白了,副官,秘书,不就是个下人么。他不能把明楼怎么样,还能怕了明诚。

手下却连滚带爬地进来了。

“怎么了?”马汉山叼着烟,“一个破副官,还能在我门口闹起来?”

手下哆哆嗦嗦地把明诚的证件递了上去,马汉山撩了一眼,一个茶杯就摔在了地上——

“方孟韦那小子以为有个爹就了不起了是吧?冒充特工?来抢人啊?嘿我不整死他丫的……”

“站长……”手下急忙拉着跳起来的马汉山,“这证件是真的……”

马汉山半信半疑地接过证件,翻来覆去地看。

明诚却已经进来了,“马站长,怎么,南京站的文件也不管用了?我还进不了这个门?”

马汉山看着一身西装的“方孟韦”,仔细看了半晌,如遭雷劈。

这不是方孟韦那小子,长得像,但是绝对不是。

手下被打发出去了,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对坐,明诚西装革履,马汉山背心短裤。风扇支呀呀地想着。

明诚从马汉山的手里抽走了自己的证件,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上,“南京军统站上校副官,明诚。”

“你……”马汉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你……真的是明诚?你是方家什么人?”

“家父……方步亭。”明诚满意地看着马汉山再一次如遭雷劈,“其中缘由,太过复杂,不过,这也不妨碍我们办公事不是?”

马汉山此时十分确定眼前的人肯定不是方孟韦了,方孟韦不可能这样说话,方家还有第三个儿子……这都叫什么事啊!

“明诚副官,”马汉山皮笑肉不笑的,“您的背景可真不一般啊。”

“背景什么的,不就是个办事的助力嘛。”明诚顺着台阶下,“明面上,我是代表南京站来,和北平站商讨一下前阵子在南京抓到的卧底……”

抓到的确实是个卧底,日本人,是卧在北平军统里的,来南京办事,想套消息,被明诚的手下逮了,本来只是一枪了事,北平站里说要联合一起查,人还扣在南京呢。

“这点破事……”马汉山也不给明诚泡茶,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明副官,反正您当年做生意……也做的很顺手嘛。”

“哪里的话,此一时彼一时。”明诚会意,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推到了马汉山的面前,“但是以前和现在,不论是谁做主,钱总是要转的,南京到北平这条线,有钱一起赚,少不了马站长您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马汉山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光天化日的行贿?”

明诚微笑,打开信封,抽出一张支票,“香港银行。我们家和香港那边有生意往来,这不过是一张提取货金的支票。”

上面的数额明晃晃的。明诚把支票推进信封,把信封放到马汉山的手里,摁住了他的手,“马站长,人啊,什么恩怨,在钱财面前,不能一笔勾销。”

“哈,明副官是个明白人啊!”马汉山拍拍明诚的肩膀。

“哪里的话,替人办事而已,马站长才是做主做大事的人。”明诚十分谦逊。

马汉山虽然知道自己不过是勾结着明楼那边做点不干净的生意,但是看着这张和方孟韦一模一样但是对他十分恭敬的脸,总觉得十分惬意,“明诚兄弟啊,我呢,也不是记仇的人,当初那点破事,就不提了,改日啊,改日,我亲自请你喝酒。”

“酒怕是喝不成了。”明诚叹气,“我家里……那点子事情,您也知道。”

马汉山便知道明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顺着台阶下,“怎么了?方副局长还是方行长?兄弟在军统卖命,总要在家里受点委屈,这也没办法嘛。”

“前几日不是抓了几个老师嘛,”明诚一脸的无奈,“我兄弟好像还和军统起了冲突……这也罢了,我父亲从来不插手这些事情,可是偏偏家里的小妹,认识那几个老师,在家里胡天胡地的闹,非说我也是军统的人,怎么就不能保人出来了。”

“小姑娘不懂事。”马汉山也叹气,“阿诚兄弟明事理,但是你那兄弟也不懂事啊。”

“小妹被宠坏了,我也不能奈何,况且我是军统的人,家里的父亲兄长虽然不说,总还是有点意见……”明诚压低声音凑近马汉山,“那几个是不是共产党,怎么好几日了还没有处死?我在家拖了几日,还是得来求人啊。”

“能怎么地,不过是几个迂腐的东西。”马汉山不屑地说道,“不过是扣着,具体怎么办,也没有定,不过应该不是共产党。”

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北平这边不比南京,不能一杀了事,学生,外国人,总是嫌事情不够多。”

明诚点头,一脸的理解,手里却变魔术一样地变出了两块黄金,压在了马汉山桌上的书下,“我只能劳烦马站长关照关照了,我回家也能有个交代。”

马汉山自然满意,“阿诚兄弟给面子,我自然知道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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