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涛ckann

想嫁三爷会资深会员

【伪装者X北平无战事】【楼诚】长歌行 21

我总觉得自己打个楼诚的tag不地道……

明楼上线,不要扔我刀子……

我就说我不会写bl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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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家皆欢。

方孟敖虽然不太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然而看着父亲,看着弟妹们,也开始觉得,八年里风雪里来去,最大的价值,就体现在这儿了。

家庭团聚,骨肉相依。

他们一个方家,天底下,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家,可以像他们一样,得享这样的温馨时光。

午后闲暇。一壶热茶,三五果子。

木兰喜欢贴人,这个习惯向来是方孟韦惯的。他惯的,他就得受着。

然而现在木兰更喜欢贴着明诚,到最后,干脆是明诚抱着她,让她坐在怀里,再和家人一起说话。

“多大人了。”谢培东觉得木兰实在不像话,“都是她哥哥给惯成这样的。”

明诚笑,“我也是她哥哥。”

“哥,”木兰现在连“阿诚哥”都不叫,“你的法语肯定很好……你给我念诗好不好?”

“你很喜欢?”明诚想想,看来明台很对木兰的胃口,不过当时在法国,明台去给小姑娘念的十四行诗,还是他写的,也不知道明台有没有又拿出来骗人,“想听什么?”

后面这一句,就是标准的教科书一样的法语。

木兰眼睛都发光了。

“别理她。”方步亭也觉得高兴,“黎先生今日没来罢了,往日里日日都来上课,两个小时的课,木兰非要缠着人家一个下午。”

“黎先生是钢琴老师。”方孟韦在一旁解释。

一报还一报。明诚想起以前被明台纠缠耍赖的那些年。

“黎先生弹得小调可好听了……”木兰歪着头靠着明诚的脖子,“巴黎的乡下……小屋河流,草坪郁金香……还有画画的兄长。”

明诚倒是没有想到明台会和木兰说这些,以前在巴黎,明台只要明楼一不管他,他就满世界疯跑——大部分时候,明楼也是懒得管他的,只要不跑丢了,饿瘦了回去和明镜投诉他就行了。

“我学的就是画画。”明诚摸摸木兰的头,“画一下你好不好?”

家里没有人精通油画,木兰学校里要学,有一套画具,被她弄得乱七八糟的,颜色也乱。明诚拿来,客厅的向阳窗旁支起画架,卷起袖子,细细地调理着颜料。

木兰搬了张高凳子坐在面前。

明诚看看她,落笔。

木兰越发地怔愣了。重庆冬日里难见太阳,此刻却有几缕照射进来,落在明诚的身上,白衬衫,黑长裤,明诚瘦却挺拔,微微侧着脸,抬腕,落笔从容无比。

到底是人在画画,还是人本身就是画呢?

方孟韦走到木兰身边,搂着木兰。木兰嫌他坏气氛,推他。

方孟敖也走了过来,站在一旁,“要画,就把我们画在一起吧。”

明诚浅笑,没有说话。

明诚是临近晚饭的时候离开的,他答应过大哥大姐,要回去吃晚饭。

方步亭虽然不舍得,也知道不能强求,那一边,才是养育了他二十年的家庭,“有空,多回来。”

方孟敖却不依,“回都回来了,还走做什么?家里难道没有房间给你睡么?”

方孟韦扯扯他,“大哥!”

“扯我做什么?”方孟敖瞪他,“去叫李妈收拾房间。”

“那……好歹吃顿晚饭吧。”谢培东打圆场,“呆会你大哥送你回去。”

“已经很晚了,”明诚看看时间,“父亲,姑爹,我答应了大哥大姐要回去的,今日刚到重庆,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打理,我改日一定过来。”

“那你就不能答应大哥留下来?”方孟敖其实对明楼明镜的印象有限,虽知道他们待明诚很好,可是那日,实在没有留下什么很好的回忆。

“兄长,”明诚也沉下了声音,“请你理解。”

“孟敖。”方步亭厉声呵斥了一句,“不要让你弟弟为难。”

方孟敖转身进屋摔上了门。

方步亭气得刚想骂他,他又出来了,“我送你回去。”

方孟敖那点心思,瞒得住明诚才是见鬼了,明诚知道绝对不能让他上门去,“不必麻烦了,我叫个黄包车回去就好了。”

“冬天天黑得早,路难走。”方孟敖满脸要去砸场子的表情,丝毫不掩饰,“一家人,你和我客气什么。”

“兄长,”明诚真的沉下了脸,“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做了十多年的特工,就指望着在亲人面前,可以不用演戏,可以做回自己,你这样去和长兄长姐对峙,要置我于何地?我对你虚以委蛇,还是和养育了我二十年的长姐长兄反目?”

明诚,早就看透了方孟敖的七寸在哪里。

“也罢,我能怎么样?里外不是人,左不过,我和我大哥都一样,是你大队长看不起的军统……”

“对不起。”方孟敖立刻就低头了,“我……去给你叫黄包车……”

方孟敖往街上跑。

明诚松口气,就发现全家都看着他。

“小弟,”方孟韦看着他,“你……当初爸爸把大哥打得半死,他也从来没低过头。”

方步亭看得透,“他之前冒冒失失地去上海,给你添了大麻烦吧。”

一物降一物,总是天理。

然而闹了这样一出,也不知道方孟敖是不是故意的,叫个黄包车叫了大半个小时,加上重庆路本来就不如上海好走,黄包车也比不得汽车,紧赶慢赶,明诚到了明家在重庆的临时住宅的时候,也将近八点钟的光景了。

晚饭是肯定错过了。而且也赶不及去联系明台,接明台一家过来见面,估计明镜也要生气了。

想想自己那个直肠子的兄长,明诚真的觉得,党国在培养将士的时候,要多上点文化课。军统的间谍一个比一个神通广大,在前线的人怎么就这么横冲直撞。

屋里亮着灯,是客厅亮着而不是饭厅,明诚心里就知道不好了。

刚蛰摸着进门,明楼那声丹田里升起的暴喝就差点把明诚吓得跳起来——

“你还知道回来!”

明楼满脸怒色,坐在沙发的中央,就像是火山马上要喷发了一样,反倒是明镜的脸色还要好一些。

“你看看几点了!你出门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什么?”明楼一扔手里的报纸,“过来!”

明诚被他劈头盖脸地骂的心虚,乖乖过去跪下,“对不起。”

“你有错?你也知道对不起?”明楼抄起报纸就朝着明诚身上打去,“我的话你怎么听不进去?”

“我……”报纸打在身上确实不痛,但是明楼已经很久没有对他发过那么大的脾气了,明诚一时间也有点慌乱,“等黄包车等的久了……还有兄长小妹一直不舍……所以……”

“行了,刚回来,满身都是外面的冷气,去壁炉那儿暖和暖和吧。”明镜拉开了明楼,“起来吧,你大哥……就是担心你。”

担心你去了,就不回来了。

明楼不说话,明诚不敢起来,“大姐,对不起,明台那边……我明天就去接他,周末学校不上课。”

“起来吧。”明镜叹气,“明台早一日晚一日,我都能见到,可是你呢?让你为难了……”

早上的时候见明诚去了方家,明镜在家里不踏实,左右走动,明楼还笑话她。然而到了傍晚,不见明诚回来,明楼就开始比明镜还不踏实了。

明镜拉起了明诚,替他拍拍身上的灰尘,“下人也做好了饭,等着你呢,一起去吃吧。”

“你还有脸吃饭!”明楼犹自气难平,眼底里全是愤怒和不满,带着深深的失落。

是的,失落。他明楼混迹世道几十年,竟然也有因为一点事情,如此失落的一日。

明诚记得明楼这样的表情,那时候他知道了黎叔是明台的生父,露出的,也是这样的失落和慌张。

明楼从明台小时候就一直嘴上毫不留情地嫌弃明台,也常常恨铁不成钢地教训明台,临到了,比明镜还舍不得。

那时候他想让明楼靠着他休息,明楼轰他出去。

“他可是大哥大姐养大的,怎么会不要哥哥姐姐?”明诚劝他。

“他要我才怪了。”明楼揉着太阳穴,“不用去拿药……你不知道,这个世上,血脉相连,怎么样都是最重要的。”

“我和大哥没有血缘,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和我有血缘。”那时候明诚这样说,“这些东西不会太过飘渺了么?二十年的相依相伴,养育陪伴,才是最真实的。”

还有一样,万劫不复的,爱情。

“你够了,”明镜看不得明诚这样委屈,明诚从小,就总是自己吞委屈,从来不说,小一些的时候,还会表现在脸上,到后来,多大的苦,多大的痛,便都在心里了,“你舍不得人,人回来你又要撒气,你不心疼,我心疼,不管你,你爱吃不吃,阿诚,我们吃饭去。”

明诚看着明楼,“大哥,去吃饭吧。”

明楼甩手回房间,明诚急忙跟上去,明镜怕明楼又动手,跟着在后面大喊:“总让阿诚先吃饭呀……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教训阿诚我饶不了你……你别以为我现在没有带家法你就反了天了……”

“反了天的是我吗?”

明楼进屋,“自己把门关上。”

明诚听话,关门,走过来,又想跪下,被明楼踹了一脚,明诚再抬头看他,却见他眼里有亮光。

“大哥……”

“你收一收那样的眼神,”明楼此时害怕看明诚的眼睛,“特别是当着大姐的面……”

“情难自已。”明诚垂下眼睑,“别的人,尚有飞蛾扑火的机会。大哥永远在外面套一个灯罩,我绕着飞,烫得遍体鳞伤,却扑不上去。”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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