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46

木兰生错了时代,也生错了家庭,最重要的是,爱错了人。

但是我不会让她爱上梁经纶的。

补完了北平。怎么说,我无法真的写出那样的人物,太难,我大概连木兰都写不好。

虽然不喜欢梁经纶,但是不得不说剧里这个角色……其实很难一言以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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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沧守着自己的女儿过日子,家里除了他的司机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工人。

所以有意讨好木兰,说日头大,先在车上等着,他下车去敲门的小警察,直接就对上了何其沧本人。

“你有何贵干?”

“我……我……我们局长让我送他们家小姐来这儿。”小警察有些结巴。

木兰从车上下来,一溜小跑地上前,“何伯父。”

“啊,是木兰呀。”何其沧见是木兰,也笑了起来,“快进来快进来。”

“何伯父,孝钰呢?您放着,我自己倒茶就好了。”木兰知道何其沧不喜欢那种富贵人家的习气,从来不用下人,木兰忙自己接过茶壶,也给何其沧倒茶,“孝钰到北平多久了,也不见去我家。”

何其沧看木兰,一直都像看自己的小女儿一样,“她转学去燕大,总要办些手续,还有入学测验,才忙过了一阵子,原本也说过两日就让她去找你的。”见木兰花着一张脸,“大热天的,你怎么是孟韦底下的人送来的?”

“我……”木兰有些吞吞吐吐的,“进步学生上街静坐示威,我……被小哥抓回来了。”

何其沧哈哈大笑,“所以不敢回家?被孟韦给扔过来了?”

“哪里是不敢回家,您别笑话我了。”木兰知道何其沧向来对晚辈和蔼,便靠了过去,晃了晃他的胳膊,“何伯父,其实梁先生他……”

“孩子,伯父一把年纪了,有些事情,我是不管的。”何其沧摸摸木兰的小辫子,“可是你的父亲兄长,有他们的不得已。”

“您反对学生运动么?”

“我,反对如何,不反对又如何?”何其沧叹气,“你有没有学过一句话,不痴不聋,不做家翁。”

“我还学过一句话,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国家兴亡的关头,确实每个人都应该为国捐躯,可是啊……这世道,木兰,外面的世界太复杂,你大爸他们,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何其沧端起茶杯,家里的茶一般,茶汤有些浑浊,“学生运动有没有用另外说,谁没有过年轻热血的时候呢?重要的那颗心啊,学子的心,学者的心,文人的心。”

何其沧突然想起了什么,“你家那个失散的孩子找回来了?在北平么?”

“您说阿诚哥啊。”木兰从自己的背着的小包里倒出自己的钱包,从里面翻出张小照片,“喏。就是和小哥一模一样啊。”

何其沧只是在和方步亭的信件来往之中听方步亭粗略提过几句,对明诚不算了解,看着照片上木兰身边的年轻人,长身玉立,一身西装很是挺括。

明诚是因为拗不过木兰,才和她单独照了这一张。

木兰正准备凑着何其沧说明诚的事情,门就开了。

“爸爸。”孝钰进来,“梁先生也回来了。”

梁经纶在玄关处摘了帽子,“老师。”

“工作都落定了吧?”何其沧一直非常喜欢这个学生,也让他跟在身边当助手,年初的时候就让他回调北平燕京大学继续工作,反倒是自己的女儿为了不中断一个学年,还在重庆,近日孝钰才回的重庆。前些日子梁经纶到外地去办些事情,今日方回来。

“不是难事,有老师的推荐信。”梁经纶一贯是温文尔雅的,说话也慢,“谢同学也在?”

“来找孝钰的。”何其沧说道,“孝钰先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你到我书房来,她们两个姑娘说自己的话去。”

“是。”

孝钰把木兰带进了自己的屋子里,推她到梳妆台前坐好,“你看看你的脸。”

“花了就花了。”木兰抬手擦了擦。

“你小哥又说要把你送到外国去啦?”孝钰想起前些日子里木兰打电话给她说的事情,“你家里不许你参加这些事情,你不参加便是了。”

“那你呢?”木兰知道孝钰的很多事情,孝钰也不瞒她,“以前在重庆尚且如此,你现在在燕大,是不是也……”

“学生也有学生的力量,都是中华儿女,总要有一条正确的路去走。”孝钰告诉过木兰一些事情,但是有更多,木兰是不知道的。

她其实也很庆幸,自己的父亲不知道,或许是知道了,却不说。

“现在的斗争形势很复杂,学生运动也不是你表面上看见的那个样子。”孝钰替木兰拆了辫子重新梳头,“你哥哥也有你哥哥的无奈……”

“孝钰,你还有……那些书么?”

“以前不是给过你,你不是……”

“我不带回家看,我在你这儿看看好不好?”木兰说道,“孝钰,我真的不明白……大哥不是任何的党派,小哥是国民党,还是警察,阿诚哥他……甚至是个军统里的人,他居然和我说,他专门查共产党……”

孝钰的手下脱力了一下,不甚扯断了好几根木兰的头发,“那他……”

“他最疼我,可是也是他说要把我送到法国去。”木兰看着镜子里映出的,一贯地端庄安静的孝钰的脸,“其实我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越想越怕,我们家里,以后是不是注定逃不掉同室操戈了?”

“你又听谁说的。”孝钰替她编好两个小辫子,拿出自己的粉盒给她脸上扑,“一家人,永远是一家人。”

“没有一个人,走同样的路。”木兰说道,“都当我是小孩子……”

“不然呢?”

“我希望能像你一样。很多东西,都是梁先生教你的吧?”木兰问道,“我听同学说,梁先生现在也指导燕京大学里的学生读书会。”

“我可是听梁先生说,你不喜欢他教你钢琴。”孝钰把粉盒收好,换了盒胭脂给木兰自己涂。

“黎先生教的好……我说的不是钢琴。”木兰有些闷闷的,“孝钰,改天你去我家吧,我阿诚哥给我带了很多这些东西,都是巴黎捎回来的,特别好,我给你一些吧。”

“我可不太用这些。”孝钰笑道,“不过是看你又讲究打扮,又非要哭花了脸,我也不会拿出来,多久没用了。”

何其沧以前不让孝钰去上贵族中学,她便也没有木兰那么讲究打扮。

“你老是阿诚哥阿诚哥的,可是把你的小哥忘得一干二净了。”孝钰打趣她。

“凶死了。”木兰抱怨了几句,“梁先生,现在还会在家里给你上课么?”

“你不该问的。”孝钰莫名地有些坚持,“你应该听你哥哥和父亲的话。”

“谁都当得进步学生,唯独我当不得?”木兰说着眼眶也红了,“怎么你也这样?我的家庭,我的出身,有那么可怕么?”

想想这些时日以来同学的排挤和闲话,木兰也是越想越委屈,“我来你这儿,家里不会反对的,你不说,我小哥也不知道啊。”

孝钰拗不过,只能先答应下来。

两人便在房间里说些闲话,木兰三句话都离不开明诚,孝钰便说哪日上门,一定要告诉方孟韦,他疼了十几年的小妹可是被几盒胭脂水粉就骗走了。

“胡说什么呢。”木兰去掐孝钰的脸,“改日,我叫黎先生也来家里,黎先生的钢琴特别好。”

“能比梁先生好?”孝钰是不信的,梁经纶从小学琴,师从大家,又努力,还留过洋,哪怕是做一个钢琴家也使得的。

“不是那种好……反正就是好。”木兰说道,“不过说真的,还是阿诚哥弹得最好。”

“我都怀疑这个阿诚哥是你小说看多了幻想出来的吧?哪有这样的人?”

木兰抄起包就假装砸孝钰,结果包的扣子没有扣好,里面的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真是的。”孝钰替她捡东西,“多大人了还是这样子的冒失……”

“你……”

木兰想抢,孝钰退后了一步,手里是个打火机,“你一个姑娘家,带着个打火机做什么?”

孝钰磕了几下,火机并没有火苗出来。

“好姐姐,还给我吧,我随手从小哥兜里掏的。”木兰伸手去拿了回来,收进了包里。

“我怎么记得你大哥是不准你小哥抽烟的?”

“大哥自己抽雪茄能把房子都点了,小哥抽一点烟怎么了。”木兰有些躲闪,匆匆忙忙地收好包里的东西,“我就是闻不惯他身上的味道,所以没收了小哥的打火机。”

“那你应该没收烟啊,没收一个坏掉的打火机有什么用?”孝钰见木兰的神情就知道她有事情瞒着她,但是也不追问,“好了,东西好好收拾,再说了,你小哥都三十多岁的人,抽烟喝酒也正常,你何必呢。”

木兰想糊弄过去,又不会说话,孝钰便装作不知道,说是待会留她吃饭,问她想吃什么。

“你自己做饭,随便做就好了。”木兰说道,“家里连个做饭的姆妈也不请。什么都是你自己做呢。”

“我和爸爸两个人过日子,也不喜欢有外人。”孝钰说道,“谢大小姐,您不选的话,我就蒸馒头热牛奶了。”

正巧梁经纶也来敲门了,“两位下来么?孝钰,我和你一起准备晚饭吧。”

木兰出门的时候,总觉得往日里对她格外苛刻一些的梁先生,对孝钰似乎格外的体贴一些。

当真是翩翩公子,像极了古代小说里的书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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